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磨了,結婚自然要提上議程。
其實季開開到現在都是懵的,距離離婚,不過半年的時間,這就又不怕死的……結婚?
勸顧太:“不用那麼著急,等我和顧先試個婚!”
“你要是我兒,我一定敲爛你的頭。”顧太氣呼呼地說。
季開開著脖子,也不想跟未來的婆婆沒有正形兒。
主要是顧太先沒有正形兒的。
顧太沒好氣地說:“逛街,去不去?”
這個可以有。
季開開的工作量不算大,主要是不肯接商務。
說起這個,也不是懶。
富婆嘛!不缺那點小錢,哪兒樓盤開業啥的,請了也不會去。
大型的晚會倒是有邀約,可不會唱歌,去了能干嘛。
倒是時尚VLOG拍上了癮,隔不了幾天,就想去逛個街。
如果第二天有工作會在本地隨便逛逛,如果第二天沒工作,那可以去的地方就太多了。
顧太呢!
醫生說不好,需要多走走。
健房不樂意去,逛街就了首選的運項目。
當然,逛街的時候,不喝茶,不吃甜點,逛完街之后不嗨火鍋,那就更好了。
“我明天有個訪談。”季開開歪頭夾著手機,打開柜。
“那去老城吧。”
“那兒沒什麼好逛的啊!”
“有一家做旗袍的老店,你陪我看看還在不在了。”
“那。”
“你來接我?”
“行,你發個定位給我。”季開開沒去過顧家。
往常都是顧太太來接。
顧宣烈那里,沒說要領去,也沒說要去。
說起磨刀……其實也就磨了那一回。
顧宣烈忙的要死,哪有那麼多時間磨刀的。
季開開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出了挑好的服。
白T,黑牛仔。
季開開的私服一向隨意。
而且還沒什麼明星包袱,反正只要不跟顧宣烈約會,很會戴口罩出門。
除非天氣不好。
季開開還是開了那輛捷豹出門。
顧太發來的地址,很悉。
說來也巧,跟前夫家住一個區域,隔了兩條街的距離。
實際也不算巧,一個城市里的高檔住宅就那麼多而已。
季開開對那一塊兒是門路,開著車直奔過去。
快到地方的時候,季開開沒有看見,和方太太的汽車面對面過去。
“開開!”
季開開在顧家門外停好了車。
馬路的對面,方太太降下車窗,。
顧太太就等在門口。
季開開回頭看了看顧太。
“開開,我能和你談談嗎?”方太太下了車。
季開開:“顧太,先等我一會兒。”
朝馬路那邊走了過去。
方太太盛氣凌人了半輩子,不曾想到老也有低聲下氣的時候。
“開開,一城最近染上了酗酒的病。”
季開開像只貓小心翼翼地靠近,并且支楞起,做好了干架的準備,沒想到聽到的是這個。
“方太太,這跟我沒有關系啊。”季開開晃了晃神,只覺莫名奇妙。
和方一城算不上是朋友。
“你的心可真狠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方太太的臉猙獰了起來,自打這個人進了方家,他們家就沒有安生過。
不管不顧地責罵:“季開開,別給你臉你不要。除了一城要你,還會有誰要你!顧家……顧家只會當你是破鞋一雙!”
季開開凝視著氣急敗壞的方太太,忽然湊近,在的耳邊耳語:“方太太,我承認我跟你兒子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有問題。但你不知道吧,我跟你兒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夫妻!還有你不喜歡我我知道的,我還知道你往我的咖啡里放避孕藥的事。”
頓了下,冷笑:“方太太,以后方一城再婚,娶的媳婦若是還不如你愿的話,你也不要再往人家的咖啡里加避孕藥了!真的不用浪費!”
方太太的眼睛越瞪越大,倒了一口氣,耳朵里嗡嗡,一個字都不愿意相信。
季開開已經退后了好幾步,淡淡地看了看,轉離去。
方家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那位沒見過幾面的前公公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封建。
沒辦法,他年紀大了,其他思想倒是還好,獨獨在對待人上面,真的如對待服。
二太他影響,自卑的要命。
即使周名牌,也顯得過于小家子氣。
養大的兒子,爭強好勝,對待人與他的父親一樣,輕視到底。
所以,方一城對怎麼可能是真呢!
在他的眼里,不過是一樣想要搶回去的品。
他不了的是居然敢不要他,而不是不他。
季開開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沖顧太笑了笑:“好了,咱們走!”
顧太沒有多問,上車前偏頭看了眼方太太,仍舊立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
“那家的旗袍啊……”顧太關上車門后說。
季開開打斷了:“你不好奇嗎?”
