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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必須離!》 第207章 最后一場秀

葉祈遠雖然提前幾天便來到了P.H.秀場的后臺,但直到走秀開始前第二天,他的時裝都沒有定下來。

走秀的時裝按照主題被嚴格分類,主題的排序也是固定的。

之前拉斐爾和秀導爭執的便是這個問題。

這個秀場的秀導對葉祈遠很有禮貌,作為一個專業的秀場導演,他很欣賞并認可葉祈遠的能力。但作為一個要對整場秀做好整把控的導演,他必須要保持謹慎和理智。

正是如此,品牌才要讓他和拉斐爾共同執導一場時裝秀。

因為這些設計師,有時候瘋起來真的是什麼也不顧。

秀導原本想要把葉祈遠定在一個比較重要的主題的閉場,這對一個只走過一次秀,且第一次登上P.H.秀場的模特來說,已經是難得的殊榮了。

但拉斐爾的主意則更瘋狂,更極端,他要把葉祈遠推向王座。而且他的理由很正當,他為這場秀設計的那套閉場禮服,靈來源就是葉祈遠飾演的角

雖然葉祈遠在演技上進步很大,他后面飾演的角在某些地方顯然理的更好。但是拉斐爾最的,還是葉祈遠正式出演的第一部 電影《顛覆》。

拉斐爾喜歡那個新舊時代界的節點,摯和希并存的時刻。他喜歡程斐這個角,那個優雅、高貴、驕矜,并將貴族神刻進了靈魂里的年。

他沉醉于最終程斐站在程家廢墟中的悲壯,又克制不住的去想像,如果那個影片中的年在那種環境中持續長,會什麼樣的面貌?

因為這種想像,所以這件服誕生了。

葉祈遠沒有參與拉斐爾和秀導的爭執,每天來到秀場,一邊悉著秀場的布置,一邊氣定神閑的聽著樓上拉斐爾和秀導的爭論。

那態度,好似樓上兩人討論的不是他要穿的服一般。

嚴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還是有些在意的。

因為這場走秀,決定了葉祈遠后面和P.H.這個品牌簽訂哪個等級的合約。

但是葉祈遠卻是真的對此并不怎麼在意。

他深知,對于一個模特來說,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服,本職工作都是把服裝的優點和設計師的理念呈現出來。

而這位秀導很有經驗,就算把他安排在一個主題的閉場,也不會對整場秀造太大的影響。所以葉祈遠也不必像第一場走秀那樣特地通過選服,來委婉的提醒卡納的秀導。

最重要的是,能登上P.H.的T臺的模特,都是業最優秀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環,不會輕易被他人掩蓋。

雖然葉祈遠沒有出聲,但最后還是拉斐爾占了上風。

因為這位固執的設計師,直接把最后軸的那套服給收了起來,并且揚言,除了葉祈遠誰都別想這件服。

秀導還能怎麼辦,他又不能為了搶服直接跟拉斐爾大打出手,只能捂著額頭應允。

P.H.的T臺每年都不同,今年的設計更是格外大膽。

這是一個天T臺,垂在上方的是大簇大簇的紫羅蘭花,還有蜿蜒盤踞在一起的薔薇。茂的花叢遮蓋著一個小型噴泉。噴泉后約約看到半個旋梯,旋梯扶手上有著華麗且古典的雕花,是P.H.這個品牌一貫的風格。

以噴泉為分界線,噴泉向前的T臺逐漸趨于平緩,但依舊有著階梯。因為T臺的這種設置,周圍觀眾的位置也是隨著階梯立分布。

此時男裝秀已經開始了,但今年最吸引人的不是這場秀的開場模特,而是周邊的觀眾席。

雖然一直有各界人士被邀請來看秀,但時裝秀的觀眾主力軍,還是大批的設計師。但是今年觀眾席卻熱鬧了許多,不一看就是外行人的年輕姑娘舉著DV占據了最靠近T臺的位置。

即使心們依舊維持了安靜,彼此間只通過手中的手機進行流。

“我看到紀神了!”

“我也看到了,不愧是紀神,那個位置真的好……”

在這幾人目的落點,紀堯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他的目標顯然不在現在上場的模特上,即使他的視線會禮貌的看一眼每一位從面前經過的模特,卻并不專注。

在他對面稍稍錯開的地方,還坐著幾位人。

葉盛凜攜著夫人一起看秀。兩人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參加時裝周,但以往總免不了應酬,現在專注的等著一個人出場,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新奇的經歷。

葉知秋沒能過來,大學學,現在還在軍訓階段。黑倒不是問題,問題是葉大小姐請不來假,現在正在場上捶頓足。

干坐了好長時間,即使現場音樂節奏很快,但群里還是有人坐不住了:

“葉寶什麼時候出場,這都三個主題過去了!”

