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今天的主角周暮昀,又看看前面的大屏幕。
什麼況?
喻橙當然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出自手的視頻,是送給他的生日禮。
他后是漆黑的夜,繁星點點,大朵玫瑰在夜里開得艷麗絢爛。他也著,目如水一般和,畔藏著一抹笑意。
人群中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聲,喻橙轉眸,朝大屏幕看去。
熒幕上,像播放電影一般,兩人的臉放大數倍,畫面卻那樣清晰,跟在電腦里看到的覺完全不相同。
底下的賓客也跟看電影一樣,看著他們之間的故事,既驚又喜。
周暮昀說:“我決定了,好東西不能我一個人獨,要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分。讓他們看看,我們在一起是這樣的。”
影片播放不到十分鐘,底下的群眾就沸騰了。
那幫公子哥站起來大呼
“沒人,太狗了!”
“我就知道周老三會在結婚這一天放大招,卻沒想到他的大招一個接一個!”
“這個世界對單狗的惡意那麼大!”
“周爺,周公子,周老三,說吧,你還有什麼花樣狗的招數,統統放馬過來,咬咬牙我還能承的住。”
沒有了,這是最后一個招數。
趁著大家都在觀看影片,周暮昀拉著喻橙的手溜走。
偌大的玫瑰莊園,他拉著左拐右拐,終于到了沒人的僻靜。
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月下,泛著瑩白的。道路兩邊種滿了玫瑰花,在夜風中輕輕搖晃,送來一陣陣濃郁的花香。
喻橙一路都走得很慢,高跟鞋踩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行走間,一條白皙的在擺一側的開叉若若現,極風韻味。
金的子在月輝下更顯璀璨,如同覆了層流。
紅輕揚,笑容比月還要,雙手抱著他的胳膊站定,朝后的熱鬧繁華看了一眼:“我們就這樣跑掉沒關系嗎?”
“現在大概沒人注意到我們,是私奔的最佳時機。”周暮昀側過與面對面而立,手扶在腰間,將拉近自己。
喻橙口氣,笑了,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他們都在看影片,本沒留意他們,只要在影片放完之前回去就好了。
想到此,喻橙口而出:“我想鞋。”
周暮昀:“……”
“鞋跟太高了,走路好累。”拎起一邊的擺,讓他看到自己的腳,“你看,我的腳背都快垂直了。”
周暮昀垂眸看著的腳,白凈的腳背上橫著一條金的帶子,另一條金的帶子圈住細細的腳腕,一閃一閃的。
第一想法是漂亮……
他輕咳一聲:“下來吧。”
“那我穿什麼?總不能著腳在地上走吧。”誰知道石板路上有沒有不小心掉落的玫瑰刺,萬一踩到怎麼辦。
周暮昀想了想,轉過背對著,兩手撐在膝蓋上:“上來吧,我背你。”
喻橙著男人寬厚的背,遲疑三秒,還是趴在了他背上。下一秒,他兩手托著膝彎,輕松將背起來。
不知怎麼,想到了那句話,背上背的是整個世界。
喻橙環著他的脖子,將頭擱在他肩上,聲音混合著夜風:“老公,我很喜歡今天的婚禮,謝謝你。”
難得這麼煽,周暮昀腳步停了停,笑說:“最喜歡哪個環節?”
喻橙頭抬起來一點,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最后得出結論:“哪里都喜歡。”
每個環節都讓充滿驚喜和幸福。
耳邊仿佛響起化妝師的話,周公子對你好用心啊。
是啊,他就是對很用心。
喻橙:“你讓我太了,不知該怎麼報答。”
又在說胡話了,他們是夫妻,給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是他該做的,哪里需要報答。
夜風輕拂,他們越走越遠,將賓客們的熱鬧遠遠拋在后,四周漸漸變得靜謐,偶爾能聽到小蟲子的聲。
一切都是那樣好。
就在喻橙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猛地驚醒,抬起頭來看向聲源,是一個穿著西裝馬甲的侍者,手里端著托盤。
上面放著幾個小巧的蛋撻,還有一快烤三文魚和兩個烤翅,外加一杯鮮榨橙,全是吃的。
周暮昀放下喻橙,從他手里接過托盤。那位侍者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好似一秒都不想打擾他們。
“吃點東西。都這麼晚了,肚子肯定了吧。”
他還能不了解嗎,別的事上可以點委屈,就是不能著自己。
兩人不顧上的華服,找了片綠草茵茵的地方席地而坐,擔心被扎到,他心將西服下來墊在地上。
這樣名貴的西服被當了坐墊,喻橙疼了三秒,還是選擇坐在上面。
三文魚上撒了香料,外皮焦香里鮮,一口下去特別滿足。
“你不吃嗎?”舉著叉子扎起一塊喂給他。
周暮昀就著的手吃下。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將一份晚餐吃掉了。
他攬著的肩膀,索躺在草地上看頭頂的夜空。
黛藍的夜幕,一彎月牙點綴,星辰遍布,得有點不真實,像是漫里才有的畫面。
喻橙枕著他的手臂,著遙遠的夜空,出一只手,做出想要天空的姿勢。他抬手握住的手,兩人的戒指挨在一起。
他們同時扭頭看著對方,出了笑容。
“老三!我靠,人跑哪兒去了!”
