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笛今晚的心不是很好,從肖冬翰別墅回來的路上,一度糟糕頂,悶熱的空氣讓麻痹,車里的空調又讓清醒。
這個時候又到嚴賀禹,他說兩年都在玩。
在開門之前,調整表,換個笑臉面對大表弟。
家里很安靜,大表弟沒打游戲,正在客廳看書。
“肖冬翰別墅離你這里很遠?怎麼這麼久?”
他很擔心,但沒表現出來,去廚房給倒水。
溫笛換了鞋進來,在北京,堵車是萬能的借口。
煞有其事道:“路上堵了一段。”隨便說了哪條路跟哪條路匯的地方,兩輛車有小。
大表弟信了,把水杯給,瞅著額頭,“你怎麼回事?”他現在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有人跟蹤你?”
溫笛笑:“……是不是考完試閑得慌,思維也跟著發散。”
“還不是因為肖正滔。”
“你媽怎麼跟你說這些?”
“不是我媽,我爸跟我說的。”他補充一句:“考完試才跟我說。”
媽媽公司資金鏈的事,他全知道。爸爸說他現在年,該知道的得知道一點,得知道父母賺錢有多不容易。
溫笛先去洗手間卸妝,臉上清爽后,心稍微不那麼悶。
在表弟旁邊坐下,“所以你要去肖冬翰那接我,一晚上也沒打游戲?”
大表弟沒吭聲,翻書看。
溫笛拍拍他手臂,“沒事的。”
大表弟連翻了幾頁書,他對小說不興趣,又合上,“你跟肖冬翰這樣,是因為我媽公司的事?”
溫笛搖頭,端起表弟給倒的水喝。
“我又不是小孩,不用瞞我。”大表弟說:“你怕再這樣下去,會連累家里更多人。”
他很肯定的語氣。
“也不全是,還有我自己的原因。”
大表弟把書放在一邊,實在沒事干,從零食盤里拿了零食拆開吃。
“姐,你要是想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別猶猶豫豫。”別像他,喜歡了那麼久的孩子還沒表白。
溫笛笑笑,“沒猶豫。”
大表弟:“你都以他為原型拍劇了,肯定欣賞他的能力,他應該有辦法保護好你。”
“是有辦法,不然我不會跟他。”
溫笛說到這,喝了幾口水。
“就是有些事,超出我們的預料。還有些事,不由己。一句話說不清楚。”
溫笛起,他腦袋,“早點睡。”
拿著水杯回自己房間,給肖冬翰發消息:【我到家了,晚安。】
肖冬翰:【晚安,不準再吃褪黑素。】
溫笛上答應他,又問他:【視頻會結束了?】
【剛結束。】
【現在不止肖正滔,你幾個堂叔也開始對付你,小心點。】
【不用擔心我應付不來,我現在不背名言名句,不看那些看不懂的書,你也不在我邊,完全有時間對付他們。】
溫笛再次跟他道晚安,信他有手段對付,可還是擔心他。自己也沒想到,的出現,讓他們家那些人如臨大敵。
以為,哪怕肖家人部爭斗厲害,不是東西,像沈棠一樣,遠離他們就行了。
可不是那回事。
當初肖家老爺子贈與權給沈棠,唯一的條件是,沈棠必須保證制衡肖冬翰,不能讓肖寧集團分崩離析。
在肖家,沈棠和蔣城聿兩人是唯一有能力牽制肖冬翰的人選,當初蔣城聿能順利進肖寧集團董事會,是肖家人全部力他。
蔣城聿是肖家其他人選出來對付肖冬翰的,現在他們覺得,因為的出現,蔣城聿遲早要跟肖冬翰握手言和,他們開始不安。
其實就算哪天跟肖冬翰結了婚,沈棠和蔣城聿也不會在肖寧這件事上和肖冬翰言和。
沈棠既然承諾了肖老爺子,就一定會做到。拿了人家好,反手再給人家一刀這種事,不管是沈棠還是蔣城聿,都做不出。
然而肖家人不信沈棠,他們自己是為了利益出爾反爾的人,覺得別人也跟他們一樣。
現在不止肖正滔,肖冬翰幾個堂叔也視為眼中釘。
肖冬翰一直跟他們周旋,肯定很累。
溫笛把手機丟床頭,擰開藥瓶,不靠藥本睡不著。
就著溫水吃下藥,發現自己還沒洗澡。
泡過澡,躺到床上,還是沒困意。
溫笛過手機,給肖冬翰發消息:【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肖冬翰:【怎麼還不睡?】
【這就睡。】
【你不是不喜歡送機?】
【現在喜歡了。】
次日清早,溫笛起來后給大表弟留了字條在餐桌上,開車去肖冬翰別墅,他人已經坐上車,在等。
停好車,坐上他那輛。
肖冬翰跟見面的第一句還是:“不是說不喜歡送機?不喜歡還要勉強自己。”
溫笛說:“沒勉強。接機次數了,送機來湊。”
肖冬翰吩咐司機開車,他握著的手,“我昨晚睡不著時在想,我又把你丟掉了一遍。”
