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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 第60章

“貴君往上?”

沈映先是一愣,一時沒想到貴君往上還有什麼位分,慢慢地才回過味來顧憫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映撐起上坐起來,指著顧憫哂笑道:“朕只當你是自命清高,不在乎這些位分虛名,沒想到你是自命不凡,眼睛盯著的是皇后的寶座啊!顧君恕,是朕小看你了,你胃口真夠大的!”

顧憫雙手枕在腦后,氣定神閑地道:“皇上謬贊,臣愧不敢當。”

“朕是在夸你嗎?”沈映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你想得倒,古往今來歷朝歷代還沒有男人當皇后的例子,你還真敢想。”

顧憫悠悠然道:“沒有例子那就開創個例子,人都能當皇帝,男人為什麼不能當皇后?”

沈映指著顧憫的肚子譏笑道:“那人還能生孩子呢,你能生嗎?”

“我自然是不能生,但我努努力,”顧憫轉頭看向沈映,目里流出些許戲謔,“說不定能讓皇上懷上一個。”

“……”沈映下意識地捂了下小腹,他聽他以前的大學室友說過,現在有些耽小說里連男人都能生孩子,好像什麼“生子文”,聽起來特別驚悚!

沈映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穿的這本書,只恨自己當時心大意就看了前三章,并沒注意到這本小說里到底寫沒寫男人可不可以生孩子。

但他穿過來這麼久,也沒聽說過哪家有男人生了孩子的奇聞,所以他穿的書應該不是什麼“生子文”吧?

“去你的!”沈映惱怒撿起榻上的一個枕砸向顧憫,“鬼才給你懷孩子呢!就你這種死不正經的樣兒,還妄想當母儀天下的皇后,鑰匙三塊錢一把,十塊錢三把,你配嗎?你不配!”

顧憫接了枕也坐起來,鷹眸盯著沈映,似笑非笑地反問:“我不配,那皇上還想立誰當皇后?”

沈映振振有詞地道:“反正不能是個男人,皇嗣乃是國本,事關江山穩固,朕要是立個男人為后,那豈不是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朕無后了?文武百也不會同意,朕得顧全大局。”

顧憫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當什麼皇后,只不過是試探試探沈映的態度,聽完沈映這麼說后,心里只有失

原來,他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皇帝竟還想著要和別的人生兒育,在皇帝心里,他永遠都比不過江山社稷重要!

顧憫從矮榻上下來,起理了理了的衫,一言不發地往門口走去,沈映本能地問了句,“你去哪兒?”

顧憫打開房門,在門口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道:“回房睡覺,就不耽誤皇上顧全大局了!”說完便摔門離去。

沈映傻眼地著房門,靠,明明是顧憫他自己不識大,居然還有臉跟他耍起子來了?這皇后是能隨隨便便立的嗎?他才剛坐穩江山,要是立個男人當皇后,就等于永遠沒有了嫡子,那姓沈的那些藩王,還不得天天打他屁下面坐的這張龍椅的念頭?

沈映恨恨地想,也就他這樣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子才能得了顧憫的臭脾氣,這要是換做別人當皇帝,像顧憫這種恃寵生驕,屢次不敬君上的男寵,早就被打冷宮不知道多次了!

當晚,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分房而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沈映睡了一覺氣也差不多消了,想想其實顧憫也沒犯什麼大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想當皇后的寵妃也不是好寵妃,顧憫只是好高騖遠了點罷了。

算了,看在他此番平叛勞苦功高又不求封賞的份上,沈映決定大人有大量不和顧憫昨晚的無禮一般見識,還讓太監去傳旨封顧憫為貴君。

然而太監領了圣旨出門,不到半個時辰便又帶著圣旨原封不地回來了。

沈映看了覺著奇怪,問:“怎麼,顧君出門了?沒接到圣旨?”

傳旨太監一臉為難地搖搖頭,支支吾吾地道:“回皇上,顧、顧君他……他不肯接旨……他說……”

沈映聽得不耐煩,催促地問:“他說什麼?”

傳旨太監咽了口口水,“回皇上,顧君說,他不稀得當什麼元君、貴君,皇上既不能給他最想要的賞賜,也不用拿這些來敷衍他。”

沈映聽完,一拍桌子然大怒道:“簡直反了天了他!竟敢公然抗旨!”

傳旨太監連忙跪下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勸道:“皇上息怒,想必是顧君一時想不開,等他想通了便會明白皇上的一番心意了。”

“他哪里是想不開,”沈映冷笑道,“朕看他是豬油蒙了心了!”

不過氣歸氣,沈映也不會為了這種事真的降罪于顧憫,畢竟他也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熏陶,是一個講自由講民主的人,既然顧憫看不上貴君的位分,他也沒道理把貴君的名號強加在顧憫上。

沈映瞟了眼桌上的圣旨,甩了甩袖子,道:“把這圣旨拿去燒了,就當沒這回事,誰也不許把這事外傳,聽到沒有?”

