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啾啾的腦袋是懵的。

幾乎可以清晰地到程雋的呼吸吹拂在的面頰上，像是空調開到最熱的風，吹得臉頰通紅，耳也一片紅彤彤。

瓣上的輕而真實，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們發生了什麼。阮啾啾渾僵得像塊木頭，也不敢，仿佛巨大的螺旋槳從天空呼嘯而過，腦袋里只剩下嗡鳴聲。

掙扎了一下，卻被程雋掐住腰彈不得。

程雋這個狗男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阮啾啾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窒息了。

程雋沒有更進一步，只是在的上停駐片刻，便離開的，緩緩松開了手。

瓣依稀還殘留著他的余溫。雨下得越來越大，這一場春雨來得匆匆，就像阮啾啾此時此刻的心。不敢抬頭，因為知道程雋一直在看著，阮啾啾還沒準備好他們走到這一步的關系。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沉默的氛圍。

雨滴打落在墻壁和泥濘的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頭頂傳來程雋的聲音：“你……”

阮啾啾莫名張。

“什麼？”

“你是不是，吃了油泡芙。”

阮啾啾：？？？

的確是在買蛋糕的時候順便買了幾個油泡芙，吃完了才出的門。至于程雋是如何發現的——大概是，的上還殘留著油的香甜味道。

程雋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果然是吃。”

阮啾啾：“……”

這混蛋……該不會是……為了檢驗是否吃才著親了一下！

絕對是這樣啊！

阮啾啾無語凝噎，有種自己被騙了的懵：“你……”

“走。”他打斷的話。

程雋握住的手腕，帶著阮啾啾出了偏僻的小道，表面上穩得不能再穩。被短暫的曲擾，使得阮啾啾幾乎忘記了那個吻。

他們兩人和諧地吃飯，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程雋跟阮啾啾淋了雨，渾漉漉的，餐廳的空調也沒能讓暖和過來。待到他們從餐廳出來，迎著冷風，阮啾啾一個不防打了個噴嚏，隨即抖了一下：“好冷，還是打車回去。”

程雋說：“我穿了羽絨服。”

以為他要給自己穿的阮啾啾連忙擺手：“不用了，等會在車里就暖和了。”

程雋的話一頓，向阮啾啾的時候，滿臉寫著“你在想什麼”的探究。

“我的意思是，羽絨服保暖，下次你也來一套。”

阮啾啾：“……”

程雋：“？”

程雋是挨了一錘才上私家車的。

半點兒求生都沒有的混蛋，阮啾啾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才會被程雋占便宜。就應該在他心懷不軌的時候一拳送他上天，好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是多麼不應該。

這場雨下的愈發地大，空氣中彌漫著一的泥土腥味，夾雜著清新的柳枝條的氣味。雨點啪嗒啪嗒地灑落在地上，就像是依萍和書桓在雨中擁吻那麼大，兩人上的服都被弄了。阮啾啾換了鞋，說：“書桓……”

程雋：“你誰？”

阮啾啾：“……對不起順口了。”

渾泛著冷意，骨架就像是浸在冷水里，阮啾啾哆哆嗦嗦裹上外套，程雋卻揪住不放：“書桓是誰。”

阮啾啾：“？？你干嘛？你沒看過《深深雨蒙蒙》啊。”

“為什麼要他的名字。”

“我就是順口，順口。”

“為什麼會順口。”

阮啾啾哭笑不得：“你該不會要跟一個電視人較上勁？”

程雋：“你心虛了。”

阮啾啾：？？？

有時候真是搞不懂程雋清奇的邏輯。有什麼可心虛的？

阮啾啾郁悶地說：“我才懶得跟你糾纏，我要去洗熱水澡了，否則會冒的。”

下一秒，阮啾啾見識了什麼做人間真實。

眼睜睜地看著程雋這個狗男人退避三舍，瞬間隔著好幾米遠。在阮啾啾的死亡凝視中，程雋淡定地說：“不要傳染給我了。”

“……”

這是個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阮啾啾承認自己逆反心理相當嚴重。于是，反應極快地采取了打擊報復的辦法。洗了澡出門，程雋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阮啾啾趁著他專注看電視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把空調溫度調低，特意開了冷風，自己則裹上厚厚的服。

程雋一副沒有察覺的樣子，繼續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不對勁了：“屋里的溫度有點低，空調遙控在哪？”

阮啾啾：“不許調高溫度，我覺得剛剛好。”

程雋：“我回房間……”

“你敢回去試試。”

“……”

程雋安靜片刻，慢吞吞地說道：“你是在報復我嗎？”

阮啾啾拒不承認：“沒有的事。”

“想讓我冒的話，這樣的效率也太低了。”

阮啾啾：“哎？”

程雋別過臉，認真提議：“不如想個更有效的辦法？”

這個更有效的辦法，阮啾啾沒過幾秒鐘，便明白程雋是什麼意思了。的眼前一黑，面前的畫面頃刻間顛倒，后背撞在的沙發墊上。

阮啾啾沒出息地慫了。

弱弱地說：“還是把溫度調高，弄冒就不好了……唔！”

他的手肘撐在沙發上，抓住阮啾啾的手腕，選擇直接湊上去吻住的。與相，親而又不曾會過的令程雋的嚨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這一次他并沒有淺嘗輒止，而是就像吃一塊小草莓蛋糕似的，一點點地仔仔細細地品嘗著的的滋味。

像是的棉花糖，卻比棉花糖更加輕，比馬卡龍更甜，卻又毫不膩。

鮮表現出的弱無力的樣子，他不稍微控制不住地咬了一下的瓣。

阮啾啾幾乎以為自己要被吃掉了。

當做食一樣，慢慢地吃干抹凈。

發出一聲低低的氣聲，很快被吞沒激烈的齒融中。

他的作從一開始的生疏變得越來越稔，阮啾啾完完全全沒了掙扎的余地，被他親的氣都快要不上來。

的腔劇烈起伏，隔著厚厚的服，依然能到程雋的溫。

漸漸地，冰冷的冷風已然不到，燥熱而繾綣的呼吸令人渾發熱。

阮啾啾面紅耳赤地被親了個夠，迷迷糊糊地想，唾傳播能導致別人冒嗎？為什麼總覺得是被占了便宜呢？

……

半夜。

房間里響起門被推開的響，從兩個房間里走出倆人。額頭滾燙，腳步虛浮。

兩人同步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溫度計夾好。

程雋：“唉。”

阮啾啾：“唉。”

作者有話要說：程雋的本質是什麼？狗男人（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