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的領導們，飛一般的跑走了，連中午食堂準備好盛的家養的“野“，家養的”野兔”，家養的“野豬”，都沒有吃。

而瓶口村民風彪悍也被傳揚開了。

那里的小孩都能抓蛇騎老虎，更別提大人了！

來瓶口村考察的領導漸漸了，但是村里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些生面孔，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清晨，一夜的大雨過后，樹葉被沖刷的綠油油的，空氣格外好。

西口老房子在晨霧中若若現。

老房子里，老秀才睜開眼，坐起了子，習慣的準備去套他的車胎皮子，手去，卻是到了一雙厚底墊的圓頭鞋。

他把鞋子往兩個禿禿到膝蓋的上套，很舒適，比他自己之前用車胎皮子扎著舒服多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老秀才都不敢相信，這鞋子是周木做出來的。

那天看到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勞改犯，周木，坐在院子里的燈下，低頭穿針引線納鞋底的時候，老秀才徹底安心住下來了。

穿好鞋，老秀才撐著胳膊翻下床，走向廚房。

這老房子的路，對他來說很好走，應該是周木為了自家閨學步，特意到都弄平整，哪里都有可以扶手的地方。

斷的老秀才，個子也就只比五歲的小枝枝高一點點。

夠不到的地方，還有小板凳，都是四角用布包好，不會磕到。

生火燒了水。

老秀才門路的爬上凳子，去米缸掏了整整四竹筒米。

周木飯量大，小丫頭飯量也不，還有那只傻老虎……嗯，還有自己。

廚房里有兩個水槽，高的是原本的，矮的是周木特意做了給小枝枝洗手的，如今真好適合老秀才。

他給米加了水，認認真真的用雙手著那米粒，慢吞吞的，一遍一遍的加水，直到出來的水不再渾濁。

把水控干，往米上加一小塊豬油，把雙手埋進的大米當中，一上一下十分有節奏的來回攪，直到每一粒米都晶瑩亮。

那邊鍋里的水已經燒滾，冒著泡。

火也很旺。

老秀才把米倒進滾鍋里，接著用鍋鏟用力的攪拌，始終都是朝一個方向，那米粒在滾水中沉沉浮浮，像是米花一樣，一粒粒的開，鍋里的水也慢慢粘稠，然后他用鐵鍬把火蓋住，鍋里的粥開始慢慢的小滾，吐著小泡泡。

讓粥繼續熬著，老秀才麻利的開始準備配菜。

拍兩脆黃瓜，洗一把小青菜，摘幾蔥，切幾片姜。

又從窩里三個蛋，麻利的敲開，丟進蔥花，用筷子開始打。

因為斷，老秀才平日用手用的多，胳膊，手勁大，蛋很快就被打出了一大碗泡泡。

那邊的粥，已經有稻米的香味飄來，深吸一口，都覺得甜。

小枝枝和周木，都是被米香醒的。

聞著這香味，小枝枝居然很自覺的自己穿服起床。

等到父兩洗漱好，到飯桌跟前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綠的拌黃瓜，鮮黃的炒蛋，水潤的燙青菜，外加一盆子白面饅頭。

晶白亮的米粥冒著熱氣，讓人看著就食滿滿。

周木不是挑食的人，能吃飽就。

小枝枝是周木喂大的，也是什麼都吃。

可是當小枝枝第一次吃到秀才爺爺做的飯的時候，眼淚都掉下來了……之前爸爸每天給自己做的到底是什麼？

周木沒有吭聲，就是默默的多盛了兩碗飯。

然后在閨的鬧騰下，給老秀才了一雙特制的鞋。

“爸爸我還要。”吃完一碗粥的小枝枝把碗舉高高，遞給周木。

周木給兒裝了一碗，看到老秀才碗也空了，也順道給裝了一碗，然后又給自己裝了一大碗。

趴在飯桌跟前的二虎早就虎急虎急了。

吃完飯，小枝枝負責把剩下的飯菜倒給二虎，一點都不浪費。

二虎優張大，優雅的低頭，吃了幾口，突然“噗”的一聲吐了……

一條花蛇被吐了出來。

原來小花居然躺在了二虎的食盆里……

吃完飯，周木自覺的刷碗去了。

周木洗完碗，卻覺得家里似乎有些安靜，往常這時候，那小丫頭一定是咋咋呼呼的在院子里和小老虎撲騰。

院子里沒人，吃飽了的二虎懶洋洋的爬著，那條小蛇直的躺著。

周木來到堂屋，老秀才住那。

就見屋子地上鋪滿了字畫，小枝枝幾乎是在上頭打滾。

老秀才坐在一邊，面前放著一個小碗，認真的刷著他的假牙，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把兩張一樣的圖挑出來，爺爺晚上給你做紅燒蹄膀。”

#####PS:小劇場：

若干年后，大學。

小枝枝參加了學生會舉辦的連連看和找你妹游戲比賽，大殺四方，拿到兩個冠軍。

主持人：此時此刻，你有什麼想說的？

小枝枝：謝國家，謝校領導……謝我爺爺，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收獲。（小枝枝高舉冠軍獎品，兩條白巾。）

臺下，某首長爺爺悄聲的問警衛：這是什麼游戲？回去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