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忌日的前一天我去過了。”

“那就再去一次。”

說著，郁仲驍頓了頓才道：“不然，你心里會一直記掛著。”

那個凌晨，葉和歡不小心按出的那個電話是接通的，當時郁仲驍沒多問，以為自己沒有說胡話，但現在聽他這麼說，葉和歡改變了想法，恐怕自己不僅說了，還被郁仲驍聽去了不。

這應該也是他周末來b市的原因。

——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去了墓園。

涼爽的風從半降的車窗吹進來，葉和歡的頭發被拂，路兩邊的綠影迅速地在視線里倒退，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很平靜，但又夾雜著些許的百味雜陳，因為沒有忘記韓敏婧活著時對郁仲驍的看法。

路過花店，葉和歡下去買了一束白茉莉。

“這是以前最喜歡的花，后來有沒有變，我也不知道。”

郁仲驍開著車，一手過來，攥住了搭在花束上的雙手。

韓敏婧的墓碑依舊很干凈。

葉和歡把花束放在上次的位置，站立在碑前，著韓敏婧的照片。

媽，現在他來看你了……以前我多麼怕你當面給他難堪，現在倒是沒了這種擔憂，或許我這樣認為很不孝，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著他因為我到沒必要的辱跟苛責。

……

郁仲驍半蹲在墓碑旁，他點了幾香，抬頭，眼神平和地看向照片里的韓敏婧，靜默片刻，他把香在了地上。

葉和歡著郁仲驍寬闊的背影，心尖突然涌起一酸。

因為這段，或許他注定要背負一些罪責。

——

郁仲驍是晚上的高鐵回城，從墓園回去后，兩人在清和園吃了飯，然后睡了一通午覺。

因為不舍得，葉和歡變得有些安靜。

郁仲驍的溫較高，葉和歡抱著他覺就像抱著個火爐，一想到他晚點要走，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細直的不小心到郁仲驍的那，見他閉著眼，呼吸輕勻，葉和歡壞心地曲起一條的膝蓋在他的間挲。

“好好睡覺。”郁仲驍閉目養息養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使壞的。

男人的掌心糲，跟孩大細膩年輕的形強烈對比。

“我又沒不讓你睡。”說話間，葉和歡已經掀開薄毯，張開雙坐在郁仲驍的上，底下清晰地覺到郁仲驍那的壯碩，稍稍了，把套頭t恤徑直下，玲瓏有致的線，彎腰上去：“離開前，不繳一下公糧嗎？”

第一章：、最年華遇到你【218】歡歡，你有沒有話對外公說嗎？

就像人喜歡男人的腹，男人同樣也對人的洶跟臋有獨鐘。

睡午覺前，葉和歡上粘的難，郁仲驍洗碗的時候，跑去沖了個澡，所以寬大的T恤里什麼都沒有穿。

當甩掉T恤俯下去，的滿隔著全棉背心輕輕男人的洶膛。

黑長發披散下來，垂在郁仲驍的頭側，縷縷掠過他的臉頰，余里是隨著作凸顯的鎖骨。

當的若有若無跟自己挲時，郁仲驍被得有些心。

葉和歡渾上下只穿了一條白的遨。

姓妖嬈到不行……

的吻落在郁仲驍下，然后緩緩上挪，一邊出舌尖打轉一邊俏皮地抬眸觀察他的反應。

郁仲驍沒辦法，了的名字：“和歡。”

“嗯？”作不停。

“晚上要趕高鐵。”

葉和歡直起，卻沒從他腰上離開，攏了攏凌的頭發，雙手還撐著郁仲驍寬厚的肩膀，俯瞰著下的男人，王范十足地說：“那你睡，我自己就行了。”

郁仲驍看到微曲的發梢掃過峰頂的那點茱萸，小腹匯起一團熱火，底下頓時了。

……這個午覺注定睡不太平。

葉和歡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變化。

心里得意，臉上卻兇兇地道：“都這樣了，還給我裝正經，把貨存著，想繳到誰的床上去呢？”

說完，坐在郁仲驍的上，雙手索著去解他的皮帶。

的作不算慢，但在郁仲驍眼里，已經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他驀地握住那只搗的小手，一個翻把人在底下。

“說話沒沒臊的！”

葉和歡覺得這一刻郁仲驍的眼神格外。

撐起上，輕輕啃咬他的頭，含糊地催促：“快。”

郁仲驍看著急不可耐的樣子，無聲發笑，在這方面，葉和歡從來不懂得掩飾，在床上的反應，也比尋常人要放得開，他剛解開皮帶扣，人又被反在床上，葉和歡已經掉最后的遮布，騎坐在了他的上。

