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兩位小姐姐下了班沒立刻離開,正靠在一起聊天,這會兒一轉頭,當即“臥槽”一聲。兩人對視一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當即其中一人就在員工群里發了消息:“出息了,恭喜老王挖角功。把這位挖了過來,今年年終獎肯定穩了。”
這位老王是公司藝人的總負責人,他不像其他經紀人一樣手里帶藝人,反而經常做星探和挖角的工作。老王皮子非常順溜,能把路邊的迷途年瞬間哄得暈頭轉向,打心底里認為自己就是下一代巨星。
但現在被艾特的老王也有點不著頭腦,只回了句:“過獎過獎。”實則在心里盤算著,自己這個月業務不行,咋還有人夸他呢?
老王琢磨來琢磨去,最終忍不住問:“這位……是哪位啊?”
剛剛發話的那位前臺很快回復:“就是前兩天還在群里聊的那位啊!現在年輕藝人里風頭最盛的那個,當時你還說可惜咱公司這幾年進來的藝人里沒一個比得上他。”
老王立刻明白過來,還能是誰,只有葉祈遠。
這位今年紅到這個程度,而且一個獎項就打破了什麼“季節限定”的猜測。要說羨慕,公司里哪個經紀人不暗的羨慕嚴岱?時隔三年,一復出就帶了個這麼給力的藝人。
雖然老王早就對葉祈遠起了挖角的心思,但人哪是那麼容易挖的?不說展華,這樣的藝人無論在哪個公司不都得當寶貝護著捧著。
可現在聽這位前臺的意思,葉祈遠被挖進星耀來了?
老王心里嘀咕起來,開始盤算到底是手下哪個小兔崽子搶他飯碗。
但沒等老王想出個一二三,另一位一直沉默的前臺,突然在群里發了消息:“天,他他他刷卡上了直通頂樓的電梯!”
這話可比剛剛的挖角信息量大多了,頓時群里很多潛水的人都被炸了出來,刷屏似的發了一水兒的問號。
直達頂層的電梯,雖然不是紀堯的專屬電梯,可是目的地只有一個,那就是紀堯的辦公室。
接著,那位發言的前臺又補充了一句:“我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總裁的黑卡。臥槽我好激!”
雖然葉祈遠之前來的時候也被人提醒過這是直達頂層的電梯,可現在在所有人都認出他的況下,再看著他門路的拿著紀堯的黑卡刷卡進去,星耀員工們傻眼之后,頓時腦子里就炸了一下。
葉祈遠倒沒覺到什麼,現在也沒人敢冷不丁的攔下他,如果要問他的,說不定還覺得安靜的。
到達頂層的時候,他忍不住朝旁邊的水吧瞟了一眼,有些奇怪怎麼都這個點了,還有人不趕下班,而是坐在水吧里聊天。
葉祈遠不知道的是,現在水吧里星星點點坐著的人,基本都是在群里看到消息,跑到頂層來吃瓜的。
雖然紀堯現在不在星耀,但是就葉祈遠一個人也足夠有看點啊!
看了一會兒,葉祈遠轉過頭扶上了里面那層隔門。外面蹲著吃瓜的員工,有個還忍不住朝他提醒道:“那個門上有瞳孔識別系統,你進不去,還是打電話沈特助吧?”
那人話音剛落,就見葉祈遠已經附上了門上那個瞳孔識別系統,然后咔嗒一聲,移門自打開。
門打開后,葉祈遠還朝剛剛提醒他的人善意的笑了笑。
星耀員工群里,連著幾條消息:“艸,進去了,真進去了!”
“我已經開始懷疑,到底他是星耀的人,還是我是星耀的人……”
“紀總辦公室外面那道門錄的虹信息不是只有沈睿嗎!到底是我們瞎了,還是沈睿瘦了?”
下面有人提醒:“醒醒,沈睿就算再瘦,也瘦不葉祈遠那張臉。”
沈睿:“?”
一直潛水的沈睿深到了攻擊,你們夸葉祈遠瘦也行,好看也行,但能不能不要拉踩。
見沈睿出現,一眾員工立刻圍著他詢問葉祈遠這怎麼回事,是被挖到星耀了,還是有什麼“特殊況”。
可過了好一會兒,沈睿只回了一句:“沒來星耀,都散了吧。”
這回復讓人非常神恍惚,既然葉祈遠沒來星耀,那就是那個大家都懂的“特殊況”嘍?
