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敏的聲音傳來：“還在城？今天是你媽媽的忌日，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墓園。”

“……我昨天已經去過了。”

“你去過了？”葉知敏有些詫異。

葉和歡嗯了一聲：“是昨天上午的事。”

“那也行，你在那邊照顧好阿笙吧，自己也注意安全……”

葉知敏還在電話那頭說話，葉和歡覺到郁仲驍的膛上自己的背脊，薄毯下，男人下面的子抵在的臋間，邦邦的但又無骨，還帶著溫熱，有意無意的，讓葉和歡合攏了雙。

男人早晨醒過來，生理/都會有這種反應。

“可以的話，你也盡快回來。”葉知敏在那邊代。

葉和歡含糊地應聲，的注意力被分散，郁仲驍冒著胡茬的下正在輕蹭的脊椎骨，小腹竄起麻。

葉知敏察覺到的異樣：“歡歡，你是不是有事？”

“……沒。”

葉和歡否定得很快，生怕小姑聽出點什麼，“小姑，我等會兒要去看阿笙，先掛了。”

匆匆收尾，葉和歡剛放下手機，的左已經被男人結實的長抬起。

的被稍稍往下剝。

當被塞滿的瞬間，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

葉和歡輕輕，郁仲驍低低地息。

的手指地摳著他的手臂，說話的聲調已經斷斷續續：“我過會兒……還要去看阿笙……會來不及……”

郁仲驍一邊著腰，一邊問：“幾點？”

“七點半。”

郁仲驍沒再說話，只是加快了/送的頻率。

整個房間都是頂撞發出的聲音，令人面紅耳赤。

葉和歡的臉被轉過去，大舌喂的口中。

當被撞到最深時，葉和歡不了地出來，郁仲驍因為的聲，捅得越發使勁……

——

結束的時候，葉和歡牢牢地抱住了上的郁仲驍，久久難以停息。

郁仲驍一直呆在里，沒有出來。

葉和歡覺得暈眩，迷迷糊糊中，覺到有人在親吻汗涔涔的臉頰，沒有回應，疲力竭，很快就睡過去。

這一覺，葉和歡沒有睡太久。

醒過來的時候，聞到尼古丁的味道。

郁仲驍正坐靠在*頭煙。

他們沒穿服，上蓋著毯子。

葉和歡發現自己正窩在他的肩窩里，待清醒后，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郁仲驍的手指間奪走了那煙。

手里突然一空，郁仲驍低頭，視線跟著落下來。

他的聲音低沉：“醒了？”

“嗯。”葉和歡稍稍坐起，靠著他。

房間拉著窗簾，線昏暗，只有裊裊的白煙縈繞在幽暗的空氣里。

葉和歡看了時間，7點還差兩分鐘。

的頭枕著郁仲驍的脖頸，夾著煙的手練地送到邊，還沒咬到煙濾，郁仲驍已經拿走那半煙，他反手捻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里。

“孩子別煙。”

葉和歡不滿，“你能事后煙，我怎麼就不行？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郁仲驍笑，那樣的笑，讓葉和歡覺得非常有味道。

他側，了的下頜，“有你這麼不聽話的老百姓，嗯？”

葉和歡了下他的耳朵，輕聲噥語：“我也不喜歡蠻橫霸道的州。”

郁仲驍摟，親吻了的額頭，片刻的靜默過后，他開口說：“和歡，什麼時候跟我回一趟家。”

“……”葉和歡微怔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去見他的父母。

一想到這點，葉和歡心里生出了張。

六年前，去過郁家，可是后來他們分了，他在云南傷得那麼重，都沒出現，不知道郁仲驍的父母會怎麼想，如果是一個母親，絕對不會喜歡一個離開多年又回來的未來兒媳婦。

況且，還有個尷尬的份橫在那里。

郁仲驍見不說話，彎下頭看，葉和歡顧慮的，他自然也能想到，擁著的手臂收了收，“有我在，你不用擔心什麼，也不要胡思想，總會有辦法的。”

半晌，葉和歡才幽幽道：“再給我一些時間，我……現在還沒做好準備。”

“好。”

郁仲驍答應了。

葉和歡輾轉過，出手摟住了他的腰。

——————

郁仲驍開車送葉和歡到醫院門口，剛好七點半，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

甩上車門，葉和歡隔著車窗對他說：“你先回部隊吧。”

郁仲驍那雙深邃的眼眸著，“等回B市，我陪你一起去掃墓。”

葉和歡沒想到他聽到了小姑在電話里說的話，心中有容，輕輕地嗯了一聲，囑咐他路上小心開車。

“晚點再聯系。”

