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調酒師朝旁指了指,與阮芷音一座之隔,坐著一位年輕的亞裔男孩。
男孩穿著寬松的運裝,利落的短發,面容還未褪去青,瞧著不過二十上下。
對方笑著走來,出手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和麗的小姐個朋友?”
是不太流利的普通話,笑容真誠爽朗,不至于讓人討厭。
方才走過來時,他便瞥見了阮芷音的手機上顯示的是中文。
阮芷音秀眉微挑,把那張紙幣放進男孩的手心:“酒錢還給你。”
看得出來,男孩應該是個在國外長大的華裔。
外國人更熱衷社,留學時,也遇到過不這樣的搭訕。
男孩見狀,停了一秒,又換了個態度,微笑出虎牙:“姐姐,用不了這麼多,剩下的錢我微信轉給你?”
阮芷音還未開口——
骨節分明的手掌突然出現,拽住了男孩才剛掏出手機的胳膊。
悉的影映眼簾,阮芷音不知道,程越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男孩突然被人拽住,似是有些不滿,口而出道:“What's wrong with you?”
已是不太客氣的語氣。
程越霖眼神冷淡,烏黑深沉的眸子著對方,指了指阮芷音,低沉的聲音中含警告:“She is my girl.”
不是更直接的‘是我的妻子’,而是‘是我的孩’。
聽到耳中,仿佛多了那麼點繾綣曖昧的意味。
簡單的一句回答,可男人低啞微沉的嗓音,卻一下下敲在的心上。
對上程越霖深潭般沉靜的眼眸,阮芷音攥了指尖。
這句話,讓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
電影里,主人公問男主人公為什麼對這麼好,對方一本正經地回答:“You're my girl.”
那時,他們并不是。
緩了口氣,斂眸勾了勾,牽過男人的手,看向剛才的男孩:“不好意思,我結婚了。”
對方盯著阮芷音,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后默默打量兩人幾眼,才皺眉理了理服,說了句:“抱歉。”
隨即有些喪氣地轉離開。
——
回去的路上。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
誰都沒有說話。
暮靄挾著晚霞,把男人的影拉得很長。
氣氛沉默良久,走在前面的程越霖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深沉如墨的眼眸看向,忽而道:“阮嚶嚶,現在醉沒醉?”
阮芷音抬眸看他,搖了搖頭。
剛剛只喝了一杯度數很低的尾酒,哪里就會醉。
程越霖像是不太放心,繼而問到:“我等下跟你說的話,明天還能不能記得?”
阮芷音微怔,點了點頭。
男人低笑了聲:“行。”
他緩了口氣,垂眸看:“你之前說要和我當什麼家人,那你覺得,我為什麼想要當你的家人?”
阮芷音蹙了下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們……相的不錯。”
“為什麼我只是和你相的不錯?”
為什麼?
阮芷音微微抿,抬眸對上他愈顯深沉的視線,下意識了下指節。
周圍是人攢的熱鬧街道,不遠的酒吧傳來樂隊極富節奏律的歌謠。一片喝彩聲中,像是只有他們靜止在那,置于喧囂之外。
男人的聲音清晰傳耳中——
“這場婚我從沒想過要離,也盡量學著去當好一個丈夫,免得被你狠心開除。”程越霖眉眼深邃,結輕了下,才繼續開口,“有些事,我沒什麼經驗,倒是準備了不,現在卻等不到那時候了。”
阮芷音怔然看他:“你——”
“怎麼,聽不懂?”程越霖故作輕松地勾,聲音里卻有不易察覺的微,“阮嚶嚶,我喜歡你,所以跟我的這場,你現在還……”
“想不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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