屋子里伺候的宮人們齊聲道:“奴婢遵旨!”

剛用完了早膳,外面的太監便進來通傳,說大臣們已經進了府,全都候在書房外面等沈映過去議事。

沈映放下筷子,在水盆里洗了手,一邊拿干帕子手,一邊往書房過去,心里長吁短嘆,這一天天的,連個消食的功夫都不給他,皇帝這份工作,難做啊!

在書房里聽大臣們討論了半天的政事,沈映聽得是頭昏腦漲,兩眼發花。

到戶部和工部的員,又因為修路修房預算高了這點蒜皮的小事吵得面紅耳赤,爭執不下時,沈映不經意地瞟到窗外面日頭已經爬到了正中,不由得大喜過,連忙打斷了他們的爭吵,“那個卿們,已經快到晌午了,朕就不留各位吃飯了,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議也不遲,你們趕都回府吧,別讓家里人等你們吃飯等太久。”

眾臣一看天的確已經不早了,也不能讓皇帝肚子,便紛紛行禮告退。

沈映終于耳能得到片刻清凈,不夸張的講,他都有種再世為人的覺,正準備站起來,一抬頭發現禮部尚書還站在書桌對面沒離開,奇怪地問:“謝尚書,你還有事嗎?”

禮部尚書拱手道:“皇上,老臣最近時常憂心一件有關大應江山穩固的大事,但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映道:“謝尚書,你是三朝元老,朕的左膀右臂,在朕面前,你有事但說無妨。”

“那老臣就直言了。”禮部尚書慢慢道,“皇上歷經千難萬險才得以親政,如今朝局未穩,正是皇上亟需用人的時候,因此老臣建議,皇上可多納世家宮,以拉攏世家勢力為己所用。高宗皇帝在您這個年紀,膝下已經有兩個皇子,皇上您也該早日冊立皇后,等皇后誕下皇嗣,大應江山方可穩固萬世。”

禮部尚書說的句句話都是真心為他著想,沈映豈會不知,后宮與前朝息息相關,權力錯,若他把世家大族的兒姊妹納進宮,那他和這些世家大族的利益便綁在了一起,他們會全力擁護他這個皇帝。

他是皇帝,立后選妃這種事不可避免,以前是劉太后不想讓他羽翼滿,所以擋著不想讓他和世家大族有牽扯,可現在劉太后已經管不了他了,他可以在京城的各個世家大族里隨便挑人。

可沈映又想起昨晚的事,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以后會立個人為后,顧憫就已經開始和他鬧脾氣了,要是他這時候說要立后,那顧憫知道了豈不是要造反?

沈映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對禮部尚書笑了笑道:“謝尚書所言甚是,但是你也看到了,朕如今暫住在臨侯府上,朕若是現在提出要立后,若被顧君知道了,他豈不是要傷心?立后的事不如等到回宮以后再議吧?”

禮部尚書著胡子凜然道:“老臣以為,顧君若是深明大義,便應該能理解并且支持皇上立后,他畢竟為男子,又無法為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皇上立后,只是早晚的事,就算顧君心里頭不舒服,也該諒皇上的難才是,若顧君反對,這樣不識大的人也不堪侍奉在皇上側。”

沈映呵呵干笑了兩聲,“謝尚書說得對,那這樣吧,就先讓有意將家中兒姊妹送宮為妃的各世家大族把秀的畫像送宮,等朕回了宮再做決定,選秀的事就給禮部負責去辦。”

暫時也只能先這樣拖著了,立后乃是大事,遲早都是要立的,要是他不答應,這些大臣也不會放過他,肯定會天天在他耳邊念叨。

禮部尚書見皇帝答應了,于是十分欣然道:“老臣遵旨。”

然而沈映沒想到,天下沒有不風的墻,他在書房里跟禮部尚書商議立后的事,一頓午飯的功夫,便都傳到了顧憫的耳朵里。

彼時顧憫正在北鎮司里審犯人,聽完下屬跟他把皇帝和禮部尚書關于立不立后的對話完完整整說了一遍后,生生折斷了手里的鞭子。

很好,他在鞍前馬后,出生死地幫皇帝做事,而皇帝住在他家里,已經開始心安理得地計劃立別的人為后了,真是好得很!

當天北鎮司里審的人犯全都遭了殃,骨頭再再嚴的人也頂不住番酷刑的折磨,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都吐了個干凈,參與刑訊的錦衛們都在私下議論,他們的這位新指揮使顧大人,手段比以前的劉承義劉大人還要嚴酷百倍,簡直就是個活閻王,不,閻王見了他都得繞著走!

