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沒有的強暴,慎點
宋謹過了兩天去甜品店的時候,唐閔正在做甜甜圈,他自工作間的明墻里抬頭看了一眼,然后愣了一下,下手套走出來,問:“你怎麼了?”
宋謹慢慢走到柜臺里,摘下口罩。
“你……”唐閔見宋謹一嚴嚴實實的長袖襯衫和口罩已經深不解,現在宋謹摘了口罩,在看見他上的傷痕時,唐閔徹底瞪大了眼,“怎麼回事?”
“生病了。”宋謹走進工作間,拿起圍套上,在下意識地去挽袖子時,他頓了頓,將袖口又往下扯了扯,嚴地遮住手腕上的痕跡,說,“燒得太厲害,都裂了。”
“這才幾天啊,你怎麼就這樣了。”唐閔皺起眉,“確定能行嗎?要不再休息幾天吧。”
“沒事,已經好了。”宋謹朝他笑笑,“放心,不會傳染給你的。”
唐閔跟著笑起來:“你可不能騙我啊。”
可我就是擅長騙人啊,宋謹心想。
騙別人自己還好,騙自己活著就好。
他的手腕下不止有被手銬弄傷的痕跡,還有一道刀傷。
宋謹想死在母親的房間里,他不想在閣樓那間房中閉上眼睛,那是他尊嚴和道德的墳地。
他靠在母親的床邊,刀尖刺皮的時候,宋謹突然想到幾年前,有一天他放學后去醫院照顧母親,卻沒在病床上看見人,他打開洗手間的門,一地的,母親歪在馬桶邊,拿著一把水果刀,半闔著眼睛,看著他笑了一下。
宋謹第一次這麼明晰地意識到,原來人的能夠那麼紅,那麼濃。
護士說,割腕自殺失敗的人,如果割得深了,傷到了神經,以后的每一個雨天,那只手都會疼到你后悔。
宋謹當時問母親:“不怕嗎。”
母親看著他說:“怕,也突然有點舍不得。”
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宋謹靠在床邊木然地流著淚,他不確定自己有什麼舍不得的,可是他很怕,當意識到死亡可能真的會因此來臨的時候,他很怕。
宋謹在某一刻有想過休學,然后徹底逃離這座城市,但是他已經大三了,只要再上一個學期的課,就可以去外地找實習,否則他的努力就等于白費,昏天黑地的高三就等于作廢,他擁有的安全太太了,一紙畢業證于他而言的意義并不一般,既然他決定活著,就要咬牙堅持自己為之努力過的一切。
他原本打算考研的,因為測繪專業基本都需要研究生起步,才會有較大的上升空間,宋謹一直在考研和工作兩者之間猶豫,但現在他可以立刻做決定了,他不想考研了,他想盡快工作,離開這里。
宋謹向輔導員申請了回去住校,只要再熬一個學期,他就能去找外地的實習單位,他猜想宋向平有很大可能會在宋星闌高中畢業后將他送出國,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好一些的,一定會的。
多可笑,真正的害者連反抗吶喊的機會都沒有,而是費盡心地思慮著如何逃避與掩飾,自我安會好起來的,把一切解決的希寄托在施暴者主或被離開的可能上。
更何況,不是每一個害者,遭的都是自己親弟弟的暴行,所有的念頭都會在那層關系與其他家庭員的牽扯下偃旗息鼓,到頭來什麼都是徒勞的自我掙扎。
宋謹很快就搬到了學校的宿舍里,每天上課、出校測繪或是去甜品店兼職,晚上回到宿舍整理數據、做作業。因為他是臨時申請的宿舍,所以和另一個專業的男生混住,四人間里只住兩人,倒算寬敞,室友的格不算熱,但很好相。
今天中午的時候,宋謹下了課,正好到在同一層樓上課的室友,兩人下了樓,準備一起吃個午飯,再回寢室午休。
然而還沒等走下大階梯,宋謹就看見花壇邊停了輛車,宋向平站在車外,朝他揮了揮手。
他的邊站著宋星闌。
此時正是人流量最大的下課時間,宋星闌頂著初秋的驕靠在車邊,仍然穿著高中校服,相當恣意顯眼。
他與宋向平果真是親父子,模樣氣勢如出一轍,比起宋向平的威嚴氣派,宋星闌的上蓄滿囂張冷意,不輸半分。