“嗯。”葉和歡點頭。

半路上，已經告訴郁仲驍，自己應該要在城住些日子，最起碼得等到秦壽笙出院。

等到郁仲驍離開，葉和歡去買了份早餐，這才上樓去探秦壽笙。

葉和歡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秦壽笙立刻合攏上的本子，像是怕被瞧見，藏到了枕頭底下，然后一邊給簽字筆合上筆套一邊斜過來目跟打招呼：“還真準時，說七點半還真七點半，不死也憋死我了。”

“剛才在寫什麼？”葉和歡眼角余還停留在枕頭那邊。

秦壽笙本能地挪了挪子，“沒寫什麼。”

葉和歡在醫院陪了秦壽笙一天，自然也聊到郁仲驍想要帶回家的事。

“怕什麼，他父母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打你。”

秦壽笙一臉的不以為然，“這些問題，你們剛在一起時我就說過，你當時不是大無畏嗎？現在倒膽怯了。”

葉和歡深吸了口氣，瞇起眼瞅著窗外，良久才收回目。

“瞧你煩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要先斬后奏了，他家里一百個不同意一萬個不答應也沒轍，咱們國家婚姻法可沒規定，男雙方結婚需要經過父母家長的允許。”

“不是因為這個。”葉和歡想起去年聽到的一個消息，告訴了秦壽笙：“我聽說，韓菁秋，我小姨，好像過得不怎麼好。”

“跟那個什麼韋校好幾年前不是再婚了嗎？”

韓菁秋一開始是幸福的，度完月剛回來，等在家門口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就撲過來，抱著韋德的大喊‘爸爸’，韋德的臉瞬間難看了，但他的沉默，也說明那確實是他的孩子。

因為韋德的老家在F市偏遠地帶，很多事都不好打聽，韓菁秋也只知道他結過婚，但不曉得還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當時，韓菁秋結婚不到一個月，怕別人看笑話，是忍了下來，沒有回B市找韓永松哭訴。

在跟韋德決定結婚的那年，韋德就申請調去F市的部隊。

這些年，韓菁秋都沒有再生出一兒半，又因為中間夾了個前妻孩子，跟韋德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明顯，直到去年，那個孩子在家里燙傷，韋德為此跟韓菁秋大吵一架。

那一回，葉和歡剛好去F市出差，有一對新人前往F市的風景區拍婚紗照，負責給新娘做造型，結果新娘不小心吃了螃蟹過敏，在醫院的走廊，葉和歡看到了在激烈爭吵的韓菁秋夫婦。

秦壽笙這下也沉默了，韓菁秋從小被慣壞，那脾氣，如果知道……確實是個大問題。

“都走到這一步，再顧慮這些就沒意思了。”

“確實……”葉和歡莞爾，既然已經白首偕老，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

傍晚，葉和歡去醫院旁邊的餐館給秦壽笙買晚飯，剛走出住院部，旁邊一輛掛著軍牌的黑轎車打開了車門。

因為太恰巧，葉和歡不由多看了兩眼。

下車的是一名大校。

軍裝筆，四十五六歲的樣子。

葉和歡忍不住拿他跟郁仲驍比較，完全是兩種類型，然后發現，這個看上來文質彬彬的大校好像正朝自己走來。

“是葉小姐嗎？”大校果然在面前停下腳步。

葉和歡覺得對方找的就是自己，所以點了點頭。

大校淡笑，然后道：“首長想見葉小姐一面。”

“哪個首長？”

“郁總參謀長，郁戰明。”

雖然自己也有猜測，但真的聽到這個名字，葉和歡還是很忐忑，不過還是跟著那位大校走了。

路上，其實可以發短信給郁仲驍求救，也拿出了手機。

遲疑了好久，終究又收起了手機。

那位大校帶葉和歡去的是一家茶樓。

轎車停在路邊，大校從副駕駛座回過頭，他告訴了葉和歡郁戰明所在的包間，“我就不進去了，總參謀長應該已經在等你。”

葉和歡點頭，沖對方道了謝，推開車門下去。

——

葉和歡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包間，在門口站了會兒，這才手握著門把推開走進去。

包間里只坐著一個人。

郁戰明沒有穿軍裝，乍一眼，誰會想到這個安靜沏茶的老人家是經常出現在中央新聞聯播里的那個軍委大人。

聽到門口的靜，郁戰明抬頭，看到，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那張臉，比六年前多了幾條細紋，依舊充滿威嚴，眼神犀利，葉和歡覺得，這就是郁仲驍老年時的版本。

沒再杵在那里，合上門過去，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的人打招呼。

直覺告訴，郁戰明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多年前，可以神自然地對方‘伯父’，可是現在，如果郁戰明真的知道了的份……著這個跟自己爺爺差不多年紀的長輩，葉和歡的聲音像是堵在了嚨里。

倒是郁戰明神如常，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對吧。”