溫笛搖頭,“哪有。”
肖冬翰把的手攥了一點,“是我丟了你。”
沉默一瞬。
“你跟其他和我在一起過的人是不一樣的,你又不圖我錢,唯一想圖的可能就是,后,如果我們相下來很合適,你想圖我,最后會不會愿意為你放棄什麼,遠離肖家的紛爭,陪你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現在即使隨他去倫敦,最終想要的,他最終還是給不了。
所以,不會去。
所以,他也放棄讓去。
肖冬翰側臉看,“我現在也開始揣你心理,不知道對不對。”
溫笛笑笑,沒說話。
肖冬翰說:“應該揣測得差不多。”
也許一開始,他不該給自己破例,不應該談說,一葉障目后,他這次收拾肖家那些東西,牽扯太多力,導致國這邊跟嚴賀禹競爭時,有點分乏。
就是那片葉子,讓他一時沒看清形勢。
可能看清楚了,但心思都在上,麻痹大意,顧不上那麼多。
在他放下集團事務,跑去哥斯達黎加給摘菠蘿時,他已經在很危險的邊緣,但他還是想走一趟鋼。
人要是能掌控和收放自己的就好了。
他盯著睫看,“今天沒化妝?”
“沒。時間有點,洗漱好就往你這里趕。”
肖冬翰最喜歡看素時的眉眼,當初讓他為之一的就是素時。
他低頭,湊過去親了親,很輕地吻了吻的睫。
他又說起送機,“我還是會過來看你的。”
溫笛仰頭看他,“你不用為我,把分手往后拖。”
肖冬翰:“不是為你,是為我自己,想拖到我生日。”
溫笛不跟他爭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肖冬翰說出來的時候有點后悔,因為他生日不遠了。
說出口的話,他也沒再收回。
他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道:“以后我會經常來國,也會去江城,肖寧在江城有廠,你忘了?”
“沒忘。那時我沒空接你,我要賺錢。”
肖冬翰笑,“等你靠投資賺到大錢,你心思就不會再在上,什麼事都不如征戰江山更有就。”
他松開的手,找出魯書給他打印的名言名句,“你現在做老板了,送你兩句話。”
“你不是已經不看這些?”
“最后一次看。”
肖冬翰翻到第二頁,讀給聽:“‘人見利而不見害,魚見食而不見鉤。’以后投資時切忌盲目。”
溫笛:“記住了。”
他指指扉頁上手寫的幾個字,溫笛看后不失笑,他寫的是‘絕版’,下面又來了一個‘珍藏版’。
他是打算把這些名言名句當藏品一樣收藏起來。
今天去機場的路格外短,眨眼間便到了。
肖冬翰不許送他進去,他也不喜歡離別。
下車后,他說:“你直接回去。”
溫笛還是下來,想說的很多,又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肖冬翰把西裝穿上,隨后又下,他自我調侃,“傻了,八月份我穿西裝。”
他手抱抱,“好好拍你的劇,以后,不管你什麼劇獲獎,我都會捐一筆錢出去,做做善事。”
溫笛努力笑了笑,不想太傷,“借你吉言,希以后我的劇為各大獎項的大贏家。”
分別時,時間再長都嫌短。
肖冬翰拉開車門,讓上車。
他目送汽車離去。
認識溫笛已經兩年多,時間過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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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溫笛接到周明謙電話,說還有些地方不妥當。
跟周明謙約在經常見面的咖啡館,同去的還有他的助理和自己的助理。
剛見面,周明謙便好奇道:“換男朋友了?”
溫笛哭笑不得,“秦醒說的?”
“嗯,他以為我最近經常跟你見面通劇本,知道一點,他又不敢問你。”
“在他們眼里,我現在是玩咖。”
周明謙覺得秦醒的話不太靠譜,“應該沒換吧?”
“你說呢?”
“要我說肯定沒,你現在力那麼大,不至于找個累贅。”
“……”
溫笛喝口咖啡,送機的緒持續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周明謙問,是什麼讓其他人誤會,又了新的男朋友。
“我表弟過來玩。”
周明謙知道表弟來玩,上次來通劇本,給表弟打電話,說要晚一點回家。
不過能讓秦醒他們誤會,還有一個原因,跟肖冬翰之間出了問題。
“他不想授權了?”
