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如今,也著實沒想到西軍竟然如此難纏。
不得不說。面對著西軍這般無休止的擾,東軍是寸步難行,不得已,梁丘舞下達了原地歇息的命令,麾下兵將警惕西軍的襲擊。
這一宿,東軍兵將們過得簡直就是苦不堪言。因為幾乎整宿,他們都遭到了西軍的瘋狂擾,有時候,本還未發現有人襲,便已有不東軍兵將中箭亡。那仿佛厲鬼索命般的手法,嚴重折磨著東軍兵將們的心。
就這樣一直到了天明。況這才稍微轉好了一些,至西軍士卒們不敢再明目張膽地襲東軍,但是,經歷了一整宿噩夢般折磨的東軍,又哪裡還有力行軍?更別說與西軍廝殺了。
日複一日,況越加惡劣,白晝東軍本沒辦法在西軍的擾下行軍,而到了夜裡,簡直就是西軍的天下,來去自如,仿佛個個都是梁丘皓、金鈴兒、漠飛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愣是找不著半點痕跡。
要不是西軍士卒留下的腳印證明這幫還是活生生的人,恐怕東軍的兵將們早已被折磨瘋了。
直到眼下,他們這才明白,何以當年西軍能獨力擾南唐的大軍,其片刻也不得安生。
別說梁丘舞、廖立等將領,就連聰慧機敏的劉晴,此番也被仿佛神鬼附的西軍給難住了,怎麼也想不通,那些活生生的西軍士卒,究竟是怎麼在東軍無數士卒的眼皮底下消失地無影無蹤的。
不過同時,劉晴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如此……這才是長孫湘雨那個人我過來的真正用意麼?]
夜,劉晴坐在篝火旁細細思忖著。
或許有人會說,當著西軍無孔不的擾,東軍再向這樣肆無忌憚地點著篝火,這真的合適麼?
可事實上,就算東軍都滅掉了篝火,也不見得能承住西軍無時無刻的襲。點亮篝火,至能讓東軍兵將們心中好歹有些底氣,否則,一眼去皆是黑乎乎的,這反而是一種心靈上的煎熬。
“小晴,想什麼呢?”梁丘舞給劉晴遞來一小袋的乾糧。
“在想長孫湘雨那個人呢……”接過乾糧道了一聲謝,劉晴有些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服氣地說道,“我原以為我過來是為了對付那楊凌,如今才明白,我想辦法對付的,是西軍!那個人早就料到我能替小舞姐姐你解圍,也料到了西軍也會在這裡阻擋我軍回冀京……”
確實,其實早前劉晴心中的確有些納悶,不止一次地懷疑長孫湘雨為何要讓來援救梁丘舞。
難道只是為了與北疆老將楊凌的那一番用兵用計麼?
劉晴並不這樣認為,因為若單單只是這樣的話,本用不著劉晴出馬,廖立絕對可以肩負起此任。
可若非如此,那就是因為什麼呢?
而如今終於明白了,長孫湘雨要讓對付的,是西軍!仿佛那個人早已料到了梁丘舞、楊凌、韓家父子甚至是包括劉晴在的所有人在那之後會發生的事。
[妖孽!]
縱然是劉晴也忍不住要在心底輕罵一句。
“西軍……”梁丘舞的表稍稍有些不好看,畢竟他東軍從未到過如此的阻礙,西軍的實力,大大出乎了的意料。
“有主意麼?”沉默了半響,梁丘舞詢問道。
劉晴默然不語,顯然,還未弄明白西軍何以能做出那些詭異之事的願意,心中充斥著許許多多的疑團。
見此,梁丘舞亦不追問,自顧自地撥著篝火。
眼瞅著那明晃晃的篝火,劉晴的腦袋以常人無法媲的速度運算著,這份當初險些長孫湘雨都吃癟的智慧,如今竟會折在西軍解煩軍手中?
這一點劉晴可絕對不承認。
可話說回來,西軍究竟是怎麼做的呢?他們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劉晴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站起,上廖立護衛,百無聊賴地漫步著,權當是散心,紓解心中的張。
[如果是那家夥的話,他對這種事應該很拿手吧?見識決定智慧……麼?]
劉晴不自覺地想到了謝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地上一個個亮晶晶的東西引起了劉晴的注意。
“這是……”
幾步走上前,蹲下將它撿了起來,在細細一瞅後,臉上緩緩地出了幾分古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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