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表慌:“沒、沒有啊,可能是新換的沐浴的味道吧。”
申屠川眼神暗了下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的沐浴并沒有換過。為了弄清楚為什麼撒謊,申屠川第二天一早如往常一樣出門,然后在外面待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聽著聲響到了廚房,就看到一臉認真的在給蛋糕寫字。
“你在干什麼?”申屠川的聲音響起,季聽嚇得手一抖,用巧克力寫的生日快樂四個字有點花了,申屠川大步走來,看到蛋糕后臉黑了下來,“我都說過了不過生日,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季聽一副嚇到的樣子,手里拿著巧克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申屠川腦子里閃過昔日的種種不堪,最后只剩下一個剛年的男人、坐在餐桌前等待的執拗背影。
他的頭腦徹底被沖昏,想也不想的把蛋糕摔到地上,已經做好的蛋糕瞬間四分五裂。
廚房里充斥著香甜的氣息,申屠川微微息,冷眼看著季聽。季聽沉默許久,最后默默蹲下收拾,半晌才淡淡開口:“這是我學了一個星期才做出來的果。”
申屠川指尖一,冷漠的別開臉。
季聽自嘲一笑:“原來你還記恨我啊,我都這麼努力的彌補你了,原來你心里還是在恨我。”
申屠川結了,最終沒有說話。
季聽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起后還是一臉冷漠:“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互相折磨了,分手吧。”
剛才還沉默的申屠川猛地看向:“你說什麼?”
“分手,我們的關系本就不正常,我累了……”
季聽話音未落,就被他抓住了肩膀,他的手勁太大,皺著眉頭哼了一聲。申屠川冷笑:“季聽,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們之間怎麼樣,從來都不是你說得算的,你真當我還是當年那個需要依附你才能活下去的廢嗎?”
季聽嘲諷一笑:“所以呢?你想做什麼?”
申屠川氣極,心的戾氣翻涌著朝外涌來,他盯著季聽看了半晌,最后拖著的胳膊大步朝臥室走去。
季聽猜到了他要做什麼,也沒有太過慌,只是依然出言刺激他:“申屠川你個懦夫,就只能用這種懦弱的方式留下我,但是我告訴你,這次我是不會妥協的,你要是不能給我足夠的尊重,我們就分手!”
“你想都別想!”
申屠川一把把甩到被子上,趁沒坐起來之前,就輕車路的將鐲子套在了手上,又一次失去了自由。
季聽冷眼看著他綁自己,等他綁好后晃晃手鐲,鐲子和鏈子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這是季聽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似乎鐵了心不想再搭理他,不管他是跟自己說話也好,還是給自己端茶遞水也好,季聽都將他視作空氣,甚至還開始了絕食。
申屠川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煎熬,可偏偏不能奈何半分,只能在邊不住的打轉,用盡了威脅和迫,然而這回一點用也沒有。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吃,以后就別想吃了!”申屠川紅著眼怒吼。
……話說得霸氣,真有出息的話別一副要哭出來的表呀。季聽看著他的表十分心疼,但為了盡快解除他心里的恨,只能著頭皮演下去。
不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演的,那個蛋糕也是故意出破綻給他,為的就是吵這一架。心里清楚,申屠川雖然已經不在意當初的離開,但不代表心里有安全。
心病還需心藥醫,這一點從他不肯要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所以必須要給他再過一次生日,重復當年的場景,但是改變最后的結局,讓他清楚的知道歷史不會重復,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離開。
而好好跟他商量,他肯定不會同意過生日,所以干脆選擇這種激烈的方式。季聽相信他會妥協的,只是過程可能會稍微漫長一點。
季聽看著雙眼通紅的申屠川,心里做好了長期冷戰的準備,然而絕食兩頓飯之后,申屠川突然冷靜下來,坐在邊靜靜的看著。
季聽心里發,有種不好的預,但是礙于要冷戰,沒有說話。
“你真想走?”申屠川聲音沙啞,眼底一片黑青。
季聽頓了頓,沒有說話。
“就因為一個蛋糕,你就想離開我,我們之間已經如履薄冰到這種地步,你還想讓我信任你?”申屠川的語氣里充滿嘲諷。
季聽淡淡的看向他:“是你侮辱了我的好意,我生氣難道不應該嗎?”
