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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平行時空》 第64章 64

石橋被封北來, 聽了兩個小青年的口供, 他問, “你是認為那個朱同跟花蓮小區兩起兇殺案有關?”

“朱同的事明擺著有問題。”封北說,“跟花蓮小區的案子有或沒有關系,警方都得介。”

石橋讓派出所那邊去查, 得出的結果跟猜想的一樣, 不論是朱同的近親, 還是遠親, 都說年後沒有見過他。

走親戚一說不立,朱同的父母扯了謊, 背後藏的定是不可告人的

下午一點多,上門調查的民警回來, 跟上級說自己在家屬那兒吃了閉門羹。

“沒出示證件?”

“出了,證件一拿出來, 裡面的門就很用力的砸上了,防盜門自始至終都沒打開過。”

“……”

上級斟酌一番拿起話筒給公安那邊做匯報工作, “家屬很不配合, 是這樣的, 我們的調查工作到阻攔, 從而沒有進行下去, 哎是的是的,對對,那好,好好的。”

石橋聽到的版本基本沒有多大變, 警察的出現,引起朱同父母很大的排斥心理,直接拒之門外,這樣的不合常理在他意料之中。

封北剛去跟原來的隊員聊完天回來,沒幾個留在局裡,大多都出任務去了,他往太兩側抹風油

“人是叛逆期跟家長吵跑了出去,還是因為犯錯被家長打了一頓,關在家裡反省,這是兩種不同的質。”

石橋沒打岔。

“如果是前者,父母再生氣,也不會讓兒子在外待上十來天不回家,做父母的,心大不到那個程度,後者的話,即便是認為兒子被朋友帶壞,不讓他再跟那夥人玩耍,應該會直接說明,而不是先撒謊,遮掩,最後幹脆,沒必要。”

封北聳聳肩,“所以說啊,兩種假設都不是,石隊長,這案子你讓你的人跟進跟進,說不定有大收獲。”

石橋說他下午要去M市。

封北挑眉,“曹世原也要去,你跟他一路?”

石橋搖頭,各有各的工作,“老封,朱同家那邊,你下午替我帶個人去走訪一下。”

封北一擺手,“滾蛋,我自己都忙的一個頭兩個大了。”

石橋端著涼茶去澆花,“你要送高燃回花蓮小區,跟秀苑一個方向,順路。”

封北的長往桌上一架,“我他媽是上這兒來出差的,不是來玩兒的,費心出點時間陪陪他,你倒好,還想著榨,夠兄弟的啊。”

石橋突兀的說,“我無意間發現高燃的邏輯思維清晰,推理能力很不錯,你有意讓他進這一行。”不是問句,是在陳述。

封北沉默不語。

石橋看看盆裡的蘭花,“那就多帶他參與一些比較特別的案件,你親自帶比誰都管用,這樣一來,以後他就算不領你的分,也會念你的好。”

封北放下,隨手拿起桌上的大半盒綠豆糕,“綠豆糕我拿走了。”

石橋趁機收買,“屜裡還有一盒芝麻糕。”

封北拉開屜一看,裡頭還真有,“綠豆糕跟芝麻糕,這兩個哪個更甜?”

石橋說,“都甜,你都拿去,小孩子會喜歡的。”

封北嘖了聲,吃人,拿人手短啊。

石橋轉過看兄弟一手拿一盒,面上還掛著糾結無奈的表,他想說什麼又沒說,只問,“你幾點回?”

封北說,“晚上走,車。”

他還不是能多待一小時,就多待一小時,自個回去了,人帶不回去,又要朝思暮想,滋味難

高燃在跟兩個小青年天南地北的瞎扯,他知道婷婷,男孩小飛,還知道倆人是一對兒歡喜冤家,剛上大專,學的是電子信息。

那個朱同是他倆共同的朋友。

婷婷說有一天跟小飛出來約會,到朱同被幾個小混混堵在巷子裡要錢,還手打他,當時婷婷跟小飛就沖上去抱打不平。

三人就是那麼認識的。

婷婷說朱同的弱,說話聲音輕輕的,像個小孩,長得也像,白白的,小小的,睫又長又彎,個頭跟差不多高,還說他的同學會他小娘炮,當著他的面,很過分。

去年朱同高考沒考好,家裡他複習,他被著在學校聽了幾個月的課,真的一點都複習不進去就著頭皮回來了,結果被他爸打的住進了醫院,住了好幾天。

婷婷還,朱同去年年底告訴跟小飛,他找到工作了,今年三月份就去新晨書店上班,到時候有工資了可以出來住,不用再被爸媽管。

黃單逆著冷風問,“朱同他爸是做什麼的?”

“當領導的。”婷婷唏噓,“典型的中國式家長,,不打不,敢不聽話就往死裡打,打到聽話為止。”

小飛在一旁,“你爸跟朱同他爸是同一批生產的,一個樣。”

婷婷氣鼓鼓的擰他胳膊上一塊,“王小飛,你還想不想把我爸變咱爸?”

