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開開和顧宣烈的采訪作為新年特別節目在鯨魚臺一經播出,反響炸裂。
“烈開”CP……好像是這麼的!
季開開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有點懷疑人生。
還沒在一起,就裂開了,嘖嘖,這兆頭絕了。
不過再看一眼,就沒其他覺了。
但是“烈開”CP了只有一天, 第二天就了“炸烈”CP。
季開開盯著這兩字半天,顧宣烈肯定是那個“烈”,可能是個“炸”。
戲還沒有播出前,所有的宣傳造勢,季開開都默認為是劇組做的。
想,劇組的宣發可能是腦殼兒有。
反正沒覺得自己和顧宣烈的CP上頭。
臨近年關,季氏那邊,方一城喊回去開東大會。
季開開想起那天的頒獎典禮,只覺煩躁。
于是,季花明還沒到臥山,就被支使了回去。
季花明樂呵呵地問:“你確定你讓我去?”
“我不放假。”
“那我可要鬧人了啊!”
季開開樂了,“哪怕你躺會議桌上哭呢!你也快一米八了,只要你能干的出來。”
季花明悶哼了一聲,就掛線了。
一天后,季花明躺在自家的臺上,喝著陳姨燉的魚湯,跟季開開視頻通話:“噯,姐,你前夫,想跟你復合這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啊?”
“他有病。”季開開垂涎他碗里的魚湯,也不想跟他說得太多。
畢竟,連自己都不知道方一城的腦殼是哪天被門給夾了。
季花明撇了撇:“我跟他說,你在跟顧宣烈談。”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跟他談?”
“季開開,我只是不想當面穿你差勁的演技。”
風水流轉,這次,季開開悶哼一聲,掛了線。
過年這天,劇組還是放了半天假。
季開開記得顧宣烈的邀請,一下了戲,竄的飛快。
就是竄了一半兒,想起手機忘在服裝間。
讓小沫跑了一趟,十分鐘來回,說是見了化妝師的助理,人家就是來給送手機的。
丁梅張羅了一桌子菜,準備搞個涮鍋,就在酒店里湊合一頓得了。
小沫拒絕了過年假期。
三個人圍鍋而坐。
前頭還好的,煮煮牛,涮涮肚。
人生要是只剩吃喝這兩個字,是何等快意。
岔子是從沒有芝麻醬開始的。
丁梅是個芝麻醬,仗著自己不用出鏡,料碗里只放了芝麻醬和小米辣,一碗很快見底。
小沫拿起公用的料碗,直奔廚房,手機隨意地擱在了飯桌上。
“叮”的一聲,季開開不意抬頭朝小沫的手機看了一眼。
僅一眼就發現了新世界。
頓了下筷子,瞪著眼睛看小沫從廚房里出來。
小沫被盯得后背發,干笑了一下,問:“怎麼了開開姐?”
“沒事!”季開開低下頭,夾了幾金針菇,隨口問丁梅:“準備了多紅包?”
“一百八十八個。”
季開開“哦”了一聲,放下筷子,“我吃飽了……明天就麻煩你們了。”
丁梅很奇怪地看了看。
季開開跟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客氣過。
晚上十一點,丁梅和小沫離開。
季開開收到了方一城的新年問候。
“新年快樂!”
季開開自忽略了方一城的信息,上了臺。
這間屋子的臺和顧宣烈那邊的臺相連。
顧宣烈的臺上空的不見人影。
季開開松了口氣,對著遠的夜幕發呆。
忽然砰的一聲,不遠的天空炸開了一朵絢麗的煙花。
煙花好比鉆石,沒有哪個人能抵抗的了夜幕中那短暫的璀璨之。
季開開倚在臺上看了好一會兒,一回頭,看見了隔壁臺上的顧宣烈。
他的眼睛似乎比夜幕里的煙花還要璀璨。
季開開清了下嗓子,“顧,新年快樂!”
顧宣烈抬了抬眉眼,還不曾開口,顧太從臥室探出了頭,“季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瞧見顧太的那一瞬間,季開開的心閃過好幾個念頭。
他媽果然來了!
跑得了和尚也沒跑得了廟!
季開開咧了下,笑得不算由衷,“顧太太過年好啊!”
顧太彎了彎眉眼,笑:“過年好!來來來,阿姨給你封個大紅包。”
顧太笑得實在是太和善了,季開開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想跑。
“媽,很晚了,早上還要拍戲!”顧宣烈替打了圓場。
顧太:“那,季小姐,咱們明天攝影棚見,阿姨一定給你封個大紅包!”
“謝謝阿姨!早點休息。”季開開出了這句話后,就秒撤了。
季開開關上了臺的門,直接撲在了大床上。
臺是不會隔音的。
季開開約聽見那對母子的談。
“人家都進去了,還看。”顧太連自己的兒子都揶揄:“你到底做了什麼啊?人家連我都躲!”
“媽!”
