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月中。
冉檸第一次做伴娘,就被新娘給狠狠地待了一番,順便被耳提麵命的警告。
“我告訴你冉檸!過去二十六年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今天你要是敢搶我風頭,我就給你了示眾!”
冉檸扣了扣耳朵,“是二十五年,大姐,我還沒到二十六周歲!”
片刻後,反應過來不對,“了,那不更搶你風頭了嗎?”
唐菲:“……”
家甜甜現在已經越來越不知道“恥”二字怎麽寫了!
“嘖,一定是被你家BOSS由零距離到負距離來回教導的次數太多,以至於臉皮都變厚了!”
疾雷不暇掩耳。
冉檸頓時外焦裏。
果然要結婚了的人不一般,輕易不能惹,什麽黃段子都能信手拈來。
……
接新娘的過程非常讚,作為唯一一個認識新郎的新娘閨,冉檸在新郎一群人到達現場之前,就被轉賬賄賂了好幾通。
看著溫蒔跪在唐爸爸唐媽媽麵前承諾,原本淚腺就很淺的,了一把眼淚。
直到低頭看了眼微信餘額,角才再次上揚。
這點小作一未落的被伴郎看見,季之夏俯在耳邊,“很快活?”
“那是當然!”冉檸低了聲音,“這世界上最快樂的事,就是從別人手裏拿錢!”
“……”
果然很快樂。
但季之夏忍不住提醒,“溫蒔很大一部分工資,是我支付的。”
冉檸:“……”
“唐菲也是。”
冉檸要撓牆了!
“而且……”大BOSS覺得打擊不夠,“我們結婚的時候,是不是還要還回去?”
冉檸心裏“突突”一下。
側過頭看過去,就看季之夏神如常的含笑看著那對新人。
……
結婚什麽的。
到底什麽時候呢?
好在氣氛很快引了起來,冉檸沒揪著這件事再多深思,跟著車隊一起到了酒店,幫忙招呼客人。
敬酒,收紅包,順便聽著老媽在耳旁念叨自己什麽時候和大BOSS結婚……
畫麵一直很和諧。
……除了在間隙的時候,被伴郎按在了廁所的牆上。
冉檸酒量不好,婚禮人又多,敬來敬去的喝香檳也暈暈乎乎,在外麵這麽近距離接大BOSS,好像還是頭一回。
“嗯,不要探討距離的問題。”
季之夏瞇了瞇眼睛,“你說什麽?”
冉檸小臉紅紅地推他,“我說,不跟你負距離接了。”
喝香檳也能喝多。
季之夏無奈的歎了口氣,低下頭深吻,輾轉流連,吸取口中所有味道。冉檸像是吃到了什麽好吃的,放肆大膽的咬住不鬆口,無意識的撥……因為扭而微微落的伴娘,出的差點點燃了引線。
按捺住衝,季之夏眼底渲染著,抬起頭問,“這算負距離了嗎?”
冉檸嘿嘿傻笑,不知死活,“誰說是上麵的負距離了,你好純啊!”
非常“純”的大BOSS覺的某近乎炸。
明明是想跟說些事,卻能被這樣,要不是地點不對……是覺得自己可以不回家了嗎?
原本看出了對婚姻的,怕胡思想,想承諾隻要再等一段時日,可結果……
忍耐著撥通了電話,“Nina,你和薑寒一起,將冉小姐先送回去。”
朦朧間聽到馬上就能回家,摟著大BOSS的冉檸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
唐菲聞訊趕來,不斷哀,“小冉這怎麽能喝香檳都倒?季總這……”
“無事。”季之夏很淡然,他覺得也好。
“……?”
看著冉檸已經暈開了的,唐菲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心有餘悸的拉著溫蒔回到了場地,“太過分了,甜甜太過分了,喝多了都不忘屠狗,亮瞎眼了!”
“……”
“菲菲的意思是,我不夠努力?”新郎明顯不高興了。
唐菲:“……”
怎麽這一對基友都這麽難搞?
*
參加婚禮的來賓裏,有一人是季之夏注意的,也是他今日來的另一個目的。
換好了服,將冉檸送走。溫蒔早已給他準備好了房間,“屠老這個人,好說話的,姓江的是不是找過他,你一問便知。”
季之夏沒回應他。
有時候,有的人看似好說話,但實則在某些方麵會更固執。
“謝謝。”他整理了一下服。
溫蒔一愣,旋即想到他指的是自己將屠老請過來。
曾經手裏,他救過屠老兒子一命,這個麵子,屠老還是要給的。
斂下視線,轉瞬抬起頭錘了他一下,“你還給我這麽客氣?”
季之夏淡定的拍了拍他過的地方,“習慣而已,不必介意……或者你可以認為是結婚給你的賀禮。”
溫蒔:“……”
他媽的,這禮是不是太薄了點?!
季之夏對他的怒目恍若未覺,輕輕的敲門,得到裏麵應允後進去。
溫蒔準備的是一個飯店的貴賓包間。
進去後,季之夏一瞬間鎖定位置,坐在主位的,一個穿著普通,看起來甚是閑適的老人。
屠老是他父親的朋友,當年中夏起步時,他出資出力,但中夏正式上市之後,他又退居幕後,常年生活在國外,就連當年中夏經曆風險,差點破敗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
為的,就是他兒子。
屠老兒子有先天心髒病,連孩子都沒有,雖然他並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但作為長子,還是傾注了更多。
季之夏覺得,這次他再出山,同樣還是為了這個兒子。
“坐吧。”
屠老很隨意,“這麽多年未見,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
“屠老的風姿卻不減當年。”季之夏輕笑。
屠老擺擺手,“你不用跟我客套,說到底你還是董事長,中夏集團的董事長,不用這麽謙卑。”
季之夏:“晚輩隻是尊老。”
屠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果然,雖說不是親生的,但這子倒是像老季!直白,說話也欠揍!”
季之夏微微揚,並未作答。
屠老笑了一會兒,同樣斂了笑意,老眼裏閃著審視的,“既然你通過溫醫生找到我,想必也是猜到了什麽,看在老季的麵子上,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就一個要求,你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聯姻,我就繼續不手中夏的事務!”
媽媽去世之後,繼父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樣。多少年之後,我想起來小時候的這段過往,都忍不住躲在牆角,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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