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永遠的神。
是同學們到的最早最齊的一天。
曾如初今天到校的時候,連傅言真都來了。
不過他方圓幾里都被人圍著,男生生都有。
要不是有人喊他名字, 其實都不知道他來了。
本就被圍的水泄不通。
座位也被人占了, 李夢鹿正坐座位上。
一時不好過去趕人, 就擱走廊站了一會兒,直到預備鈴響起, 才走進去。
但李夢鹿竟然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說了聲, “上課了。”
李夢鹿說了句“不好意思”,這才起給讓了位。
人群散開, 只有附近幾個近水樓臺的占了地利的便宜,能和傅言真嘮嗑。
他支著肘子聽沈逾擱這兒猛吹他昨天多牛,眼睛卻是看著曾如初的。
好學生今天又舍得穿校服了。
但一直埋頭在捯飭自己的東西,對沈逾說的沒半點回饋。
你好歹問一句“是真的嗎”啊?
沈逾說到興頭上忽地想起一件事,他扭過頭看了曾如初,問昨天的決賽怎麼不來看。
曾如初忙著拿作業, 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家里有事”。
沈逾問“你家里能有什麼事?”
曾如初蹙了下眉, 剛準備解釋的時候,傅言真突然開了嗓, “你一早上這麼多話,嗓子不累?”
沈逾神經大條,就按字面意思理解,“還別說, 我真說的有點了。”
他轉過撈過桌上的礦泉水瓶, 灌了一大口, 回頭又問傅言真, “昨天比賽完你干什麼去了,阿姨都打電話問我了,問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我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你也不理?是不是找漂亮妹子去啦?”
“是啊,”傅言真扯笑了下,“看去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曾如初手一抖,手里的周記本掉落在地,好巧不巧地落在傅言真鞋子上。
曾如初彎腰去撿,他兩腳一合,將東西夾住。
曾如初手一頓:“……”
傅言真慢騰騰地收回,東西還夾在他腳尖,他腰略略一彎,手將周記本撈起。
翻了眼,掃到幾個關鍵詞,“箭”、“比賽”。
嘖,還把他比賽寫周記本上了。
“你還我!”
曾如初手去搶,傅言真手臂一抬,仗著高優勢為所為。
他坐著,站著。
竟然就是夠不到。
傅言真看臉上惱怒的小表,只覺得有意思。
“看一下不行啊。”他扯了下,笑了笑。
“不行。”曾如初瞪他,“你自己不能寫啊,為什麼看我的。”
傅言真雖然每回都這個本本,但他每次一個字都不寫。
張明每次都給他打個大問號。
“你好看啊。”傅言真就是想招,“我的,哪有你好看?”
曾如初:“……”
裴照:“……”
沈逾:“……”
“你有病。”曾如初邊罵邊使勁兒去夠本子,折騰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讓到了本子邊緣,用力一拽,“你還我。”
竟還給拽下來了。
傅言真一雙眼里含著點笑意,曾如初被他這麼一看,臉皮逐漸升溫。
垂著臉,拿過本子轉,扶椅子坐下。
裴照偏過臉看了傅言真一眼,角了,“我也覺得,你有病。”
傅言真不以為然地挑了下眉。
沈逾天天跟生打打鬧鬧斗智斗勇,看戲看半天還意猶未盡,好一回想起上個重要話題,“是哪個漂亮妹子啊?”
傅言真腳尖一抬,踢他翹,“抄你作業去,一早上屁話就這麼多。”
早讀課結束。
還沒芝麻大的小組長就徹底淪為包租婆,曾如初離開座位從第一排挨個催作業,一通問下來沒幾個全寫了,都在埋頭苦抄,各個著臉讓多寬限一會兒。
今天沒問傅言真要作業,因為他請了一周的假,想都不用想,這作業肯定是既不會,做也寫不完。
問完一遍后,口干舌燥,拿著水杯準備去倒點水。
經過后座時,傅言真忽地也起了。
曾如初裝作沒看到,加快步子往門外走。
但男生高長,沒兩步就攆上了。
走廊上,兩人幾乎并排。
傅言真這人的存在太強,本忽視不了。
“你舅媽怎麼樣了?”走了幾步,傅言真問了句,口吻淡的像是不經意的隨口一提。
“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了。”想到他昨天來醫院,怎麼說還陪了一會兒,所以曾如初還是答了話。
“你,”傅言真抬手了下鼻骨,“在人家里待的怎麼樣?”