“還用問,肯定躲在哪個地方風流快活了。”
“簡直不是個人。”
遠,突兀地響起幾道男聲,打破了寧靜的氣氛,也打散了兩人間的旖旎。
周暮昀拉著喻橙起,彎腰撿起地上的西服,抖了抖,掛在臂彎。
那邊幾個大喊大的人發現了兩人的影,快步走過來:“原來你們躲在這里啊,我們找了一大圈子都沒見人。”
周暮昀語氣淡淡:“有事?”
燕北兩手叉腰,對他的這個行為很不滿,這人撒了一波狗糧就拉著老婆躲起來,結果幾位老太太集羨慕得眼紅,拉著他們幾個小輩當場就舉行相親宴,想要讓他們跟現場的富家千金們來個配對。
他們嚇得趕腳底抹油溜了。
“別忘了,你還要跟賓客敬酒答謝,霍總讓我們來找你。”燕北說。
周暮昀不信他的話。他知道要向賓客敬酒,原本就打算帶喻橙躲一會兒清凈就回去。但是,找個人需要用這麼多人嗎?
趙奕琛抬了抬下:“趕的,走吧,大伙兒都等著呢。”
周暮昀牽著喻橙的手,跟隨大部隊往回走。
剛到婚宴現場,就聽見趙奕琛的母親聯合一幫夫人控訴:“一提起相親,一個兩個都跑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喻橙:“……”
他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集來尋人了。
尋人是假,躲避催婚的家長才是真的。
趙太太瞥了眼自家兒子,又看向旁邊的周暮昀和喻橙:“相親怎麼了?我聽說阿昀跟他媳婦兒就是相親認識的。”
當初喻橙在接采訪時提到過這個話題,的原話是,在相親途中差錯認識了周暮昀,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傳著傳著,變了和周暮昀相親。
完的展現了八卦的傳播過程。
前方大屏幕上播放的影片已經接近尾聲,大家一邊看一邊津津有味的討論著,想著什麼時候跟的人也去拍一部這樣的影片,將回憶保留下來。
連一向高冷的霍總都心十足地拉著丈夫的手,大呼:“太甜了!”
關鍵是拍的自然,沒有電視劇里做戲的分,都是些日常生活的畫面,甜溫馨,充滿了生活氣息,卻讓看的人不已。
霍衡昔還特意向周暮昀咨詢,這是哪個攝影師拍的,回頭他們沒準也要拍一個。
周暮昀盯著妻子的臉,微微一笑,轉而看向霍總:“您兒媳婦拍的。著名導演喻橙,后期剪輯也是。”
霍衡昔:“……”
面對眾人驚訝的目,喻橙謙虛地笑了笑。
沒有一把神仙剪輯技能,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圈大大。當初給姜時晏剪輯的古裝錦集被轉發了幾萬次呢!
過了一會兒,侍者端來了酒,周暮昀深呼口氣,開始挨個給各位長輩敬酒。
喻橙這個新娘子當然也不能幸免,不過還是跟那杯杯酒一樣,被提前換了沒有一點味道的白開水。
看喝得這麼從容,大家就知道杯子里不是酒了。
賓客們都很紳士,沒有為難士的意思,也就沒有拆穿。
周暮昀這個新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來,京圈里一直流傳三公子千杯不醉,大家都很好奇他的酒量,人人都要上前跟他喝一杯。個別酒量好的,一杯喝完了,說兩句祝福語,又要跟他喝一杯。二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一輩子只有一次,當然是怎麼熱鬧怎麼來。他們已經放過了新娘子,新郎絕對不能放過!
在他連續喝了不下十杯的時候,喻橙在一旁看著都心疼。
然而,扭頭看向賓客席,那邊還有一群人等著他過去敬酒。
跟喝的白開水不同,周暮昀喝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酒。
他又一杯白酒下肚,喻橙在他耳邊小聲問:“你還好嗎?”
