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不能。”
“好!”對這個預料之中的答案,諸葛瞻也並不意外,“聽說如今這天下的糖果,是魏帝為了應大魏的公主所喜,專門讓人研制出來的,父親,魏帝雖是帝王,也是一個慈母。”
一個母親好與不好,不需要看什麼,只要看孩子本就足夠了。
哪怕曹恒還小,但是連上戰場面對這千軍萬馬都不見半分懼意,目清明,落落大方,可見曹盼將教得多好!“遊曆的筆紮,你看了多了?”諸葛亮顯然不想再提曹盼與曹恒,轉過了話題問了另一個事,諸葛瞻道:“看了大半。
父親,那是何人寫的遊曆筆紮?不像是父親的字,寫得如同講故事一般,看得兒罷不能。”
何人的?諸葛亮道:“書自出於魏帝。”
這一句讓諸葛瞻大吃一驚,呆呆地看向諸葛亮,諸葛亮道:“怎麼?”“魏帝曾經遊曆天下?”諸葛瞻呆滯了半響才問,諸葛亮道:“十一歲便外出遊曆,曆時三年。”
“那,那不是與我現在的年紀差不多?十一歲,魏帝如今幾歲?那個時候的天下該是諸侯並立的時候,怎麼敢,怎麼敢外出遊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當初的曹賊派了諸多兵馬護著。”
諸葛瞻自說自話地說,諸葛亮非常肯定地告訴諸葛瞻,“只自己一人而已。”
諸葛瞻真的是呆住了,一個人,一個人……“長青叔說,他的武功就是魏帝教的,這是真的?”諸葛瞻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問出這句話來。
“的確!”那時曹盼要教長青武藝是為了讓長青能護著諸葛亮,長青這些年也確實靠著一武藝護諸葛亮良多。
“將來,會比你厲害。”
諸葛亮突然說了這一句,諸葛瞻一下子就知道諸葛亮指的是誰了,不甚認輸的跳了起來道:“父親,我還小,都還沒比過,你怎麼就能下定論了?”聽聽這控訴的,諸葛亮道:“單以心『』,你便不如。”
諸葛瞻被一堵,但是依然地喚道:“父親,你偏心!”偏心嗎?這一生,他縱然想要偏心一回,只怕都是不可能的。
馬車已經停下,諸葛走了下去,回頭與諸葛瞻吩咐道:“文武兼修,將來別讓笑話你。”
曹盼不是個肯出吃虧的人,哪怕曹恒看著比曹盼要穩重的許多,但是這一點只怕會和曹盼學得十十。
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將來,諸葛瞻……諸葛亮不讓自己多想,只往書房裡去,準備著將早就繪制好的畫拿了出來,圖上標得滿滿的都是字,諸葛亮看著看著,從袖中拿出了曹恒給他的糖果,取了一顆含口中,很甜,甜得他的心都要化了……“很喜歡他?”曹盼同樣帶著曹恒回到了大帳,沒有外人在,曹盼問得直接,曹恒手裡拿著諸葛亮給的木雕娃娃,那與曹盼很是相似的木雕娃娃已經被得皆已圓潤,不見半分菱角,顯然這個木雕做得極久了,更有人時常的挲。
“母皇也很喜歡他。”
曹盼這樣地問,曹恒便這般地答。
曹盼毫不否認地道:“是啊,母皇也很喜歡他,喜歡得哪怕明知道阿恒怕是見不到他幾回,卻依然還是只要他當阿恒的父親。”
曹恒看著曹盼,“母皇和他必須要分一個勝負?”一個勝負!曹盼笑了笑,滿是苦,何止是一個勝負,更是你死我活,彼此不能相容。
但這一句曹盼又怎麼能告訴曹恒。
“若要天下一統,百姓再不戰『』之苦,就必須如此。”
曹盼只能這樣給了曹恒一個答案。
曹恒聽著應了一聲,曹盼不想再讓曹恒考慮這些事,是以住曹恒的小臉蛋道:“很是大方,母皇也只給了你五天的糖果,你一口氣全給他了,怎麼沒見你給過母皇?”被著臉的曹恒一聽瞪大眼睛道:“母皇又不喜歡吃糖。”
“母皇喜不喜歡是另一回事,你給不給母皇又是另一回事。”
曹盼毫不掩飾對於曹恒此舉的妒忌。
曹恒……與曹恒調笑了一回,曹盼讓靜姝好好地照看曹恒,曹盼出去與眾人議事。
“揚州的況,張遼將軍傳過來了嗎?”曹盼知道諸葛亮必是另有打算,所以對於揚州的況,曹盼想要知道得再詳細一點。