曾如初微張,“啊”了聲,默兩秒,回話,“待好的。”
傅言真笑了聲。
曾如初一時間想到他昨天接的電話,忍不住問了句,“你回家,你爸媽說你了嗎?”
“那不肯定說了,”傅言真低眸哂了聲,“還打了我呢。”
曾如初:“……”還被打了?
“我上都是傷,”傅言真眼睛一瞥,瞧一臉驚愕,手扯來杯子,拿在手里玩,邊玩邊逗,“要不我下服給你看看?”
“……我才不看。”曾如初紅著臉把他手里的杯子搶了回來。
但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后面一直想著,是因為來找,所以挨打了?
可又不是讓他來的?
但他還是在醫院里陪那麼久……
可他為什麼在醫院里陪?
也許是因為他善良?
……傅言真善良……
他怎麼可能有善良這種東西……
曾如初想了一堆有的沒的,腦袋都快炸了,水杯里的水溢出來都沒察覺。
還是別的同學提醒了。
開不了口跟傅言真說謝謝,只在后面兩天收作業時對他態度客氣了些。
每天還問他要不要抄作業,如果他要抄,會先把作業借給他。
算是過了兩天太平日子。
--
九月的最后一周,臨近國慶假期。
班級紀律一天比一天差,除了班主任說話能頂兩句用,其他老師本就鎮不住場。
本來一個班就沒多人心思在學習上,七天長假將至,像沈逾這等潑猴上課都在聊放假去哪兒玩以及怎麼玩。
他前后左右都問了個遍,有搭理他的,也有不理他的。
不了他天天賴賴,趙允恬周四課間時跟他吵了幾句,“關你屁事,老娘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曾如初已經習慣他倆天天吵了,這要是一天不吵吵,都有些不習慣。
沈逾了耳朵,“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別這麼俗,看看我同桌,這麼溫可,不跟人家學學?”
曾如初:“……”
趙允恬冷笑:“所以你們天天欺負?”
“趙大娘你可別口噴人啊!我什麼時候欺負小蘑菇了?是吧小蘑菇?””沈逾拿筆帽了曾如初的胳膊,要作證。
但沒等曾如初說話,他轉頭就把臟水潑到別人上去了,“欸,老裴,是不是你這死皮不要臉的趁我不在,欺負我同桌啊?”
“滾。”裴照懶得理他,抬腳踹了下他屁。
但忽地,他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肚子里竟也冒了點壞水出來。
扭頭瞥了眼在玩手機的傅言真,賊兮兮一笑,“是不是阿真你欺負的啊?”
傅言真聽到他們在扯些什麼淡,眼皮一掀,看了眼前面的人。
“是不是你天天欺負,”裴照盯著他,笑的意味深長,又問了句,“沈狗的小同桌啊?”
傅言真嗤了聲,“你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裴照才不問呢。
他又不是沈逾,知道有個度的。
但傅言真自己抬起了腳,去勾了曾如初的椅。
男生力氣大,曾如初形又單薄,他這一腳直接連人帶椅子一起拖著。
發出一聲刺耳聲響。
“你干什麼?”曾如初板著張臉回過頭。
“他們都說我欺負你了,”傅言真朝抬了抬下,“說說唄,我欺負了嗎?”
“……”
曾如初瞪他一眼,上不理他。
沒一會兒,他腳下又有作。
這回知道不把話說清楚,這人不罷休。
只好再轉過,頗有怨氣地回了句話:“你不是天天都在欺負我嗎?”
