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是無法手這個案子的,但是他總覺得需要做些什麼,沉良久,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中紀委曲書記的私人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了,便聽到曲書記低沉的聲音:“漸紅書記。”
“曲書記,你好,不忙吧?”陸漸紅很客氣地道。曲書記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拋離立場的原因,他是一位非常敬職嫉惡如仇的好領導,曲青山的名頭可不是白出來的。
“接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嘛。”曲書記的口吻很親切,“漸紅啊,怎麼樣?首長對你可是寄予厚的。”
陸漸紅笑了笑:“謝謝領導關。曲書記,我想跟你說件事。”
曲書記的聲音略有些低沉:“昌懷?漸紅啊,我知道你跟他的關係,也知道你非常護犢,但是那是建立在原則的基礎上的,他的案子不小,你可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犯錯誤,不知道多人想看到你理問題上有閃失啊。”
陸漸紅道:“這一點我還是有分寸的。曲書記,我只是提一個小要求。其實在此之前,我就跟他說過,希他主去代問題,只是他老伴的過世給耽擱了。”
“中紀委已經很人道了。”曲書記的話表明了一種態度,主待問題是不客觀因素影響的,如果他真誠心待,中紀委也不會刻板到連老伴的喪事都不讓他參加。
“他……肺癌晚期,我只是請您幫個忙,儘量給他一個好的條件,這也是我……我唯一能做的事了。”陸漸紅的緒非常低落。
曲書記道:“我明白你的,我答應你,如果真的很嚴重的話,會安排治療的。”
“那就麻煩曲書記了。”陸漸紅放下電話,眉頭地皺在了一起。
辦公室已經送走了幾撥人了,市政府的幾大巨頭都已經來過,而在此期間,陸漸紅也接到了若干的電話,不過令他到奇怪的有兩個,一個是馬駿的電話。
馬駿在電話裡顯得很誠懇,也有著向來屬於他自己的風格:“按理說,你病了我應該高興纔對,可是我居然顯得很擔憂。漸紅,你別自作多,我是覺得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對手,如果你倒了,就沒有人再鞭策我前進了,所以,爲了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居然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對陸漸紅的關心,這也是他的一貫方式,陸漸紅似乎看到了以前的那個馬駿。
另一個就是景珊。居然沒有打電話來,當然,並非不關心自己,恰恰相反,與其他的人一樣。陸漸紅完全相信,以命換已命,也願意。不打就不打吧,自己還是要抱個平安的。
景珊在電話裡有些失態,陸漸紅能夠理解,,不代表婚姻,那種愫放在心裡的始終關注,也是一種幸福。
“我會珍惜一切的。”這句話算是陸漸紅對的一個承諾。
陸漸紅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相比於他陸家一脈三代單傳來說,他有著二子三,將來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回到家,諸多的關心讓他極是不適應,看著各自不同卻又驚豔絕倫的三位子,陸漸紅慨良多。換了以往,是絕不可能讓們在京城聚首的,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在計較著患得患失,也太不符合陸漸紅的格。
爲了沖淡家裡那種淡淡的憂傷氛圍,陸漸紅將三召集到一起,見們離得有些遠,遂招手讓們靠前,隨後,將們一起擁懷裡,用行代替了語言,表示他們每一個人,只是他說出的一句話卻是讓三同時跳開:“我們今晚睡一張牀吧。”
小高沒聽到他說什麼,但是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很是佩服陸漸紅的豪邁,但同時卻有著深深的疚,如果不是他保護不力,陸漸紅斷斷不會留下這個後癥,但他忘了一點,如果不是他及時的保護,陸漸紅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陸漸紅道:“月有晴圓缸,人有悲歡離合,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無論是生還是死,都要積極地去面對,以珍惜的態度度過每一天。我能夠擁有現在的一切,我很幸福,但是這不會爲我不枉在人間走一遭而看生死的理由,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我,我可比任何人都怕死。”
沒有人笑,也笑不出來,任何的語言在現實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現在的事實是,陸漸紅的腦子裡有塊,暫時沒有事不代表以後就沒有事,想到有一顆不定時炸彈在陸漸紅的腦子裡,沒有人能夠輕鬆得下來。
“你們真沒勁,這麼幽默的話都沒有人笑。”陸漸紅擺了擺手,“吃飯。”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月一轉眼就飛逝而過,在此期間,陸漸紅的狀況還算不錯,只是腦子裡偶爾會炸一下,陸漸紅並沒有跟任何人說,他知道,這是惡化的徵兆。
坐在辦公室裡,翻了翻日曆,看著距離代表大會僅剩半個月的時間,陸漸紅的心頭閃過一悵然,人生就是這麼無常嗎,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將金樽空對月,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又是一番何種心呢?昌懷在得知自己得了肺癌晚期的時候,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幾個月的時候,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呢?
“初一,如果一個人,他知道自己的生命還有多久,他會想什麼呢?”
這一陣子,陸漸紅經常會跟喬初一談論一些生死哲理的話,這讓喬初一到非常不妙,這一次仍然不例外,每當看到陸漸紅大把吃藥的時候,他的心就一陣陣地搐。不知道多個夜晚,他都在暗暗祈禱,希陸漸紅的病能好起來。
“陸書記,這個太深奧了。到檢查時間了。”喬初一岔開了話題,這幾天,陸漸紅的頭經常會痛,這讓喬初一驚懼萬分,他真擔心哪一天陸漸紅就倒下了。
陸漸紅笑了笑,道:“今天不用檢查了,初一啊,聯繫一下,我們一起去看看昌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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