“說吧,你想要什麼?”申屠川垂眸。
季聽覺得差不多了,于是第一次開口:“我想給你過生日。”
申屠川沉默許久,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季聽不回答,心想那就堅持到你同意。申屠川看著清澈的眼睛,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時,也是這樣看著自己,突然前所未有的平靜起來:“好,我答應你,我們過生日。”
季聽聽到他的回答,心里卻不好起來,很想告訴他算了,要不咱不過了,至于胎記,以后總會消掉的。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手抱了抱他。
……
申屠川生日那天,季聽請來了李拓和容晶,李拓和申屠川在廚房忙碌,和容晶在客廳聊天。
“你們吵架了?”容晶小聲問,今天一來就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季聽聳聳肩沒有說話,心里其實也和容晶一樣疑。起初以為申屠川是被自己著妥協了,所以不太高興,但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像不高興,反而是沒緒。
對,就是什麼緒都沒有那種,有點冷靜過頭了,反而不正常。
“有什麼事就好好解決,別總是吵架,你們兩個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應該珍惜才是。”容晶溫的勸說。
季聽笑笑,想了想道:“你車在車庫對嗎?”
“嗯,在呢。”
“我能借用一下嗎?我想出去買點東西,”季聽頓了一下補充,“當做給申屠川的賠禮。”
容晶一聽立刻把鑰匙給了:“那你趕去吧。”
季聽拿了鑰匙,走之前不忘囑咐:“他們如果問你了,你就直接告訴他們我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嗯。”
車庫挨著后門,那邊基本沒什麼人把守,季聽很順利的找到了李拓他們的車,開著直接往外走。
像想的那樣,安保已經習慣了李拓的車進出,因此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就放行了。季聽張得手心都要出汗了,一直到跑出去很遠,才徹底放下心來。
準備像十年前那樣去買菜,然后像曾經許諾的那樣,把當初所有的憾都彌補上,并且用實際行證明,就算能出門,也會如之前很多個日日夜夜一樣,按時回到他邊。
季聽想得好,偏偏在超市買完菜后遇到兩伙人斗毆,作為一個無辜路過但份證過期的人,任憑怎麼解釋,最終還是被帶到了警局。
這邊別墅里飯菜都端上桌了,季聽也還沒有回來,申屠川看著空出的位置,麻木的站了許久。
“那個……季聽是出去給你買禮了,可能晚點到。”容晶本來想等到他問起再說的,可是看到他的表,忍不住先說了出來。
申屠川垂眸:“嗯,吃飯吧。”
三個人吃了相當抑的一頓生日餐,最后李拓忍不住問:“我車上有定位,不如去找找吧。”
“不用。”申屠川拒絕了,一副不想跟任何人流的樣子。
李拓和容晶對視一眼,只好先行離開。
坐上司機開來的車后,容晶小心的問:“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不關你的事,我們先去找季聽,然后問問況再說。”李拓溫和的安。
容晶點了點頭,二人點出車子的定位,去了那邊的超市。一到那邊,就聽說了斗毆的事,李拓看到空無一人的車子,直覺這事可能跟季聽有關,于是跟容晶一起去了警局,沒想到還真看到季聽了。
季聽看到他們后頓時松了口氣,三言兩語把這事解釋清楚了,李拓要讓申屠川過來,季聽趕拒絕:“你們先告訴他已經見到我了,讓他在家里等著,別的我自己跟他解釋。”
要不是怕申屠川像上次那樣瘋狂找,連事先通知一下都不愿意,畢竟自己主回去,跟李拓先打個電話,能得到的效果全然不同。
李拓答應了,立刻給申屠川打電話,然而不管打了幾遍,對面都無人接聽,只能先保季聽出去。
一出警局季聽就跟他們道別,拎著菜籃子打車回家了,經過這麼一折騰,本來午飯前能到的,直接快傍晚了才回去。
出租車在院子前停下,季聽拎著菜籃子下車,緩緩朝家走去,一進院子,就看到申屠川雙眼無神的在別墅門前的臺階上坐著,似乎在等待什麼。
又似乎什麼也沒等,只是在消化某個早已經料到的結局。
……當年的他也是這麼等自己的嗎?季聽心頭一痛,咬著走到他面前。
直到一片影落下,申屠川才遲鈍的抬起頭,看著悉的臉出現在面前,突然一陣眼熱。
“我以為你走了。”申屠川平靜的說出他認定的事實。
季聽抿:“為什麼這次沒去找我?”
