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夫婦這幾天玩的太高興,幾乎把這事兒忘了,被吳放歌這麼一提,不由自主的心就往下一沉,陶玉書說:“哎呀,時間過得真快啊。”
陶夫人說:“要麼再玩兩天吧。”
吳放歌笑道:“我其實沒什麼,只是於副主任和劉幹事他們,現在還在爲這事兒忙和呢,我是沒有權力假戲真唱的。”說到這兒,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妥,卻又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只好任由它過去。
吳放歌離開房間後,這老兩口長吁短嘆,特別是陶夫人,對陶玉書說:“要麼老陶,咱們明天就帶珍珍和小吳回去算了,你工作也忙,這次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陶玉書畢竟是男人,講究理,他緩緩地說:“玉蟾吶,不是自己的不要強求,你沒聽他剛纔說的嗎?不想假戲真唱。”
陶夫人說:“我看他不是假的,他喜歡珍珍的。”
陶玉書問:“你這話時怎麼說的?”
陶夫人說:“最早在青年路買東西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那兒人多,小吳總是護著珍珍,這幾天四玩,幾乎全是小吳在照顧。”
陶玉書笑道:“玉蟾,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做戲?怎麼不是爲了討好我們?”
陶夫人有點生氣地說:“那可不一樣,我和你做了這麼久夫妻,別的本事沒有,看人是沒問題的,你邊那些人,不是獻就是敬畏,沒一個真心的,可小吳不一樣,他要是做戲的話,總會暗地裡查看咱們的表神的,小吳沒有,他是那麼的自然,如果是做戲的話,那也太專業了。”
陶玉書長嘆一聲,把深陷沙發裡,眼睛看著天花板說:“丈母孃看婿,越看越歡喜啊。”
陶夫人臉微微一熱,然後沒好氣的說:“啥丈母孃啊,又不是真的。”言語之間,頗多憾的樣子。
“唉……”老兩口一起嘆氣。
第二天一早吳放歌要走,珍珍拉著不放,還撒,最後還是陶玉書夫婦忍著不願意,好歹勸開了。畢竟珍珍也知道吳放歌爲軍人,有命令就得執行,這點道理是懂的,撒不過是出於本。
這次吳放歌回小前指,沒穿軍裝,穿著陶夫人給他買的夾克衫,還帶回了不糖果和照片,於副主任還陪著吃了飯。然後小前指就傳開了:朝廷有人好做,吳放歌這次是回來辦提前退伍手續的,和珍珍很快就會結婚,然後回去就參加工作,幾乎立刻就能轉幹。政治急火火的出來闢謠,當然是沒有用。有些士兵對這種的走後門行爲非常不滿,說:“這不是破壞國家的兵役政策嘛……立刻就又有人出來解釋說:“人家吳放歌原本就是超期服役,又真刀真槍和越南人幹過兩仗,早幾個月回家也沒什麼嘛。
就在吳放歌錦榮歸四溜達炫耀的時候,衛豔從衛生所探出頭來,笑著喊道:“吳放歌!你小子回來也不回來通報一聲!”
吳放歌趕跑過去賠笑道歉,發糖。
衛豔一把打落他的手說:“去去去,誰稀罕吃你糖,你給我過來!”說著拉著吳放歌就進了最裡面的一間治療室,也不管衛生所裡有人看見了嗤嗤的笑。
進了房裡,先不說話,手背上先掐了一把,然後才罵道:“好小子,夠投的啊,真想假戲真唱?”
吳放歌哎喲哎呦喚著說:“不啊,都是計劃,按計劃啊。”跳著逃了出來。
招搖了一天,吳放歌連夜返回昆明,見了陶玉書說:“差不多了,如果這兩三天沒消息,我就算是失敗了,到時候任由你置。”
陶玉書說:“啥置啊,你是個好孩子,你玉蟾阿姨還說要帶你一起回去呢。”
吳放歌笑著說:“還是等這件事有了結果再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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