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鴛鴦

這種時候被人壞了好事，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宋陌當即就要起追出去。

唐歡被他像蠶繭一樣護在懷裡，連腦袋都被他擋著，除了最開始那驚鴻一瞥，本沒能看對方第二眼，然後便只能呆呆地聽那人說話，等宋陌要走時才反應過來，的好事被人打斷了！

「別走！」

出胳膊抱住宋陌脖子，作勢要把被子往他上扯：「別理他，咱們繼續！」此時此刻，只想跟宋陌痛痛快快做一次，其他什麼都不想理會，也不想再裝那個還有點矜持的人。

宋陌的怒火就在的熱急迫裡消了些，攥住胳膊往被子裡塞，親親發燙的臉，著道：「別急，等我把他關起來，馬上回來要你。」他跟蘇探月沒仇，未能赴十年比武之約是他對不住蘇探月在先，所以他不殺他。

「不要！」唐歡堅決不鬆手，兩條雪白手臂掛在宋陌脖子上晃悠，脖子鎖骨都了出來，眼裡似汪了水兒。宋陌捨不得推開這樣的，又怕蘇探月去而復返，揮手熄滅遠的燈，再鑽進被窩勸，邊親邊勸：「乖，我也不想走，可……別鬧，不抓住他……再被他打斷怎麼辦？」握住他子的手，呼吸急促。

唐歡抱著他背用口磨他，「燈滅了，咱們躲在被子裡，難道他還敢跳進來看不？宋陌，快點，先要我一次，速戰速決你再去對付他！」

「我……」

「嘖嘖，這位姑娘還真熱啊，怪不得能把宋陌勾下山一年不回來，還寫信命令他的屬下……」

「閉！」屋頂再次響起蘇探月的聲音，宋陌大怒，說著就要起。

唐歡本來也很憤怒，但是聽到後面總算意識到了不對，抱住宋陌不鬆手，朝屋頂催道：「你說，宋陌讓他屬下做什麼了？」

宋陌大急：「阿歡……」

「宋陌，你要是不讓他說，我現在就掀開被子給他看！你要是敢點我道，我跟你沒完！」唐歡狠狠抓他，指甲陷他中，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已經猜到了一些。

「阿歡，我不是故意……」

「是啊，姑娘你生什麼氣啊，明明是宋陌想討好你啊。你看，他陪你在一個連我都找不到的地方快活了一年，這得多費心思啊，然後又寫信回來讓屬下們大江南北替你找一隻破貓，更是要求全莊護衛竭力配合你演戲，嘖嘖，若不是了那兩封信，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他了。不過宋陌，你這事做的不對啊，信上你說是莊主夫人，可我沒收到莊莊主娶夫人的消息，足見你們還沒有親，沒親，怎麼能先房呢？哦哦哦，說不定你們早就事了吧？算了算了，我懶得管你們的破事，你欠我一次，馬上出來跟我打一場，否則我還真能做出跳到屋子裡面聽牆角的事來！哦，姑娘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到他臉跟命……」

「蘇……」

「什麼，宋陌你混蛋，竟然敢騙我！」唐歡大怒，使勁兒推他打他。

宋陌咬牙忍著，「阿歡你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言罷連人帶被子扔到長榻另一邊，扯過外衫直接從頭頂沖了出去，破瓦時還沒忘了把碎瓦砂礫卷到一旁去。

