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安國公七十大壽,原主去參宴,喝多之后有些急,便提前離了席,后來……陸季遲努力想了想,發現原主的記憶到這里就斷了,后面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記憶。
所以被人,對人耍流氓,又被人推下水什麼的,不是夢,而是真的?!
想起當時那種渾發熱,難至極的覺,陸季遲角微,穿越大神坑他啊!給他選了個這麼猥瑣的穿越時機!不過很顯然,原主應該也是被人坑了……
至于是誰干的,陸季遲翻了翻他的記憶,沒找到答案。他也沒深思,昭寧帝還等著他的回答呢。
“就是喝多了不小心踩空了,沒什麼大礙,多謝皇兄關心。”這事兒關系到他的穿越,沒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陸季遲不敢說實話,便只不在意地擺了一下手。
昭寧帝挑眉,也沒有多問。
“那就好,”他舉杯抿了口茶,片刻笑瞇瞇地說,“說來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有看上什麼姑娘?若是有,跟朕說說,朕給你做主。”
“沒有,”不等昭寧帝說話,陸季遲就學著原主的樣子嫌棄地哼了一聲,“裝模作樣的,看著就煩。”
“也不是所有姑娘都這樣的,你認真找找,肯定能找到合心意的。”昭寧帝笑了一下,隨口似的說,“或者你說說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皇兄給你找一個?”
這是試探!
陸季遲心下微凜,撇撇出一個勉強的表:“也行吧……不過要長得好看,格溫但不煩人的。”
他這麼干脆,昭寧帝就真的有些詫異了。
這熊弟弟一直上躥下跳地想找個得力的岳家做自己的助力,這事兒別人不知道,他卻是一清二楚的。如今……
昭寧帝心中沉,面上卻什麼都不顯地笑了:“行,朕你皇嫂親自給你把關。”
***
一出書房就對上魏一刀懵的雙眼,陸季遲輕咳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回府。”
魏一刀下意識跟上,走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殿下!你方才怎麼能……”
他聲音響亮,說話跟打雷似的,陸季遲嚇了一跳,忙打斷道:“回府再說。”
沒看四周都是宮太監麼!
“可是……”
“閉!”
“……哦。”
看著這一臉委屈的大兄弟,陸季遲心累不已。
手下的人不是中二病就是缺心眼,就這還想造反做皇帝呢?原主怕不是個傻子吧!再一想方才面對昭寧帝時那種膽戰心驚的覺,他忍不住就加快了腳步。
雖然昭寧帝一直笑瞇瞇的態度很溫和,但他有預,他是知道原主想做什麼的。
之所以沒有采取行,應該是記著原主生母的恩,可再大的恩也總有消耗完的一天,何況今天這事兒質嚴重,已經不是從前那些可以容忍的小打小鬧了。反正他要是昭寧帝,原主要是真對他了手,他肯定不會再放過他——都說小人難防,一個已經對自己心生歹意的人,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陸季遲越想越覺得蛋疼,默默詛咒了穿越大神幾句,低聲對魏一刀道:“馬上傳令給劉人,計劃暫停,不許妄。”
魏一刀想說話,陸季遲沒給他機會,“我懷疑皇兄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如今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魏一刀頓時臉大變,半晌才努力低了聲音:“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是咱們的人里出了賊?!”
見他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還主給自己補了個完的借口,陸季遲沉默片刻,肅然點頭:“所以在查清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
“不能輕舉妄!”
“……對。”
“殿下放心,我這就去辦!還有那個賊……”魏一刀目兇擰地了一下拳頭,“膽敢出賣殿下,看老子怎麼他的腦袋!”
陸季遲:“……”
你高興就好。
兩人說著往宮外走,走著走著魏一刀突然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早上孫先生來報,說是太后昨晚逛花園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殿下快去看看,給看老人家請個安吧!”