顧宣烈似乎是在討饒。
跟著兩個人進去,季開開什麼都聽不到了。
翻了個,用被子蒙住了頭。
再醒來時,天大亮。
大年初一,季開開穿了紅去攝影棚,換戲服前,對著鏡子長嘆了一口氣。
化妝師喜氣洋洋地推門進來,“顧太好漂亮啊!”
“是啊!”季開開語氣淡淡,整理好了裳,坐在了化妝臺前。
外面的演員都快瘋了。
要知道顧太還不是顧太前,拍了多知名的影視劇,到現在每到暑假,電視臺還得翻出來播上一遍。
可化妝師抬了眉眼一看,季開開不像太興趣的樣子,適時閉了。
丁梅發完了紅包回轉的時候,季開開這邊已上妝完畢。
深吸一口氣,講真的,心里頭就是頭一刀頭一刀的“悲壯”。
季開開做賊似的出了門,一閃直奔攝影棚。
道組忙了兩天,布置出了金閃閃的天庭大殿。
這部分的戲,季開開跟男二蔣志飛的對戲更多。
但是今天有一場魔尊大人上天庭搶人的群戲。
作導演正給蔣志飛幾人說戲,季開開是直奔他們而去。
可還沒到地方,就被趙導截了胡。
“開開,過來。”
季開開看見了趙導旁的顧太,愣怔了片刻,腳步顯得格外沉重。
其實也沒說什麼,趙導跟顧太夸了幾句,就忙去了。
顧太瞥眼瞧了一會兒,樂了:“我又不吃人,我們上回見面,你不還說喜歡看我演的戲。”
季開開認真說:“我說的不是恭維的話,顧太拍的戲,我真的都看過。”
“哦,那我知道了!”顧太瞥了眼剛剛走進攝影棚的顧宣烈,“他是他,我是我!我覺得我跟你……”
刻意停頓了片刻,才又接著說:“還投緣的。我這幾天不走,咱們啊,當閨相試試唄!”
季開開懵了。
兩人差了得有三十歲呢,忘年?!
顧太見不語,悶哼一聲佯怒:“怎麼?嫌棄我老?你也有老的那天!況且,怎麼保養、怎麼維持型,怎麼打敗歲月……我可在行著呢!還有哪家的口紅好用,哪家的高定好看……你到底懂不懂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季開開慌忙擺手:“不會,不會,怎麼會嫌棄你老呢!”只是沒有跟長輩相的經驗。
顧太勾了勾角,樂的更歡了,“一會兒我就讓阿烈你小姨。”
季開開都嚇傻了。
顧太作勢喊人,季開開趕拉住了的胳膊,懇求:“姐姐,別啊……”
顧宣烈也不知道,他媽非得跑這一趟,是給他認小姨來的。
顧太太跳起來,真的是沒有如來佛的封印,誰都不住!
但別說,顧太功請到了季開開吃飯。
顧宣烈來作陪,聽著那倆人“姐姐妹妹”的招呼,他有一種想要先去死一死的心。
他不想問都發生了什麼,安安靜靜吃了兩口飯,撤乎。
惹不起,惹不起!
顧太在臥山呆了三天,得有一多半的時間是跟季開開呆在一塊兒的。
兩人一塊兒吃飯,一塊兒八卦,一塊兒研究夏裝的時尚走向。
顧太還給季開開拍了首支時尚vlog。
顧宣烈特別去微博看了視頻。
季開開的穿搭經自然是極好的,整條VLOG,換了三套服,說了不超過三句話,背景音樂里夾雜了顧太那過于爽朗“嗬嗬嗬”的笑聲。
別人發愁的是未來婆媳關系不好。
顧宣烈發愁的卻是太好。
總之……惹不起,惹不起!
——
顧太那標志的爽朗笑聲,不止顧宣烈一耳朵聽了出來,悉的人,也能清楚分辨。
劉太看了三遍,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聾。
“顧太是個瘋子。”跟侄喝下午茶的時候,如是評價。
“娶兒媳婦不能只看長相,學歷家世為人,這些都很重要。”
侄看了眼手機上季開開的照片,撇。
跟朋友吹牛,說要讓顧宣烈請吃飯。
可年都過完了,連人都沒有見著。
面子里子掉了一地不算完,姑姑今天居然告訴,那個季開開肯定和顧宣烈談了,委實糟心。
花錢買了個營銷號,今晚八點準時攻擊。
按理說是八竿子打不著,可就是想出一出心里那口氣。
花錢辦事就是好。
時針剛剛指到八,妖魔鬼怪上線了。
可都還來不及得意,一個多小時后,買的那個營銷號居然刪文了。
連續刷新了好幾次,確實是刪了沒錯。
登陸微信小號,詢問對方:“什麼意思,收錢不辦事?”
