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去雪如花, 今來花似雪。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駱虞從大一到大四, 看著一批又一批學子進了校園。
校園論壇版面上的校花校草Top1還是沒變, 讓大家憂傷不已。
畢竟那兩個人是注定得不到的,還不如來新的。
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人爭論駱虞和池穆誰才是校草, 后來駱虞的別一出來, 大家就不用爭論了,一個校草一個校花, 安排的明明白白。
雖然駱虞本人對校花這個名號表示有fuck可說,但大家還是高高興興的在網上用校花代稱他。
新生有人撞進了駱虞和池穆的里,就算知道他們倆是一對, 還是有人企圖挖墻腳,最后慘遭坡不說還被群嘲。
但駱虞對那些并不太關注了, 他正在忙著考研的事,整天埋頭于實驗室里, 于與世隔絕的狀態。
相比較他,池穆在學習方面是保研, 看起來比駱虞輕松些,但是他還有事業的事要忙。
這樣一來, 兩個人見面的時間都不多了。
但只要池穆在家,每天早上,依舊不會忘了在駱虞的口袋里放一顆糖。
這件事池穆堅持做了很久, 從高中開始, 到即將讀研。
駱虞吃到的糖最多的是薄荷味的, 漫在舌尖,帶著點涼。
在駱虞讀研那年,喬士生病了。
駱虞什麼都顧不上,匆匆的從學校請假,在路上一直于腦子嗡嗡的狀態。
他在路上打電話給了池穆,難掩心慌。
“我媽從樓上摔下去昏迷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況怎麼樣,池穆我……”駱虞說的又快又急,聲音在發著抖,他做著深呼吸竭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我現在買了票,在等登機了。”
駱虞喃喃:“怎麼會突然摔下去呢,我媽現在又不比以前了,omega本來就弱,要是……我在想什麼,那不可能。”
“別著急,阿姨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你先別太自己嚇自己,我也在買票了,等這邊弄好了就立刻回去。”
在這幾年里越發沉穩的人的聲音讓駱虞慌的心稍微安定,握著手機應聲。
池穆的聲音里帶著懊惱:“抱歉,這個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在你邊。”
喬婉蓉對駱虞的重要不言而喻,池穆知道駱虞現在一定心如麻,只惱自己現在不在駱虞的邊,不能夠握住他的手給他力量。
駱虞不停地看著登機的時間,吐出一口濁氣:“沒事,你先忙好自己的事。”
池穆:“那你注意安全,我隨后到。”
駱虞:“好。”
駱虞到醫院的時候,余曉雙在那兒守著。
小姑娘這幾年長大,看起來沉穩不,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見駱虞來的時候出笑容。
余曉雙:“哥你來了,舅媽睡著呢,你小聲點噢。”
駱虞打開了病房的門,輕手輕腳的走到病床旁邊。
喬婉蓉頭上纏著紗布,閉著眼,看起來十分虛弱。
omega本來就量小,躺在病床里,不再是駱虞記憶里小時候那個牽著他手的人,也不是他年時充滿活力的仍然像一樣可活潑的人,看起來瘦弱伶仃,黑發中帶著銀白。
駱虞輕輕地握住了的手,一言不發。
就這麼看了幾分鐘,駱虞才和余曉雙打了手勢,表示去病房外說。
駱虞:“我媽怎麼了?”
電話里余曉雙也說的不清不楚,只是說喬婉蓉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撞到了頭,進了醫院。
余曉雙:“我也不知道舅媽是怎麼摔的,我在你家里呢,舅媽說出去買菜,然后幾分鐘之后,就有人來拍門說舅媽在底下摔了,我趕去看,舅媽就倒在地上,應該是踩樓梯踩空了,然后直接摔下去了。”
余曉雙也被這個變故弄得有點懵,在來醫院之后,趕給駱虞和自己媽媽打了電話。
小媽因為不好所以在家躺著,駱禾正在國外出差,派了個助手過來幫喬婉蓉辦了住院手續,余曉雙就一直守在這里。
駱虞:“醫生怎麼說?”
余曉雙看著駱虞微紅的眼眶,趕開口:“醫生說可能會有些腦震,暫時沒有危險,但后續要觀察一下,哥你別太擔心了。”
駱虞沒法不擔心,喬婉蓉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親人,在他爸走之后,他就只有了,而且駱虞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媽媽的,現在這樣駱虞心里別提多難了。
他在走廊里走來走去,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余曉雙不知道怎麼安他,只能坐在他旁邊,陪他一起沉默。
池穆來的時候,喬婉蓉還沒醒。
駱虞坐在病床旁,就這麼安靜地看著,連后有人都未曾察覺。
直到悉的氣息將他擁裹,駱虞僵的微微放松,埋在了池穆的懷里。
池穆手指輕輕地挲著駱虞的后頸,安著駱虞。
這幾年池穆的量又往上長了些,當初清冷的年已經長了沉穩的青年,上覆著清冷霜雪,但在遇見駱虞的時候,皆化為溫春風。
池穆:“阿姨沒事吧?”
