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他們是近了這些蛇窩,怪不得越來越熱。這些蛇,這些蛇也是變異的啊,豈止是變異,還超出想像,哪里有會噴火的蛇了!
可是它們就在眼前,是真的!
“走,快走。”
沉煞的聲音依然沉穩冷靜,就好像眼前的危機不足一提。這個男人,怎麼練出來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
樓柒跑得飛快,那些蛇速度比更快,而且像是了,知道欺怕了,纏在樹上的幾條蛇嗖的就朝上飛過來,那是要纏上的脖子,要咬上的臉,要往頭上噴火。
好在有沉煞在前面,兩掌齊拍,把兩邊的蛇都拍飛了出去,連蛇剛噴出來的火都拍滅了。
后面有侍衛和鷹,也不需要擔心。
只是他們再強悍,蛇太多了,太多了,就算要殺也殺不過來啊。
腳下的坡度越來越陡,跑起來漸漸吃力。
“上來。”
聽到沉煞頭也沒回突然說了兩個字,樓柒不解地問道:“什麼?”腳下一腳噴火蛇無聲爬過來,慌忙跳了起來。
沉煞后面好像長了眼睛,腳往后一踩,狠狠踩在那蛇頭上,但是那蛇臨死前還是噴了一口火焰,那火焰立即就燒上了沉煞的靴底。
他冷哼一聲,跺腳踩,將火滅了。作不慌不忙,干凈利落,完全沒有一點在這一大群變異的噴火蛇間的惶恐張。
“上來。”只是說第二遍的時候,他的語氣里有點兒不耐煩。
要不是看在是他的止痛藥,每逢十五還需要的份上,他哪里肯這樣對待一個人,又哪里肯一次次讓近。
樓柒這才明白他是要背,不由有點猶豫,但再看到腳下的蛇,咬了咬牙,一下子跳到他寬厚的背上。
是現代人,又不興男授不親那一套,最不喜歡蛇這種生,能躲自然要躲。不過,沉煞真是夠強壯,這麼九十來斤跳上去,他的形竟然晃都不晃半分,腳下沒停,速度極快地朝山上攀掠而上,就好像輕得像棉花一樣。
“該死,它們都開始噴火了!”
鷹在后面咬牙切齒地了起來,樓柒回頭一看,無數的蛇都昂著頭,朝著四面八方開始噴火,那些火焰幾乎是立即就能讓樹木燒了起來,眨眼功夫,后面已經是一片火沖天。在林里,火是竄得最快的,火舌朝著他們快速地燒了過來。
看來,那些蛇是見纏不住他們,惱怒了,這是要同歸于盡?
跑,要快跑,再不跑他們就得葬火海了。
這個時候,哪里還顧得上迷之花。
樓柒趴在沉煞背上,他得一手托著,一手繼續向那些不死心猶自飛竄過來的蛇拍去,腳下不停,幾乎是足尖一點就能夠飛掠起好幾米。
后面,鷹和侍衛拼了命地跟上他的速度,努力地與那些蛇和火賽跑。
“那里,往那里跑!”樓柒突然興地拍了拍沉煞的肩膀,指著右前方。
鷹在后面怒喝:“直跑最不費時,繞彎路做什麼!”
樓柒沒有時間跟他辯解,只是又拍著沉煞的肩膀,道:“沉煞,沉煞,你聽我的,往那里跑,有水!”
有水?他的功力這麼深都沒有聽到水流聲,怎麼知道有水?
后面火海漫延,步步,山上都是林,退無可退,這樣繼續跑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之,什麼時候能停下。沉煞眸沉沉,形半點沒有遲疑,折了個方向,往所指的那里掠去。
“跟上。”
鷹和侍衛見他竟然真的聽了樓柒的話,愣了一下,趕跟上。
背后火勢在漫延,蛇群在狂追,前面幾人速度如狂。
“停,停,停下!”樓柒突然大。
沉煞停下形,拼了命在追趕的侍衛卻是剎不住,一頭就從他們側撞了出去。樓柒臉微變,立即手抓向他的領,力往后一甩。
腳下有碎石滾下去,幾人臉大變。
一道深壑橫在眼前,那碎石滾了幾滾,便跌落下去,半晌沒有到底的聲音。這是萬丈深淵啊!
剛才要不是樓柒反應快,將那侍衛拽住,他掉下深壑去絕對是尸骨無存!
鷹鐵青著臉,走近一步往下了一眼,只覺薄煙青霧繚繞,淵底森森,深不見底。對面山崖離得很遠,也籠在一片的薄煙青霧中,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你指的路!這本就是絕路!不是說有水嗎?水呢?你這人是不是存心害死我們?”鷹當下大怒,就沖著還趴在沉煞背上的樓柒喝斥起來。
樓柒也沒有想到這里竟然是這樣的一道深淵,但是鷹這全無道理的指責可不服,當下便一指對面山崖,道:“水在那邊!”
沒有說謊,剛才風吹過來,明明是這個方向帶了些潤的水氣,這邊肯定是有水流,而且還不是小水流,否則就不會隨風飄過去潤水氣。山火在燒,往有水的地方跑有什麼不對?只是沒想到這里有深淵罷了。
幾人凝目去,果然見對面崖壁上一道銀白水流正沿著崖壁流下深淵,那些薄煙,大部份是水流被風吹起的水霧。站在這里,撲面而來的風帶著潤水氣。
鷹咬牙切齒:“好,很好,你倒是告訴我,在對面的水有什麼用,啊?!”最后一字,他幾乎是要咬一塊地吼了出來。
后面,山火已經瘋狂漫延上來,熱氣到了他們后背,那些噴火的蛇雖然被燒了大半,但還是有一些不死不休地飛竄過來,一邊繼續噴著火。
前無去路,后有火海,他們難道今天要葬在這里?
樓柒咬住下,微僵。
“吵什麼?其它的路未必就是生路。”沉煞冷聲說道。他是實事求是,不是見不得樓柒被罵,不是。
這里本來就危險重重,這邊有深淵,選其它的路說不定也是絕境,樓柒發現這邊有水,往這邊跑也沒有錯,他們三個大男人在,難道還要把走絕境的責任都推到一個人上?
樓柒沒有想到沉煞不僅不怪,還為說話了,一時間對這個男人印象好了幾分。不遷怒不暴躁,他倒是有不小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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