葉和歡剛坐下，又聽到郁戰明問：“是喝茶還是喝飲料？”

第一章：、最年華遇到你【208】老二說要跟你結婚，這事你怎麼看？

包間的空氣里彌漫著幽幽的茶香。

桌上擺著一套茶。

葉和歡沒有再喊服務員進來點飲料，看了眼桌邊那杯冒著熱氣的綠茶，從善如流地說：“茶就好了。”

“難為你愿意陪我個老頭子一起喝茶。”

郁戰明臉上流出溫和的笑，化了他本來嚴肅的面龐遨。

葉和歡卻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郁戰明這樣親善的態度，因為在的印象里，郁戰明是位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長者，眉頭也總皺著，而不是現在這麼和藹好相。

一個人突然改變，不是有事要代，就是遭遇了挫折，郁戰明顯然屬于前者稞。

昨晚去部隊找郁仲驍的事，是不是已經傳郁戰明的耳里？要不然郁戰明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

但郁戰明不說話，葉和歡也不敢貿貿然的提問，只是矜持地坐著。

……

煮茶的過程很慢，令人覺得難熬。

郁戰明用茶夾夾著茶包放了溫水里，包間里，那茶葉的清香瞬間濃郁不。

茶壺蓋合鐵壺口子發出清脆的一聲靜reads;。

郁戰明像是漫不經心地開口，“說起來，前天我還跟你爺爺一起喝茶。”

“……”

葉和歡搭在上的雙手，因為郁戰明的這句話，手指蜷曲，思緒也有些凌，的大腦里閃一個訊息——

郁戰明真的知道了。

既然知道是葉紀明的孫，那麼，應該也知道還是韓永松的外孫。

“本來我打算去b市一趟，既然你在城，也免了我的舟車勞頓。”

葉和歡沒，靜等著郁戰明說下去。

郁戰明抬起頭看一眼，自然注意到略繃的，他把茶夾擱在碟子里，矍鑠的目著對面這個還很年輕的小姑娘，“找你過來，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有幾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希能從你這里得到答案。”

葉和歡揪著牛仔的面料，似要將張的緒宣泄在這個作里。（

但沒有回避郁戰明那雙仿佛能察人心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會兒，倒是郁戰明先掩下眼簾。

郁戰明啜飲了口茶，水已經有些涼，縈繞在舌尖上的是茶葉淡淡的苦，他放下茶盞，發出‘叮’的一聲微響。

半晌，郁戰明才開口說：“你是近期回國的？我聽說你幾年前去了國外念。”

不過一個晚上，郁戰明打探到的事很有限。

自己兒子捅的簍子，他這個當父親的，于理，應該綁著這個混賬去葉家負荊請罪，但于，那是他的親兒子，即便做了錯事，他還是不愿意看著他一條道走到黑，所以，在想了一天一夜后，他才會找上葉和歡。

……

葉和歡聽到郁戰明在問自己，禮貌地答道：“我在奧地利待了兩年，后來，一直在城工作reads;。”

郁戰明眼底閃過詫異，但隨即就被他掩飾過去。

他點了點頭，發現壺里的水沸騰了，手拿下鐵壺，往一個空杯子里沏了杯茶。

葉和歡盯著那淡黃的茶水，終究是沒忍住，問出了心底的困：“您……是怎麼知道的？”

郁戰明的目斜過來，輕哼一聲，“那個混賬東西，昨天中午找我說的。”

這個答案，讓葉和歡略有怔愣。

“你以為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

郁戰明一想起郁仲驍做的事，額角青筋凸顯，跟小姨離婚，倒跟人外甥搞上了，而且年紀還差這麼一大截，說出去那脊梁骨都不夠人，最讓他忍無可忍的是，做出這等糊涂事的居然是這個一向穩重懂事的兒子。

換做老三，他也見怪不怪，但偏偏是老二……

郁戰明又瞟了眼‘正襟危坐’的葉和歡，想到的爺爺跟外公，臉稍有緩和。

他兩手向撐著大，沉片刻后，才悠悠地道：“老二說要跟你結婚，這事你怎麼看？”

這樣的詢問，想要聽到的回答絕對不是的拍手好。

葉和歡大概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被請到這里來。

深呼吸，然后不怯地對郁戰明道：“六年前，因為一些事，我不得不離開他，這次他去b市找到我，讓我知道，有些東西，以為已經拋卻了，其實始終在原地，哪怕時間過的再久，依舊沒有辦法從生命中抹去。”

郁戰明皺眉，聽懂了的意思。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家人知道你要跟老二在一起，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葉和歡沒回答，因為想到了韓菁秋，想起了曾經在濱江苑的那個早上。

韓菁秋那個怨毒的眼神，至今還記得很清楚。

郁戰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