周暮昀端著空杯,也近,低聲音說:“別擔心,這點兒酒還灌不醉我。”
若是平時,他不想喝的酒,哪怕對方是不能拒絕的人,他也照樣不給面子。但是今天不同,他開心,他想喝。
喻橙盯著他看了半晌,給出兩個字評價:“酒桶。”
他每喝完一杯,后面的人就趕補上:“周公子,這杯酒不用你敬我,我敬你,祝你跟三嫂白頭偕老!”
他都說出這種話了,周暮昀能不喝嗎?
他端起酒杯,跟他了一下,一仰脖飲盡了杯中的酒。
“爽快!”男人拍拍他肩膀,笑得豪爽。
周暮昀還沒來得及口氣,趙奕琛就端著杯酒過來:“來,老三,我們滿飲此杯,祝你和三嫂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周暮昀:“……”
喻橙:“……”
趙太太聞言,在一旁吐槽自己的兒子:“恐怕人家都子孫滿堂了,你連個對象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
趙奕琛:“……”
不管怎樣,祝福的話都說了,周暮昀照樣喝下了杯中的酒。
一圈喝下來,有的賓客都臉紅了,再看周公人,人家還面不改,攬著小妻的肩膀說說笑笑。
佩服!
他這酒量不佩服都不行。
一直到深夜,這場華筵終于散場。
專車將賓客都送回酒店。周暮昀和喻橙也回到了酒店,套房的門一打開,周暮昀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衛生間。
喻橙掉高跟鞋,著腳跟過去,只見他趴在馬桶邊,吐了。
“……”
聽到后的靜,周暮昀分出神來說了句:“……別過來。”
“干什麼?怕我嫌棄你啊。”
喻橙努了努,走過去蹲在邊上給他背,忍不住教育他:“干嘛要喝這麼多,明明可以推掉的。”
除了那些長輩必須要敬酒,剩余那些湊熱鬧的平輩都能推掉,他卻一杯不的照單全收。
周暮昀吐完了,用雪白的襯袖口了角,偏過頭來看著,笑得傻傻的:“他們都送祝福了。”
所以呢?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緩慢地補充:“喝下敬來的酒,那些祝福我就當收到了。”
喻橙狠狠地一愣,凝視著他的眼。
他臉上的笑容那樣孩子氣,說出來的話也孩子氣,毫不似在賓客面前的淡漠從容、舉手投足皆是疏離冷漠。
喻橙忽然捧住他的臉,湊過去,還沒親上就被他擋住了。
他最喜歡主獻吻,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怔怔地看著他,只見他晃了晃頭,語調緩慢地說:“不可以,我吐過。”
喻橙拉下他的手,試探地問道:“周暮昀,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這個狀態,有點不對勁。
雖然這人有裝醉的前科,但是親眼看著他在宴席上一杯接著一杯酒灌下肚,再看他此刻的眼神,明顯有些迷醉。
“沒醉。”他站起來,步伐穩健地走到洗手池邊,彎腰掬起幾捧涼水澆在臉上,又接了杯涼水漱口。
喻橙好奇地湊過去看他:“真沒醉?”
他點頭,輕輕嗯了聲,語氣比剛才更堅定了一點:“沒醉。我,三公子,人稱千杯不醉,我怎麼可能喝醉。”
喻橙:“……”
眼神兒都開始飄了,他還說自己沒喝醉?
“你看著我。”
周暮昀扭頭看著。
喻橙出一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誰?”
周暮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你不是我老婆還能是誰?我看喝醉酒的人是你才對。你今晚喝了幾杯?”
他不是知道今晚滴酒未沾嗎?怎麼還問喝幾杯。
確定了,他可能就是喝醉了,只是這人喝醉酒后還保持著應有的理智,唯一的跡象是腦子沒那麼靈活。
喻橙不逗他了,打了巾,給他臉。
“先洗澡吧,洗完我們就休息好嗎?”放了聲音,像哄孩子那般。
明早他們就要乘飛機飛去另一個國度度月。月旅行的第一個地點是他親自安排的,還不知道在哪兒,要飛多久,提前一晚要休息好才行。
周暮昀忽然捧起的臉,晃了下頭,笑嘻嘻地說:“不行,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
喻橙窘了,喝醉了還記得這個。
恰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喻橙愣了一下,出了衛生間過去看,從門鏡里看到外面的人是呂嘉昕,便打開了門:“干嘛?”
穿著酒店的浴袍,懷里抱著一個黑的盒子,盒子上系著暗金的蝴蝶結,看起來非常有質。
呂大小姐挑了挑眉:“雖然伴娘不用隨份子錢,作為老父親,我還是為你準備了一份新婚禮。”
把盒子塞進喻橙懷里:“給,希今晚可以用上,要不然度月的時候用也行。”
喻橙:“???”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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