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顰走到霍梁桌子前面,看了對面的幾個人一眼。問:“請問,你們能讓一下麼?”
一個染著紅卷發的人仰著鼻孔說:“你是誰啊,憑什麼要我們讓位啊!”
薛小顰撥了撥自己的長發,出微笑:“因為我要跟這位先生搭訕啊!”
人們哄笑起來,其中一個短發打扮的很火辣的人說:“別開玩笑了,我們閨幾個在這兒跟這位先生搭訕快一個小時了,從頭到尾他不看我們也不理我們,你覺得他會理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薛小顰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我覺得我長得還可以,他不會不理我。”又問,“你們不覺得我跟他很配麼?”
可不是。一個黑襯衫西,一個白,還真有一謎の相配。“要打賭嗎?”
薛小顰說:“好呀,賭什麼?”
“賭……十杯咖啡好了!”短發人自信地說。才不信這個人能讓對面的男子開口說話。一個小時前們推開咖啡廳的門,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這里的男。男子看起來像是在等什麼人,們試過了,不管說什麼對方都像沒聽見,高冷的要命。眼前這白子雖然長得很,但只要是正常男人,知道人拿自己打賭后都不會開心的。
所以這十杯咖啡們贏定了。
霍梁始終靜靜地看著。從他聽到薛小顰腳步聲抬頭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看著,除此之外看不見任何人。
薛小顰彎下腰問霍梁:“先生,請問你介意我坐下嗎?”
看的眼神就知道很想玩,霍梁在心底嘆了口氣,自打他時常陷妄想后,薛小顰經常會這樣。于是他沒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對面的團出得意的笑容。
薛小顰看著們笑,拉開霍梁放在ipad上的手,直接坐在了他大上!
大家驚呆了。
薛小顰變本加厲,摟住霍梁的脖子,問:“今天晚上可以請我吃飯嗎?”
霍梁莞爾:“當然,這是我的榮幸。”說著,握起小手放到邊輕輕一吻,明明還是剛才那個男人,明明還是面無表,但渾的冰冷已經褪去,只剩下春天般的溫。
簡直了,他看著薛小顰的眼神,眼里就只看得見,一眨不眨,始終專注而認真。
得到這回復,薛小顰從霍梁大上下來,把霍梁拉起來:“那我們走吧。”
但他們沒有立刻離開,薛小顰先是到點餐臺點了五杯咖啡和五塊蛋糕,很快咖啡和蛋糕就送到了霍梁剛才坐過的位子上。薛小顰乖乖被霍梁牽著,見那五個一直震驚地看著他們握的手,臉上都是wtf的表,大概是搞不懂這兩人進展怎麼可以那麼快。
忍不住笑了,對著們揮了揮手,以口型說:這——是——我——老——公。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表示咖啡和蛋糕是的賠罪。
之心,人皆有之。再說了,們只是跟霍梁搭訕,又沒有手腳,雖然不是很開心,但薛小顰也沒有嫉妒到那種程度。
見了小圓,霍梁立刻把薛小顰的購袋都拎到了手里,想了想,又示意小圓把的也給他。小圓臉一紅,趁著霍梁兩手都拎著購袋,對薛小顰說:“你老公簡直是一個大寫的完,你哪里找到的?給我來一個呀!”
“相親。”薛小顰實話實話。
“相親?”小圓瞪眼。“這麼好的男人還去相親?!”跟薛小顰一樣大,都是二十六,家里人都被急死了,見天的催著男朋友。可是遇不到喜歡的小圓也很郁悶,總不能隨隨便便大街上拉個男人就結婚吧!于是只好屈服于家庭力前去相親,說實在的,到現在相親次數沒有三十次也有二十九了,但愣是沒有合心意的。
現在聽薛小顰跟霍梁竟然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小圓頓時悲憤不已。老天爺真偏心,小顰長得漂亮材好還會賺錢,竟然又賜給一個好男人!
“其實是他暗我很久,就順勢跟我相親了。”薛小顰吐舌。“他心機重。”
小圓越聽越想哭,也很想要一個心機這麼重的男人啊!
