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送過去。

足足盯了聊天框五分鐘，終于看到頂端“對方正在輸”的字眼，撐起子來，手機“嗶”一聲震，他回：開會。

龍七的指頭敲擊著機。

而不過半分鐘，聊天框上方再次出現“對方正在輸”字樣，盯著，心口，很快，消息發送過來：我倆怎麼樣，全看我？

喲，快啊，這話傳得。

拿著手機仰躺，不回他這句，回另一句：我冒了。

咻。

發送出去后，聊天框安靜了三分鐘，的手舉著手機，舉酸了，正要放下時，靳譯肯的視頻連線過來了，每次都猝不及防，每次都震得手腕一抖，轉回，手肘著枕頭，接起后，看到靳譯肯坐在椅上的模樣。

他的二郎抬著，穿著件輕正裝風的襯衫，看得出來在偏正式的場合，但還是，這次是用筆記本連的視頻，手機在他的手里翻轉著，他本人懶洋洋地坐在轉椅上，在一個會議室里，但沒人，椅子后頭是開會用的幕布墻，約見著旁邊的玻璃墻，外頭是晚暮下的重重樓宇，夜景璀璨。

“不是說在開會嗎？”

“散會了。”

“說散就散？”

“我是老板。”

他說話的時候，轉椅慢慢地晃著，著手機屏，“咔”一記開鎖聲，他問：“老坪給你吃藥了沒？”

“睡覺比吃藥管用，你要不打過來，我準備睡了。”

“這麼早。”

“我難一天了，你又放養我。”

靳譯肯朝鏡頭看過來，撐著下，看他的眼睛，他也看著的，隨后問：“你明天打算干嘛？”

“明天早上見幾個制片，開幾個項目會。”

“哦。”

他在看手機。

套房里沒有聲響，五點半，低著腦袋，指頭在枕頭上劃拉。

“你想看《絕崖5》？”突然，靳譯肯出聲。

抬眼看過去，他的手機頁面正顯示朋友圈容，回：“才看到啊。”

滾轉聲，椅子朝著鏡頭挪近了一些，他仍看著手機：“可以看了，快上映了。”

“嗯，今晚首映，我買了票。”

靳譯肯看向的時候，說：“兩張，本來還想買你的機票，但是聽說你很忙，不敢耽誤你的事，免得你又覺得我以自我為中心，沒意思。”

這話之后，靳譯肯沒有很快回話，而龍七看著那方的他，視線丁點兒都沒挪，指頭在枕頭上劃拉，“嘶嘶”地響著，他仍抬著二郎，這麼看著，雙方安靜地對視，套房外，服務生作吸塵的聲音傳來，與枕聲一起，磨著這一陣微妙的凝視。

有些灼，有些燙。

椅下的滾再次轉，局面終于在六秒之后打破，他往前靠了那麼一點點，低頭看回手機。

“你別管機票了，”他說，“我買吧。”

吸塵的聲音接近的套房門口，呼出的氣有一些熱，原本的頭痛和鼻塞突然通，靳譯肯的手臂搭上桌沿，手機照著他的領口脖頸：“只能買到八點的，不延誤的話十一點到你這兒，機場到酒店要多久？”

“……二十分鐘左右。”

“那十一點半在你酒店的大堂，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