“找回來,你想走的話還是會走。”申屠川毫無起伏的開口,從這次季聽跟他冷戰他已經看清,自己本拗不過,只要想離開,不管是安保還是鎖鏈,都無法困住。
從自己把放在心尖上的那一刻,他就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未來的命運是好是壞,全由季聽宰割,可笑的是曾經他還覺得,自己可以主導自己的人生。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他所有的想法。
“我去買菜了,買了你喜歡的食材,”季聽聲音有些啞,“十年前我買的也是這些,本來想給你做生日餐的,可是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睜開眼就是十年后了。”
“小川,不管你信不信,我當初并非逃走,如果可以,我多想當時能順利到家,給你煮一頓你喜歡的菜。”
申屠川怔怔的看著,半晌突然抱住,臉埋在的服上久久未。雖然穿得很厚,可季聽卻還是覺到了他的眼淚。
他無聲地哭著,似乎還在消化某種惶恐,季聽不舍得他這麼哭下去,于是捧起他的臉,心疼的看著他通紅的眼睛:“我們回去好不好?”
申屠川點了點頭,抓著的袖站了起來,默默跟在后往里走。季聽一邊跟他解釋為什麼回來這麼晚,一邊往廚房走:“我這次擅作主張給你過生日,你很生氣吧,對不起,只是我太想彌補了,所以才這麼不講道理,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申屠川悶悶的應了一聲,發泄完緒,才后知后覺的覺到丟臉。好在季聽并不笑話他,在廚房把東西都拿出來以后,分門別類的開始洗,申屠川在旁邊看了會兒,主上前幫忙。
兩個人在廚房里忙碌,和上午一樣誰都沒有說話,可彼此之間的氣氛卻變得溫暖而從容。申屠川手上干著活兒,目卻一直追隨著,只是這一次,似乎了些不安。
今天離開的時候是有選擇的權利的,但還是回來了不是嗎?
申屠川角揚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在要炒菜的時候主拿過了鍋鏟,到最后這四菜一湯還是等于是他做的。
“說好的我做飯,你沒事這麼勤快做什麼。”季聽把飯菜端上桌子后抱怨。
申屠川看一眼,幫盛了些粥:“我喜歡做飯不行嗎?”
“行行行,以后都是你做飯可以了吧。”季聽好笑道。
申屠川喜歡從口聽到以后兩個字,聞言眼底閃過一笑意,給夾了些菜放到碗里。季聽見狀禮尚往來,把最大的翅給了他,兩人你來我往的夾菜,最后都撐個不輕。
飯后,季聽看著申屠川洗碗,突然問一句:“你還記得十八歲那年的愿是什麼嗎?”
申屠川手一頓。
季聽的聲音里帶了笑意:“雖然現在已經給過很多次了,但還是想當禮送給你,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
話音剛落,就被扛著去了臥室。
…………富強民主和諧…………
季聽懶懶的枕著申屠川的胳膊,突然有些好奇:“你現在還怕我離開嗎?”
“怕。”
“……”怎麼還沒安全?
“但是沒關系,就算你有一天要離開也沒關系,”申屠川神溫,眉眼間全是釋然,“我左右不了你,但可以一直等你,你既然可以回來一次,就能回來第二次第三次,一輩子很短,我愿意一直等你。”
他從一開始就輸了,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都活在痛苦里,無非是不肯承認自己在這段里,從頭到尾都在被的狀態。
他現在已經接了現實。
季聽聽得一陣鼻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掩飾的坐了起來,只見申屠川虔誠的看著自己:“但是你如果有一天又要離開,能不能告訴我一聲,不要讓我擔心。”
他把自己放得極低,季聽的心臟像被攥住了一般。兩個人不知對視多久,季聽鄭重的點了點頭,申屠川如釋重負的笑了,一如當初那個年。
季聽還想說什麼,四周的空氣突然好像凝固了實,笑著的申屠川也靜止了。季聽愣了一下,腦海里提示讀者怨念消除百分之十,才知道自己的第一個任務功了。
……就這麼功了?
在發愣的時候逐漸明,抿了抿,在申屠川額頭上吻了一下,溫的笑了笑,履行剛才答應過的承諾:“我走了,愿你以后的人生都平安順遂,還有,別再等我了。”
話音剛落,的影就徹底消失了。
空氣再次流起來,申屠川的睫微,手掀開了上的被子,出完好的左。別說斷了的左已經變得跟正常人一樣,就連上昔日的舊傷,此刻痕跡也完全消失了。
他面無表的站了起來,似乎對季聽的消失并不驚訝,站在床邊盯著皺的床單看,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眼底充斥著不悅和漠然。
而他也確實是另外一個人。
他本名雖然申屠川,卻不是書這個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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