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發散在雪白的枕頭上,襯著半張致的臉蛋廓,安安靜靜著。
而凌晨后,宋嶼墨才從書房折回來,先是去浴室洗澡換睡,等回到床上后,他掀開被子就躺了進來,手臂習慣去摟住纖細的腰肢。
他現在睡覺,喜歡用膛著的背部,這樣心臟的跳聲每一下,紀棠都能在睡夢中清晰的覺到,仿佛是知道有人在守護著,會出奇的覺到踏實和安全。
今晚也是如此,宋嶼墨從頭到尾都將抱在懷中,很快呼吸便平穩了。
紀棠悄悄的轉過,漆黑的眼眸半點睡意都無,安靜被抱著,過了會,又百般無聊般去玩他的眼睫,指尖沿著鼻梁往下,落到他抿起的薄上,很,輕輕往下一按,是極好的。
宋嶼墨就跟個乖寶寶似的,讓人沒辦法真正的生氣。
紀棠暗暗嘆了口氣,心想:“完了,我這輩子都栽在你手上了。”
人最容易致命的就是對一個男人產生類似于母的結,早就發現自己見不得宋嶼墨半點委屈,倘若是旁人敢欺負他,第一個就站出來不同意。
雖然整個北城,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欺負的了宋嶼墨這位宋家的掌權人。
紀棠認命般閉上眼,將額頭抵在他的膛前,咬著牙自顧自的說:“便宜你了啊。”
……
紀棠和宋嶼墨“復婚”的消息誰也沒有傳出去,反倒是紀家聚餐的那晚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暗暗觀察著宋嶼墨況的宋夫人!
驚得又砸碎了一個茶杯,私下去問了宋途。
宋途被紀棠狠狠的修理過,變得穩重不:“夫人,宋總已經功打敵人部了。”
宋夫人此刻心很復雜,是有點松了口氣,又有點兒到不滿足。
倘若是別的豪門千金,怕是一分鐘都坐不下去,就想把這門親事給當場辦了。
而對象是紀棠,那個被曾經掃地出門的前任兒媳婦。
宋途像是看了心底的糾結,耐著子做思想工作道:“夫人,現在宋總把自己折騰到了什麼樣,你也知道,紀小姐能不嫌棄都已經是真啦。”
這話也不失道理,宋夫人整理了下自己的心后,又問:“什麼時候能請紀家那一家子來老宅吃個便飯?”
宋途說:“下周日吧。”
雖然是復婚,兩人都是二婚了,宋夫人要面,覺得該走的場合都是要走一遍的,現在也不奢求太多了,只求紀棠能安分的跟宋嶼墨過日子,外面那個神婚外的人別再出現。
原定下周日見面,但是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
誰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宋家老爺子會突發嚴重疾病,被送往了當地的醫院去搶救了一夜才險些保住。
而況很不樂觀,老爺子偶爾只有片刻的清醒,這也轟了整個宋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小輩都放下手上的事趕了過去。
宋嶼墨是比所有人都早一天過去的,他為嫡子長孫,責無旁貸擔起重任。
他即便是表現的再冷靜,那到底是親自培養了他一就的親爺爺,像宋嶼墨這樣脾深不可測的男人,有些痛只會深在心底,等旁若無人時才會顯出來。
紀棠晚了一步才接到通知,還是宋途告訴:“太太,周末的聚餐先取消,老爺子不太好了。”
那時候腦袋不知想什麼了,下意識地問:“宋嶼墨呢?”
“宋總接到通知,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宋途的意思是讓在北城里等,待宋嶼墨理好老爺子的后事,在回來。
紀棠是一刻也等不下去,心急如焚的握著自己發涼指尖,說:“我能給他打個電話嗎?”
宋途思緒了幾許,去拿手機撥通了電話。
紀棠接過時,下意識屏住淺淺的呼吸,去聽那頭的靜。
幾秒后,還是沉不住氣先出聲了:“我想去找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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