陸季遲心里惦記著保命外加想法子回現代的事兒,不大想去,但佘太后是昭寧帝的生母,也是他名義上的母后,不去不行。
“知道了,你趕去,別耽誤正事兒。”他說完,默默嘆了口氣,轉頭往壽寧宮去了。
***
“太后困乏,正在休息,太醫吩咐過不能驚擾,是以,王爺還是先回去,等太后好些了再來吧。”
佘太后出低微,格木訥,與親兒子昭寧帝關系都很一般,更別說是其他便宜幾個兒子了。因此不肯見他,陸季遲也沒有覺得奇怪,只學著原主的樣子與那出來回話的宮說了幾句客套話,這便告辭了。
魏一刀已經走了,陸季遲獨自走在出宮的路上,紛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雖然才剛剛大學畢業,但他的人生從小就充滿了天雷和狗——混蛋老爸婚出軌,為了小三拋妻棄子,小三嫌棄他年紀大了不中用,他做了綠。綠傷心又憤怒,死前把巨額產全部留給了糟糠妻的兒子……反正比電視劇上演的都彩。所以雖然穿越這種事很玄幻,但陸季遲還是很快就整理好心,開始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首先是保命——這個倒不是特別難,原主生母對昭寧帝有恩,一般況下昭寧帝不會要他的小命,只要小心些,別暴份,然后不要繼續作死就行了。
其次就是想法子回現代——這個就比較困難了,因為他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過來,又是怎麼穿過來的。
看來只能去昨晚的事發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了。還有那個試圖勾引原主,以及后來把他丟下水的妹子,們沒準也能知道什麼……
“我說掌!你們都聾了嗎!”
突如其來的喝聲打斷了陸季遲的思緒,抬頭一看,是個著鮮亮,神驕縱的孩兒,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正指著一個穿水碧襦的要打。
烏發低垂,姿窈窕,雖看不見臉,卻也難掩麗。后跟著一個白胖白胖的小丫鬟,兩人一瘦一胖,一高一矮,站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喜。
因著這個,陸季遲一下就認出了們是自己之前進宮時遇到過的那對主仆。不過原主并不認識們,反倒是那個要打人的孩兒,陸季遲只看上一眼就知道了的份:九公主,先帝最寵的兒。因生母太妃與原主的生母是表姐妹,向來與原主好。
只是這丫頭任驕縱,妥妥的熊孩子一枚,們怎麼惹到了?
骨子里的正義陸季遲沒怎麼猶豫就要上去幫忙解圍,誰想卻說話了:“公主息怒,只是不知臣做錯了什麼,竟公主這樣生氣?”
聲音糯,莫名悉,陸季遲一愣,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昨晚那個推他下水的妹子。
雖然當時迷迷糊糊的不能確定,但從覺上來說很像……
莫非就是?!
“見了公主不行禮不說,還敢出言頂撞,五姑娘莫非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說話的是九公主邊的大宮,見擼起袖子就要對自家姑娘手,白胖丫鬟急了,忍不住就要開口反駁,卻被一個眼神制止了。
“臣不敢,方才……”微微抬起頭,出一張白皙溫婉,麗至極的臉。
陸季遲瞳孔一,有種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的覺。不過再漂亮也是個未年,他欣賞兩眼之后就十分正直地收回了視線,只在心里暗暗琢磨:雖然那會兒確實是他活該,但這妹子看起來溫又端莊,應該做不出直接把人往河里推的事兒來?
“廢什麼話,手!”
九公主顯然不打算聽的解釋,無奈,只能退后一步道:“公主是君臣是臣,您要打我,我自然不敢不從。只是進宮前舅母曾派人來吩咐過,讓我出宮之后去見,說是大表哥從軍中回來了,想與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一起吃個飯。未免長輩見了擔憂,可否請公主開恩,將這掌之刑改別的懲罰?”
九公主愣了片刻后嗤笑出聲:“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竟還敢與我討價還價?”
“臣不敢,只是舅母不好,我實在不愿擔憂,還有大表哥……”微微一頓,“大表哥最關心舅母,若是舅母心不快,他只怕也會……”
不知想到了什麼,九公主臉微變,半晌方才不甘地哼了一聲:“算了算了,今日就饒了你,趕滾,日后不許再在我面前出現!”
“多謝公主開恩。”垂目蓋住眼底的流,微微福,帶著白胖丫鬟準備離開。
九公主撇,也跟著轉要走,只是就在轉頭的一瞬間,卻像是突然見了什麼,腳下猛然一頓:“站住!”
不等反應,就提著子沖了過去,“你耳朵上戴著的是什麼?!”
一愣,似有不解,但還沒等說什麼,九公主已經尖聲怒罵,“他竟將這副月珠耳墜送給了你……不要臉的東西!都已經有未婚夫了竟還四勾搭旁人,來人!給我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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