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慢慢放下蘇夏,難得很老實本分地主喊人:“爺爺、、爸媽。”
蘇夏紅著臉繼續介紹新面孔:“這邊是表哥表嫂和侄兒球球,還有姨夫姨媽和他們的孫冰冰,珊妹和他的未婚夫……”
還真來了不。
喬越挨著喊了遍,兩人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腰得要多直有多直。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尷尬因子,蘇夏著喬越坐趁機掐他:都怪你,都怪你!
喬越面不改地按著的手,在手心里勾了勾:好好,都怪我。
“你們真好,好羨慕啊。”蘇珊挨著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夏姐,懷雙胞胎覺怎樣?”
“好像除了犯困……”蘇夏還認真地想了下:“別的還真沒有,可能是因為月子還比較淺的緣故吧。”
蘇珊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上下看再看肚子,眼底的羨慕藏不住。
一群人在屋里談,更多的是沈素梅和他們說,蘇夏坐著認真聽。可聽著聽著就發現故事線已經離自己懷孕,晉級到誰誰誰懷不上娃誰誰誰一把年紀還不結婚的事上了。
有些尷尬,坐在沙發上無奈地看著自家男人。
卻沒想到喬越聽得很認真,他湊過來低聲道:“你家人好多,故事也多。”
“沒想到你還這麼八卦。”
喬越苦笑:“不是八卦,是想多記著家里的親戚有哪些。”
蘇夏著他的手臂悶笑:“連我有時候都扯不清。給你說吧,一共生了七個,爸爸排行老四。上上下下除了他別的都生的不止一個,然后現在二胎政策開啟,每個下邊又不止一個……”
喬越:“……”
還真是開枝散葉發發熱的大家族。
“姐。”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小堂妹終于湊過來,神神地拉:“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
蘇夏跟去了小角落。
眼前這個小姑娘上次見還在讀高中,轉眼大學畢業就和自己的學長結婚了。才21歲的小姑娘一心想做個全職太太,這會對方又期待地問:“你是怎麼懷上雙胞胎的啊?”
這個問題……還真把蘇夏難倒了。
“我也很想要。就是想問問你在飲食啊,作息時間啊,還有……”蘇珊紅臉:“姿勢和其他的上面有沒有特別的注意事項……”
蘇夏差點一口噴了,本來臉皮就薄,這會直接紅:“順其自然比較好。”
對方臉上明顯浮出一抹失。
沈素梅也找機會過來瞪:“你啊你,頭三個月穩一點啊!給喬越說說也就忍三個月。看看你們剛才,猴急得那樣兒!”
蘇夏跟兔子似的逃跑了,坐回去臉頰還是火燒火燎。
喬越看過來,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當沒看見。
一群人在屋里坐了會,為了不打擾蘇夏休息就轉戰別繼續八卦。蘇臨走前拉著的手塞了個很厚實的紅包。
蘇夏不敢要,可在沈素梅的眼神下還是收了。
送走一大群人,蘇夏這才來算總賬。氣勢洶洶地走到喬越前,男人站起后發現自己的氣勢頓時沒了,于是哼了聲:“坐下!”
喬越輕笑著坐回沙發上。
恩,這才對嘛。
“你今天怎麼了?”蘇夏想板著臉可確實板不起來,最后爬上去抱著他的脖子:“猴急猴急的。”
喬越拉起的手放邊吻了下:“沒什麼,以前不也這樣?”
“媽都說我了,”蘇夏委屈臉:“說我沒攔著你,說……”
頓了頓,有些賊兮兮的試探:“你……是不是有想法啊?”
喬越明顯沒跟上的節奏:“恩?”
懷孕之后確實一次也沒有過,算算也有好幾周,兩人之間最多都是摟摟抱抱地膩歪一會,但喬越的度都把握得很好。
蘇夏想表達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紅著一張臉在那里搜集詞組:“就是,那個,你……如果,那啥,恩……”
終于懂了。
喬越瞬間有些哭笑不得,摟著輕拍了下:“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蘇夏臉紅閉著不吭聲了。
“寶寶。”他一喊寶寶,蘇夏就渾發麻,仿佛半個子都了。喬越著的耳垂吻了吻:“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這幾個月算什麼?”
嘿嘿嘿。
喬越親吻帶著紅暈的臉頰:“你想我去總院?”
蘇夏一下就了戰斗狀態:“為什麼?你不是才去工作得好好的嗎?難道有人針對你?”
“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什麼?
盯著喬越看,看了一會總覺得對方眼神不對。再仔細琢磨后終于猜到了幾分。
“你知道了?”