逛街的時候薛小顰接了幾張傳單,雖然包包很小,但還是接過來了。因為上大學的時候也發過傳單,這麼熱的天,人又那麼多,到走是很辛苦的。所以雖然大多數時候不會去看傳單容,但是遇到有人給自己發傳單的時候,薛小顰都是會接過來的。
記得好像附近有一家剛開的火鍋店吧,小圓喜歡吃火鍋,也喜歡,霍梁更不討厭,所以仔細翻了翻包包,找到傳單,指著上面的地址說:“我們去吃這家吧。”
對此霍梁小圓都表示贊同。
薛小顰出笑容。
但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屋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薛小顰有一個很特別的技能點,那就是如果倒霉了,那麼接下來會更倒霉。
這不是剛被同學騙麼,白白損失一萬塊錢——雖然那是“借”出去的,但薛小顰很清楚,對方還的可能是不大了。方總的確有錢,可惜那些錢全是他太太家里的,他肯定不會幫尚穎還,而尚穎就更不用說了,小孩還沒生呢,生小孩需要更多的錢。
但讓薛小顰沒想到的是,又遇到了不想看見的人。
新開張的店大多數都有優惠,而且很劃算。他們三人都是能吃辣的,所以只點一個鍋就行,但是考慮到霍梁肯定不喜歡跟外人在一個鍋里撈菜,薛小顰很心地請店員幫忙上鴛鴦鍋,但兩鍋都用麻辣湯底。
小圓無所謂,霍先生嘛,長這個樣子,有什麼怪癖都可以被原諒。再說了一個人用一半的鍋,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了!
菜剛剛上來,還沒來得及上完,就有人來跟薛小顰打招呼:“薛小姐?”
薛小顰抬頭一看,好一會兒沒認出來對方是誰。記人臉不太擅長,所以遲疑地問道:“先生你是?”
本來還面帶微笑的男人立刻出不悅的神:“你不記得我了?”
霍梁在薛小顰耳邊提醒:“你的第四位相親對象,張就問你是不是獨生家里有幾套房以后嫁妝能出多還提議婚房你出他家出裝修錢但要在房產證上添他名字的那位a先生。”
聞言,薛小顰瞪大眼,不敢相信霍梁竟然對的相親對象這麼悉。不過好在有霍梁提醒,薛小顰也想起來了。這位a先生是家隔壁阿姨介紹的,好像是什麼公司的總監,有能力的,但就一點不好,斤斤計較,特別占人便宜,自己卻一點虧都不能吃。
回想起來薛小顰還覺得被雷劈,扯了扯角:“是你啊,真巧,有事嗎?”
其實a先生是跟幾個朋友一起來吃飯的,男人嘛,眼神習慣地追隨,其中一個一眼看見薛小顰,就指著說這個最漂亮,材氣質都好。a先生一抬頭,頓時驚喜無限:嘿,這不他認識的麼!
可是一跟朋友說他們認識,朋友不信,a先生又慣會逞強,立刻站起來說我去跟說說,讓過來打個招呼,然后就沖地過來了。
當薛小顰問他有什麼事的時候,a先生理所當然地說:“我是跟朋友來吃飯的,他們幾個都夸你漂亮,說是想認識你,你跟我過去打個招呼唄?敬杯酒。”
薛小顰:“……”
小圓:“……”
霍先生:“……”
即使是不正常如霍先生都覺得這個要求極其無禮極其自來。薛小顰再一次認識到自己那幾次相親經歷不好,豈止是不好啊,簡直就是極品集合會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質,別人相親都是正常人,覺得自己相的那幾個,個個不正常。也許……是因為太挑剔,把別人上一點點的小缺點,放大了無法原諒的壞病?!
“……不好意思,我們不。”握了握霍梁的手,讓他別在意。
a先生臉不好看了,但還是耐著子跟薛小顰說:“我那幾個朋友都是跟我做同行的,一個公司的,雖然職位沒有我高,但收都不錯,而且都單。你不相親麼,說不定他們能看上你。”
薛小顰:替我問候你八輩祖宗。
可不是什麼柿子,當下筷子一放,喝了口雪碧,單手撐著下,懶洋洋道:“抱歉,我眼高得很,像你這樣的我可看不上,你替我轉告他們,謝謝他們的厚。”
a先生漲紅了臉:“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沒給你生臉啊?”小圓說話就比較毒了,和薛小顰有一樣的經歷,像a先生這樣的極品見過更多,這種自以為是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最面子,所以絕對不會在公共場合跟人吵架。所以盡管罵就是了,因為他慫的只能在背后說人壞話。“拜托你照照鏡子,別說小顰了,爸爸我都看不上你好嗎?”
“你——”
“快走快走快走,你站在這兒火鍋都變得難吃了。”薛小顰趕蒼蠅般揮手,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對一直被止出聲的霍梁討好的笑笑,又看向a先生:“對了,忘了跟你介紹了,這是我老公,姓霍。”
霍梁冷冷地看了a先生一眼,a先生沒來由地被看得有點發慌,強撐著想找回場子,指責薛小顰說:“原來你看不上我就是因為我長得不夠帥?你竟然是這種以貌取人的人,虧我一直還把你當神!”
