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規矩,楊家坳更是如此。誰可以上桌吃飯,大家心裡都一目瞭然,不一會,楊石家剛纔滿屋子的人已經自行散去,只剩下幾位家族長老,照老楊家人的規矩,人是不可以上桌的,現如今改革開放,有些陳年陋習也就自行淘汰了。八仙桌這次也被棄用,大家圍一桌,楊志遠自覺地坐在楊雨菲和楊自有的旁邊。
楊石說:“志遠,今天你是主賓,你得坐首席。”
楊志遠連連擺手,說:“這我可不敢,我還是坐這裡自在。”
楊石看了楊志遠一眼,見他不像是假意,笑了笑,由他,沒再強求。
酒是楊家坳自釀的谷酒,比一般的酒的度數要高,楊志遠年時沒和楊廣唯他們到酒窖裡煮蛋,酒喝。經常是喝得醉醺醺的倒在柴垛裡睡得香噴噴的,讓族裡人打著燈籠火把到尋找。兒時的頑劣早已變了現時的笑談。
此時,族裡的一位長老就笑,說:“好在那時你楊志遠沒被狼叼了去,要不我楊家豈不了一位狀元郎。”
楊志遠端起酒杯敬了族裡的長老們一圈,說:“還是咱自家釀的谷酒醉人,現在喝外面的白酒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沒什麼勁。”
楊石說:“那是,咱釀的酒用的可是深山的清泉,發酵的酒母那也是和村口的樟樹同歲,不了幾百年的歷史,不比人家的酒差。”
楊志遠說:“等明兒有了一定的資金實力,我們也把‘楊家老酒’推出去。”
楊石說:“這主意不錯,到時我再把我們老楊家的祖傳藥方傳給你,用那藥方泡酒,滋補腎,保不準城裡人會喜歡。”
楊志遠心知,楊家長老們真要同意把那泡酒的藥方貢獻出來,肯定又是一條生財之道。
酒至中旬,村裡的廣播開始一遍一遍地播出開會的通知,宗祠門前的那口大鐘已被撞響。楊志遠一看時候差不多了,他舉起酒杯敬了各位長老一杯,然後,直言不諱地說:“既然各位長輩們都在,志遠現在斗膽向各位長輩要一樣東西。”
楊石掃了各位家族長老一眼,也不問楊志遠要的是什麼,直接點頭說:“可以。”
楊志遠說:“那好,我要權,我要自主權和行事權。”
楊石笑,說:“我們楊家是行武出,令出多門必生事的道理我們比誰都懂,這事我們早就合計了,今後我們楊家的一切事都給你去理。”
楊志遠說:“這倒不必,我一個人的力畢竟有限,家族的部事還是長輩們去理。在商言商,我要自主權是因爲我們年輕人的思維和行事風格可能會與長輩們有所不同,甚至還可能有衝突,這就需要長輩們的包容和理解。我在外面需要面對形形的人,代表家族籤合同,不可能事事請示,時時商量,有時候甚至需要做出重大的讓步,損失一些家族的利益,這時候我需要的是支持,而不是指責。而我要行事權是因爲就是非常之時,我說的話必須得有人聽,我需要人去辦的事必須有人去辦,不然就我一個人,我的許多設想要想變現實那就只能是癡人說夢,一切都是空談。”
對於楊志遠所說的這些,衆長輩紛紛表示認可。
楊志遠說:“我的初步設想是,立一家投資控份公司,大家以土地和實,所有的細節我等下會在會上宣佈。既然是公司化,就得按照公司的法規理,剛纔我所要求的,我會讓楊雨菲整理文字,還得請長輩們都簽字備案。”
有長輩說:“我不會寫字怎麼辦?”楊志遠笑了笑,說那就按老傳統,按手印。大家紛紛一笑。
見事談得差不多了,楊石手一揮,說:“那就先這樣,我們現在去宗祠開會去,人應該都到齊了。”
楊志遠走進楊氏宗祠。大堂裡楊家坳的父老鄉親早就按長字輩依次隊列地坐滿,因是全村人開會,除了楊姓,自然也有幾家外姓,但這並不妨礙楊家坳人約定俗,井然有序的次序。楊志遠隨楊石等長輩走進宗祠後,沒有落座,他掃了四周一眼,看到一角有塊黑板。楊志遠招呼了楊自有一聲,說:“自有,幫我把那塊黑板搬過來。”沒待楊志遠自己手,早有楊家後輩把黑板搬了過來。
待一切就緒,楊石咳了一聲咳嗽,大堂裡的嗡嗡聲頓時停了下來,了無聲息。
