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憫淡淡笑了下,“臣無礙,皇上就不必為臣心了。”
沈映看著顧憫的側臉,忽地眉梢一挑有了主意,于是傾頭朝顧憫靠過去,飛快地在顧憫臉上親了一下,親完笑瞇瞇地問:“怎麼樣?這樣有沒有讓你高興一點?”
顧憫抬手了下臉,面對沈映的撥有些無奈,“皇上,您真不必如此。”
沈映撇了撇,裝作沮喪地搖搖頭,“那看來朕是沒這個本事讓你的煩惱消除了。”
顧憫藏在袖中的手暗中狠狠掐了一下手心,提醒自己必須下心腸,絕不能再因為皇帝的虛假意而心,皇帝做這一切,都只是在逢場作戲,不能當真!
顧憫:“皇上,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行,歇息就歇息,那你把油燈吹了。”沈映指了指擺在矮桌上的燈盞。
顧憫奇怪,“您不進去睡嗎?”
沈映振振有詞地道:“就算進去睡,也得熄了這里的火啊,這節約用火知不知道?”
顧憫不想因這種小事和他爭執,便挪過去把燈罩從燈盞上拿開,然后將里面的油燈吹滅,不過一口氣的功夫,火便閃了閃熄了。
只是羅漢床上的線暗了,但屋子里其他地方還點著蠟燭,昏黃的線流淌過來,氣氛好像在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顧憫滅了燈,正想先起下床,沒想到被沈映從后拉住了袖子,沒等他回過頭,就被沈映從后摟住了脖子。
天子單薄纖瘦,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溫度的軀,從后面覆上來,顧憫突然覺自己眼前一花,眼睛似乎失去了辨別的能力,隨后落在他耳廓上的親吻,又讓他連大腦的思考能力也消失了。
“這樣能讓你高興起來嗎?”沈映在他耳邊問。
顧憫猛地攥了手下能抓到的,咬了牙,命自己保持清醒,假的,都是假的,絕不能被迷!
沈映覺到他的僵,心里暗暗奇怪,今天這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定力這麼強了?這都能忍得住,可一點不像是平時的他。
于是他決定再加大劑量。
細碎帶著意的吻,一路沿著耳尖到耳到下頜……最后擁抱從背后轉移至前,吻落在了上,并且出舌尖試圖讓男人的薄打開,想得到男人的回應。
“這樣呢?高興了沒?”沈映覺自己好像在親一塊木頭,不有些惱火,微微用力咬了下顧憫的下,沒人喜歡在床上演獨角戲,再沒反應,他可不樂意干了。
沈映垮下肩膀,無力地嘆氣,“你到底在氣什麼啊?要是朕哪里做得不對,朕給你賠不是嗎?”
“皇上沒錯,是臣錯了。”顧憫的嗓音忽然變得異常得沙啞。
沈映:“嗯?”
顧憫轉過頭,兩人的視線在昏暗的影中,對上了,又似乎沒對上,沒等沈映的目在他臉上定格,顧憫已經抱住沈映翻將人在了羅漢床上。
他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明知道是皇帝跟他是逢場作戲,可這顆心還是會該死的不控制地為之怦然心,就像是飛蛾撲火,已然了本能。
罷了,人生如戲,既然都是戲中人,那在這場戲結束之前,不如就敲鑼打鼓起來,痛痛快快地演盡興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