言語之間,似乎很是傷。
薛小顰呵呵一笑:“謝謝啊,我并不是很想做你的神。”
小圓搖頭說:“看不上你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夠帥,而是因為你中二病太嚴重。神看不上,真的不是人家以貌取人或者是慕虛榮,純粹是太爛而已。你這種心理,別說神了,本都看不上。”說完嘆了口氣,“這年頭,人人都當自己是偶像劇男主角,別鬧了,其實你連鄉村里的龍套都不算。”
薛小顰對著小圓比了個大拇指,小圓毫不客氣地接了的贊賞。
a先生被氣得子直抖,可就像小圓說的,他面子,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兩個人“一般見識”,所以最后只是狠狠瞪了薛小顰一眼,轉走了。
回到他那桌,幾個人不知又說了什麼,只是看薛小顰的眼神帶了鄙視——鄙視這個以貌取人,淺的人!
薛小顰表示自己完全不care。
巧的是吃完火鍋,霍梁去開車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這一次a先生沒有來找薛小顰搭訕,幾個人從薛小顰邊走過的時候,像是故意說給薛小顰聽一樣聲音很大:“現在的人可真賤啊!看到帥哥就走不路了!”
“是啊!一點涵都沒有,我們這樣的好男人們本就不懂得欣賞。”
“早晚得分!”
薛小顰跟小圓互相看了一眼,們正好站在出租車站臺那里,a先生幾人好像也要攔車,走在他們前面,遠遠地看見一輛出租車開過來,a先生連忙招手,看樣子是以為薛小顰跟小圓也是要等出租車,準備搶先上去了。
“不僅中二,還弱智。”小圓再次給出中肯評價。
然后兩人手拉著手繞過了出租車站牌,霍梁開著他的lamborghini跑車從地下停車場過來,他先是下車幫薛小顰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拉開,然后又紳士地打開了后座的門,示意小圓坐進去。
薛小顰本沒把a先生等人放在心上,但小圓卻很稚地對他們翻了個白眼。
接著,跑車從他們面前呼嘯而去,卷起一陣塵土,a先生等人張著沒來得及閉上,頓時吃了不土,回過神后不住地噗噗噗把塵土呸出來。
先把小圓送回家,然后小兩口買了蛋糕順便走了一趟薛小顰娘家,薛老媽薛爸爸看到他們特別開心,留著說了會兒話,薛小顰順便跟爸爸媽媽八卦了一下今天的所見所聞,然后譴責了a先生,薛老媽也被惡心的夠嗆,當初要不是隔壁鄰居信誓旦旦自家侄兒多麼多麼好,才不讓小顰去跟個不知底的人相親呢!
有了a先生等人的反面教材,霍梁這個婿就更讓薛老媽滿意了。都說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滿意,這話一點不假。
回到家,薛小顰如同打了一般興。趁著霍梁給收拾服的空檔,抱著筆記本窩到床上點開了群。這個群里只有們寢室的四個人,用來說悄悄話共同八卦的,薛小顰剛登陸功,點開一看,嘿!老大老二老三都在!
于是興高采烈地將今天所見所聞又講了一遍,其他三個瞬間炸開了,對尚穎們都是不,但畢竟同班同學四年,而且這四年里尚穎一直老實的,老大對此總結道:沒想到越是老實的人越是不老實啊!
這慨贏的眾人一片贊同,薛小顰又跟們討論了一會兒,等到心滿意足合上電腦的時候,霍梁都已經洗完澡吹好頭發換好睡躺上床了!
薛小顰趕也下床要去洗澡,然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看見我給你買的領帶了嗎?”
霍梁點頭:“我很喜歡,謝謝。”
“你喜歡就好。”薛小顰也笑了。“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你。”說完又跑回來,膝蓋跪在床上,傾親了霍梁一口。“我去洗澡啦,老公。”
洗完澡出來,霍梁靜靜地等著,薛小顰一上床就拱進霍梁懷里,跟他說:“你是不是又吃醋了?那個a先生,我可不喜歡他。”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一直看著你,你跟他相親的時候我都知道。”霍梁微微頷首。“那個時候我在你們左后方的桌子上,但是你沒發現。”
薛小顰震驚:“你真是個癡漢……”
霍梁眨了下眼睛,似乎還無法理解癡漢這個詞語的意思,但他也沒問,而是低頭去親薛小顰,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是我的。”
“嗯……不是你的還是誰的?”薛小顰下意識地反問。“你呀,別老是怒,我能自己保護自己的,晚上我要不是摁著你,你是不是就要起來揍他了?”
“討人厭。”這是說的a先生。他捧在手心呵護都要小心翼翼的小妻子,別人竟敢對那麼沒禮貌?霍梁微微皺眉。“我不喜歡那些人。”
“我也不喜歡。”薛小顰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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