楊石說:“今天把大家召集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想無須我多說,大家心裡都知道。我們楊家坳人世代團結,做什麼事都不服輸敢玩命,所以我們楊家坳人歷經幾百年的鉅變,賴以生存了下來。可現在不比從前,時代在變,外面的世道在變,會玩命沒用,得有知識有文化有經濟頭腦才玩得轉。說實話,這些年來,我是有心無力,有勁使不上,心裡憋屈得慌。作爲村長族長帶頭人,讓大家吃苦累,讓楊家坳人低人一等讓人笑話,我楊石愧對大家。”
楊石面朝大家深深地鞠了躬。楊家坳的老老,都站了起來。楊志遠慌忙扶住楊石,說:“叔,你這不是折殺大夥了麼?市場經濟,優勝劣汰,由不得你。”
楊石說:“志遠,你別安我,這些話我憋在心裡好久了,當著大家的面說說,心裡反而舒坦。”楊石按了按手,招呼大家坐下,他一指楊志遠,說:“楊志遠!我不介紹我想大家也都認識。在北京讀了四年大學,今天回來了。志遠這次回來,不是放假,是畢業了,他放著北京那大地方的好工作不幹,回咱楊家坳當農民來了。我們這些族裡的老人一早就合計了,今天當著大夥的面,我宣佈從今以後,志遠就是你們新的帶頭人,我希我們楊家坳的老老今後,心往一想,勁往一使。今後志遠指哪我們打哪,絕不含糊,我就不信我們翻不了。好了,現在就請志遠安排事項。”
楊家坳的男老,掌聲雷。楊志遠擺擺手,說:“我謝謝大家的信任,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努力而無愧於大家的信賴。現在我就談談我的初步計劃。”楊志遠停了停,說,“首先,我們必須改變現行各自爲政的生產模式,立一家投資控份公司,立公司的目的就是改單一爲唯一。爲什麼要這樣呢?這是因爲目前大家實行的都是小農經濟,農經濟,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整天就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吃飽是沒什麼問題,可再怎麼折騰也創造不了更大的價值。那麼怎麼辦?那就是集中,只要集中,就可產生巨大的經濟效益。打個比方吧,戰場上,我們都知道面對強大的敵人,一個人去死拼,那本就無濟於事。只有團結起來,纔有可能把敵人打敗。這兩個道理其實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集中,團結纔有力量。”
楊志遠爲了讓大家理解得更爲清楚徹,決定以鄉親們的現實說事,決定給鄉親們算一筆帳,他拿起筆開始在黑板上演算,楊志遠說:“我想問大家,一畝地能打多糧食?”
鄉親們紛紛回答,有說六百斤,有說七百斤,也有說八百斤的,但沒有超過八百斤的。
楊志遠邊在黑板上寫上八百斤,邊笑,說:“還是家鄉的鄉親實在,沒有說畝產萬斤。”
大家轟然一笑。
楊志遠說:“那好,我們就以畝產八百斤計算。”楊志遠邊寫邊說,“我們都知道現在的糧食收購價爲五五,那就是說我們勞作半年,可得四百四十元,減去化、農藥、種子、農業稅等必須的本,每畝的收只怕沒有多,如果再算上人工本,只怕有些人還會虧損。這就是我們一年到頭,看不到錢的原因,因爲事實就擺在這裡,再怎麼算,也就這麼多錢。但是我們如果把土地集中起來,把土地平整,連一塊,我們就可以實現集團化,機械化作業,這就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本。還可以因地制宜,發展花卉苗圃等高效農業,這樣每畝的產值可以上千,也可以上萬;又比如我們高山上的茶葉,一畝茶地可收十斤左右的幹茶,茶商上門零星收購的價格在四十元一斤左右,可你知道他們賣出去的價格是多嗎?至二百元一斤。你們知道西湖龍井茶嗎?它的零售價至是五千元一斤,爲什麼我們茶的質量不比人家的差,而價格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就是因爲我們的茶葉沒有上檔次沒有形自己的品牌。而做品牌靠某個人的力量是本做不到,只能靠集靠集團公司。”
楊志遠在黑板上演算完畢,停下來問:“大家聽明白了沒有?”