墨問道:“陛下覺得,已經撤出了揚州的蜀軍,還能做其他事?”曹盼看著墨問道:“只是本能的覺得事不對勁,不戰而退,這不是諸葛亮的風格,所以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楊修道:“既然陛下心有疑『』,不如派崔尚書去一趟揚州,崔尚書善斷案,陛下覺得不對,便讓他去查一查,蜀軍撤出了揚州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這個提議聽在曹盼的耳中覺得十分的好。
“好,擬詔,讓子存去一趟揚州。
順便讓鄧艾也一起去。”
曹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楊修應下自去擬詔,曹盼再問道:“宜都的戰況如何?”秦無道:“一直久攻不下,曹永將軍幾次進攻,但守在宜都郡的是黃忠黃老將軍,蜀將英勇,縱以前撲後繼,也沒能拿下宜都郡。”
曹盼沉『』了半響,“揚州都丟得那麼爽快,偏偏死守宜都,這宜都損失的兵馬,比起廬陵一戰來要多多了。”
這麼的一問,秦無道:“若不然讓張遼將軍弄清楚下廬陵的況?”“這種事讓子唯去,他可是揚州刺使。”
曹盼提出了杜子唯,技業有專攻,張遼打仗英勇,庶務卻未必通。
“陛下,揚州刺使讓人送來的報。”
曹盼這剛想起杜子唯來,杜子唯竟然就讓人送東西來了,曹盼讓人將信拿來,翻看一看,毫不掩飾的驚訝,楊修問道:“揚州的況杜刺使弄清楚了?”曹盼道:“子唯在信裡寫到,蜀軍撤出了揚州所有的城池,也將揚州所有的百姓都帶走了。”
這下莫說是曹盼,其他人都面『』驚訝,“如此說來,我們得到的揚州都是空城?”墨問一下子說出話來,曹盼點了點頭,“子唯在張遼將軍拿下廬陵城後,立刻地趕到了廬陵,之後蜀軍撤退,張遼將軍大軍,所到之,皆是無人,杜子唯也是覺得事不對勁,所以立刻的與朕來信。”
“將人都帶走了,證明蜀漢只是放棄了城池,並沒有放棄跟我們打仗,只要還有人在,仗就打不完。”
司馬末幽幽地補了一句,曹盼道:“朕這心裡極其不安!”從來沒有這樣的不安過,曹盼想著諸葛亮跟下的那戰書,以都決一死戰,且看看能不能攻下都?拼的話,曹盼手裡的兵是足以支撐曹盼跟諸葛亮拼的,但諸葛亮很明白蜀漢的家底薄,是絕對不夠跟曹盼拼到底的?這樣的況下,諸葛亮會跟拼?不,不會的,在明顯的弱勢下,想要反敗為勝,逆轉時局只有一個辦法,將曹盼的兵馬毀了一半,至一半!只要毀了曹盼一半的兵馬,他們就兵力均衡了,在這樣的況下,蜀漢才能真正有資格跟曹魏一戰。
“陛下覺得諸葛孔明是以揚州為餌,那麼,魚是什麼?”墨問見曹盼擰著個眉的模樣,從來沒有那麼慎重不安過,便試著說話,為曹盼撥開『迷』蒙。
曹盼道:“自然是曹魏的大軍。”
“餌放了,魚也進了,諸葛孔明是想要捉魚還是殺魚?”墨問再繼續地問。
曹盼耳閃閃地道:“自然是殺魚。”
“怎麼殺?一網打盡憑蜀漢並無如此的能力,他們若是有那樣的能力,就不會撤出揚州了。”
墨問說著更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顯然對於這件事的不認可。
“這正是朕想不通的地方。
今日與諸葛會晤,諸葛的一句話朕記得牢牢的,取之,必先予之。”
曹盼不會以為諸葛亮只是隨口說那麼一句而已。
他既然說了,必是心中早有打算,取之,必先予之。
如今諸葛亮給了曹盼什麼?揚州!昔日曹盼與他聯手滅江東而得的江東之地。
誰會願意不戰而退,將自己辛苦得來的江山供手相讓?更何況諸葛亮不會不知道,失了江東這半數之地,哪怕他退守益州,其實也並不能改變魏強漢弱的事實。
除非,用揚州他能逆轉所有的形勢,讓魏由強變弱,哪怕不比蜀漢更弱,至也要讓蜀漢有可能跟他們一戰。
“那麼陛下,明日出戰都,奪城嗎?”曹盼在為揚州的事想不,諸葛亮與曹盼下了戰書,曹盼還打算明天出兵都?面對司馬末這麼一問,曹盼毫不猶豫地道:“打!”“但陛下不是說揚州的事很蹊蹺?”司馬末將剛剛曹盼的話提了出來,既然說有了蹊蹺,曹盼怎麼還要繼續出兵都?曹盼反問道:“不打都能立刻就弄清楚諸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顯然的是不可能!司馬末明白曹盼的意思了。