“再等等吧,方都發消息了,那就肯定不會鴿。”

還有人打趣:“P.H.的男裝秀沒有裝時間那麼長,總共就只有那麼幾個主題,安心等著吧,總不會等到閉場吧hhh。”

“閉場……手手……”

們群里的每一位,都惡補了時裝周的知識。們知道閉場模特的重要,而且也沒當真認為葉祈遠這半個圈外人真能拿到閉場的位置,所以這些話也只是在自己群里說說。

但是一直坐等著,卻始終沒有看到葉祈遠的影,們忍不住在心里“臥槽”一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其實現在秀導比外面葉祈遠的更忐忑,更揪心。

因為拉斐爾這個老頑固的一意孤行,他的心一直在兩種狀態里來回晃。一會兒覺得,完了要丟飯碗了;一會兒又覺得,這次玩了個大的,要是最終效果好,那就真的炸場了。

這種忐忑的心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秀導見到換好服出場的葉祈遠。

他想,看來這場子是炸定了。

除了葉祈遠的之外,這些認真看秀的時尚圈專業人士,其實也一直在期待葉祈遠的表現。這位模特去年一出場就驚艷了整個時尚圈,很多人都期待著他后期在T臺上的影。

但這一年以來,葉祈遠不僅鴿了上半年的時裝周,更是也沒參加其他的小型走秀。和時尚圈沾邊的業務,滿打滿算也只有P.H.的那期雜志。

再深刻的驚艷,在等待中也不由被磨平了些許。他們忍不住猜測這次時裝周,葉祈遠在P.H.秀場上會是什麼樣子。

眾所周知,P.H.向來鐘古典的華麗,這種風格不是任何模特都能hold住的。以往一些風格明顯且抓人眼球的模特,站到P.H.的秀場上后,便被上服裝的得完全失去自己的芒。

他們等待許久,直到場上最后一位模特走回后臺,T臺上竟然出現了幾秒空場的現象。

這幾秒的寂靜立刻讓在座所有看秀的來賓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一是在討論接下來的閉場模特,另外則是好奇秀導這次的安排,倒第二位模特的出場和閉場模特竟然相隔了那麼長的時間。

但很快,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便驟然止住,呈現一種絕對的寂靜。這寂靜,從最靠近旋梯的位置開始,往T臺的盡頭蔓延。

僅僅幾秒鐘時間,無論坐在哪個位置的觀眾,此刻都忍不住長了脖子往旋梯看去。

旋梯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影,他的腳步不快,帶著十足的游刃有余。在這樣特殊的T臺場景的襯托下,他就像宴會上遲遲出場的主角,出現在了眾位賓客眼中。

噴泉的水花還在飛濺著,但卻無法阻止任何人的視線。

旋梯上的青年扶著扶手緩緩走下,他上穿著一套元素復古的華麗禮服,外面西服的面料里攢了金線,在的照耀下顯出繁復的暗紋。外套左的口袋里著一朵怒放的紅玫瑰,而右側腰前則由紫的蕾盤出巨大且華麗的花型裝飾。

