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不……這不可能！

站在一個較為漆黑的路口，江哲正愕然著前方，眼神中閃爍著的，名為難以置信。

“嗶嗶……”頭上傳來幾聲古怪的聲響，原來是路邊一電線桿上，正纏繞著幾幽藍的電，嗶嗶作響。

不……這不可能！

再轉頭向前方，眼前的，那是一條小巷，遙遠的小巷，那是多麼的悉、卻又陌生的小巷……

“咕，”咽了一口唾沫，江哲低下頭，著自己右手中的酒瓶，著里面晃晃悠悠的半瓶，他的表，越來越怪異，他覺自己有些頭暈……

“天喃，這怎麼可能！”

※※※

“叮……寂寞才說為何你要那麼壞，當初是誰……”

一昏暗的房間，放在床邊的手機正一下又一下閃著，忽然，一條手臂了過來，將它握在手中……

“唔，是我……”

“喂，哥們，你有沒有搞錯啊，看看現在幾點了，老大，你不是真想被當掉吧？”

“唔？”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子含糊說道，“什麼當掉？我不明白……”正說著，他猛地睜開眼睛，坐起在床上，四下打量著旁，眼中的驚意越來越濃。

“我的天，”手機里傳出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哥們，什麼也別說了，趕起來，可能還趕得上……”

“趕得上什麼？”床上的男子皺眉說了一句，起走上窗邊，拉開了窗簾，當即，便照了進來，照在男子臉上。

“趕得上什麼？今天大考啊老大！”手機傳來一聲怪，“呼……阿哲，哥們玩游戲也沒像你這樣的……行了行了，趕起，趕起，還有二十分鐘，倒是被當掉，可別怪哥們沒提醒你啊！就這樣了……”說著，電話掛斷了。

著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字，男子眼中滿是震驚，急忙走到窗邊，在見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男子的面變了……

“不……這不可能！”

癱坐在床上，男子捂著額頭喃喃自語著什麼，隨即，他緩緩抬起頭，疑地著床上……

“是夢？還是……”

“鐺鐺！”墻上的掛鐘發出的聲響打斷了他了思緒。

“哦，該死，八點三十！”男子一抬頭，了一眼掛鐘，低罵一聲，起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幾疊資料，急急奔向門邊。

“等等！”男子的腳步停住了，只見他皺眉著手中的資料，忽然想起了什麼，跑到床邊，拾起了地上的手機，死死盯著手機里面顯示的日期……

二零零九……

“呵，”似笑非笑地搖搖頭，男子隨手將手中的資料丟在地上，緩緩走到窗邊，伏在窗臺著底下熙熙攘攘的人流。

“江哲，男，二十歲，未婚，浙江大學計算機系在校學生……這就是我的份？還是……大漢朝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許都令，潁川亭侯江哲、江守義？”

“呼，”長長吐了口氣，男子覺有點疲倦，倒在床上著窗外的天。

究竟是哪個？

如果是前者，那麼就代表著我做了一個比較奇妙的夢，如果是后者，那麼這個世界，又是什麼？

※※※

越想越覺頭疼，渾渾噩噩走在街道上，在兩邊的，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在當中道上的，是不時鳴著喇叭，疾馳而過的車輛，再抬眼看看兩面的高樓大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江哲有些懷疑。

難道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麼？做了一個回到漢末時期的荒唐夢？

不！

“請等等，”走到一名似乎在等車的白領面前，江哲低頭輕聲說道，“請問……”但是話還沒說出口，一那人面容，江哲卻是愣住了。

喬……喬薇？

江哲分明見喬薇一白領裝，正歪著頭疑地著自己。

“請問有什麼事麼？”那酷似喬薇的白領疑地打量著江哲，表卻有些古怪，卻沒有一一毫的不耐煩、或是厭惡。

奇怪……

這麼好脾氣？

“你……我認識你麼？”鼓搗了半天，江哲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白領喬薇愕然了江哲半天，忽然掩咯咯一笑，搖搖頭說道，“我想這個問題，得問你自己，咯咯，唔，我想我快遲到了……”說著，指了指已經停在一邊的的士。

“哦，抱歉，”尷尬說了句，江哲讓開了路，著喬薇進了的士，忽然又想起什麼，急忙說道，“請問，你喬薇對麼？”

車中的子轉頭了一眼江哲，眼神有些古怪，搖搖頭禮貌說道，“不……”

“是麼……”著那車子從邊開過，江哲喃喃說了句，雙眉慢慢皺起，他自是沒有瞧見，喬薇說‘不’時，眼中的狡黠之。

※※※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

念叨著這句話，江哲走在道路一旁，走著走著，他猛地停下腳步，環顧四周，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