「哈哈哈，咱們換個地方打！」蘇探月早在他起時便祭出輕功飛遠了，只有幸災樂禍的笑聲在山莊上方回，直到此刻，那些護衛們才發現這個神又遛了進來，足見其輕功之高。

宋陌一言不發縱追他，形如風。

等唐歡穿好裳躍上屋頂時，周圍只剩茫茫夜，連打鬥的聲音都沒有，想追都不知道去哪兒追。

宋陌這個殺千刀的！

滿腔怒火無可撒，唐歡恨恨地踩腳下瓦片。

「喵……」

下面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貓，唐歡嚇了一跳，重新跳下去，生怕把小五砸到了。

「喵……」後響起輕微響，接著那悉的圓圓腦頂就上了，輕輕蹭。

唐歡忙把小五抱了起來，安地它腦袋，著著，陷沉思。

這貓是宋陌讓人找來的，他還說是什麼莊主夫人，所以薛湛等人也合伙騙，編了什麼老莊主養貓的借口，這樣說，宋陌肯定記得那些夢，那他這一年不在山上，到底去了哪裡？

一直跟蹤？如果他記得，他能忍得住？

就算他忍得住，又怎麼能料到會遇到一個跟他有仇的捕頭……那個捕頭是他的人？

如果是，那那晚他傷，也是裝的了？

好啊，裝傻裝得那麼像，連都被他騙過去了！

一想到在他的安排下想方設法接近他調戲他，而他看似懵懂無知其實不定多被呢，唐歡氣就不打一來。找不到宋陌，，找薛湛找捕頭算賬行了吧！若不是他們兩個配合地太好，怎麼會上當！

「薛湛！」抱著貓沖了出去。

「唐姑娘找我何事？」還沒跑出宋陌的院子，一個黑影就落在了前。

唐歡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愣了一下：「宋，宋莊主追刺客去了，你怎麼沒去幫忙？」

「莊主臨走前吩咐我等保護唐姑娘！」薛湛本不知道蘇探月已經暴了那兩封信的事。

「是嗎？原來莊如此重視客人啊。」唐歡開心地笑，忽的上前扯住薛湛耳朵狠狠擰一圈：「薛湛啊薛湛，你太讓我失了，我一直以為你是老實人，沒想到最老實的反而最會演戲！說，那個捕頭在哪兒？」

一聽「演戲」兩個字，薛湛就知道餡兒了，嗷嗷慘求饒：「夫人饒命，屬下也是聽莊主吩咐行事啊！您不是也玩得很開心嗎，啊啊啊，別擰了，屬下耳朵要掉了……捕頭，什麼捕頭？屬下真的不知道啊！」

「呸，誰是你莊主夫人？捕頭是誰你不知道，那你們當中有誰被宋陌派下山去過？就是那個把我帶到山上來的中年人，長得還不錯的！」唐歡咬牙切齒地問。

「夫……姑娘饒命，山莊裡真沒有那樣的人，除了那次找貓還有昨日下山買東西，屬下等人並未離山半日，姑娘來此，難道不是莊主親自陪你來的？」

宋陌？

可捕頭的高明明……

唐歡駭然：「宋陌會骨功？」那種功夫，師父都說只是傳聞，從來沒見誰真的使過。

薛湛呲牙咧：「屬下只知道莊主武功蓋世，不知道他都學了什麼武功啊。唐姑娘，恕屬下多，莊主對你真是費盡了心思，你……」

「閉，他們去哪裡打了？」唐歡氣憤地打斷他，現在只想抓住宋陌暴打一頓！

薛湛乖乖安靜了會兒，「屬下真的不知道，不過，十年前蘇探月他師父跟老莊主打了一天才分出勝負，這次，莊主恐怕也要費些功夫……唐姑娘，要不你先回房歇息？」

「我……」

唐歡剛要說話，遠突然傳來悉的輕狂大笑：「哈哈，宋陌我不打過你，不過你也追不上我，這樣只要我耗盡你的力，回頭給你一掌就算你輸了，你若是不追我，我就天天去壞你好事！哈哈……」

「薛湛，跟我一起攔住他！」唐歡大怒，不管宋陌如何，這人壞了的好事是真的，說著便借山莊四燈火朝前面那個白人影飛了過去，薛湛微怔後也迅速離地。兩人一左一右攔在蘇探月前，跟後面宋陌形掎角之勢。