喬越的手收幾分:“……恩。”
“過了這麼多年,難得還有人記得。”蘇夏嘆:“也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在三院發生的事我哪是在求死,是在求生啊。”
喬越看著。
“我家變那樣,我比誰都想活。活下去洗清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爸可能早有防備吧,走后留了東西,媽走后有些東西全在我手里。那時候想找到它的人很多,我如果不自己鬧著尋。死讓那些人以為我是個失去父母沒法活的傻蛋,他們肯定會各種辦法主讓我消失。”
男人氣息一凜:“那現在呢?”
蘇夏抵著他的口,隔了好一會:“他們沒猖狂幾年就遭到應有的裁決,我知道這群混人肯定會到制裁的。”
喬越只抱著,聲音有些沉:“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你怎麼沒早點認識我?”蘇夏撲哧一笑,想了想改口:“哦不,是早就見過。”
喬越愣住:“支教的時候?”
“不,更早。”
蘇夏忍不住:“你十二年前來過D市,還記得嗎?”
十二年前……在讀大學的他是到D市參加過一次學會,然而順帶——
喬越的腦子轉得飛快,再抬眼臉上不住的驚訝:“河里那個人……是你?”
蘇夏又哭又笑:“是我啊!我當時又瘦又小,冷水泡的臉發白頭發散,你認不出我應該的。但我記得你,這就夠了。”
一切的緣分都有因緣際會。
如果不是之前那些苦,蘇夏也不會被推河里,也不會被他撞見后救出。今天的兩人就是完全沒集的平行線,會和別人結婚,他可能依舊漂泊。
只是……付出的代價太大。
如果這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喬越寧愿從一開始導。火。索就沒有發生。還是家里眾星捧月的小公主,傲自由又幸福。
“還真是……”他嘆:“得好好補償你。”
“你在哪里其實都無所謂,真的,那些都已經是過去時。現在三院是我的福地,我男人在這里上班,我還在里邊查出懷了兩個寶寶,”蘇夏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我現在很幸福。”
蘇夏是很幸福,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恤。
前三個月有人吐得死去活來,反而神奕奕,皮變得更加健康細膩不說,前的旺仔小饅頭漸漸有了。人的弧度。
也變得能吃,有時候中午一頓飯能坐著慢條斯理吃兩個小時,消滅一只不夠還得再吃四個糖水蛋。
而肚子在三個月后開始瘋長,又原本的平坦變小籃球大小。別人都以為已經五個月了,其實也就三個月,這麼一說人人都知道懷了倆。
喬越在三院變得很忙。
自從主刀幾次手之后,患者之間也會相互流比較。幾個人對比后恢復狀況后自然明白誰的技好,再搜著去找喬醫生的資料信息,一串金閃閃的經歷簡直亮瞎人眼!
“自來水軍”的力量是無窮的,外加他形象好人不多言卻很負責,做事可靠有耐心,慕名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下子變得忙碌,一天接兩三場手早就了家常便飯。
累不累?肯定累。
他只能在手結束后坐在走廊上給蘇夏打電話,問今天的況,問有沒有吃飽飯。過視頻看著時笑時怪的臉,所有的疲憊瞬間消散。
醫院里很多醫生和護士都看見過他打電話的樣子,一個個眼紅傳說中的“喬夫人”眼紅得要死。
而這會被眼紅的喬夫人正著大肚子開車上班下班。
陸勵言見手扶腰的作都不忍心:“你這小細撐自己的重量就可以了,還撐這麼大個球。要不你在家里上班,什麼稿子傳我就是。”
特殊化待遇啊,已經了些,再繼續的話人神共憤。
何況自己的狀態不錯,偶爾請假產檢單位也很支持,一顆恩的心還無釋放呢,怎麼能回家。
男人見眼地坐著,想了想:“我最近正在招助理,目前也沒合適的,要不你先來代這個位置?也沒什麼事,布置布置會場,每天給我泡杯茶水,每天收發文件把主編我的話傳達給各個組就行。”
主編助理哪只做這些,只不過他把工作給砍了大半:“當然,當你生完孩子,該做的工作得一并加上。到時候別怪我資。本主。義搜刮人。”
蘇夏坐在那里不好意思:“我資歷淺,忽然做這個……”
“如果我看人只看資歷,那麼你當初也不會進社里來,”陸勵言扔下文件笑得瀟灑:“蘇夏,老實說你雖然看起來與世無爭又很,但上有一子不倒的韌。不會的東西你在努力學,而且做得并不差。”
陸勵言夸人和罵人一樣淋漓盡致:“名牌學校畢業只是一塊敲門磚,而到單位的斗不是學歷擺在那里就可以的。我要的是能力和商,你雖然智了點,但是在這些方面還是有就的。”
什麼智……
“哦對了還有,之前說讓你去非洲跟的那些報道以連載形式出現,現在我已經和出版社商量,準備直接審核出版。”陸勵言轉著椅子沖笑:“你現在也是一名出書的記者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蘇夏傻眼,捂著肚子隔了很久才問:“……會有人買嗎?”