奇怪……不可能那麼湊巧吧？！

不知怎麼，江哲還是來到了自己的學校，恩，是的，很悉，和記憶中完全符合，但是江哲心中的疑問，卻越來越多……

“嗨！”走著走著，江哲的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

江哲一回頭，卻好似見了鬼一樣，連連退后兩步。

“喂，哥們，怎麼這麼大反應？”來人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的右手，又了江哲。

“強……強子？！”

“我靠！”那人似乎很不滿意，走到江哲面前不滿說道，“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今天怎麼回事，見鬼了？”

是……

“咕，”江哲咽了咽唾沫，著面前那個家伙，覺自己背后有些涼意。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

“你今天怎麼回事？”強子走到江哲旁，著滿頭冷汗的他。

“別別別，別過來！”抬起手撐開一個距離，江哲驚疑不定著眼前的這人。

型略顯胖，笑得很，咳！是很……

這面容，這言行舉止，悉，太悉了！

“怎麼回事？”強子莫名其妙地著江哲，納悶說道，“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啊？病了？我看你病得不輕！”

廢話！若是你見到一個你記憶中已經死去的家伙，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和你打招呼，你什麼反應？

翻了翻白眼，江哲無力地揮揮手說道，“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累？”強子嘿嘿笑著，笑得很，這一切的一切，都符合江哲的記憶。

“行了行了，”似乎是算到他要說什麼，江哲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左右說道，“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說大考麼？”

“嘿！”強子古怪地笑了一句，著江哲用憐憫的口氣說道，“看看現在幾點了！”

江哲皺皺眉，從袋中出手機了一眼，十點二十……

著江哲眉頭大皺的模樣，強子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你－完－了！”

“是麼，”江哲淡淡說了句，抬頭了一眼強子說道，“我記得，我已經畢業了……”

“畢業？”強子出一個古怪的表，瞅著江哲了半天，搖頭說道，“我看你是病得不輕！”

無視旁那家伙悉卻又陌生的家伙，江哲轉頭打量著附近的每個人。

有的認識，有的悉，有的見過……

但是，心中的疑問，始終沒有消除，一定……一定有哪里不對勁！

一微風吹來，帶著些幽香，那樣的悉。

還沒等江哲回過神來，一個靚麗的影而過。

……

好悉背影……

正皺眉著那人背影發愣，江哲靈機一，一把抓過強子手中的書，大聲喊道，“等等，你掉東西了！”

那個靚麗的影轉過來，微笑說道，“不，那不是我的！”

琰……琰兒？果然是琰兒！

“喂，哥們，”湊近了江哲，強子低聲說道，“那是我的，搭訕也不是這麼個搭法啊！”

聲音不輕不響，卻剛好可以傳到對面那個子耳中，只見淡笑著搖了搖頭，轉走了。

“……”拿著那本書舉了半天，瞥了一眼旁幸災樂禍的家伙，江哲沒好氣地把手中的書丟到旁的損友懷中。

這‘突然襲擊’強子有些手忙腳，在接住書本之后，在江哲旁怪笑說道，“行啊，認識你這麼久，還沒發現你有這本事，有膽量，有我當幾分風范了，唔！孺子可教，吾輩不孤矣！”說著，他無視江哲正猛翻白眼，摟著他肩膀低聲說道，“不過我說哥們，你不是一直說你很專一來著麼？看到就上前搭訕，這可不像你啊……”

“什麼意思？”江哲皺皺眉。

“什麼意思？”強子眨眨眼，古怪說道，“得！回頭要是有人問起，某人最近……嘿嘿，你說我是說實話呢，還是……嘿嘿，其實哥們很好收買的！”

手推開那張‘可惡’的臉，江哲皺皺眉，不自信地說道，“我有朋友？”

一句話，直把強子噎得不行，手指了江哲半天，說道，“好，這句話哥們記住了，這星期的伙食就著落在你上了，否則，到時你的寶貝秀兒問起，我可不保證我的會說些什麼哦……嘿嘿！”

“秀、秀兒？”江哲睜大的眼睛。

著江哲這幅模樣，強子似乎也覺有些不對勁，拍拍江哲肩膀問道，“阿哲，你沒事吧，我覺你今天有點不對勁，不，是很不對勁！”

“我沒事，”江哲擺擺手，了一眼強子，語氣凝重問道，“我有朋友？真的？”

“真的！”強子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不是你朋友，你寶貝似的存手機里？今日到底怎麼了？”