薛湛輕功沒法跟宋陌蘇探月比，但也是一流的，這樣貿然衝上來，功阻了蘇探月一瞬。眼看後面宋陌跟而至，蘇探月眼裡閃過一玩味兒，直奔武功最差的唐歡而去。

「蘇探月！」見此，宋陌想也不想便出腰間劍，看似平凡一刺，卻有劍氣如龍直蘇探月背後要害。之前他不手，是想跟蘇探月一較輕功高下，現在蘇探月意在唐歡，宋陌自然不再放水。他好武不假，可跟相比，他寧可承認自己輕功不如對方。

蘇探月第一次到宋陌的殺意，心中一凜，當即朝一側歪去，堪堪避過要害，肩膀卻被劍氣所傷。可他不敢停留，更不敢再激怒宋陌，看準方向想逃，不料對面那個姑娘忽然朝他展一笑，宛如月下仙子。蘇探月愣了一瞬，再想飛走，鼻端飄來一縷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心神恍惚，蘇探月忍不住還想多聞，念頭剛起，猛地意識到不對，「你給我下毒？」一邊抵擋迅速騰起的火，同時極力凝聚不控制的力。

唐歡哈哈大笑，「怎麼會是毒呢，我這麼善良，你壞了老娘好事，老娘卻以德報怨，送你一份大禮！」形一落在他前，低頭瞧盤坐在屋頂準備運功療傷的男人，「嘖嘖，這臉蛋長得不錯，既然如此，我就陪你……」

「阿歡，別鬧。」宋陌攥住手將人扯到懷裡，轉的剎那點了蘇探月道，再將唐歡腰間荷包丟給薛湛：「把人帶走，看牢後再幫他解毒。」說著，抱起在他懷裡掙扎罵的人，縱遠去，很快便消失在無邊夜裡。

莊主跟夫人走了，薛湛耳朵，提著蘇探月領把人拎了起來：「活該，誰讓你三番兩次惹事！」

蘇探月上仿佛有萬千小蟲在爬，「這位護衛，反正，我，我也跑不了了，你先餵我解藥行不行？快死了啊！你們莊主看上的，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隨帶著這種東西！」

薛湛幸災樂禍：「我們莊主喜歡什麼人，用你管嗎？至於解藥，莊主說了，先把你關起來再幫你，你就先忍忍吧！」

「啊，求你了……不行，我要死了……你等著，我記住你了，等我，等我恢復自由，你就等著……啊，好漢饒命，我知錯了，你快救救我吧……」

山莊裡，男人的罵聲斷斷續續，山莊外，有子的咒罵跟他遙相呼應。

「宋陌你混蛋，你放開老娘！今晚要麼你殺了老娘，要麼老娘跟你拼命！」唐歡在宋陌懷裡又抓又咬，他的外衫早被扯爛了，隨風飛舞。

宋陌由罵，等距離山莊遠了才落在一山坳裡，直接將人在草叢裡，按住雙手：「阿歡，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

「這還不故意嗎？那你說，這一年裡你都去哪兒了？那個捕頭是不是你裝的，你為什麼要裝不記得？」唐歡打不過他，一連串地問了出來。

宋陌沉默，看夜裡模糊不清的面容，過了許久，才道：「是，我是騙你了，我什麼都記得，夢醒時我也沒有昏迷。我裝昏，是想知道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你為我哭，我很慶幸，你走了，我也理解你，因為你怕我再殺你一次。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那麼狠心馬上就忘了我，跟你回到山谷時，知道你忘不掉，我差點忍不住出去見你，可我又開始奢你會主去找我，像你騙我那樣，讓我再喜歡上你一次。但你沒有，不但沒有，還想用那種方式徹底忘了我，那我只好反過來騙你一次。阿歡，夢裡你騙我是為了活命，夢外我騙你，是想讓你嫁給我，是想跟你過一輩子。阿歡，你騙我九次我都心甘願，我騙你一次，你原諒我這一回，好嗎？」

