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被吳放歌這麼一罵,稍微愣了一下,就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一串子彈飛來,袁仰天倒了下去。
倒下的袁還在-搐著,顯然還沒有斷氣,吳放歌懊悔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唉’了一聲,然後對著追兵的方向一個連發,打空了彈匣,接著換上最後一個彈匣把保險扳到單發位置給珍珍說:“不要探子出去,數三聲開一槍。”
珍珍接了槍,堅定地點了點頭。
吳放歌拔出手槍,從藏跳了出來,一邊用手槍朝追兵方向擊,一邊連跑帶跳地跑道袁面前,他果然還沒死。吳放歌繼續擊著,一把拽住袁的脖領子,把他往巖石後面拖。
袁雖然負重傷,卻死死的抓住槍沒有放手,被拖到了巖石後面以後,手才抖著鬆開。吳放歌撿起槍來,又打了一個連發,珍珍那邊中規中矩的單發未必得住越南人啊。
這次出來誰也沒有帶急救包,吳放歌看見珍珍悄悄給他蓋上的襯還在,就毫不猶豫地幾把扯碎條,用來給袁包紮。
袁部中彈兩發,脖子中彈一發,可能傷了氣管,隨著他每次艱難的呼吸,脖子上的彈孔就像噴泉一樣的噴出來,吳放歌趕用一塊石頭幫他墊高了頭,不然袁很容易會被自己的嗆死,然後才幫他進行急包紮止。不過這並沒有救得了袁,幾分鐘後,他死於失休克,年19歲。
讓沒過訓練的珍珍使用五六式衝鋒槍確實有些勉爲其難,每一次擊只能向越南人證明這裡仍有武裝提抗,但至於子彈飛到哪裡去了,只有鬼才知道。不過也算頑強,儘管震的兩臂發麻,鼻涕眼淚的流了一臉,可依然堅持了下來。並且已特有的多疑質,救了自己和吳放歌。
當袁犧牲的時候,吳放歌只得放棄的急救,一回首,卻見珍珍忽然掉轉了槍口,對著右翼的樹林中打了一槍,由於擊姿勢不對,槍托撞傷了的肩膀,讓不由自主地向後跌倒,後腦又撞上了石頭,造了短暫的昏厥,可那一槍打的實在太好了。
一個黑影悄悄地迂迴到吳放歌等人的右翼,剛揚起右手,正準備扔一個東西過來,就被珍珍一槍打來,居然打了個正著,手裡的東西也落下了,接著後面又竄上一個人來,撿起那個東西又要扔過來,這時吳放歌抓住機會,爲手槍又裝一個新彈匣,對準那個黑影連連擊,直至打空了彈匣裡全部的八發子彈才停下來,黑影被擊中倒地,一兩秒鐘過後,他沒來得及投出的手榴彈炸了。
炸點太近了,吳放歌覺得臉頰一熱,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正絆在袁的上,一屁坐倒在地,手再一,滿手粘糊糊的。
“我也中招了!這下真的要死在這兒了。”他胡想著,撿起袁的突擊步槍,朝著兩個方向盲目的擊,打空了一個彈匣之後,又從袁上的子彈帶裡抓出一個安上。可就在這之後,這個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而且出奇的安靜。
原來越南人在未能速勝的況下撤退了。
在敵後作戰,最忌諱的是纏鬥,一擊不中立刻撤退是明智的選擇。越南人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吳放歌也耗盡了幾乎所有的戰鬥意志。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是無法會戰鬥意志的重要的,有時候在戰場上會出現一個士兵一把槍一發子彈就能押送十幾個甚至幾十個戰俘,卻很發生戰俘**,無他,無非是戰俘已經失去了戰鬥意志,不會再投戰鬥了。
再次確認了袁的犧牲,吳放歌躍進到珍珍那兒。珍珍著後腦勺正要坐起來,他趕扶起了。
“你怎麼樣?”他問“我沒事……袁怎麼樣了?”珍珍問。
吳放歌嘆道:“犧牲了。”
這時珍珍的表現,比吳放歌估計的要堅強的多,抓起槍又問:“越南人呢?”
吳放歌回答說:“可能撤走了,也可能還潛伏在附近。”
珍珍又問:“那我們怎麼辦?”
吳放歌低頭看了一眼說:“你先穿上子吧……”
半小時後,一隻由汽車團警衛排爲骨幹臨時組的援兵趕到,吳放歌和珍珍終於獲救。至於那隻越南特工隊,在其後的兩天裡數度與我軍巡邏隊火,最後被某師的幾個機連堵在一個山裡,和我軍躲了幾小時的貓貓,居然又逃了一兩人。其中一個部中彈的傢伙,冒充我軍傷員,混了戰地醫院,但最後還是被認出被俘,並且供認了一些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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