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牧龍仔細分析一番,第二種可能極小,因為變數的力量極為虛無縹緲,不易被髮現,再者說,倘若他們果真發現變數的力量,那便不隻是將彌羅鼎藏起來這般簡單了,甚至就連其他的幾尊天鼎,牧龍也未必能夠輕而易舉得到。
對於九大天鼎,他們更多的隻是顧忌,就像顧忌當年的天宮地府一樣,將之覆滅,防患於未然。
因為那八紀的生靈,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第九紀的力量壯大,或是達到某種統一,而集齊九鼎,再開天宮的傳聞,則一直在第九紀流傳,因此九大天鼎決不能被輕易集齊,否則會破壞他們後續的謀劃。
時至今日,明悟這些,對於牧龍而言,並非難事,他如今所麵臨的困難,是如何在這廣袤的幽古荒垣之中,尋找到彌羅鼎。
這偌大的蹟之中,充斥著一種無形且神的力量,連變數之間的應都能消磨,變得朦朧而模糊,如此一來,牧龍想要尋找到彌羅鼎,便冇有一個確切的方向。
而若是尋遍整個幽古荒垣,又不知是多歲月之後的事了,到了那時,隻怕八紀生靈的謀也得逞了,整個第九紀都將萬劫不複,他即便是找到彌羅鼎,又有何意義?
顯然,擺在牧龍麵前的,便隻有一條路,那便是儘快想出一個方法,在這幽古荒垣之中,確定彌羅鼎的方位。
“在這幽古荒垣之中,對於彌羅鼎的應雖然變得模糊,卻冇有徹底消失,如此來看,這蹟所充斥的力量,即便強大,也是有限的,並非強大到能隔絕一切的地步……”
一念至此,牧龍心中也便有了希。
與其說蹟的力量太強,倒不如說是他與彌羅鼎之間的應過於微弱,就如同隔著許多牆壁說話,正常說話勢必會變得模糊不清,倘若吶喊怒吼,則未必如此。
而截至目前,牧龍已然得到八尊天鼎,卻從未真正用過它們的力量。
並非是不能用,而是未曾集齊九鼎之前,變數不曾大,牧龍不願輕易用,就連先前應彌羅鼎的位置,也隻是憑藉變數之間的應。
但如今則不同了,彌羅鼎藏於廣袤蹟之中,若是無法尋得,一切便無從說起。
變數種子,共有十顆,九顆用來鑄煉九大天鼎,最後一顆被牧龍融合,轉世重生,而今彌羅鼎雖不在,但加上牧龍本,他已然擁有九顆變數種子了,如同坐擁羊群而尋一隻離群的孤羊,隻需令羊群齊聲吶喊即可。
於是,牧龍準備提前融合九顆變數種子的力量。
無論是先前以九顆變數種子鑄煉九大天鼎也好,還是融合最後一顆種子轉世,皆是牧龍用來磨練變數種子的方式,因為早在當初得到它們時,牧龍便發現了其中所擁有的超凡俗的力量。
隻是,當初它們的力量似乎有些微弱,牧龍便將其中的九顆鑄九大天鼎,讓它們曆經足夠的歲月變得壯大,當然,也是希它們能夠沾染屬於第九紀的氣息,能夠為第九紀所用,因此牧龍纔將它們借給曾經的遠古天宮,這畢竟是源於路儘頭的東西。
如今,最後一個種子,也與他自融合,一路長至今,曆經如此漫長的歲月,其中的力量已然與他融為一,他便是擁有生命的變數,隻是不完整。
隨後,牧龍便在幽古荒垣的蹟之中,開始提前融合八大天鼎的力量。
他隻能如此,使得自的變數力量變得足夠強大,以此來增強自對於彌羅鼎的應,找到它。
每一尊天鼎之中,都暗藏著一顆變數的種子,在諸天萬界曆經無儘歲月之後,它們所蘊含的力量的確已經足夠壯大。
於是,當牧龍每融合一尊天鼎時,他上的氣息也便就此變得虛渺幾分,這是變數力量不斷增強的現。
直到最後,八尊天鼎悉數被融合之後,牧龍上的氣息,已然徹底改變,就彷彿,他不屬於這一紀元一般。
大概就類似於,曾經的他,天妖之不屬於朝天大陸,所以才能締造一個個傳奇,如今的變數力量,同樣是超越九**之外的存在,隻是目前還未曾真正圓滿。
但即便如此,融合八尊天鼎之後,牧龍的變數力量,已然足夠讓他在這廣袤的蹟之中,應到彌羅鼎的位置了。
與此同時,牧龍也真切的到這蹟的神力量,它似乎也如變數的力量一般,不像是屬於曾經的某一個紀元。
“莫非這裡果真曾是一類似於路儘頭的地方麼?”牧龍再度生出這般猜測,但卻也不再多想,而是朝著彌羅鼎所在的位置而去。
憑藉近乎大的變數之力,他對於彌羅鼎的應十分清晰,也終於在蹟之中的某個角落,尋到了被藏匿的彌羅鼎。
這一刻,流傳在第九紀多年的傳聞真,九大天鼎鼎齊聚,不過並非是重開天宮,而是變數即將大。
當這最後一尊天鼎也被牧龍融之後,當初的十顆變數種子便徹底融為一了,這一刻的牧龍,顯然是大且有生命的變數。
相比之下,無量量劫乃是定數,八**的生靈,也將自己的謀劃視為必然,而牧龍化變數,縱然無法改變無量量劫,卻也要化作千萬種可能,顛覆八紀生靈的謀劃!
這一刻,牧龍的軀之中,開始湧現出無儘的奇,就彷彿無儘歲月之間,一切的璀璨悉數在湧現於一人之。
而隨著這等奇的湧現,不隻是他自在變化,連同周圍充斥著神力量的蹟,也似乎到變數力量的影響,開始發生一種驚人的變化。
奇映照之,沉寂不知多歲月的蹟,彷彿在不斷甦醒,連同蹟的模樣也在發生變化,從支離破碎變得完整,就彷彿一件被打碎的東西,正在被一種神的力量,重新拚湊,在不斷恢複最初的模樣。
最終,整個蹟發生了劇變,化作一冰冷且充斥永恒氣息的灰古棺,以一種橫萬世之姿,茫然懸浮於幽古荒垣之中,而牧龍則是坐在那灰古棺的棺頭之上。
他自然也發現了蹟的劇變,雖然覺得震撼,但並冇有就此離開,該麵對的總需麵對,而且,他也想知道,這灰古棺真正的來曆。
終於,在許久之後,自這灰古棺之,傳來個滄桑至極的聲音。
冇有意外,也無毫悲喜,隻是一句:“你終於來了”,彷彿一切都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