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戒指沒關系,就是那姐的風評實在讓人一言難盡!”
“我哥不傻不傻不傻!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堵一包辣條,這婚結不,就算結了,也得離婚!”
“不談其他的,我只想嗑。我覺得那姐除了風評不好之外,跟烈哥其實相配的。沒跟烈哥前,干什麼都行。只盼跟了烈哥以后,洗手作羹湯。”
“別逗了!明星家都有保姆。”
……
顧宣烈的火速分了兩派,一派是祝福派,一派是唱衰派。
跑到季開開微博下評論的也有,但多數是路人和黑子。
“小姐姐也太幸福了,我哭了!別說戒指八億了,只要是我哥,給我套個易拉罐鐵環我都嫁。”
“勇敢追的小姐姐,你活出了我想要的狀態!”
“肯定是協議!”
“聽說顧宣烈其實是GAY!”
“樓上的造謠死全家!”
“弱弱回一句,我也聽說了,四點真是GAY,要不怎麼一直沒傳過緋聞。這次的,就是為了制他GAY的傳聞,協議CP,雙贏,等著看吧,談不了幾天,就會分手!”
……
罵就算了!
居然往人家顧宣烈的上潑這樣的臟水。
季開開大號上線,迅速回評:“你才是GAY,你全家都是GAY。”
季開開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這一行為卻被顧宣烈的們上了“護夫”的標簽。
這下好,躺在熱搜上下不來了。
“保護我方最好的顧宣烈。”
“姐姐牛大發了!”
“唉,我的哥哥了,很快還會結婚生子,反正他的新娘不會是我!”
“我就說嘛,我哥的眼睛又不瞎!這次肯定是真。我已經腦補出了小言里,從小暗主默默守候,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的經典戲碼。”
“我能說我頭一回覺得那個娛記大圓子辦了件人事嘛!”
“我也是!我現在特別激,希《謫仙傳》馬上播出。”
“沒那麼快吧!我看了片花,本狗喜歡他們的CP。”
“跪求其他同框啊!”
……
季開開沒有想到,黑子就這樣溺死在了評論的海洋里。
轉念一想,也是,和顧宣烈,屬于男未婚單,不存在什麼道德問題。
顧宣烈更不是豆,不賣老公人設,談結婚生子,的接程度自然也高。
當然,依舊還有唱衰派。
唱衰無所謂啊。
自己都是唱衰派。
本來啊,以顧宣烈的條件,明明可以找一個甜可的小姑娘,卻非得找這種被生活千錘百煉過的人,委實算想不開。
季開開守著顧宣烈的話題好幾天,還好還好,嗷嗷的并不多。
松了一口氣。
實在不想當掃把。
沒有哪個小媳婦還沒進門,就先把自己老公的事業搞垮的。
啊呸!就是舉個例子,并不是非得當那誰誰的小媳婦。
——
輿論逐漸平穩了之后,顧宣烈終于從東京回轉。
這次的東京影展,他是主審的評委之一,閱片量巨大,實在是分乏,要不然他也不會委托顧太去拍下那個藍鉆戒指了。
顧宣烈從機場直奔顧家,著急找顧太拿戒指。
顧家的失蹤人口顧先生難得上線,父子兩人得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面了。
顧先生不算娛樂圈中人,他只是個生意忙碌、兒子不愿意接班的生意人,每天的工作都忙得要死,實在是懶得去管他年了好多年的兒子最近又上了幾次熱搜。
但是結婚這件大事,還是得象征過問一下的。
飯桌上,父子倆的對話是這樣的。
“你想好了?”
顧宣烈茫然地抬頭:“什麼?”
“結婚啊!”
“想好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顧宣烈被問住了。
顧太在一旁捂著笑:“求婚戒指還在他老媽我這里,你說他什麼時候結婚!”
顧先生揭兒子短毫不留,“哦,這是八字還沒一撇,還在搞輿論戰。”
顧宣烈被親爹親媽兌的臉黑,可還真是沒法反駁一句。
于是顧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加油啊!什麼時候把八字的另一撇寫完了,通知我結婚時間。”
顧宣烈不想回應。
顧太捂著樂了一會兒,捧出了拍下來的藍鉆戒指。
“在微博上懟你的黑了,媽媽覺得你有戲。”顧太給他加油打氣。
的話與顧先生的加油是差不多意思,兩相比較,顧宣烈還是更容易接顧太的說法。
“我知道。”顧宣烈接過了戒指,了然地說。
顧太又多問了一句,“你不去送?”
“媽!”顧宣烈將戒指盒子裝進了口袋里,“你得讓先緩一緩。”
顧太乍舌,驚訝于兒子對季開開的了解。
與季開開的流,從來沒有說給兒子聽過,可他仿佛在云監聽。
一出口的話語,跟季開開的說法幾乎一致。
顧太想了片刻,“你是不是被開開拒絕了?”
