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一聽說以前都被項卿給騙了,氣的咬牙切齒,低聲罵道:“他媽了個子的,這小子還敢跟咱們玩貓膩,等一會黑爺不把他腸子出來。”鐵蛋說罷,我忽然發現地面的搖晃幅度小了很多,最後停止不,一直響的機括聲,也消失不見,四周再度被一片死寂籠罩。空氣中飛揚的塵土也消沉不,能見度提升了一大塊,那個瘦子的面容已經能看個大概,只見那人生了一副倒立三角眼,稀稀拉拉的眉,松垮垮的臉,卻偏偏生了一副絡腮胡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人。
此時蹲了半天,我的雙都有些發麻,下意識的挪了一下。不想剛才塞進懷裡的那顆珠子卻從我懷裡滾落。地面有些坡度,那顆從我懷裡滾落的珠子嘰裡咕嚕的朝著項卿他們滾去。我慌忙手去抓,不曾想那珠子沾上了地上的水汽,表面膩非常,一下抓空便已經滾出遠一段距離。
項卿正撅著屁不斷敲打地磚,猛然間聽到響,慌忙拿起狼眼手電筒一照,這麼一會兒功夫,那顆珠子就已經滾到他的腳下。項卿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拿起珠子,放在狼眼手電筒下一照,那顆珠子登時籠罩上一層朦朧的黃暈,甚是漂亮。鐵蛋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看了被項卿拿在手裡的珠子,又扭頭看了我一眼道:“老胡,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就不好好收住呢?”我此時也是懊惱不已,腸子都快悔青了,這東西看著這麼金貴肯定能值不錢。
我越想越覺得憋氣,剛要起,我旁的鐵蛋早就按耐不住,一個箭步從地上竄了出去,接著一聲怒吼道:“小兔崽子,趕把東西還給我!”鐵蛋這一嗓子猶如平地起了一聲炸雷,項卿本來正在潛心看這手上的珠子,冷不丁被鐵蛋這麼一吼,三魂七魄嚇丟了一半,雙手一個抖,手上的珠子登時落在地上。
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下場,心都揪一團,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顆從項卿手中落的珠子。鐵蛋飛向前,想要在珠子落地之前把它接住,可他的速度怎麼會快得過地心引力?只見珠子重重落在地上,登時摔了好幾塊。鐵蛋不然大怒,轉而揮舞著工兵鏟子就奔著項卿拍了過去。
此時我和陳小白也無心再作壁上觀,紛紛從地上起,沖向鐵蛋。我心中明白,這珠子雖然可能十分金貴,可是摔碎了就碎了,大不了就當破財免災,可如果鐵蛋這一鏟子拍在項卿上,鬧出點人命司,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一邊朝鐵蛋跑,一邊招呼他千萬別幹傻事兒。鐵蛋此時憤怒不已,哪裡還能聽得進去我的話,鋒利的工兵鏟子舞的虎虎生風,朝著項卿的腦袋就砍了過去。
項卿嚇的臉慘白,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躲避。就在此時,地上那顆摔碎了的珠子猛然間藍大盛,甚至比我們之前看到的還要亮上不。我心中一,暗道:“這下壞了,那裡頭還有個幽靈呢,要是再把它放出來,連珠子都碎了,即便是我的再多,也沒辦法制服它,到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鐵蛋也瞧見了突如其來的變故,當即楞在當場。只見那個泛著藍的模糊影子,飛快地從破碎的珠子裡頭蹦出來,張牙舞爪的就朝著鐵蛋和項卿襲去。關鍵時刻,只聽一聲沙啞的喊,提醒鐵蛋和項卿危險。尋聲去,原來竟是項卿後的那個面目可憎的瘦子,喊的。鐵蛋和項卿幾乎同時回過神來,也忘記了剛才還劍拔弩張,紛紛向後退了一步,和那個藍的影子拉開了一段距離。
趁著這麼個空當,我和陳小白已經來到鐵蛋旁,也顧不上那麼許多,扯起鐵蛋拔就要撤。可那個藍的模糊人影好像是認定了鐵蛋一樣,我們向後退了兩步,它就的跟了上來。我轉念一想,可不能他媽就這麼便宜了項卿和那個瘦子,當即扯著鐵蛋和陳小白繞著跑道了他們倆的後。
項卿臉巨變,啞然失聲,忍不住接連向後退了兩步。裡嚷嚷道:“田老鼠,快、、、快、、快對付它!別讓它靠近我、、、、、、”
我雖然不知道他裡的田老鼠是誰,可現在這裡的五個人裡頭,只有那個瘦子的名字我不知道,可能項卿招呼的就是他。被做田老鼠的瘦子也不含糊,當即一把扯過肩膀上的背包,從裡頭抓了一把白花花的事,朝著那個藍的影子就撒了過去。
那個藍的影子好像對田老鼠扔的那把東西十分忌憚,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段距離。我定睛一瞧,原來他剛才扔出去的,正是能夠克制邪祟的糯米。這次我們從北京出來,本就沒帶這類東西,只是出於習慣,我才帶了兩個黑驢蹄子,到這個時候也早就都用沒了。此時見到瘦子田老鼠扔了一把糯米,竟然沒由來的生出一悉的覺來。
鐵蛋見那個藍影子對糯米很是忌憚,當即也不由分手,一把搶過瘦子田老鼠的背包,一把接著一把抓起背包裡頭的糯米,不斷朝藍的模糊人影砸去。瘦子田老鼠見鐵蛋沒輕沒重的,扔起沒完,下一個心疼,起就要把背包搶回來。可他剛向前走了一步,地面竟然又開始晃起來,一陣似一陣的機括聲徹底發出來,‘轟隆隆、、、轟隆隆、、’的震耳聾,一時之間,即便是離的不遠也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只能看到對方的,一張一合。
我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暗道:“真他媽是點背喝口涼水都塞牙,怎麼無緣無故的就卷進了這樣的危險?”此時多想已是無用,我用盡所有力氣,朝著幾個人猛喊道:“都他媽快跑啊!”我的聲音雖然很大,可剛一出口就被機括聲響給淹沒了。我也顧不上再多費口舌,一把扯過陳小白,對幾個人比劃了兩下,朝著我們剛才被困的地方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