溫笛突然笑出來,“你腦回路可以。”
說:“不是。我跟他好的,又不是太好。”
周明謙有點聽懂,又不是很懂。
他寬:“分手了沒什麼,正好忙事業。”
溫笛惆悵:“我還好,自己慢慢調整。主要是我,上說不要,心里又要開始心,覺得我不幸福。”
周明謙:“你跟說,你總不能什麼都占著,老天給了你這麼多,已經很偏心你,你說你再順順利利,還有天理?”
溫笛笑,“我什麼都懂,就是心里還惦記。”
惦記,惦記二姑媽。別說分手,就是跟肖冬翰結婚,哪天吵架了,也覺得不幸福,過得不怎麼開心。
“老人家可能覺得,你被嚴賀禹傷了后,現在所有幸福都是裝出來的。”
“就是這樣,怎麼跟說也說不通。”
溫笛打開劇本,“不說這些。”
周明謙說話向來直接又尖銳,直接指出,在修改了三版后,主跟男主之間較量和撞的火花還是不夠,有些場景設置的不行,打不了人。
至沒打他。
“你以前的作品,誰看了誰夸。現在了點什麼。”
他又道:“你這些場景設置,不是不可以。是我對你要求高了點,想看到你以前跟劇本里面人共的水平。”
溫笛看了后,“反正還有時間,我再修改。”
“雖然這是現實向商戰劇,可男一和一之間的花火撞不到位,會給你整個故事減分。”
溫笛知道這一點,所以當初在寫戲時,竭力去共,沉浸式創作。
往后翻,跟周明謙討論其他存在的問題。
一直到晚上九點鐘才散。
跟周明謙說,接下來一周,要是有什麼問題,他們視頻通,出去走走。
周明謙:“是得出去走走。”
他問:“打算去哪?我可以推薦幾個好玩的又不太知名的地方給你。”
溫笛有自己的打算,“先去趟寺院。”
“去寺院為開機祈福?”
“不算是。去求個平安福。”
--
肖冬翰在生日的前一天,收到一份禮。
魯書拿進來,告訴他,是從國帶過來。
送來的人應該是溫董的司機,溫董到這邊出差,順便帶來。
不用想,是溫笛給他的生日禮。
肖冬翰打開外包裝紙,很致的禮品盒。
兩樣禮,一個平安福袋,一副袖扣。
盒子里還有一張卡片。
【三十一歲生快。愿余生,平安喜樂。——溫笛】
肖冬翰把那行祝福語,一字一字,在心里默讀了好幾遍。
他拿下眼鏡,按了按鼻梁。
手拿下來,幾秒后又按了按。
他拿起手機,給打電話。
溫笛那邊是晚上,正在電腦前改劇本。
肖冬翰清了下嗓子,“禮我收到了。”
“一點小禮,你喜歡就好。”
“最珍貴的。”他頓了下,整理好緒才說話,“許愿祝福之類的,你不是說不準。還專門去給我求了一個來。”
“我又信了,覺得它會準。”
肖冬翰跟聊別的,“你呢,現在在哪?”
“在家。過幾天我二姑媽給兩個表弟辦升學宴,等忙完升學宴,我就去北京,開機前要忙的事很多。”
肖冬翰聽到點擊鼠標的聲音,不知道是看劇本,還是在那點,“溫笛,你忙吧。有事打我電話,我這個號碼,不會換的。”
“好。”
肖冬翰等掛了電話,他關了屏幕。
魯書等老板把禮放進保險柜,他才匯報,肖寧上個月在國的華東大區,營收下3%。
肖冬翰戴上眼鏡,斂起所有緒,“直接跟嚴賀禹搶吧。”
嚴賀禹之前怕出手狠了,溫笛會不高興。
他之前怕不擇手段后,溫笛以為他故意打前任。
現在,誰都不再有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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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溫笛再也沒收到肖冬翰的行程報備消息。
他們像兩個世界的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爺爺從來不提肖冬翰的只言片語,也不會多問為什麼又要分手。
唯一的變化,家里的菠蘿再也看不見。
可能是怕景傷,收了起來。
升學宴后,訂了隔天的高鐵回北京。
這次是母親送去高鐵站,臨走時,爺爺給收拾了一些零食裝箱子里,說想吃的時候不用再現買。
他們還拿當小孩。
去車站的路上,趙月翎抓過兒的手,假裝欣賞新做的指甲,輕輕拍拍兒的手背,“要是難,跟媽媽說說。”
溫笛揚揚角,“還好。媽你不用擔心。”
趙月翎哪能不擔心,“我就怕你以后,可能再也不想。”
溫笛提前讓母親有個心理準備,“還真有這個想法。不打算在上耗費時間,趁著年輕,多多賺錢。”
趙月翎對兒的和婚姻不強求,只要不消沉,搞事業也行。“缺錢的話,跟媽媽說。”
“我有錢,真不夠的話,找你們融資。”
到了車站,離別時,溫笛抱抱母親,“媽,對不起。”
“跟媽媽說對不起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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