顧宣烈覺得自己被嘲諷了,“沒有。”
“真的?”
“真的!”顧宣烈扶額嘆息。
顧太還了戒指,算是圓滿完任務。
見實在打聽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索上樓休息。
顧先生燙好了腳剛剛上床,見妻子進門,詢問,“聽說是方家原先的兒媳?”
顧太笑:“我以為你不會介意這些。”
“又不是我娶媳婦,我介意個什麼勁!”顧先生理所應當地說完,戴上了眼鏡,翻開睡前讀,又低語:“他的老婆,只要他喜歡就行。”
“你不怕人說閑話?”
顧先生悶哼一聲:“放心,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直接到咱們的跟前說三道四,至于那些人背地里會說什麼,你又何須在意。”
顧太細細琢磨了一會兒,還真是這個理,轉去了洗浴間洗漱。
劉太昨天打電話夸開明,潛臺詞不過是在說季開開二婚的份。
顧太不是老封建,和顧先生一樣的想法,娶誰做兒媳,只要兒子喜歡就行。
早就看明白了。
兒子不止是喜歡。
還是非常喜歡。
惦記了那麼些年,希他能如愿。
——
季開開知道顧宣烈回來了。
其實也不是故意知道的。
主要是凱旋公司公布了他的行程,還有前去接機,追問他婚期。
當然,顧宣烈沒有回應。
季開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張,幾乎每隔個幾分鐘,就會看一看自己的手機。
的手機今天很安靜,沒有電話,沒有微信,甚至連淘寶“親真的沒有辦法了,求評論”的擾信息都沒有一條。
季開開有想過,顧宣烈真的捧著藍鉆戒指跪在的面前時,要怎麼婉拒。
嗯,就說他們互相了解的還太。
還說,對結婚真的沒有一點興趣。
實在不行,就是錯都在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慫,沒自信,需要時間。
再問就是的不夠深切!
不足以讓不顧。
可是季開開沒有想到,顧宣烈那邊一直都沒有靜。
微博上的求婚信息依舊還在。
但仿佛是個假的。
一周后,鯨魚臺通知丁梅要重新錄制《本》。
季開開嘆了口氣,現在的已經迷了,本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境面對顧宣烈。
他喵的求婚求一半……糟心!
節目組通知的錄制地點在清溪游樂場外。
季開開問丁梅:“改外景節目了?”
丁梅:“合同里沒有細節,還是觀察類的節目。”
季開開在家憋了好久,只當是出門放風吧!
按照約定好的錄制時間,下午五點,季開開到了清溪游樂場外。
聽說這里的夜景絕,此時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鯨魚臺就來了十幾個人,兩輛車。
季開開:“一會兒要怎麼拍?”
編導韓蕓笑了笑:“導演說為了嘉賓的反應能夠趨近真實,的錄制任務,要等開始錄制才能發布。”
“那都誰來啊?”季開開又問。
“烈哥。”
說他,他還真就來了。
顧宣烈今天的打扮很是清爽,簡單的白襯,搭配牛仔,年十足。
季開開瞥了他一眼,去帶麥。
顧宣烈走了過來,“你沒跟我打招呼!”
“顧你好!”季開開并不走心地說。
顧宣烈也不在意,垂了眼眸,溫地凝視。
韓蕓笑嘻嘻地說:“哇,撒狗糧了!”
季開開不聲地側了側子,給了他一個背影。
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做好,正式開始拍攝的時間是夕下山。
清溪游樂場的夜景真不是吹的,無數的LED彩燈亮起,使得游樂場更像漫畫里的浪漫小鎮。
四個攝像師,前后左右,將季開開和顧宣烈包圍。
顧宣烈回頭看了看,璀璨的眼眸里閃著星輝,“知道來這兒是干嘛的嗎?”
季開開接:“導演還沒發布任務!”
顧宣烈笑了笑:“不用發布,就是公費談。”
季開開愣怔了片刻,“我是觀察嘉賓啊!”
“換人了。”
“那我現在是被觀察的唄?”
“答對了……也沒有獎勵。”顧宣烈笑得時候,出了一狡黠。
季開開“切”了一聲,表示不屑。
要什麼自行車啊!
只是覺得尷尬,在攝像機前跟顧宣烈談。
得多勇猛啊。
畫外的韓蕓:“烈哥,開開,我先提廣大的網友問你們一個問題……準備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季開開轉頭去看顧宣烈。
顧宣烈沖挑了挑眉眼,“問你話呢,回答啊!”
“問的是你。”季開開沒好氣地又撇過了臉。
沒想到,顧宣烈真的一本正經地說了:“其實呢!我還沒有求婚!”
