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洲眼尾微微彎,像個妻管嚴小可憐,最后被南風拉著手腕一頭扎進夜市小吃街。
“我要吃烤冷面、炸串、冰淇淋,你請我吃吧?”
走在他前面,蹦蹦跶跶好像很開心,像朵行走的棉花糖,棉花糖周圍的空氣跟著變得靜謐甜。
南風進去的時候攥著裴西洲手腕,出來的時候已經啃上章魚小丸子,跟在后的裴西洲手里還提了滿滿當當各種小吃。
南風指了指路邊排椅:“我們坐一會吧?”
裴西洲點頭,乖巧聽話像公主邊的騎士。
拿消毒巾把排椅來來回回了三遍……
真好啊。
月亮很圓,晚風溫,邊是自己喜歡的人。
南風咬著小丸子,晃悠著小短,饜足地瞇起眼睛。
“裴西洲哥哥,你怎麼會來A市,又是協助破案嗎?”
臉頰鼓起一個圓球形狀,角沾了醬,裴西洲拿紙巾給角,作輕照顧小孩子一般:“懂得還多。”
“嘿嘿。”南風仰著瓷白的小娃娃臉,安心裴西洲照顧,雖然還是害,但是顯然開心更多些,讓無暇顧及其他。
片刻也不閑著,又低頭喝了一大口熱果:“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呀?”
能不能多在這兒待幾天……
這樣就可以多見幾面啦。
裴西洲語氣不自覺放得和了些,“十點集合回荊市。”
南風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十分,竟然就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況下,迎來了倒計時……
剛才還歡歡喜喜的小臉不皺作一團,里的果瞬間不甜了。
裴西洲手覆在發頂,輕輕了,悄無聲息給炸邊緣的小朋友順。
如果時間能夠在這一刻靜止多好。
或者往后倒退,退到今天晚上剛見到裴西洲的那一刻。
月,晚風,人間四月,喜歡的人。
“那……”南風開學那天沒能問出口的那句話,現在鼓足勇氣把它說了出來:“等你有空,還可以來看我嗎?”
話沒說完,聲音已經小得聽不清,最后含含糊糊粘在嗓子眼兒。
的勇氣好像只夠說完這一句話,說話就低垂著睫,作出一副專心致志喝果的樣子。
卻還是忍不住看他,路燈昏黃,他側臉是冷淡的白,天邊朗月一般遙不可及。
“看你表現。”
聽到裴西洲松口,南風趕蹬鼻子上臉,出手,小拇指和大拇指翹起來,“拉鉤!”
裴西洲眼尾無可奈何彎下去,邊也帶了淺淺的笑,“長不大了嗎,南風小朋友。”
本來兩人并排坐著,中間還隔著一堆吃的。
這下南風果斷拋棄所有好吃的,直接站到他面前,表嚴肅極了,皺著小鼻子說:“拉鉤,快點嘛,不準說話不算話。”
上次他說對于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的時候,就應該跟他拉鉤,又或者讓他立個字據的,后來南風每每想起,都覺得十分后悔。
裴西洲姿勢閑散倚在排椅,兩條長隨意著,上每道線條都極致冷淡著不可冒犯。
他微微仰著頭看,修長脖頸泛著冷白象牙澤,結線條清晰鋒利,“想讓我來看你嗎。”
南風抿著,點頭。
裴西洲眉梢輕揚。他靠近了些,淡而清冽的薄荷味道拂進鼻腔。
下一秒,修長白皙的手指勾住的。
南風沒來由地臉紅心跳。
那雙漂亮眼睛在月下又黑又沉深不可測,看人的時候仿佛帶著鉤子。而他就這樣直直看著,一字一頓道:
“那不準再搭理那些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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