傍晚,顧憫審完了犯人,回了侯府,而禮部尚書因為還有別的事要和沈映商量,下午的時候又來了,直到顧憫回府,禮部尚書的人都還沒走。

顧憫一回府里,聽說禮部尚書人還在他家,并不確定是不是還在和沈映商議立后的事,顧憫也懶得去聽,直接回到臥房,把他房里墻上掛的那張當時他贏了春獵箭比賽,沈映賞給他的“藏月”弓給拿了出來,走到大門口的院子里站著,等禮部尚書人出來。

禮部尚書哪里想到外面會有個顧憫在蹲他,和沈映商量完了事,他便打算離開臨侯府回謝府,誰知剛走到大門口,腳準備要出臨侯府的門檻的時候,忽然覺到后背一涼,好像有冷風吹過來。

禮部尚書下意識地一回頭,便看見背后有一支白的羽箭快如閃電般朝他過來,就在他目瞪口呆僵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的時候,那支箭險險著他腦袋在他眼前飛了過去,在了另一扇關起來的大門后面!

箭頭深深沒門板,箭尾部分還在,禮部尚書看著這支離他的腦袋近在咫尺的羽箭,頓時有種撿回一條命的覺,只覺腦子里一陣嗡嗡,腳一,差點倒下來,幸好旁邊有仆人扶住了他。

“祖父!”

門外傳來一聲驚呼,原來是奉父命來臨侯府接他祖父回家的謝毓,謝毓剛下馬,便目睹了剛才門口發生的這一驚險的一幕,連忙大步跑過來查看況,發現他祖父并沒有被箭中才松了口氣。

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看到自己年邁的祖父被嚇得臉蒼白,冒了一頭的冷汗,謝毓難免惱怒,回頭朝院子里高聲質問:“剛才是誰的箭?!”

“本侯的。”

謝毓循聲去,只見顧憫站在對面花廳的廊檐下面,著一襲絳飛魚服,窄腰上環著玉帶,口繡著張牙舞爪的飛魚紋樣,顯得他氣勢凌然,十分威武。

顧憫左手上拿著一張半人高的玄鐵巨弓,右手則漫不經心地搭在箭筒上,撥弄著箭筒里剩下的羽箭,連頭也沒抬起來看一眼謝家祖孫,只淡淡道:“不好意思,今日手有些差,不小心偏了,不知嚇到了謝尚書沒有?”

謝毓不滿顧憫傲慢的態度,忍不住上前與顧憫討說法,“偏了?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的!京中誰不知道你顧侯箭法如神,怎麼偏偏就這一箭偏了?敢問顧侯,我謝家何曾得罪過你,你要在我祖父背后放冷箭?”

顧憫抬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氣得滿臉通紅的謝毓,“放冷箭?本侯要是真的放冷箭,就不會讓你小謝大人看見了。”邊說邊把目移到禮部尚書臉上,意有所指地冷笑著道,“本侯行事雖然談不上有多明磊落,但也向來不屑做那等暗箭傷人的事,須知從某些人里說出來的話,才是真正的暗箭傷人呢。”

禮部尚書哪里聽不懂顧憫是在指桑罵槐,一下子便明白了大概是顧憫知道了他今天曾勸過皇帝早些立后,因而得罪了顧憫,所以才會引來顧憫的報復。

如今顧憫正得盛寵,既是侯爵又掌管著錦衛,可謂位高權重,與他相爭討不了便宜,禮部尚書擔心自己的孫子會吃虧,左右他也沒有大礙,便想息事寧人,對謝毓喊道:“毓兒,回來!回家了!”

謝毓以前就很看不上顧憫,覺得顧憫狐主,連累了皇帝的名聲,曾經還想勸諫皇帝遠小人,但這次聽說顧憫在平定杜黨叛中立了大功,還以為是自己以前誤會了顧憫。

可今天見到顧憫這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謝毓剛對顧憫的印象有所改觀,一下子又全部推翻,恢復到了以前,他祖父好歹也是德高重三朝元老,顧憫竟然敢如此輕慢他祖父,他以為自己仗著皇帝寵就可以橫行霸道、目中無人了?

謝毓到底初涉場,年輕氣盛,子還沒學會圓世故,眼見祖父被顧憫欺辱,哪里咽的下這口氣,怒視顧憫凜然道:“顧侯爺,請你向我祖父賠禮道歉!”

顧憫輕嗤了聲,把手里的弓給仆人,負手在后,氣定神閑地問:“本侯剛才不是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本侯怎麼道歉?給你祖父下跪磕頭嗎?只怕你祖父不起本侯的大禮。”

“你!簡直欺人太甚!”謝毓氣不過,腦子一熱,擼起袖子就想上前去找顧憫理論。

但他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是顧憫一個練家子的對手,還沒等他靠近顧憫的,便被顧憫一掌推開,謝毓被顧憫推得踉蹌后退,一個重心不穩一屁。坐在地上,禮部尚書見孫子被顧憫推倒在地,護犢心切,指著顧憫疾言厲道:“顧侯!本看在皇上的面上才敬你三分、不與你計較,你非要這般仗勢欺人嗎!莫不是以為在你臨侯府就可以不講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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