“這次我要在上面。”宣布完主權，手已經到后面。

郁仲驍扳著床邊緣的大手，手背青筋突顯，洶膛起伏之際，腹繃得更，里卻只有那只作怪的微涼小手。

葉和歡了一番，稍稍起，握上那的同時慢慢坐回去。

被那窒溫熱的覺包裹的剎那，郁仲驍低低了一聲，沙啞又急促，窄的腰臋不控制地往上頂。

“別……等一點……”葉和歡的小手往后急急地住他的膝蓋，阻止他突然生猛的作。

郁仲驍呼出一口濁氣，忍地呼吸，幽黑眼眸直勾勾地看著擰眉仰頭的人。

非但沒停下來，反而咬牙，加重下的力道。

葉和歡微開雙，嚨卻干干的發不出聲來。

說不出求饒的話，只覺得眼前的景晃一片片掠影。

郁仲驍突然坐起，摟著變換了姿勢，葉和歡的頭差點掉出床尾，下一瞬又被拉了回去，的被大力握住曲起按在前，郁仲驍當著的面一件件掉了，一手撐在側，臂膀稍稍使勁，一手握著自己重新頂。

覺到推進來的火熱巨，葉和歡敏地蜷了腳趾頭。

不可遏制地出聲。

郁仲驍腮幫繃，每一下，都像在拔紅酒瓶口的木塞，舉步維艱，但他卻生出越挫越勇的狠勁。

一時間，房間里盡是兩汗涔涔的子相撞的聲響。

外邊的太已經有下山的趨勢……

席夢思晃發出的靜，聽得葉和歡的浮出淡淡的，郁仲驍的每次撞擊，都覺得生死。

不知過了多久，上男人的作忽然慢下來。

郁仲驍低頭，看著兩人相連的地方，隨著他緩慢的進出，帶出一些黏的，他猛地用力了兩回，在葉和歡的聲里，在耳畔邊，氣息抑地問：“你傍晚在小區門口我什麼？”

葉和歡雙手揪褶皺的被單，在他離開的剎那，想要去追逐，卻被他按住大強行回去，在難耐的空虛中，的腰肢不由上，他卻遲遲不給，的聲音帶了哭腔祈求：“老公……”

郁仲驍下用力，“我什麼？！”

“老公！”

郁仲驍遒勁的大手牢牢掐著葉和歡的腰肢，盯著的眼神，猶如草原上鷹隼的鷹眸，犀利中自帶一侵略。

他又狠狠一撞：“再！”

葉和歡不了地大：“老公老公……老公……”

郁仲驍空出一只手，住的下頜迫使抬頭，跟齒加間，橫沖直撞得越發厲害。

鋪天

tang蓋地而來的快/快淹沒他的神識。

有那麼一瞬間，郁仲驍真懷疑自己會死在的上。

————

結束的時候，葉和歡趴在枕頭里，連連，就連呼吸到的空氣都摻雜著荷爾蒙的腥味，覺都變得遲緩，唯有還陷在那種仙的余韻里。

郁仲驍從上下來，拔出去的時候，葉和歡輕輕地痙攣了一下。

瞇著眼，像一灘泥倒在床上不肯。

烏黑的發黏在黏黏的背上，覺到有東西流出來，有點難，但這些，不足以讓起來去洗一下子。

郁仲驍沖完澡出來，葉和歡已經睡著了。

薄薄的毯子搭在的腰際，出雪白的脖頸和后背，那對飽滿的被遮掩在手臂下，細的腰肢，線條曼妙，本就是人，尤其是在歡過后，眉眼間多了一分人的嫵，但這樣側躺著，卻讓人生不出的邪念來。

郁仲驍輕輕在床畔坐下。

他低頭，著閉眼睡的人，良久，出修長的手指，理了理鬢邊散的頭發。

……

葉和歡是被一陣飯菜香熏醒的。

外面天已經暗沉下來。

然后，虛掩的房門被推開，郁仲驍已經著整齊，他走到床邊坐下，見睡眼惺忪的樣子，也沒催促起床，撥開臉上疑慮擋眼睛的發，低聲代：“晚飯已經做好擺在餐桌上，如果了就起來吃一點，米飯在電飯煲里溫著。”

葉和歡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這才想起來，他晚上就得回城。

“現在幾點了？”

郁仲驍抬手看了看腕表，回答：“七點還差一刻鐘。”

高鐵是晚上八點五十四分的。

葉和歡有些惱自己的貪睡，作勢就要起來：“那我送你過去。”

“你繼續睡著吧，姚烈剛才打來電話，他晚點要回部隊，順便開車接我去車站。”

正說著，樓下傳來一聲轎車的鳴笛聲。

葉和歡心里很不舍，每次分開，預示著一周或者更長時間的不見面，剛想說送他到樓下，郁仲驍已經站起：“我走了。”

突然間，葉和歡說不出話，只有輕輕的一聲嗯。

離開之前，郁仲驍又彎親吻的額頭，輕輕地說了一句：“走了。”