韓蕓:“微博上……”
顧宣烈:“那文字版的求婚,可實際生活里,沒誰的求婚儀式是在微博上舉行的。”
“那烈哥準備什麼時候求婚?”韓蕓又問。
顧宣烈:“那要等我的顧太太準備好的時候。”
季開開莫名覺得心里一暖,快速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卻是邦邦的:“這段掐掉別播!趕錄完節目,好回家睡覺。”
顧宣烈指向游樂場的里頭,“那邊有天,要去坐嗎?”
“你說服我,我就去。”季開開偏了偏小腦袋,故意為難他。
“你肯定坐過天,但肯定沒跟我一起坐過,也肯定沒在夜里坐過。還有咱們坐著天到達最高的時候,可以俯瞰到整個園區的夜景。”
季開開:“祝賀你,你功了。”
顧宣烈旁若無人地拖了的手,“走吧!”
他甩開了大步走在前面,拖著一路向前。
游樂場里的年輕人很多。
他們過了人,直奔天而去。
巨大的天上攀著無數的小彩燈,點綴的這個龐然大,有了讓人一看它,就心的魔力。
季開開和顧宣烈上了座艙,因為空間有限,只跟了一個攝影師上去。
齒緩慢地轉,座艙一點一點升高,游樂場的夜景盡收眼底。
季開開幾乎趴在座艙的玻璃上,時不時發出贊嘆的聲音。
“哇,那是城堡……天啊,那邊是飛船造型……顧,你玩過跳樓機嗎?”
“沒有。”
“那你坐過過山車嗎?”
“拍戲的時候坐過。”
顧宣烈的眼底沒有夜景,只有。
他還在攥著的手,一秒鐘都舍不得放開。
“你沒有年。”季開開想了想總結。
顧宣烈的年除了劇組,就是酒店。
想想也怪可憐的。
如是想著,沒有回自己的手。
人和人的念想是不一樣的。
比如有的孩子五歲,最大的愿是想要一架遙控小飛機。
顧宣烈的五歲,卻是對電影表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別人的十八,想要一個姑娘。
顧宣烈的十八,心里住著一個小小的姑娘。
“我有年。”顧宣烈小聲反駁了一句。
“嗯,你有年。”季開開不和他爭論,哄孩子一樣的語氣。
“我也有初,五歲的時候。”顧宣烈認真地說。
季開開的手抖了一下,轉了頭,和他對視。
顧宣烈拿出了藏在口袋里的戒指,單膝跪在了的面前:“季小姐,你愿意跟我回家嗎?”
時間剛剛好,他們的座艙轉到了天的最高點。
不遠的城堡前,絢爛的煙花,在夜幕中盛開。
《本》一直錄到凌晨一點。
顧宣烈牽著季開開的手,跟工作人員道別,順便要拐帶回家。
“我不去!”季開開的中指上牢牢地套著那枚藍的鉆戒。
攝像機懟臉拍的況下,說不出事先想好的婉拒。
他是那麼的好,舍不得讓他人非議。
顧宣烈便順桿爬,直接將戒指套在了的手上。
“不去?”顧宣烈回頭看了一眼,“那是要就地正法?”
“要去就去酒店。”季開開干不出還沒結婚,就去男方家里住的事,試問,明天一早,要怎麼面對顧太!
顧宣烈:“不用那麼麻煩,我沒跟顧太住一起。”
顧宣烈的家就在凱旋公司對面的英公寓。
季開開也是頭一回知道。
兩百多平的躍層復式,收拾的整潔干凈。
大家都是年人了,可以一進屋直奔主題。
季開開深呼吸,想要維持年人的淡定從容。
顧宣烈開了瓶紅酒,倒進了兩個水晶杯,其中的一杯遞了過去,“喝一杯,你去洗澡,然后……”
他壞心眼地故意停頓,等到驚慌的小眼睛朝自己看了過來,才接著又說:“然后,早點休息!”
季開開知道他是故意戲弄自己,一口喝干了紅酒,瞪了瞪他,轉去洗澡。
顧家的浴室很大,擰開了花灑,立在鏡子前,凝視自己。
此時此刻,季開開沒有多特別的心理活,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猶如涼水放完了之后,一定會出熱水似的。
季開開洗了澡,穿上白的浴袍,踏踏帶著水聲,走了出來。
顧宣烈在一樓的浴室洗過了澡,圍著個浴袍就坐在沙發上,他的頭發還在滴水,他的眼睛里也全都是水。
是春風吹起的漣漪,是大海里翻滾的波濤。
落在的上,乎乎的。
“過來。”顧宣烈啞著嗓子跟說。
季開開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任由他捧起了自己的臉,一點一點輕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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