“想不出來諸葛打的什麼主意,那就按我們的步驟去做,做好我們想做的,不讓他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或許可以將局面再次的掌控。”
曹盼把自己的意圖說破。
一幹人一聽,好像也是這麼個理。
曹盼顯然就不是個隨便讓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哪怕想不明白諸葛亮為什麼要直接從揚州撤軍,但是戰書已下,總不能因為揚州而放下所有的打算。
“陛下,這攻打都的第一仗,臣請戰。”
秦無這個兵部尚書與曹盼請戰,也是想要立個首功。
“陛下,臣亦請戰。”
鳩也跪下請道,而李會也跑了進來跪下道:“陛下,臣亦請戰。”
被曹盼一擱置就好幾年的李會,在經過世族們對他們的輕視之後,功地讓李家人意識到,他們是多麼的愚蠢,因而也就讓李會在重新再上戰場之後,讓他們熱淚盈眶,直把李會捧到了天上,李會再提要贅靜姝,李家的人再無人敢反對。
故在出征前,李會與靜姝完婚了。
單純的人倒也不記仇,曹盼事隔多年召他再見時,他一見面只給曹盼跪下了,連著磕了好幾個頭,都快把頭給磕破了才站了起來。
曹盼問他可怪?李會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陛下是好人,跟爺爺一樣。
提到了那個李家的老狐貍,曹盼得說,若非人死得早,李家或是李會,絕不止於此。
曹盼自此再沒有問過李會什麼,從高句麗之戰到如今,曹盼只給李會機會,而李會一如既往,上了戰場只管的沖鋒陷陣,他的武藝哪怕這麼多年閑置在家也沒有落下,一馬當先幾立戰功,曹盼當然依功而賞,如今李會也再次被封為將軍了。
靜姝與之完婚之後,曹盼也是被這夫妻倆撒了一波的狗糧,最後果斷的一看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先跑了。
“既然都想拿頭功,那就一起上。
想必這第一仗,諸葛亮也必然會以八陣圖出戰的。”
蜀漢已經連失了兩郡,如果這一戰再不扳回一來,軍心盡失,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這一聽曹盼讓他們都上,一個個自然都是高興的,曹盼道:“此戰好好打!”初戰需要壯威,曹盼對這一仗雖然不是有多在意,他們若能贏是最好,哪怕不贏曹盼也無甚所謂。
只要在兩軍戰中找出都的破綻來,在三個月的時間拿下都,或者更快,縱然諸葛亮在揚州有再多的布置都能變得無用。
“是!”諸將應下,既前去調軍,曹盼目灼灼,吩咐道:“與子唯和張遼將軍回信,就說揚州上下縱然已是空城,也不可松懈,讓他們小心著些,朕已著刑部尚書趕往揚州,在人沒到之前,張遼將軍該繼續進軍還是繼續進軍。”
也就是說,不僅曹盼要繼續攻打都,就連揚州那頭,已經撤出了揚州,曹盼便要張遼繼續的進軍益州,這是直接把揚州的異當作不存在的理?“是!”與揚州的傳信之事,是燕舞負責,燕舞應下便立刻地去辦。
餘下之人各自退去,都趕的去安排自己該做的事。
靜姝要給曹盼端水上來,曹盼搖了搖頭並不飲,“朕倒要看看,朕不按你的牌理打牌,你又能奈朕何。”
那一個人指的自然就是諸葛亮,揚州退得奇怪,奇怪得誰面對這樣的事都會本能的重視,這或許就是諸葛亮想要達到的目的。
偏偏曹盼並不隨諸葛亮牽制,如此,諸葛亮必會再生他計,只要諸葛亮,就會有破綻,一點一點的積攢出來的破綻,曹盼就能從那些細微的事察覺諸葛亮究竟要用揚州做什麼。
曹盼背剪了雙手看向都的方向,都,益州。
準備了那麼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阻止。
作者有話要說:諸葛當然有準備禮,而且準備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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