他剛走出臥室，手機就響了，剛才那聲鳴笛是姚烈到時按的，電話也是姚烈打的，問他什麼時候下去。

葉和歡用薄毯裹著自己，聽到防盜門‘砰——’的合上，心中生出失重。

仔細聽著樓下靜，響起轎車引擎發的聲音時，掀了薄毯下床，腳走到落地窗前，很輕，仿佛怕被樓底下的人發現，郁仲驍已經從單元樓里出來，他正拉開副駕駛車門。

注視著他高大的影，直到車子消失在拐彎，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葉和歡沒有再睡。

在睡覺的那半個多小時里，郁仲驍已經把房間收拾干凈，本找不到需要再手的地方。

隨便套了件睡，葉和歡走出臥室，果然看到了滿滿一桌的菜肴。

盯著那四五道菜，既到幸福又有點失落。

晚上，葉和歡沒有再回大院，把換下的床單丟進洗機，在滾轉的聲響里，又把碗筷給洗了，確定郁仲驍安全抵達城后，才安心地躺在床上補覺。

——

對葉和歡來說，與其讓郁仲驍犧牲工作來B市，寧可自己去城居住。

這也是未曾跟郁仲驍說出口的打算。

相較于那紙需要一級一級遞上去批示的申請報告，去城只是一張車票的事。

一段長久的前提是平等，不可能讓郁仲驍一味的付出。

只不過，葉和歡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打算付諸于實際行，生活先給了一個應對不及的變故。

接到韓家打來的電話時，葉和歡正在幫家里阿姨拆快遞盒子。

聽到唐嫂低聲說出那句‘盡快來醫院一趟’，手上一不留神，剪刀割破了左手中指的指腹，鉆心的一疼，鮮紅的珠隨即冒出來。

樊阿姨在旁邊擔憂地輕呼，葉和歡的大腦里卻只有唐嫂的聲音。

握著手機站起來，顧不上傷的手指，走到角落問唐嫂：“是不是外公出什麼事了？”

唐嫂說沒什麼，讓先來醫院。

葉和歡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不再耽擱，掛了電話，跑進屋，上樓，拿了自己的包又匆匆下來。

樊阿姨拿著創可追過來：“先把傷口理一下。”

“不用了。”

說這話時，葉和歡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的大腦里嗡嗡作響，握著方向盤的時候，口積了一忐忑，連闖兩

個紅燈都沒發現。

葉和歡不是最早到醫院的。

走進急診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某間ICU病房前的殷蓮母，們正在跟外公的主治醫生談，殷蓮眉心微蹙，一臉的擔憂，等醫生走開后，葉靜語在旁邊小聲地說：“媽，你說外公會不會——”

“別胡說！”殷蓮冷聲制止兒，免得說出什麼不經大腦的話來。

葉靜語嘟了嘟，有些不高興。

葉和歡已經快走到病房門口，沒有去跟殷蓮母打招呼，看著靜候在一旁的唐嫂，詢問況：“唐嫂，我外公怎麼樣了？”

唐嫂瞧見趕來的葉和歡，立刻紅了眼圈，握著的手卻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些日子韓永松一直不太舒服，但他沒說出來，以為只要吃著藥過幾天就能好轉，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韓永松年輕時在軍演過程里意外傷，后來一直不好，間接引起了心臟方面的疾病，隨著年齡的增長，問題也越來越多，就如主治醫生說的，老首長已經八十五歲了，要像年輕人那樣健健康康是不可能的。

這話說的很晦，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八旬老人死亡是很正常的事。

外公的況不容樂觀。

相比于逮著醫生詢問救治方式的殷蓮，葉和歡自始至終都多說一卷，只是靜靜坐在過道的椅子上。

沒多久，葉贊文也到了醫院。

葉和歡突然好奇他是以哪個份過來的，大婿還是二婿？

不管哪一個，都讓覺得諷刺。

“已經給菁秋打了電話，跟韋德最遲晚上九點就能到。”殷蓮拿著手機走過來。

站在窗戶玻璃前，葉和歡看到里面那個上滿管子的老人家，頭發花白，形容枯槁，明明剛回來時外公還不是這樣的……這些日子，都沒好好去韓家看過他一趟。

葉和歡的眼眶有了灼燒，一口郁氣哽在咽里，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傍晚，殷蓮讓葉靜語先回家去。

葉贊文偏過頭，看到了一直盯著病房里的葉和歡，他也讓葉和歡先回去，這邊他會守著，葉和歡淡淡地說不用，甚至沒多看他一眼，轉而對唐嫂說：“我先出去會兒氣，有事打我電話。”

從急診樓出來，葉和歡隨便尋了木椅坐下。

晚飯后，有不住院的病人下樓來散步，有老人，有中年人，也有小孩。

看著那些坐在椅上的老人，雖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