無視好友的問話，江哲猛地出手機，調開手機相冊，果然……一張張秀兒的相片映江哲眼簾。

秀兒……

不過這照片，怎麼覺有些不自然……

“說實話，”著呆滯立在原地，似乎想著什麼的江哲，強子揶揄說道，“哥們我佩服你的，連學姐一級的都能追到，行！你太行了！”

“我？”被強子打斷了思緒，江哲回頭著好友，愕然指指自己。

“廢話，不是你難道是我？”強子翻了翻白眼。

怎……怎麼可能？！

“那，”一把拉住強子的手臂，江哲指著一個方向問道，“剛才那個的你認識麼？”

“嘛……算是認識吧！”強子表古怪地點點頭。

“那是誰？”

“誰？”強子笑了笑，鬼兮兮說道，“哥們，最近你能耐見長啊！這個問題……嘿，有意思！新來的老師，主要教歷史，還有什麼問題麼？”

“……”江哲張張，愣了半響，搖搖頭說道，“沒了！”

“那就走咯，吃飯去，哥們為了趕早做小抄，早上的那頓還沒著落呢！”說著，強子拍拍江哲肩膀，眉弄眼說道，“對了，剛才的，想知道名字麼？嘿嘿，一頓飯，哥們很好收買的！”

“免了！”

“額？絕、絕對不會告的！”

“懶得理你！”走著走著，江哲好似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過來，著強子神復雜說道，“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強子愣了愣，忽然一挑眉，打了一個響指，“夠意思，走！”

這個世界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

是幻？

像……但不確定！

幻雖然能騙過尋常人，但是無法騙過通奇門遁甲的自己，除非‘那個’才是一場夢……

據自己所知，如果假設是幻，又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的真實？

就算對自己施的人再怎麼了解，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更別說那種悉的覺……

“想什麼呢？”耳邊傳來一句溫的問話。

“沒！”出手抹了一把臉，江哲微嘆著搖搖頭，抬起頭來，著眼前這彎腰替自己打掃著住的……秀兒！

著手，著來房間里來來回回……

是的，是秀兒！

這怎麼可能是幻？

要是幻的話，不可能會那麼真實，一定會留下破綻……

“啊！”想來想去想不出答案，坐在床上的江哲倍煩躁地喊了一聲，把正在打掃中的秀兒嚇了一大跳。

“阿哲，你沒事吧？”麗人一臉擔憂地走了過來，蹲在江哲面前，搭著他的手臂關心問道。

“我……沒事，”江哲搖搖頭，著眼前這個人眼中的擔憂神，抬手說道，“幫我倒杯水好麼？”

“恩，”人乖順地點點頭，起倒水去了。

著離去的背影，江哲拍了拍臉頰，深深吸了口氣。

慢慢來，一步一步來……

首先，這個世界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路上的行人，都是自己認識的，或者是悉的，這本不可能！幾率無窮小！

換而言之，那不是夢？！

自己確實是大漢三公之一，手握數萬兵權的江哲？

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包括……

“水來了，阿哲，”彎腰遞給江哲一杯水，秀兒溫地微笑著。

“謝……謝謝，”木訥一笑，江哲手接過，不知怎麼，心中忽然有種很難的覺。

“怎麼了阿哲，”似乎是瞧出了江哲面有些不對，秀兒坐在他旁，擔憂問道。

“我沒事……”江哲搖搖頭。

“真的？”秀兒咬著，幽幽說道，“阿哲，你以前有事從來不瞞我的……”說著，的眼眶有些潤。

“我，”著傷心的模樣，江哲忍不住手攬過，一切，仍是那麼的悉……

“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累，可能昨天沒睡好……”

“真的？”

“真的！”

“有事不許瞞我哦！”

“不會，我從來不會瞞你，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嘻嘻！”秀兒滿意在江哲口，卻沒看見，正攬著的江哲，眼神很是復雜。

“篤篤篤！”這時，外廳傳來一陣敲門聲。

手指理著懷中人的秀發，江哲輕聲說道，“可能是強子那家伙，乖，去開門！”

“什麼乖，”懷中的人嗔地說了句，風萬種地瞥了一眼江哲說道，“沒大沒小的！”說著，抬頭在江哲角一吻，輕聲說道，“我去開門了！”

“唔！”

麗人離人，溫香猶存，但是江哲卻沒空理這些事，當秀兒一離開臥室，他便拉開了床邊的柜子，從里面取過一本書，翻開……

眼的，是幾張紅顯顯的票票，那是江哲與強子他們的習慣，預留的、當月的生活費，因為要是不預先留下，一個月最后兩天，總是比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