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翠急得跳腳,又哭又嚎,“那你倒是給錢啊!”
一邊是的兒,一邊是的財產,林婆子再舍不得,最終也只能消財免災。
這場鬧劇持續到正午才結束。
最終,無疑是牙婆得了林婆子退的十倍定金,還套走了后院里養的三頭豬。
林婆子憤恨地想,若不是衛卿恰好今天去割了豬草回來,提醒了牙婆子后院里還養得有豬,說不定那三頭豬還能保得住。
現在好,豬沒了,錢也沒了。村民們都意猶未盡地散了,只剩下院里冷冷清清;林婆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一陣心灰意冷。
林翠翠則一屁癱坐在地上,到現在還兩發。
但是當抬頭看見衛卿時,一憤怒和怨恨襲上心頭,恨不得把衛卿大卸八塊,頓時就又有了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就朝衛卿撕打去。
上還罵道:“都是你這個雜種惹的禍!一大早你出去割什麼豬草,平日里怎麼不見你這麼勤快!你一定是故意的!”
衛卿不費什麼力氣,側躲開,林翠翠撲了個空,剛一回頭準備再接再厲,就見衛卿撿起地上那把割豬草用的鐮刀,揮手就朝林翠翠捥來。
那一刻,林翠翠嚇得心臟都快要停止了,整個人干地站著連怎麼閃躲都不知道。
隨之砰地一聲,那把彎彎的鐮刀恰好勾著林翠翠的脖子,著的皮,尖端重重地釘在后的木樁上。
頓時木樁上木屑飛揚。糙的鐮刀刃若有若無地過林翠翠的皮,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衛卿幾乎在前,面上淡得沒什麼表,遠比任何表還要可怕,輕道:“莫,一下說不定脖子就沒了。”
林翠翠驚恐地看著,渾哆嗦著快要站不穩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站穩,再不敢一分。
今日這一頓毒打,徹底把林婆子打得沒有了脾氣。就是衛卿從旁走過,也不敢去攔。
衛卿進屋時,淡淡道:“折了一筆財,就該消停些。不然傷了殘了,回頭連請大夫的錢都沒有。”
衛卿走后,林婆子連忙跑過來取下了勾著林翠翠脖子的鐮刀,母倆抱頭嚎啕大哭了一場。
林婆子暗暗發誓,若是逮住了機會,定要衛卿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林婆子腦子比林翠翠靈,知道今天的事跟衛卿絕對不了干系。
牙婆子進村后便是直接來家的,怎麼會知道衛卿不是的兒?而且今日恰好衛卿一早就不見了人影。平日里衛卿都是白白凈凈的,偏偏今日是一副又黑又丑的臉孔?
若不是蓄意為之,死都不信!
只是林婆子想不明白,想把衛卿賣出去這件事,只有林婆子和林翠翠知道,衛卿又是怎麼知道的?
林婆子坐在屋檐下,想著之前那鐮刀著林翠翠的脖子盯在木樁上就一陣后怕,著淤腫的角對林翠翠道:“暫且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小蹄子了。”
后來母倆都對衛卿有所忌憚和退避,三人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
晚間衛卿用清水洗了把臉,把一盆水洗得青黑。而黑丑的臉孔又變回了之前白皙的模樣。
林翠翠怕,雖然躲得遠遠的,可也忍不住上犯賤,啐著唾沫罵道:“白天不是那麼丑麼,有本事你一直丑下去啊,怎麼這會兒又恢復原樣了?果然是有預謀的,心腸這麼狠毒!我娘好歹也白白養了你幾年,沒想到你恩將仇報,真是豬狗不如!將來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不得好死!”
衛卿也不惱,一邊用巾子拭額前的水珠,一邊道:“白天不是臉過敏麼,這會兒當然又好了。”干了水珠,才側看向林翠翠,瞇著眼笑了一笑,又道,“你呢,脖子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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