相較之下,宋謹覺得自己與他們之間天差地別,除了樣貌上的那點相似度,其他地方完全找不到關 聯。
父親與弟弟就站在不遠,宋謹卻渾發麻地冒冷汗,當宋星闌的眼神穿過人海對上他的視線時,宋謹幾乎要恍惚地在樓梯上一腳踩空。
那兩天荒誕絕倫的場面至今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宋謹死死地挖摳著手心,強迫自己回到現實場景里來。
“我爸來了。”宋謹干地開口,“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你先走吧。”
“好。”室友拍了一下他的肩,“那我走了。”
“嗯。”
宋謹一步步邁到宋向平面前:“爸。”
“嗯。”宋向平笑著,“我來找周教授,帶星闌跟他談談出國的事,看到你們專業的課表,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到你,結果剛好遇上了。”
其實宋向平說了什麼,宋謹沒太聽清,他只聽到“出國”兩個字。
宋星闌真的要出國。
沉悶的似乎稍微輕飄了一些,宋謹的手心全是汗,他簡直想開口問一句宋星闌打算什麼時候出國。
“一起吃個飯吧。”宋向平說,“你都在外面,咱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宋謹不知道那天宋星闌在宴席上的鬧劇是以何種方式收尾,但如今宋向平和宋星闌還能和平地站在一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證明他們的父子關系仍然未曾搖,說不定過去十幾年就是這麼相下來的,那晚只不過是稍微激烈了一些而已。
宋謹發白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也沒法拒絕,在這個場景下。
袁雅并沒有出現,如果宋謹猜的沒錯,現在宋向平應該是和袁雅住在一起,宋星闌一個人住。
他確實猜的沒錯,因為宋向平說:“小謹啊,你怎麼回學校住了?還是搬回來,現在都是星闌一個人住,空得很。”
“不了。”宋謹說。
要他回去和宋星闌住,那和進地獄沒有區別,從前宋星闌只是對他態度惡劣,宋謹就已經不堪忍拼命逃離,如今他們之間發生了那種事,宋謹怎麼可能再踏回去一步。
“你也大三了。”宋向平給他夾了一塊排骨,“我給你看好了一房子,離家不遠,也是獨棟,等過段時間你空跟我去看一眼,合適的話就定下來,再裝修裝修,畢業之前就能搬進去了。”
宋謹仍然平靜地拒絕:“不用的。”
“說什麼呢。”宋向平皺起眉,“之前你在老房子住著的時候我就想說了,結果現在你又去學校住了,這怎麼行。”
宋謹很想告訴他:我只想離你們遠一點。
但是他只能勉強笑一下,用延后的方式委婉道:“真的不用,我現在沒考慮這些,以后再說吧,行嗎?”
宋向平看了他幾秒,只能嘆氣:“行吧,你這孩子。”
宋星闌一直沒說話,宋謹連余都避免涉及到他,只是低著頭吃飯,然而他還是覺得每一秒都難以忍,于是放了筷子,說:“爸,我吃飽了,下午還有課,我就先回學校了。”
“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沒事的,就一點路,我自己回去就行。”宋謹起背書包,“我先走了。”
“那好,路上慢點啊。”
宋謹走出包廂,閉著眼長長地呼了口氣,有宋星闌在場的每一秒,都讓他如坐針氈。
他去了洗手間,吃飯時手上沾到了菜湯,紙巾過后還是有些味道,他想用洗手洗洗。
宋謹剛了紙手,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宋謹面蒼白地直接往后退了兩步,細白的手指死死攥著書包帶子,驚懼至極的模樣。
“房子都不要?”宋星闌面無表地步步近他,“那你要什麼,份?”
