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看了正在忙碌的衛豔一眼說：“你等我回來。”

衛豔對著他嫣然一笑，點了點頭。吳放歌舉起槍，大吼了一聲：“同志們衝啊，給死難的兄弟報仇啊！”他和何建一左一右，像兩隻無堅不摧的蟹鉗，相互配合著發起了攻擊。

這次攻擊其實多帶點虛張聲勢的意思在裡頭，主要就是把越軍攆走了事，畢竟被越軍的一襲擊，車隊傷亡慘重，有那麼多的傷員需要照顧，因此越南人一撤走，瘋子、何建和吳放歌一會師，攻擊行就算結束了。不過事還不算完，這一仗，中人是吃了大虧，傷亡了十幾號人不說，車輛也徹底報廢了兩輛，越南人雖然在陣地上留下了跡，說明有人傷，卻沒有留下任何。這口氣如何咽的下？何建在攻擊結束後，立刻安排烏帶著兩個偵察兵，攜帶一部步話機，尾隨著越南人，時刻掌握他們的向，以便下一步集結兵力，報這一箭之仇。

攆走了越南人，大家夥兒的氣神似乎一下就都用完了，一個個疲憊不堪地回到公路上，照料、收斂傷亡的兄弟們，空氣中瀰漫的硝煙、燒焦和腥味兒的混合氣味，幾個新兵甚至忍不住嘔吐起來。

吳放歌也覺得很噁心，可是他還有衛豔，說虛榮也好說其他的也罷，在人面前，男人是應該保持一點尊嚴的，哪怕是強撐著。

“才四五分鐘！”警通連的那個排長，呆呆地看著腕子上的手錶，不停滴唸叨著這一句。這倒提醒了吳放歌，他也看了一下自己的表……算了一下，從遇襲到現在也不過是過了一刻鐘左右，這樣算來，越南人真正襲擊他們的時間也就是隻有四五分鐘。

四五分鐘……歷經了生與死，與火，簡直比四五個世紀還長啊。

衛豔似乎累壞了，背靠著壑，臉慘白，臉上卻掛著微笑，吳放歌的軍裝對於來說，有些寬大了。

吳放歌走過去在的邊坐下，說：“我回來了，越南人被我們趕跑了。你沒事兒吧。”說著手去幫整理額頭上凌的頭髮。

衛豔把頭枕在他的肩頭上，聲說：“剛纔我是不是很兇啊。”

吳放歌說：“這就是你讓我喜歡的地方了。”

“甜言語。”衛豔說：“說實在的，剛纔你走的時候，我差點就想攔住你，我怕從此之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吳放歌說：“只要知道有你在等我，說什麼我也會回來的。”

衛豔慘笑了一下說：“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等回你了。”

吳放歌聽著話茬子不對，忙問：“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說話？”

衛豔說：“我包裡有急救包，你幫我看看後面，有點疼……”

“你傷了？”吳放歌連忙把衛豔扳過來，卻發現背後的軍裝全溼了，的後腦上一個小傷口還在往外冒，把傷口附近的頭髮都已經凝住了，因此一直沒被人發覺。

“豔~！你傷了怎麼不早說！”吳放歌大喊道，而衛豔的也同時了下去，癱在他的懷裡。

“來人哪！衛生員！快來人吶。”吳放歌喊著，拼命用急救三角巾按住衛豔的傷口。“你不會有事的，你救了那麼多人，你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