「呸，誰騙你九次了？」唐歡破口大罵：「第九次明明是你騙我好不好？我都跟你說實話了，你偏不肯信，最後還害我捅了自己一刀子，混蛋，你知道那會兒我有多疼嗎！」

「是，那次是我對不起你，阿歡，我，要不你捅我一刀出氣？」宋陌連連賠不是，把人抱到懷裡哄，心中竊喜。沒追究他的欺騙，反而跟他算夢裡的賬，是不是說明，沒有真生他的氣？

唐歡掙扎，將人推到地上，抬上去，小手按住他口使勁兒：「你以為老娘不敢捅嗎？」

宋陌環住腰，老老實實配合：「沒有，你捅吧，我絕不反抗。」

「沒有刀子我怎麼捅？你的劍呢？」唐歡了他破破爛爛的外衫，沒找到劍，繼續往下，扯他腰帶。

「你這是找劍還是我裳？」宋陌忍笑，攥住手。

「放開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蹤我一年，半夜肯定又點我睡占我便宜著，今晚我要全部討回來！宋陌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一年多天？你至要還我一年的次數！」唐歡趴在他上，抱著他脖子啃了起來。都憋了一年了，現在知道宋陌都記得，兩人彼此清楚對方的底細，還有什麼好忍的？欺騙不欺騙的，以後再算，先解了饞再說！

宋陌著，隨折騰，等啃到小腹時才起抱住，捧著臉：「阿歡，蘇探月有一句話說對了，沒有親，就不能房。你先嫁給我，嫁了我，別說一年，我這一輩子都給你，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都給你！」

唐歡使勁兒晃腦袋躲他：「誰要嫁你？宋陌你別自作多了，就你這破子，估計用不了一年我就膩了，誰稀罕跟你做一輩子？山下還有那麼多好男人等著老娘，你……」

「可他們都沒有我厲害，不是嗎？」宋陌堅決不鬆手，按住後腦親最氣他的小兒，「你想採男人，為的不就是做那事？與其費事去挑，好不容易挑中的男人還未必好用，何不找個本事好的採一輩子？而且這人心甘願讓你採，只讓你採，這樣不好嗎？」

「不好，萬一我還能遇到更好的貨呢？說什麼自己最厲害，你要點臉行嗎？」唐歡被他親的氣吁吁，依然罵這個越來越厚臉皮的男人。

宋陌輕笑，在耳邊道：「不是我自誇，是你親口說的，難道你忘了？那早在客棧，你對它又親又，還說它是最好看的，說誰都比不上它，說你永遠也忘不了它，還問它會不會想你……」抓起手按在了小宋陌上。

唐歡本來就想，這樣一更是心難耐：「給我，給我我就嫁你！」

宋陌抬起手，往上頂翹：「你先嫁我，快點嫁我，那樣我馬上給你。我替它告訴你，它想你，想你一年了，恨不得馬上就到你裡面去做客！」

「那你給我啊！」

「你先給它一個名分……」

「我不……快給我！」

「既然是天底下最好的，怎麼能沒名沒分跟著你？」

「宋陌你混蛋，老娘不要行了……啊，混蛋，我嫁你行了吧！」

「好，明日咱們就親！」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宋陌心滿意足，親耳朵：「要不，你先檢查一下它有沒有被你玩壞？」

「做夢！」唐歡大罵，不給就算了，還想讓幫他？想得！

宋陌朗聲笑，笑完抱，溫親一口：「其實，如果是那樣的夢，那我願意再跟你做一場。」

唐歡沒有說話，卻老實了下來，乖乖靠在他懷裡，想到夢裡他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

「笑你傻。」

「我何時傻了？」

「你一直都傻，尼姑那場夢，你幫我穿肚兜，笑死我了……」

晚風吹拂，夜裡是林木特有的清香，不知哪對兒鴛鴦藏在樹下，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