小飛疼的嗷嗷直

高燃笑嘻嘻的著打打鬧鬧的倆人。

封北放慢腳步,一步比一步慢,漸漸的停下來站在原地不

高燃的餘瞥見了男人,他揚起手揮揮,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小北哥。”

封北邁步走近,上的抑氣息已收斂幹淨,“幹嘛呢他們倆?”

高燃指指邊上還在互掐的倆人,“打罵俏。”

婷婷跟小飛都鬧了個大紅臉。

封北帶三小只去秀苑,邊還跟著一個老爺們兒,人桂平,是石橋底下最年長的,也是跟他相對比較的一個。

高燃跟婷婷小飛坐在後座,副駕駛座上是桂平,他遞給封北一煙,“封隊,你申請調走後,小皺他們沒念叨,尤其是楊洋那妹子,魂都沒了,人不在市裡,聽說你來了,還托我問你的況,什麼時候再調回來啊?”

封北看著路況,沒接這話茬。

後座的三小只都出失,他們還想著能聽到些警察部的事兒呢。

桂平識趣的轉移話題,聊起天氣,“這都快三月份了,還這麼冷。”

封北把邊的煙夾開,將煙灰彈在路邊,“開春就好了。”

車裡有點悶,煙味一直出不去,婷婷暈車,又不好意思提,找話頭分散注意力,“警察叔叔,你有朋友嗎?”

桂平這個大老側頭調侃,“小姑娘,車裡有兩個警察叔叔,你問哪個?”

婷婷笑著說,“問開車的那個叔叔。”

桂平佯裝傷心,“看臉啊。”

婷婷的臉紅蘋果,小姑娘口直心快,“不止是臉啊,還有材,發型,氣質。”

桂平,“……”

封北被小姑娘逗樂,他哈哈大笑,“我還在打。”

婷婷驚訝的張大,“不會吧?”

高燃從神遊的狀態裡回到現實,“我可以作證。”

婷婷覺得很不可思議,“不是說好男人都是別人的嗎?怎麼還有剩下的?”

小飛哼哼,“怎麼?有想法?”

婷婷呵呵兩聲,故意說,“有怎麼了,不能有啊?”

小飛勾脖子,“省省吧,有也沒用,大叔是不會看上黃丫頭的。”

“我跟你說八百回了,我這個黃頭發是天生的你還老是拿出來笑話我,不想活了是吧?啊?!”

“疼疼疼,警察叔叔,有人欺負弱小,你們不管的嗎?”

桂平說,“樂呵吧,封隊,你找一個,也能那麼樂呵。”

封北的牙齒咬住煙,“看緣分。”

高燃隨意去看後視鏡,發現男人正在看自己,他下意識的抿笑了一下。

封北的心跳加速,他慌的收回視線,耳子發熱,面部微紅。

秀苑雖然在花蓮小區斜對面,離得近,小區的房齡卻非常老,放眼去,一排排上了年紀的大樹占據在視野裡,線不太明亮。

高燃想起陳麗蓉一家住的小區,跟秀苑有點兒相似,散發著被歲月嚴重腐蝕,行將就木的味道。

婷婷跟小飛帶路,到門口敲半天門,驚了鄰居才知道朱同的父母不在家,半小時前出去了。

封北跟桂平去鄰居家坐坐,順便問個況。

高燃沒跟著,他出門急,沒穿夠服,要回小叔家把那件彩虹的加上。

到了地兒,高燃敲敲門,這會兒才想起來高興應該在醫院,阿姨也不會在家,他轉要走,門突然開了。

高興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抄在口袋裡,滿臉不耐,“杵門口幹什麼,就你這個年紀還想當門?”

“……”高燃進門裡,“你沒去醫院?”

高興甩上門繼續打電,“去看他們惺惺作態?”

高燃的形猛地頓住,他去看盤著坐在電視機前打遊戲的男孩,不知道說什麼好。

果然是知道的。

大廳裡的沉悶氛圍被一聲“Game Over”打破,高興把手柄往地攤上一丟,他端走茶幾上的汽水咕嚕咕嚕喝幾口,一個眼神都沒給邊上的人。

高燃回房間加上出來,他瞥瞥背對著自己,弓著腰背的高興,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憐,就不假思索的從裡蹦出一句,“我要去秀苑那邊,你要不要一起?”

話落,高燃在心裡鄙視自己,這話聽著會有種假惺惺的覺,不走心,隨口一說。

高興眼皮沒抬一下,“不去。”

高燃把帽子扣在扣上,手往兜裡揣,“那行,你在家玩遊戲吧,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高興無於衷。

大門砰地關上了,客廳裡只有遊戲的背景音樂聲。

高興手撐在兩邊,後仰著頭看天花板金燦燦的水晶燈,他涼涼的笑了聲,下一刻就去房間把那只小老虎從被子裡撈出來大力

高燃去秀苑,朱同父母還沒回來,他找到小北哥,問了才知道婷婷不舒服,小飛送回家了。

不舒服?我走之前還好好的。”

封北特含蓄,“孩子。”

高燃的腦子轉了轉,“哦……哦哦哦。”

封北不失笑,大手罩住年的後腦勺,胡在他的頭上,“你哦個屁。”

高燃跟男人商量,“那個什麼,小北哥,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

封北把手機給他。

高燃聽著那頭傳來的聲音,角咧開,“喂,媽,是我。”

劉秀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媽哎,怎麼我一給你打電話,你第一句就來這個?整的好像我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一樣。”高燃撇撇,“我就是想你了。”

劉秀靜默了小會兒就打趣,“我說兒子,怎麼上市裡待了幾天,變得這麼膩歪了?”