顧太撇了撇,“好奇你是怎麼氣死前婆婆的?才不好奇!作為后婆婆,我也是有原則的。”
季開開心里一暖:“……”
顧太:“不要用這種激的眼神看著我,我跟你說那家的旗袍啊做的是真心不錯!老裁,門臉不大,用料講究。”
顧太被打臉了。
旗袍店也會與時俱進。
以前的小門臉,早就換了大門面。
老裁坐鎮,小裁運營,還有好幾個繡娘,聽說旗袍的生意都做到了海外。
可手工的東西講究的是致,沒法達到量產,始終是小眾消費。
季開開選了兩套旗袍,一套是傳統旗袍,另一套做的略長,季開開親手畫了設計圖,準備做好了當禮服穿。
顧太跟在的后面,看了又看,驚喜萬分:“我和你爸爸結婚快三十年了,你也給我設計一套,我慶祝結婚典禮的時候穿。”
“結婚三十年是珍珠婚啊!”季開開一本正經地問:“結婚那麼多年,你都沒想過要離婚嗎?”
顧太敲了敲的頭,“說什麼呢!”
季開開聳了聳肩,“就是理解不了婚姻這個課題。”
“那你和阿烈慢慢研究。”顧太笑笑地說。
顧太和顧先生的珍珠婚是大日子。
不過時間富裕,還有四個多月。
季開開答應了顧太,給好好設計一套旗袍。
說到肯定做到。
季開開到天黑才送顧太回家。
電子門應聲打開,顧宣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站在自家的屋檐下,笑笑地看著。
顧太:“哎呀,本來還想請你喝杯咖啡的。算了,你們走吧!”
季開開:“我沒說要跟他一起走啊!”
顧宣烈打開了車門:“哦,我要走,你送送我。”
顧太笑瞇瞇地沖揮了揮手。
顧家人的套路可真多,逃的過顧太的套路,也沒能逃過顧宣烈的。
季開開不愿的發汽車,“我你們顧家的司機了。”
顧宣烈扣好了安全帶,并不理會的吐槽,而是輕挑著眉眼問:“上回你怎麼走那麼快?”他都沒有住。
季開開不大想提上回的事,橫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顧宣烈:“我把行李準備好了,先去我家拿行李。”
“這次飛哪兒?”季開開真心以為這是正常的對話。
顧宣烈又笑了,“去你家啊!”
“什麼意思?”季開開踩了剎車,偏頭過去。
“字面意思。”顧宣烈支著頭看:“都這樣了,不是你住我家,就是我住你家……”
季開開深呼吸,“不太好吧!”
“那先去你家收拾行李,再去我家。”
“我才不去!”
“那就是去我家我拿行李。”
季開開再次深呼吸。
“不是……你聽我說……”
“我在聽。”顧宣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可是季開開語無倫次,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沉默了片刻,終于組織好語言了,“其實可以各住各家,然后距離產生…對吧?”
顧宣烈:“我又不是天天在家,我不在家的時候,不就拉開距離了。”
這話季開開倒是沒法反駁,距離上一次磨刀,已經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
顧宣烈繼續導:“家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外約會的話,還得防狗仔,多麻煩。而且你不是說對我了解不多,不住在一起,怎麼能準確了解呢!”
他的歪理還真多。
“再說我家房子是租的,搬到你家去住,我就把房子給退了……”
“你滾!”季開開氣樂了,他連省房租的話都說了出來,也真是不要臉至極了。
倒是沒再反對,先去了顧宣烈家拿行李,又載著他回半山別墅。
剛巧,和周末回家的季花明一前一后到家。
季花明看著推進門的幾個箱子,目瞪口呆。
顧宣烈抬手跟他打招呼。“姐夫!”
“姐夫好!”季花明從善如流。
季開開沒耳朵聽,讓顧宣烈自己把箱子搬上樓。
攤了攤手,蹩腳地跟季花明解釋:“我說他想省房租,你相信嗎?”
季花明覺得自己被蔑視的很徹底,他要是相信這話,得是什麼智商啊。
他不滿地哼了一聲,搖頭。
季開開:“我也不信,但是他真的是這麼跟我說的。”
其實有些話,不是你相不相信,而是愿不愿意相信。
——
顧宣烈是整理家務的一把好手。
把季開開不當季的服,按照分類,很快就騰出了柜子的一角,放自己的服。
顧宣烈的服不算。
當然,比之季開開還是很多了。
季花明知道自己姐姐的秉,從門口探進了頭,“
姐夫,放的下嗎?三樓還有個帽間。”
顧宣烈:“差不多,一會兒,我把不穿的服整理出來就好了。”
季開開小聲吐槽:“你怎麼知道哪些是我不穿的!”
