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不多玩一會。”
李明的媽媽看到他們兄弟兩個回來有些意外,聽到汽車的馬達聲,“兒子,我剛剛聽到汽車的聲音,你的車怎麼開回來了?”
“就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媽,那邊的貨拉完了,他們不租車了。”
李明向胡斐眨了眨眼睛,拎著塑料袋進了房間,“對了,媽,你給哥收拾牀被子出來呀,晚上我跟哥一就行了。”
“被子早就準備好了,等你想起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李母微笑著向胡斐點點頭,“小斐,明天一早你就隨你表弟的車回去,你爸爸媽媽都在盼著你回家呢,部隊雖然好,但是你終究是要回來的。”
“姑姑,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胡斐微笑著說道,“以後,就可以進場來看你了。”
“看我倒不用,你幫姑姑把小明這孩子看好就行了。”李母點點頭,轉往的房間走去,“好了,你們早點睡啊。”
兄弟兩人草草地洗漱一番就上了牀,雖然家裡有房間,胡斐喜歡跟李明在一起睡,兩人從小就在一張牀上習慣了。
“小明,這幾天你還是小心一點,我擔心嚴春他們會找你麻煩。”
胡斐長了雙,家裡可比火車上舒服多了。
“放心吧,哥,我知道怎麼做的。”
李明嘿嘿一笑,“今天你在賭場裡的一手肯定把他們嚇壞了,他們也就是仗著人多,有警察罩著才橫行霸道的,也就敢欺負一下普通人而已。”
“對了,哥,什麼時候教我練武啊?”
“小明,這事可沒那麼簡單。”
胡斐搖搖頭,“明天我就教你一套擒拿格鬥拳,以後要多多練習,應付個把兩個流氓應該沒問題。”
“行了,睡覺吧,明天你還要跑車呢。”
白水派出所,一輛白的寶馬風馳電掣般地呼嘯而來,一聲尖銳而刺耳的剎車聲中,寶馬車停了下來,車門推開,陳煥跳下車,嚴春和一個肩膀上扛著一顆花一道槓的警察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他了。
“人呢,那個胡斐的人在哪裡?”
陳煥殺氣騰騰地走過去,臉上出一暴戾之,“老子要抓住他,要把他的一塊一塊地割下來,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煥哥,別衝,我們先進屋裡說。”嚴春點頭哈腰地出一顆煙遞過去,“胡斐就住在鎮上,他是李明的表哥,晚上就住李明的家裡,剛剛兄弟們已經去探過了。”
“哦,這小子膽子呀,搶了老子的錢居然不逃跑?”陳煥點燃香菸吸了一口,拔往派出所走去,“難不這小子真是個瘋子,嚴春,你把事的經過給我詳細的說一說,張三,去給我泡一杯咖啡來。”
“陳所,我這就去給你泡咖啡。”
肩膀上扛著一道槓一顆花的警察點點頭,匆匆地離去,陳煥走進他的辦公室,往椅子上一坐,既然那個當兵的沒有離開白水鎮,就不怕他跑了,現在是要想個名頭將他抓起來。
“煥哥,事是這樣的……”
嚴春詳細地將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疏,雖然他一直表現如常,但是這不表示他對胡斐就沒有怨恨之心。
雖然嚴春害怕胡斐的報復,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對付他,那就是面前的這個陳煥,再厲害的人也不能跟公安對抗,尤其是陳煥還是派出所的副所長。
“他真的說他殺了很多人,還說他有神病?”
陳煥眉頭一擰,他是警察當然知道神病人殺人是可以免於刑事訴訟的,更何況這個胡斐手還怎麼厲害,是要想個辦法收拾他了,要不然的話,誰輸了錢都跑賭場來要,那賭場還開得下去嗎?
“是的,煥哥,他是這麼說的。”
嚴春點點頭,“不過,我看他並不像是個瘋子,應該只是他的藉口,煥哥,要不然現在就帶人去把他抓起來,免得明天一早他就跑了。”
“陳所,咖啡。”
張三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嚴春,低聲道,“陳所,馬上就過年了,縣裡對安全穩定的形勢要求很高,這傢伙又是個當兵的,別把事鬧大了。”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窮當兵的麼,在祁溪這塊地盤上難道他還能翻了天去?”
嚴春冷笑一聲,“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弄進派出所來,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張三輕輕哼了一聲,鄙夷地橫了嚴春一眼,“還不知道人家是很麼況就貿然出手,胡斐可是當兵的,雖然說轉業了,他要是被打個半不遂,分配工作的時候,人家單位不接收的話,那事就鬧大了。”
“而且,剛剛出了這事兒,胡斐就被打個半死,真要是調查起來,你爲嚴春你跑得了,這不是牽連陳所麼?”
“那什麼,張警,我老嚴不懂這些。”
嚴春嘿嘿一笑,“難道就這麼放了這小子?”
“要不然老嚴你帶著幾十號兄弟去殺了他,反正你這條命也不值錢。”張三哼了一聲,“想死也別牽連到陳所,過了年再有幾個月陳所就該扶正了,可別爲了點小事耽誤了大事。”
“雖然說所長很知趣,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張三出一看點燃吸了一口,緩緩搖搖頭,“但是,頭頂上有這麼個人看著總是不方便,萬一他失心瘋了,覺得把事鬧大了是他的機會呢?”
陳煥聞言一愣,隨後臉上出一讚許的笑容,剛聽到賭場被人搶錢了,氣得要發狂了,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區區十萬塊算什麼,只要順利地當上所長,整個白水鎮還是自己說了算。
“小張,你很不錯,不愧是大學生啊,知道顧全大局,你說得對,先等老子當上所長再收拾那個當兵的,難道他還能跑了?”
陳煥喝了口咖啡,“以後好好地跟著老子幹,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不過,老嚴有句話說得對,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小子,你給我想個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