駱虞聲音悶悶:“醫生說暫時沒什麼事,可能有點腦震,還要看后續的觀察。”
池穆:“住院手續之類的辦好了嗎?”
駱虞:“我姑姑辦了。”
池穆順著他的后背輕輕地拍了拍:“別擔心,會沒事的。”
駱虞:“嗯。”
他眷的嗅聞著池穆上淺淡的薄荷的信息素的香味,那仿佛一針強心劑,驅散了他的恐慌,讓他的緒安定。
喬婉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瞧見面前的形眨了眨眼:“喲,還在我面前秀起恩來啦。”
駱虞猛地轉頭,看見喬婉蓉的眼睛,忍不住數落:“媽,你醒了。”
“你還有心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要給你嚇死了。”
池穆用紙杯接了杯溫水過來:“阿姨要喝點水嗎?”
喬婉蓉點了點頭,池穆把床弄起來一些,小心地喂著喬婉蓉喝水。
喬婉蓉潤了潤干的嗓子,臉看起來好了不:“還是池池心。”
駱虞:“行了這時候你就別夸他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嗎?頭痛不痛,我先給你護士來看看。”
喬婉蓉沒法搖頭,只能眨了眨眼開口:“沒什麼大事,就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你怎麼還特地從學校跑回來了,池池你也是,用不著特地回來一趟。”
駱虞有點生氣:“就這樣了還不是大事呢,從樓上摔下來啊,喬士你以為你金剛不壞嗎,你要是出了點差錯,你是不要我活了嗎?”
喬婉蓉:“呸呸呸,不吉利,你說的什麼話,再說了,媽媽遲早都會走的時候,沒了我你還有池池,我也放心啊。”
駱虞:“喬士,你才四十五歲不是九十五歲,起碼再給我活五十年再說剛剛那句話,聽見沒?”
喬婉蓉:“知道啦,池池你看看他,我才剛醒就欺負我,你老婆兇的。”
池穆了駱虞的手:“別不高興了,阿姨也是不想你擔心。”
駱虞瞪他:“你哪頭的?”
喬婉蓉搭腔:“還是池池好,對了,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駱虞:“……媽你這話題轉的也太快太生了吧?”
這怎麼就忽然跳轉到結婚上面去了?
駱虞雖然是和池穆都同居了,用過的小雨傘都不知道多了,但是結婚這件事還沒考慮過,畢竟有沒有那個本,他們都是一樣過。
喬婉蓉:“哪兒生了,我不是一直都盼著嘛,你們早就到了法定年紀了,再說了,我怕我以后不好了,就沒法幫你們帶孩子了。”
喬婉蓉今天下樓梯的時候是突然腦袋暈了一下才踩空的,有些擔心自己的狀況了,所以才開始催婚起來。
駱虞:“媽你這還是催婚催生一塊兒來啊?”
喬婉蓉:“這也不是我催啊,池池肯定也想,對吧?”
駱虞仰頭看著池穆問:“池穆,你也想?”
駱虞原以為池穆會說什麼考慮中這樣的話,卻沒想到池穆毫不遲疑的點頭。
“想。”
駱虞了下:“這結不結不都一樣嘛,不就是一張證的事兒嗎?”
喬婉蓉:“知道是一張證的事兒還不快給我去辦,大不了你們結婚那九塊我出。”
駱虞剛想調侃一句喬士大方,就聽見護士敲門,退了幾步,讓護士先給喬士檢查。
他被池穆拉著抵在了單人病房里床那邊的盲區的墻壁上,臉對著池穆的下頜。
對于高這點駱虞有話說,為什麼omega就停止生長了,而池穆居然在大學的時候還能長高,現在已經比駱虞高了小半個頭,把駱虞氣的不行。
池穆的淺吻從臉頰落在耳側,吐出的氣息噴灑在駱虞的耳邊,被歲月打磨的越發低沉聽的聲音充滿魅力,語調認真:“不一樣。”
駱虞愣了一會兒,才恍然池穆是在回答他剛剛說的結婚和不結婚有哪兒不一樣的問題。
他也學著他用著氣音詢問:“哪兒不一樣?”
池穆:“結了婚,你就是池夫人了。”
駱虞噗嗤笑出聲,輕輕地踹了池穆一腳:“好別扭的稱呼,誰要當你的池夫人,你干嘛不當我的駱夫人?”
池穆:“也可以。”
駱虞:“神經。”
駱虞咬在了池穆的下頜上,而后被池穆扣住輕吻。
因為還顧忌著地方,池穆淺嘗輒止。
護士檢查完了,代了一番之后,推著車離開了。
駱虞在關上門,轉和池穆面對面,手勾了勾他的小指。
他問:“帥哥,什麼時候去領證啊?”
他臉上的笑意帶著些邪氣壞的味道,一如當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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