宋謹雙發抖,本不想與他有任何對話,他往另一個方向邁,想要繞過宋星闌去開門,卻被宋星闌手拽住了領,將他往后推到隔間的門上。
背撞在門板上,沉重的一聲響,如果不是背著書包,宋謹懷疑自己的肩胛骨會直接被撞出淤青。
“聽說我要出國了。”宋星闌低頭盯著他,“你很開心?”
“滾。”宋謹咬著牙,“放手。”
他話音才落,宋星闌就咬上了他的。
宋謹悶哼一聲,整個人腦袋充,之前被宋星闌折磨了兩天,他們之間一次親吻都沒有,宋謹都快忘了曾經和宋星闌在樓道里的那個滿是腥味的吻,那是他們扭曲關系的第一個轉折點。
他死咬著牙抵抗宋星闌的侵,卻因為被咬得太疼而不住倒氣,在到宋星闌的舌尖時,宋謹沒猶豫地往上咬。
宋星闌卻突然抬起頭,扯著宋謹的領子將他往前拽了一點,然后手拉開門,又把他往后推了進去。
“宋星闌……”宋謹的聲音聽著低狠,卻也發抖得明顯,“你別發瘋!”
宋星闌反手扣上鎖,以近乎撕扯的作將宋謹的書包了下來,然后把他在水箱上,從后去他的子。
“宋星闌!”宋謹一手撐在水箱上,一手曲起用手肘去撞后的人,“你他媽滾遠點!”
宋星闌避著他的作,將手指含到里了幾下,然后直接探進了宋謹的里,宋謹被死死按著背,整個人支不住地趴在水箱上,后的侵清晰強烈,宋星闌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威脅:“你再響點,每個來上廁所的人都該知道你挨了。”
“呃啊……”宋謹張著仰起頭,“求你……”
“求我什麼。”宋星闌草草擴張后出手指,拉下自己的校服,將熱的抵了上去,聲音里帶著幾分喑啞,“求我你?”
酸,漲,痛,各種覺錯著雜糅,一點點強烈著蔓延全,宋謹拼命地著氣,雙都發了抖,卻在這時聽到了說話聲。
“剛跟兩個兒子吃了頓飯,大概下午兩點到公司,我讓助理安排下去。”
那聲音悉萬分,是他們的父親宋向平。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剛剛還在跟自己吃飯的兩個兒子現在就在廁所的某個隔間里,弟弟按著哥哥的腰,強地進他的。
宋謹的腦子徹底發懵,他茫然地睜大眼睛張著,失神地盯著水箱的開關,這幾乎與被宋向平親眼目睹沒有區別,只是一門之隔而已,只要他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宋向平一定會聽出來。
宋星闌卻又在這種時刻惡意地往上狠頂了一下,宋謹咬住,指尖發地按下了水按鍵。
他在水聲里急促地著氣,可恥的快像蝕骨的毒,伴隨著疼痛纏而上。隔著一扇門,他的父親就站在不遠,腔里的背德達到極點,宋謹連流淚的能力都沒有,只有無盡的恥和絕。
“哥,你害怕的時候后面特別。”
心跳聲,水聲,呼吸聲,耳鳴聲,聲,在聽覺被胡的一切塞滿時,宋謹聽見宋星闌低著在他耳邊這麼說道。
他只有在做的時候才會哥,為了更進一步地侮辱與折磨宋謹,而他們之間實在算不上做,野的媾都比這像樣。
宋向平洗了個手就離開了,狹小的隔間里,沉重的息錯,宋謹的嗓子里是抑過后的細碎的嗚咽,隨著宋星闌的作忍地響起。
宋星闌突然又開口:“宋謹,你以后還有辦法跟別人做麼?”
宋謹沒有回答,他只是閉上眼,在想自己還有沒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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