這是一件華麗到夸張的禮服,在設計師及其強烈甚至可以說是強的個人風格下,穿上這禮服的模特,很容易便會變一個被人忽略的架。

但葉祈遠卻沒有。

準確來說,他出場之后,人們視線的第一個落點并不是這夸張到離譜的禮服,而是他放在扶手上的,白皙到幾乎明的指節。

這是一只連指甲都著冷的手,搭在烏木制的旋梯扶手上,白的刺眼。接著是他手腕袖口出蓬出的黑。半明的蕾籠罩著青年的手腕,營造出一種讓人頭發

視線往上,便自然的落到束著領結的領口,紳士的溫莎領被系到了最頂端,閃耀的寶石紐扣就這樣在青年的結下方。明明是正經的穿著,卻出被束縛的脆弱。

再往上是葉祈遠抿著的角,高致的鼻梁,和他半垂著的眼眸。他的目里是全然的淡漠,還帶著點漫不經心,和幾諷意,像是一個驕矜而懶散的貴族。

全然的契合。

掃過模特的全,每個人的腦海里都是這樣一個想法。模特和服裝真正的融為了一,沒有互相制,沒有喧賓奪主,這個模特和設計師的理念完全相容。

葉祈遠走得很認真。

因為這將會是他的最后一場走秀。

他像是燃燒了生命的煙花,整個人都出別樣的芒。隨著他一步步踏下旋梯,不僅是上的服飾,他與整個心設計的T臺,都融為了一

噴泉噴灑的水花在下閃出晶瑩的芒,而頭頂垂落的紫羅蘭花藤,則像麗的桂冠。葉祈遠一步步踏在T臺上,將整個秀場都變了一幅沉浸在時中的畫卷。

麗,雋永,卻又帶著一即碎的脆弱。

秀場上是全然的安靜,似乎連音樂都從耳邊遠離,只剩下模特敲擊在每個人心頭的腳步聲。他們堪稱的看著面前的畫面,忘記討論,忘記記錄,甚至忘記了拍照。

直到模特的影遠離,從他腰間垂落的紫輕紗拖曳著消失在T臺上,看秀的觀眾才驟然回神。很快他們心里便涌上一難以排解的憂傷,這來自人類本中對麗事的挽留。

因為這場視覺盛宴,實在是得永恒,又十足的短暫。

一直等到拉斐爾攜著葉祈遠再次出現,秀場里才出長久且熱烈的掌聲。

紀堯深深的注視著T臺上的葉祈遠,但比他反應更大的是葉祈遠夫婦。雖然他們尊重葉祈遠的職業,但是以他們這樣的份難免會對模特和藝人有些偏見。

直到此時,直到他們在臺下直面葉祈遠的魅力,聽到周圍為葉祈遠獻上的經久不絕的掌聲,他們才真正了解到葉祈遠于怎樣的一種地位。

坐在葉盛凜旁邊的,是一位知名品牌設計師。他這時鼓掌的作沒停,整個臉都激的通紅,忍不住朝邊的葉盛凜抒發心:“太彩了……太震撼了,最終的閉場,這、這簡直超出了走秀的范疇,這是一種藝!”

葉盛凜沖他笑著點頭,末了炫耀似的來了一句:“嗯,我兒子。”

的設計師:“……??”

這位設計師說的話并沒錯,即使紀堯只是個外行人,這個時候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他親眼看過葉祈遠的兩場走秀,上一場雖然驚艷,也還只是單純的走秀,但這一次紀堯卻品味出了更深刻的味道。

這種味道他很悉,就像是一個經典電影里的畫面,明明一切都是靜止的卻仿佛有時和故事碎在了里面。無論隔了多長時間,再次看到這個畫面,都會有沛的在心中流竄。

但葉祈遠在這場秀里呈現的東西,紀堯不喜歡。

太絢爛,得太極致,像生命消失前的綻放,極致的驚艷過后,留下的是長久的悲哀和惆悵。

他不喜歡。

葉祈遠在秀場后臺的更室里換服。

等拉斐爾致辭完畢,這邊的模特早就快速的換完服收工離開了,后臺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靠近更室的地方更是安靜。

無論是多大的秀場,后臺臨時搭建的更室都是一樣的窄小。里面只有一盞略暗的燈,葉祈遠現在正湊在燈下專注著解著自己的領結。

領結的打發略繁復,他細心整理了一會兒才找到頭緒。

注意力全放在領結上的他沒注意外面安靜了一陣,然后有規律的腳步聲傳來。等葉祈遠徹底把領結拆開時,一雙手覆在了他的腰上。

葉祈遠驚了一跳,下意識就要轉,卻被人從背后擁住,然后在他耳邊說了一個聲的字眼。

到了悉的手套布料,葉祈遠哭笑不得,低聲問溜進后臺的紀影帝:“我換服呢,你進來干嘛?”

紀堯沒有回答,也沒有松手,只突然側頭咬在了他結下的那顆寶石鈕扣上。

他咬得用力,帶了點皮,疼得葉祈遠輕輕“嘶”了一聲。葉祈遠剛想問他瞎鬧什麼,卻覺領口一松,他愣了一下,發現紀堯竟然直接把那顆紐扣咬掉了。

“喂!”葉祈遠低了聲音制止他,卻被在了更室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先前被葉祈遠解下的領結,被紀堯拿了起來,在他手腕上纏了兩圈,打了個無法掙的死結。

作者有話要說:是我在一直腦補的節了,但卻只能止于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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