怎麼還好意思問呢。
這話一出,四周男生笑一片,還笑的古里古怪。
隔壁的李度聲音賊大,“真爺啊,你現在怎麼天天欺負人小姑娘啊?”
有人跟著起哄,“是不是喜歡人小姑娘啊?”
“怎麼欺負的啊?”
……
在這個敏年紀,“欺負”這個詞被賦予了一種綺麗曖昧的。
大家眉來眼去暗的使壞,曾如初又紅了臉。
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卻聽出了大家的沒安好心。
傅言真看臉上的一層薄紅,靠在椅子上笑了幾聲。
知道吵也吵不過說也說不通。
沒本事改變環境,只好改變自己。
直接拿出耳機戴上,音量已經開的很大了,但無奈四周哄笑聲更甚。
傅言真眼眸一抬,就看到拿筆的手都在抖。
“行了,快上課了,閉上你們的狗吧。”
終于,他良心發現,還是說了句人話。
--
轉而到周五,再隔一天,國慶長假就要正式開始。
趙允恬早上一來,也問放假去哪兒玩。
其實曾如初那天倒不是不理會沈逾,這麼長時間下來,其實也知道沈逾這個人其實就小孩心,真的壞心思倒也沒有。
見過真正的壞人。
但之前這麼長的假一般去輔導班,或者跟沈鄰溪帶去看看畫展、話劇什麼的。
哪有他們路子野,沈逾還想去跳傘蹦極呢。
覺得他們對這些都不太興趣,所以就隨便說了個“在家里玩”。
覺得日子這麼無聊,趙允恬這幾日每天都給洗腦,喊放假一起去海邊沖浪。
就沖這興趣好,曾如初覺得和沈逾還真配的。
每天都要吵一吵,幸福快樂活到老。
上午最后一節是語文課。
張明前幾天不太好,請假去醫院檢查,因此調了課。
一上午帶兩個班的語文,共要上四節課,堅持到現在嗓音幾近枯啞,聲音也小了好幾個度。
聽起來確實卻跟催眠曲差不多。
教室里也非常應景的倒下一大片,甚至還有人打起了呼嚕。
張明看著了火,因為自己的勞一點都沒被人尊重。
開始點人背課文。
接連點了三個人都沒背出來。
其實老師心里有明鏡,哪些人會背哪些人不會,一眼掃過,心里就清清楚楚。
張明知道這個班能背誦全篇的都不超過五個人。
但眼下專門挑不會的。
讓你們睡。
“傅言真。”張明點到了他。
作者有話說:
有二更哈哈!
車禍之後,又做了一場噩夢。一個月後,意外懷孕,她被打個半死,一個神秘男人將她帶走。顧天擎,這個站在帝國頂端,最富有最神秘的傳奇人物,所以是她孩子爸爸?
(蘇溪若)被設計陷害入獄,蘇溪若成為過街老鼠。監獄毀容產子,繼妹頂替她的身份成為豪門未婚妻。為了母親孩子一忍再忍,對方卻得寸進尺。蘇溪若忍無可忍,握拳發誓,再忍她就是個孫子!于是所有人都以為曾經這位跌落地獄的蘇小姐會更加墮落的時候,隔天卻發現各界大佬…
【嬌軟溫情大美人vs忠犬卑微偏執總裁】【雙向救贖+甜寵+男主卑微】 白墨清死后才得知商斯年愛她入骨,卻連接近她都不敢,在她被渣男害死后為她手刃仇人又殉情。 重生歸來,她只想抱好總裁老公大腿,手撕渣男,逆轉人生! 卻不曾想商斯年人前冷漠孤清霸道總裁,人后秒變粘人狂,一言不合就要親親,要抱抱, 白墨清表示還能怎麼辦,自己老公寵著唄! 人人都道,商斯年手段狠戾沒有人情味兒, 可是某一天有人無意間撞見,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卻心甘情愿趴在床上挨打,還滿眼寵溺的一遍遍朝她道歉。 商斯年;“老婆,我最近發現了一個跪鍵盤不累的技巧!” 白墨清;“哦?那換氣球吧,不許跪破那種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