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蹙眉,下意識替溫荔解釋:“是因為工作忙才沒時間回去。”
溫衍呵了聲:“難道我還養不起嗎?”
“不需要你養。”
“不需要,宋爺你卻需要。”溫衍輕笑,神倨傲,眼中含著幾分譏誚,“我父親當年念在和你父親的,好心資助你到地來讀書,你非但沒有知恩圖報,反倒拐走了他的外孫。”
說完,溫衍又理了理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塵。
姐姐去世得早,姐夫又為喪妻之痛對兩個孩子不管不顧,溫荔被接到姥爺家,姥姥也早就去世了,在這個都是男人的家里,溫荔是唯一的姑娘,姥爺不懂照顧外孫,溫衍和溫征也不懂照顧外甥,就是該給的都給,質和行為上的縱容勉強算寵,沒人教給溫,渾是刺,驕縱跋扈,格又別扭至極,平心而論,除了一張臉,哪哪兒都是缺點。
除了家人,還會有誰能夠這樣無限包容?溫衍不覺得宋硯有這個脾氣,他也是爺出,被人伺候長大的,怎麼會得了溫荔。
“別的我也懶得再多說,木已舟,不管你和我外甥結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照顧好,而不是讓來心疼你——”
話剛落音,車門倏地被人從外面打開,司機和后座的兩個男人都嚇了一大跳。
溫衍剛要呵斥出聲,車外的人彎下腰往里看,大呵一聲:“宋硯!你不在跟前伺候我跑這兒來和別的男人說什麼悄悄話!”
溫衍被“別的男人”這個稱呼氣得太突突往外跳。
“溫荔!”
“舅,你個單三十多年的老寡王,除了一張臉一無是,沒人看得上你,你就來覬覦我的男人了?”溫荔仗著喝醉了酒毫無敬畏之心地摁著自己親舅的痛捶,一把拉住宋硯的胳膊,“快出來,難道我不比這個老寡王有魅力?”
“溫荔你皮了是不是?”
“有本事你揍我啊,你敢我一下我就報警告你猥我!”
溫衍氣得呼吸差點沒停止,板著張封建家長的臉,厲聲訓斥:“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
“就你正經,正經死了,所以才找不到朋友。”
溫荔一把將宋硯拽出來,狠狠關上車門,從魔鬼舅舅手中救出了的宋人,趾高氣昂地拉著人向自己的保姆車走去。
回到車上,溫荔摟著宋硯的腰,仿佛君臨天下,人在懷,霸氣地吩咐前排的經紀人:“開車。”
柯彬下意識就應了聲:“欸。”
車子開出停車場,陸丹實在忍不住,過后視鏡悄悄觀察后面的醉鬼。
溫荔正在對宋硯進行審問。
“我把我扔在車上,跑到別人車上是要干什麼?你就是這麼當老公的?”
宋硯溫聲回答:“只是說了兩句話而已。”
溫荔點點頭:“我知道,諒你也不敢做別的,”然后又蹙眉,不滿道,“那你跟唐佳人呢?”
宋硯一時半會沒跟上跳的思維,從溫衍想到唐佳人,語氣茫然:“什麼?”
直勾勾地看著他,先打了個嗝,然后醞釀了半天,以通知的口吻對他說:“我吃醋了。”
前排的兩個經紀人不自覺同時長了耳朵。
宋硯被直白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愣愣地看著。
接下來,溫荔以非常高傲的態度對宋硯說:“但是,你不能覺得我無理取鬧,因為這是我喜歡你的表現,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才懶得吃你的醋,你明白嗎?”
陸丹心中腹誹,家藝人這死脾氣,知道自己無理取鬧還把自己當大爺,真行。
但宋硯還真就把當大爺了,眼底里都是笑意,點頭說:“嗯,明白。”
溫荔滿意地嗯了聲,隨即傲慢地抬起頭,語氣囂張:“你明白還不快哄哄我?我喜歡你不是為了讓你給我氣的,哄我,快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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