“我當然知道。”顧宣烈接話。
季開開“嘁”了一聲,表示死活不信。
第一個同居任務就此誕生。
季花明來做裁判。
季開開覺得顧宣烈也太想不開了,比什麼不好,居然還比誰更了解。
開玩笑,難道不是自己嗎?
顧宣烈開始行了,“先從夏裝開始。”
季開開揚了揚好看的眉眼。
“這件白T不要,皺的黃襯不要,明顯是前年流行的子不要,喇叭不要,還有這件……”顧宣烈指著一件沒拆吊牌的白子說。
季開開臉一般:“前面的都同意,這件我都沒拆吊牌好不好!”
“我要沒記錯的話,DK兩年前的款式,你要是喜歡的話,不會放了兩年都沒穿過。”
顧宣烈手一松,子落在了地上。
“你作弊!”季開開反駁不了。
“我怎麼作弊了?”
“你這是推理。”季開開也不知道他怎麼作弊了,強辯說。
仔細看了看子,一點印象都沒有,就不記得是什麼時間買的。
難得他姐也有吃癟的時候。
季花明趕拿著手機錄視頻,“嘖嘖,看一看啊,這就是人啊!天天說我瞎買東西,自己買了多服,連穿都沒穿過,我就買幾雙鞋怎麼了!鞋是不會過時的。”
“走開!”
季開開找到了撒邪火的地方,連踢帶推,將季花明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顧宣烈才不管那對姐弟,他還在整理,腳下堆了多的,手里還拿著一個文,看得很仔細。
季開開一把奪了過來,“尊重私,懂不懂?”
顧宣烈笑了笑,“我看看尺碼,以后好給你買。”
“不要,自己會買。”
他煞有介事地說:“沒事兒,晚上我再拿手量一量。”
季開開一聽,有掐死他的心。
一個人獨霸的房間里多了個人。
盡管季開開的房間很大,相當于別人家的二室一廳。
可仍舊覺得不對勁。
不僅僅是柜里多了他的服手表,洗手臺上多了他的牙刷。
就連空氣的味道,都變得不一樣了。
往常季開開不下樓的時候,總喜歡窩在自己的房間里,干什麼都行。
可現在躺在那里,總覺得背后的那雙眼睛,盯得似乎未著寸縷。
“別看我!”
季開開的話才落地,顧宣烈就躺在了的邊。
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他牢牢圈住。
“你放開我!”
季開開蹬了蹬又說。
顧宣烈的頭滾了幾下,眨著眼睛笑:“上一次的用戶驗還好嗎?”
“一般。”季開開忍住了笑意,有點不想回答這麼不正經的問題。
顧宣烈的眉眼舒展,笑得更開了,“我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你盡管說。”
“沒有。”
“那就是第一次的用戶驗還算不錯嘍,謝認可,今晚我會再接再厲。”
季開開有點難以招架他的深。
把頭埋在被子里很久。
“笑什麼?”顧宣烈問。
季開開抬起了頭,出了狐貍一樣狡黠的笑,“對不起,這幾天我得多喝熱水,不能貪涼,你懂的。”
算一算時間……顧宣烈愣怔了片刻,眼睛里全部都是不可思議。
他以為……
其實喜歡,并不在意。
只是沒有想到,太過于震驚。
“你……”他言又止。
“我怎麼了!”
有些事,不需要解釋。
季開開推開了他,徑直下樓。
好幾天過去,季開開終于發現了問題。
“你最近的工作怎麼這麼?”
顧宣烈曬著太,懶洋洋地朝笑:“哦,累了那麼久,我休息幾天不行啊。”
季開開也沒好意思追問他到底要休息幾天。
生理期過去。
顧宣烈早晚都要磨刀,磨的到不行。
磨刀的花樣還總變,一會兒上來,一會兒下去。
季開開氣得急了,咬牙斥他:“鐵杵磨針的故事沒聽過嗎?你遲早會磨一針!”
顧宣烈一點都不生氣,咬著的耳朵尖,哄:“對,再多磨幾次,就針了!”
信他個鬼啊!
從一開始,季開開就不應該相信他說的不會經常在家的鬼話。
娛記都報道了,烈哥今年要減產。
們嗷嗷待哺,催營業,催到了季開開這里。
“姐姐,拍張我哥的出浴圖,行不行?”
“你也是想瞎了心。”
“不,我的要求不高,拍張照片就行了,側臉也行。”
“背影都,看看卑微的我。”
“一群貪心的人,拍腳趾都。”
“想那些干什麼,《本》的花絮出來了,下周播出,我們一起看我哥談啊!”
“臥槽,真糾結,看了傷心,不看更傷心。”
“想開點,你就想反正那麼好的男人,也不可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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