葉祈遠一路通暢的進紀堯的辦公室。他看到辦公室門外那個自鞋套機的時候,還忍不住笑了一下。
紀堯辦公室里的布置還是整潔到沒有人氣,進門左手邊是放映室,再往里走右手邊是個休息室。辦公桌在落地窗前,后面側立著一個寬大的文件柜,是坐在辦公桌后的人抬手就能拿到的角度。
紀堯這個人因為潔癖,在外面很喜歡更為方便的設施,比如虹開鎖。但是到了獨屬于自己的空間,他又顯得有些懷舊。放映室的那扇門就裝修的十分古樸,門鎖也是老式的那種。
長時間離開辦公室時,紀堯會把放映室的門也鎖上,然后把鑰匙就放在文件柜上。
等會兒葉祈遠還要回到劇組拍戲,他也沒磨蹭,直接繞到辦公桌后,在文件柜第二層上索。認真找鑰匙的他并沒發現,靠近他右手邊的第二個文件夾,其實非常悉。
那張簽了他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還靜靜的躺在里面。
葉祈遠到了鑰匙就去開放映室的門。
放映室里很黑,這段時間紀堯基本都在國外,偶爾短時間回來也沒進來過,因此偌大的放映室里越發的沒有人氣。
手在墻壁上索了幾下準備開燈,可是放映室里投影儀和頂燈的開關是排在一起的,葉祈遠一下沒拍開燈,卻打開了投影儀。
大屏幕蒙蒙亮起的有些刺眼,引得葉祈遠忍不住抬手遮了下眼睛。
他之前在這里拉過片子,因此知道這個投影儀的設定是,打開時屏幕上自呈現上次關閉前的畫面。
屏幕上的畫面極亮,仿佛在墻上開了個偌大的窗,還是向的那種。
葉祈遠正在心里奇怪,紀堯上次放了什麼,怎麼那麼亮。等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線,他放下擋著的手,但看清屏幕上巨大的圖像后卻忍不住愣了。
是他的照片。
他為《時娛》拍攝封面時,被攝影師抓拍的那張。當時這張照片被攝影師李濤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結果《時娛》發刊的時候,卻沒被放上去。
沒想到……竟然是被紀堯扣下來了。
葉祈遠知道,對紀堯來說放映室是他的私人領地。
這人也許很多次,一個人坐在黑暗中,靜靜的觀看他這張照片。這張照片沒有放在雜志上,攝影師那里應該也沒有留底,所以可以這樣說,這張照片是獨屬于紀堯的。
葉祈遠抬頭看著照片,照片上的他只穿著個松松垮垮的襯衫,布料很薄,領口是復古的形式。幾條飄帶沒系,所以領口幾乎敞過了口,出大片的皮和清瘦的鎖骨。
他拍攝的時候,怎麼沒發現服敞那麼大!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葉祈遠別開臉,耳廓紅了一圈。他抬手慌忙去關投影儀,然后再去開燈。但因為不悉開關位置,也有可能是因為莫名的慌,他索一通竟然還是把投影儀給打開了。
葉祈遠:“……”
無語了一會兒,他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打算直接去拿唱片。至于燈,只要能照亮,無論發的是燈泡還是屏幕都沒關系。
然而他湊著屏幕散發出的亮朝墻邊的書架看過去的時候,一眼沒瞅見唱片放在哪兒,卻是看到一整排的時娛雜志。
葉祈遠心想,可別是他想的那樣。
他走過去出一本看了看封面,很好,就是他拍的那期雜志。
葉祈遠險些被氣笑了,至于嗎這人,表面上冷冰冰,暗地里活得活像個他的死忠,還是超級無敵狂熱的那種。
往后退了幾步,葉祈遠挑著眉梢把架子上那排雜志給拍了下來,原本他還想拍屏幕上那張照片,結果怎麼看怎麼恥,最終只能作罷。
屏幕上那張照片亮著,葉祈遠沒好意思在房間里多呆,找到被紀堯塞到角落里的唱片,拿了一盒,然后又拿了一盒,就準備離開。
離開辦公室前,他沒忘了把放映室的門鎖上,然后把鑰匙放回到文件柜上。
但他轉時,袖蹭到了柜子上一角,一張很小的紙片從柜子上落了下來。葉祈遠余瞥見,彎腰去撿那張紙片。
紀堯的文件柜十分整潔,而且條理分明,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重要文件,哪些是不重要的,或者哪些常用,哪些不常用。
如果葉祈遠剛剛沒有看錯,這張紙片應該是從不重要又不常用的那部分掉落的。
葉祈遠本來并沒當回事,他彎腰把紙片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并不是張紙片,準確來說而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人影模糊,依稀能夠看出是在類似酒吧的場合,背景里人影攢,調酒師正在吧臺后與人攀談。而照片聚焦在兩個人上,穿著西裝的紀堯正靠在椅背上,額前發有些散,半垂著眼看不清表。
從拍攝者的角度看去,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正偎在紀堯懷里。
對平時不近人的紀堯來說,這已經算是非常親近的姿勢了。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