對方沒有回答,秒轉了一萬塊給。
近來,季開開的國民熱度有點過于高了。
這對來說,不算什麼好事。
畢竟作品還沒有,不了解的路人會以為自己在炒話題。
可又不是腦殘,炒什麼話題不好,炒自己換男人如換服。
況且,幾個舞的最歡的營銷號真是費了牛勁,什麼照片都敢用。
有和前夫的,有和二火的,還有送季花明上學的照片。
但凡是跟同過框的男人,就無一幸免。
好笑的是,還有和便裝的沈甜甜一起逛大街的照片。
“臥槽,有錢就是好!”
“連上高中的弟弟都下的去手,放開他,沖我來。”
“這的是不是很高啊,一直換男人,還越換越年輕。”
“其實有錢又漂亮,要不是一夜非得七次,我也可以。”
……
類似的污言穢語實在太多。
丁梅全部截圖,報警、取證、發律師函一條龍。
這次一共鎖定了十個大V。
沈甜甜也就是頭發短像男生,卻是實打實有往中的男朋友,的進展都知道。
也沒預料到,有生以來第一回上熱搜,是因為季開開。
沈甜甜轉了一個“富婆去死”營銷號的文章,還特地評價[我愿意做開開姐姐的“小狼狗”。but,造謠轉發多會拘留啊?老鐵們,轉起。]
半分鐘后,“富婆去死”刪文了。
一個小時后,這個號炸了。
跟著又炸了三個營銷號,還有兩營銷號掛道歉聲明。
這一天,被吃瓜看客們譽為“炸號聯盟日”。
司還沒打,高低已見分曉。
但潑出去的污水,即使是干了,還是會留下痕跡。
互聯網上的很多人只會選擇記憶。
或許“水楊花”就是季開開的使命。
過了整整一個月斷網的生活。
季勞模送走了沈甜甜、蔣志飛,即將要送走男一號。
的戲比顧宣烈還多了二十幾場,保守估計還得留守個三五天的。
劇組給顧宣烈準備了殺青蛋糕。
蠟燭一點上,季開開晃了晃神。
怎麼說呢,有些人在邊的時候覺得特煩,但煩習慣了,一想到明天他就不來了,這心里居然有一丟丟的…舍不得。
當然,季開開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魂被他勾了去。
甩了下頭,朝顧宣烈笑:“顧,殺青快樂。”
顧宣烈嚴肅地點了點頭,一轉臉,又跟趙導討論什麼去了。
嚴格來說,顧宣烈算這部戲的出品人之一。
就連沈甜甜和蔣志飛的工作室,都是掛在顧宣烈的凱旋公司旗下。
對于他來說,這部戲的意義自然非同一般。
季開開是想正式跟顧宣烈告個別。
畢竟看在顧太的面子上,顧宣烈算的“大外甥”。
現在是年紀不大輩分大。
切完了蛋糕,季開開遍尋不到和顧宣烈單獨說話的時機,就先回酒店了。
從晚上八點,一直等到凌晨一點,間諜似的趴在酒店的墻壁上仔細聽了好幾回,終于聽到了吧嗒一聲,電子鎖打開的聲音。
興沖沖跑上臺,“顧!”
過了半天,程百鶴從臺上探出了頭。
“季小姐,烈哥回去了。”
季開開愣了愣,“回去?回哪兒了?”
“公司有事,烈哥讓我留下善后,他先回公司了。”程百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說:“季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事?”
“哦,沒有。”季開開像是被燙著了,朝程百鶴奇怪地笑了笑,跟著退了回去,關燈,睡覺。
接下來的戲拍得還算順利。
五天后,季勞模也殺了青。
同款的殺青蛋糕推了上來,季開開抱著鮮花,長舒一口氣。
也沒在臥山過夜,當晚趕了回去,擁抱自己的大床。
季開開在家過了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回日子。
第三天倒是還想過前兩天的日子,顧太打電話喊出門逛街。
在劇組關了整整三個月,喜歡的那些牌子,肯定上了好多新款。
季開開沒有猶豫,應下了。
兩個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在約定的地方見面。
季開開是人狠話不多。
顧太說頗有自己年輕時候的風范。
兩個人從東區的環球購中心,又逛到了西邊的悅喬廣場。
新品也不是件件都要買,卻是得多試幾件。
況且,不止得買裝,還有男裝,包包,飾品。
總之,要買的東西太多了。
掙錢是為什麼?
就是為了買買買。
顧太是個標準的家庭主婦,一手包辦老公和兒子的服。
“顧先生一般都穿正裝……”
“也不一定,打高爾夫的時候,會穿運服。”
季開開跟著顧太進了一家男裝高訂。
店員和顧太很,趕拿出了新款樣式,給顧太挑選。
這家店的風格,季開開有點眼。
不過看這種男裝,要是不看品牌的話,本就分不出區別在哪里。
要非得讓仔細區分的話,可能就是面料和工藝,至于款式則是清一的西裝、大。
顧太手捧著店員遞來的冊子,翻的很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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