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間,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平時不是有點空就去江城的嗎。”
“昨天賀言生日。”
“哦,我說呢。”
他們有人嘆:“要不是知道你心在江城,你說你跟六年前有什麼區別,整一個賺錢機。有意思?”
嚴賀禹反問:“不賺錢干什麼?”
他沒打牌,拉張椅子在旁邊坐下。
他們接著剛才斷掉的話題聊,把嚴賀禹也帶上,“剛我們在罵你,說你把人家溫笛好好的觀給徹底毀了。”
桌上有煙和打火機,嚴賀禹不管誰的,過來。
“男朋友一個又一個地換,就是不睬你,你送給人家玩人家都不玩,你說氣不氣。”
“可以了啊。”
嚴賀禹警告一聲,點上煙。
這是今年的第三支煙。
“你知不知道又有新男朋友了?跟祁明澈一卦的,很年輕,二十歲出頭,比祁明澈還帥,眼不錯。”
嚴賀禹吐出煙霧,“什麼新男友?”
“我今天吃飯遇到的,溫笛一直挽著那個男的,聽說跟肖冬翰好像分了,肖冬翰最近一直在歐洲,沒來國。”
嚴賀禹捻滅煙,肖冬翰這兩個月確實沒來國,他上周還是去倫敦跟肖冬翰開了一次項目協調會。
原本會議三個小時左右,直接給短到一個半小時,當場在文件上簽字。
秦醒補充一句:“溫笛一直在江城,潤《背后》的第三版稿子。”
他現在很矛盾,希嚴哥追上溫笛,又希溫笛能開心一點,過自己的生活,追的人那麼多,不是非要找嚴哥。
“你們繼續吧。”嚴賀禹起。
秦醒瞅著他,“你要去找溫笛?”
嚴賀禹沒吱聲。
不言而喻。
他沒喝酒,自己開車過去。
新公寓的路,他不知道開過多遍,每晚加班回家,他都從那邊繞一圈,不知道意義何在。
時間還早,九點半,他將車停在的停車位,等著。
此時,溫笛正在肖冬翰別墅。
他今天下午的航班落地北京,過去接機。
這是第十八次接機,卻是他來看的第十九次。
上一次,他自己坐車到公寓。
夏夜,蟲鳴,不時有蚊子在耳邊繞一圈。
點了蚊香,還是會有聲音。
肖冬翰在泳池游泳,溫笛坐在岸邊,喝著果,替他數游了多個來回。
第十九個來回時,他上岸。
溫笛丟給他一條巾,“不?讓人給你煎牛排。”
“不。”肖冬翰讓在院子里坐會兒,他進屋沖澡。
溫笛給他倒了一杯紅酒,又去給他拿一塊甜品來。
肖冬翰很快沖過澡,換了服過來。
“你表弟一個人在家行嗎?”
“都二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溫笛說,“我給他點了餐,他正在打游戲。”
大表弟和小表弟都如愿考上了最高學府,小表弟跟朋友天天忙著約會,大表弟說快三年沒來北京,帶他過來轉轉。
“你呢,這回要不要跟我去倫敦?反正九月才進組。”
溫笛搖頭,“這一個月最忙,要跟周明謙對接的東西很多,上次改一場戲,我跟他在咖啡館討論了一下午和一個晚上,去了你那邊,有時差,通不方便。”
肖冬翰理解,這是投資的第一部劇,把所有家都上去,力肯定很大。
他吃著給他準備的甜品,“知道我剛才游泳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溫笛認真回他:“在想,你來看我的這兩天,肖正滔是不是又比你多積累了一點財富。”
肖冬翰笑,“別那麼說我。來看你的時候,還是能一心一意想著你的。”
他道:“剛才在想,我要沒生在肖家,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我是不是也能為一個很好的伴,踏踏實實陪你過日子。”
溫笛托著下看他,“你不踏踏實實過日子也不行啊,已經很普通了,你哪來錢嘚瑟?”
肖冬翰:“……”
他忍著沒笑,拿紅酒杯的果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溫笛待到十點半,表弟問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他來接。
【不用,馬上走。】
肖冬翰把送到車前,本來讓司機送,沒讓。
溫笛提醒他:“你半個小時后有視頻會,別忘了。”
“忘不了。”
肖冬翰把手從窗戶進去,遞給。
溫笛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手里,他的手掌溫熱有力。
肖冬翰看著,“還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任何時候,可以信我,不管是現在,還是分手后。”
溫笛點頭,“記得。”
肖冬翰握了握的手,“記得就好。我會出時間,到劇組探班。”
溫笛知道他最近很忙,“打電話就行,別把你的歐市場給丟了,那可是你的大本營。”
“不會丟,不是答應過你,我會好好的。丟了的話,我就沒法好好的。”他在手背上親了一下,“開車小心。”
溫笛跟他道別,開車離開。
的車子剛駛出去不久,肖冬翰就讓人護著的車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溫笛一直開著車窗,八月的熱風朝車里灌,悶熱干燥,偏又開著空調。
冰火兩重天。
在想,要是跟肖冬翰提前一年,或是推遲一年認識,在不那麼忙,沒有上所有家自己投資這部劇時,是不是結局會有點不一樣。
好像也不行,就是因為找他給了授權,花心思寫了這部劇,才想自己投資,想多點話語權,免得被魔改。
他們好像什麼時候遇到都不會正好,因為最后他還是那個肖冬翰。
不知不覺中,汽車開到公寓的停車位,車位被一輛跑車給占著,那輛車看到過來,主往前挪,還沒來得及停進去,被那輛車堵住。
溫笛鳴笛,那輛跑車沒。
肖冬翰安排過來的人,看到溫笛被堵,剛要下車查看什麼況,看到那輛跑車里下來的人是嚴賀禹,他們沒再過去,驅車離去。
嚴賀禹撐在車門上,直直看著,冷聲質問:“你讓我往前走,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往前走?從你跟祁明澈在一起,到現在兩年了。我一直都以為你是真心真意談,再難,我沒手。我希你能走出來,能開心一點。你呢,你一直抱著游戲人間的心態是不是?就算玩,玩了兩年,你還沒玩夠?”
溫笛不知道他忽然發什麼瘋,但又沒聞到酒味。
他的眼神是冷的,沒去看。
“我是不是在玩,又要玩多久,關你屁事!”
熄火,握著車門,“你讓開,不然撞到你白撞。”
嚴賀禹抵在車門口,問:“溫笛,你這次談,又打算談多久?他們說,你又有了新男朋友。”
溫笛倏地抬頭,“誰嚼舌,我男朋友是肖冬翰!”
后知后覺是怎麼回事,“我這兩天跟我大表弟逛街,是不是被你什麼朋友看到誤會了?”
今天中午逛街時,跟秦醒發消息,通投資上的一些細節,當時邊走邊聊,于是挽著大表弟走。
“抱歉。”
“沒什麼。”冷聲問:“現在是不是可以讓開了?”
嚴賀禹沒,還在看,“我知道,你心里已經沒有我了。我會往前走的。”不往前走也不行,會離越來越遠。
“希運氣好一點,能遇到你,我們再重新開始,還是我追你,到時我不會再跟你吵架,也不會再跟你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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