楊志遠的帳算得很是清楚,每個人的心裡都暗自算了一筆帳,都覺得真要照楊志遠說的那樣去做,要比自己單幹合算。鄉親們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楊志遠見大家點頭,說:“好,那我就是談談第二部分,怎麼。”
楊志遠說:“自從實現承包責任制後,除了村前的楊家湖,楊家坳的田地、山林都已細分到戶,那麼我們就以田地、山林的承包期折,田地茶山一畝折算一,山林兩畝折算一,村前的楊家湖,村裡的碾茶機、烘房等村集財產,也將按比例折算,大家還可以以現金,現金按一千元一計算。當然這事並不只限於我們楊家坳人,靠我們楊家坳人只能小打小鬧,不了大氣候,我們肯定要引進外來資本,這樣纔可以加快發展。”
楊志遠還特意就村集的集財產折做了說明,楊家坳不可能只停留在小農時代,它必定會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而發展,必定會發展一個獨特的小城小鎮,而小城鎮的建設涉及到城鎮規劃、基礎設施建設、亮化工程、醫療救助、養老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這些到時都需要資金的投,而村集的分紅就可以解決這方方面面的問題。真到那時,我們楊家坳就會爲一個人人富裕,老有所依老有所養的和諧江南小鎮,到時,看誰還敢說,嫁不嫁楊家郎,想嫁我們還得看是不是有知識有文化有教養,夠不夠資格。
楊家坳人一直講究規矩,主事人在臺前講話,下面的人都是很仔細地聽,也沒有人在下面唧唧喳喳的議論,隨意走,一般不是關鍵的問題,本就沒人話。當然,也不是就搞一言堂,到了討論的時間,大家儘可以暢所言,各抒己見,然後纔會綜合各方建議,形最終決議,決議一旦形,各家各戶必須無條件的執行,沒有什麼條件可講。這次楊志遠在臺上講話,下面的人即便是族中長輩也都是中規中矩的坐著,並不因爲楊志遠年,而有所輕視。這次有個特例,因爲楊志遠要求楊雨菲做好會議紀要,楊雨菲被安排在臺前第一排的位置,照平常,按楊雨菲的輩分,只能坐在一方的某個角落。
楊石這次忍不住了話,他說:“那敢好,關於志遠說的娶媳婦這一條,我看現在就可以寫進村規條約,別讓人覺得我們楊家人的門那麼好進。”
楊志遠笑了笑,接著往下說:“按照公司法,我們有必要對今後的金紅利作出明確的規定,寫進公司章程,作爲法律依據。綜合其他大多數公司的做法,我提議公司今後每年將全年純利潤的百分之三十作爲分紅,其餘部分作爲公司的發展資金,進行再生產。”
楊志遠停了停,問:“關於分紅這種關乎鄉親們切利益的問題,鄉親們有什麼建議和看法儘管提出來,我們協商解決。”
以田地、山林的承包期折,別說是楊家坳人聞所未聞,只怕是放眼全省,這也是破天方的第一次,鄉親們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楊志遠只好點名,他一指楊自有,說:“自有,你當過兵,見過一些世面,你說說你的看法。”
楊自有看鄉親們都向自己,忙說:“這我可說不好,畢竟我們大夥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志遠,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反正我楊自有是跟定你了。”
楊石也說:“志遠,這事你只要儘量做到公平,不讓鄉親們吃虧就。”
楊志遠說:“這個自然,即便是以後引進外來資本,我們村的份再怎麼稀釋,也必須在百分之五十一以上,必須達到控權,這點是公司的底線,無須置疑。”
楊志遠又說:“當然,土地的承包權在大家的手上,我們還是應該遵循自願的原則,這次我們不搞族規族矩那一套,自願,願意的,等會到楊雨菲那裡登記一下,在公司立前必須簽訂正式的書面合同,以便在工商部門備案。當然如果覺得不妥當,不願意的,我們可以以另外的模式進行作,可以由立後的份公司從你們手裡直接租賃土地、山林,同樣以二十年爲一個週期,土地按最高產量,兩季稻,每畝按八百元一年;茶山按每畝十斤幹茶,每斤四十元,一年四百元,由份公司租賃,公司還承擔所有的國家規定的農業稅,而且如果價上漲,公司可以據實際況,每兩年作出適當的租金調整。”
鄉親們說:“志遠,你說了算,沒必要這麼麻煩。我們楊家坳人自古就是同甘苦共患難同進退,不存二心。”
楊志遠說:“既然是公司化,就按公司化運作,親兄弟明算帳。畢竟公司是有風險的,誰能保證穩贏不虧,真要是到時虧了怎麼辦?市場經濟,我楊志遠說了不算,贏不贏利最終得市場說了算。我知道我們楊家坳人自古就有同甘苦共患難同進退的優良傳統,可傳統歸傳統,經濟是經濟,這次還真得大家自己拿主意,大家自願參加,決不搞誰不服從就家法伺候,痛打五十大板的事。”
鄉親們鬨堂大笑。
楊自有說:“志遠,你看著辦就是,不就幾畝薄地嗎,閒著也是閒著,拿在我們手裡生不了幾個錢,就算是跟著你搏一搏,也比閒著好,鄉親們說是不是?”
鄉親們說:“志遠,是這麼個理。志遠,不管是贏是虧,咱們都得幹!”
楊志遠說:“好,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把這的事先放一放,大家可以回去想一想,和家裡沒有到會的人商量商量,我們先不急著馬上搞定這事,我現在手頭上有一件事必須馬上有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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