“被看中肯定是因為有市場,國關于無國界醫生的書籍確實太,”陸勵言忍笑:“不過你也別飄,出版得三審才過,整本書還有的改的。”
肯定配合著改!
都說孕婦自帶“孕氣”,沒想到懷孕之后好事還真串地來。
蘇夏高興之余還有些擔心,賊兮兮拉著姚敏敏:“你說是不是主編看上我了,所以才對我這麼好?”
捂著肚子:“我都是懷兒婆了啊!”
姚敏敏翻了個大白眼:“人家主編已經有友了好吧?還是一個急診科醫生,你也不看看自己,人。妻要本分。”
蘇夏這個人。妻灰溜溜地夾著尾回了。
出版的事終于在秋高氣爽的季節被敲定,出版社一版印刷5000本。為了抓人眼球和增加曝度,書上還綴了幾個大師的名字,最后打的是“記者非洲生死99天”的雷人旗號。
看得囧囧有神,最后將出版所得的錢全部寫在了一張匯款單上,對象是張曉軍的母親。
蘇夏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去做了四維彩超。
這是第一次看清肚子里面兩個小家伙的樣子,放大的圖片上看起來丑了吧唧的,但是周圍卻夸個不停。說孩子五飽滿,出來肯定是迷人的小家伙。
為了提前準備兩個寶寶的用,喬越嘗試去看寶寶的別。可無論怎麼翻轉,兩個小家伙不約而同地小手捧腦袋并蜷著,死死夾著小屁不給看。
看不到別也取不了名字,當醫生們再做了些傳上的小知識普及后,開始有些產前憂郁。
10點之前準時睡覺,卻在床上坐著肚皮。喬越只開著床頭燈,在暖黃的暈下給了個晚安吻。見蘇夏心不在焉,著的鬢發:“怎麼了?”
“我忽然很擔心,”蘇夏抬眼,琉璃的眸子一片水:“都說媽高高一窩爹高高一個,我怕我肚子里的孩子跟我一樣矮。”
萬一生出一米八幾的閨,或者一米六不到的兒……
男人看著笑:“來,讓我跟它們說說。”
他難得下班早,可早也只限于能回家一起吃頓遲來的晚飯。喬越俯在蘇夏圓滾滾的肚皮上親了口:“乖乖聽媽媽的話,除了智商,其余什麼都像媽媽好。”
蘇夏撲哧一聲笑出來,可下一秒兩個人都驚呼出聲。
一只小腳丫飛快出現在他親吻的地方后又消失,像是不滿似的踹了他一腳。
大的一次胎。
喬越盯著肚皮看,看了很久也沒見靜。那神好像要求寶寶們繼續踹他似的,蘇夏看得心都快化了。
把音樂打開,放了首節奏歡快的:“喏,給爸爸看看我們跳舞。”
隔了沒多久,圓滾滾的肚皮下出現了細小的波浪狀,里邊像在開party,手舞足蹈熱鬧得不像話。
喬越抱著只知道笑:“我覺應該是兩個兒,還都像你。”
鬧騰了一會會很累,蘇夏倒在床上,可肚子上的幾斤重量得睡不著。
喬越就抱著一起坐著睡。
懷孕明明是一個人的事,可能一起共和分擔的,他都默默地陪著。
都說懷孕中的人是寶,蘇夏痛并快樂地了9個多月的王生活,終于快上屠宰場。
剖腹產的日子定在懷孕第36周,喬越給辦了院手續,浩浩的一群人擁著院待產。
2月14日清晨,被媽媽帶著在院子里散步的蘇夏路過外科住院大樓,就聽見里邊鬧嚷嚷的。
幾個人在外邊罵得起勁,如果不是保安來得快估計要打起來。蘇夏有些擔心地站著看:“會不會是醫鬧?”
“先別管這些,”沈素梅皺眉,小心地帶著往一側小路走:“離他們遠點最好,免得手打起來傷及無辜。”
蘇夏一步三回頭,因為喬越就在那棟樓里。走著走著卻忽然停住,小腹約有些細的墜疼。
“肚子不舒服?”沈素梅很張地拉著:“是不是肚子疼?”
蘇夏剛想說還好,可更劇烈的疼痛從小腹中迸發,那里像痙攣又像被刀子刮,疼得無以復加。
臉瞬間發白,同時也意識到了一點。
要生了。
小劇場:
看不到寶寶的別,取名字了大問題。
蘇夏和喬越都不是信算命的人,覺得什麼和孩子有緣就取什麼。
蘇夏:要不喬非和喬洲?
喬越:……萬一是孩呢?
蘇夏:喬蘇蘇和喬丹丹。
喬越思考:要不一個跟你姓。
蘇夏:喬非和蘇洲……
蘇州不停搖頭:不不不,我只想安靜地做個地名。
蘇夏:那喬洲和蘇非?
蘇菲不停搖頭:不不不,我只想安靜地做張衛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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