高燃,“……”

劉秀人在廠裡,機都在運作,背景有些嘈雜,拔高了聲音,“你小叔小嬸都還好吧?”

高燃把小嬸傷的事說了。

劉秀嚇一跳,說還好人沒事,連著說了好幾遍,蹙眉,“那後天就不讓你小叔過來了,我跟你爸帶你坐車過去。”

高燃說,“不能包個車嗎?”

劉秀說,“包個車多貴啊,不劃算,沒事的,有我跟你爸在,能照顧好你。”

高燃不放心,“可是……”

劉秀打斷兒子,“別可是了,你把你自己的事搞好就行了,你小嬸住院,小叔肯定時刻陪著,小興那邊你陪著點兒。”

高燃站在臺階上蹭蹭地面,“喔。”

劉秀說,“小燃,你在唱歌呢,要不要聽聽?”

高燃說要,他很快就聽到蒼老而又悉的聲音,唱著五星紅旗,迎風飄揚,一句沒在調上,卻很認真。

高老太唱完一遍又唱。

劉秀說電話費貴,等後天見著面再聽,不等兒子反駁就把電話掛掉了。

高燃把手機還給男人。

封北聽了個大概,“你家老太太還真喜歡那首歌。”

“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喜歡聽喜歡唱,而且那是他跟我的歌。”高燃從臺階上蹦下來,“我問我媽才知道的。”

封北挑眉,“難怪。”

高燃好奇的問道,“小北哥,桂警怎麼還不出來?”

封北說,“鄰居是他老婆弟弟朋友的老鄉,還在屋裡嘮嗑。”

高燃,“……”

他倆正說著,桂平同志的影就出現在門口,後頭跟著鄰居一大家子,客客氣氣的。

桂平是在閑聊中辦正事,該問的都問了,沒耽誤工作,他把小記事本塞兜裡,朝封北打個招呼就下樓找個僻靜的地兒跟石橋匯報。

不多時,桂平回來,說他現在要去花蓮小區一趟,他沒多說,封北也沒多問,花蓮小區的兩個案子不但沒破,連個線索都沒有。

孫剛涉嫌盜,又是有前科再犯,現在人被關押起來了,另外幾個都沒什麼異常現象。

封北問,“302呢?”

桂平黑黝黝的臉上堆滿褶子,“這不有封隊在嘛。”

封北的額角一,“石橋怎麼說的?”

桂平說,“隊長天黑前能趕回來,等他回來了,封隊跟他說就行。”

高燃把視線從桂平的背影上收回,他看看男人,就看到突起的結跟胡子拉碴的下,“小北哥,你心不好啊?”

封北說,“嗯,不好。”

高燃立即仰起頭,“怎麼了啊?”

封北看見年眼裡的關心,他的眉頭舒展了些,歎口氣說,“下午本來想帶你去大觀寺走走。”

高燃說沒事兒,“以後會有機會的,再說了,這兩天出了好多事,我也沒那心逛。”

他的神雀躍,“我爸我媽後天帶過來,到時候就在這邊過節。”

“每年元宵,市裡都有燈會。”封北瞧著激萬分的年,“你哥我元宵要在局裡度過,你就沒一點兒心疼?”

高燃拍拍男人的肩膀,“人民警察這麼辛苦啊,等我回去給你帶元宵。”

樓道裡傳來上樓的聲音,夾雜著說話聲。

高燃跟封北看到一對中年夫婦上樓,朝302走去,他們就知道那是朱同的父母。

朱父察覺出了什麼,他催促老伴,快點開門。

朱母在口袋裡翻找鑰匙,說話輕聲細語的,“都到家了,你催什麼?”

朱父見個子高高的男人往這邊來,他的面一沉,手把老伴推開就罵,“鑰匙都拿不到,你是眼睛瞎了嗎?”

朱母沒有跟他吵,找到鑰匙就去開防盜門,然後是裡面的大門。

大門剛開,朱父就推老伴進去,迫不及待的想要關門,一只手扣住門的邊緣,阻止了他的作。

封北出示證件。

高燃跟封北進屋,前者坐在客廳,後者被朱父請進書房,說是請,那臉不是一般的難看,好像上門的不是警察,是來要債的高利貸。

朱母端來茶水,高燃站起來用雙手接,“謝謝。”

他注意到中年人的眼睛紅紅,應該是剛才在廚房洗杯子倒水的時候想起了什麼事,哭了。

夫妻倆的格反差極大,看來朱同像他媽媽,很弱的一個人。

書房的門閉。

封北快速掃視一圈,從監控上看,3號那天晚上九點多,朱同跑出小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他一直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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