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案子的事是其次,如果皇帝答應顧曦,只有一種可能,皇帝看上顧曦了。
如果自己這個侄能夠為皇帝第一個人。
他工部尚書之位也是穩當當的。
顧文忠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曦,只期待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顧曦不敢與他對視,揪著袖子,低低道,
“陛下沒答應……”
顧文忠提到嗓子里的那口氣轟然消散。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扶著額瞅著顧曦懵懵懂懂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皇帝對顧曦無于衷,那別的法子也不用試了。
書房這邊,皇帝連著批了兩個時辰的折子,腰酸背痛,元寶親自給皇帝捶背。
案上擺著一張琉璃宮燈,映出皇帝清俊的面容,他手撐在案上閉目養神,眉頭蹙起。
“陛下,您可以生曦曦姑娘的氣,可蘇家的事您卻不能不管,您先前答應了曦曦姑娘,會給撐腰的,您金口玉言,不能說話不算數!”
“元寶!”皇帝氣的睜開眼喝了一句。
元寶立即躬垂首立在他跟前,一副聆聽教的模樣。
“放朕鴿子,又得罪了朕,朕不但不能生氣,回頭還得替把事兒給辦了,朕多冤屈呀,這今后尾還不翹上了天?朕再想哄,就更難了!”
元寶瞅了一眼皇帝氣急敗壞的樣子,暗暗發笑,他攏著袖子嘀咕了一句,“那怪誰呢,人是陛下您自個兒慣得,如今又埋怨作甚…”
皇帝被他這話徹底打敗了,默了半晌,擺擺手道,“得了,朕認栽!”
元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陛下懷四海,怎能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呢!”
皇帝覷著他冷笑了笑沒再接話。
顧曦這邊惶恐不安了許久,直到十日后,江南傳來消息,說是蘇家已經大安,蘇老爺復原職。
顧曦喜極而泣,朝皇宮的方向連著磕了幾個頭。
一定是皇帝替辦的。
就知道他是明君,沒賭錯。
春梅笑瞇瞇扶著起,
“姑娘,這回您就得給陛下織一件背褡了,您若是再不應,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連日來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顧曦雙手合一,喜笑開,“我這就給他做裳!”
春梅笑了,二話不說進了里屋給端來繡盤,給打下手。
連著三日,顧曦都在屋子里織背褡,有了上次的教訓,也不敢托大,不能再著跟皇帝杠,古人云,天子一怒,浮尸千里,不敢再拿自己家人安危當兒戲。
皇帝不計較的失禮,一而再再而三幫解決麻煩,于于理,也該謝他一番,待自己回江南時,就把這兩件背褡送給他們母子倆,權當是一份恩之。
正值酷暑,往年這個時候,顧蘭的院子里沒有冰可用,如今顧曦得了太后看重,顧蘭又許了蕭家,顧府不敢再怠慢姐妹倆。
冰是一盆一盆往屋里送。
即便冷氣消暑,顧曦依舊大汗淋漓,做裳做的累了,直起腰了脖頸,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涼茶才覺得舒爽。
支著子眺窗外舒緩眼眸,正見廊下春梅的影匆匆跑來,接著珠簾被掀開,想起清脆的聲音,“姑娘,門口來了一輛宮車,太后娘娘宣您宮!”
顧曦頓時睜大了眼睛,“現在就去?”
“嗯嗯!”春梅興的點頭,目落在顧曦手里的背褡上,“姑娘,快做好了吧?正好帶進宮去,一道獻給太后和陛下…”
顧曦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背褡,暗暗苦笑,還差收個尾,待會在宮車里便給完,只是此去皇宮,萬一太后留人該如何是好?
“對了,來接的嬤嬤吩咐,奴婢給您準備換洗的裳,說是太后娘娘想留您在宮里住幾日……”
顧曦頓時惶恐不安來。
遲疑著沒,結果老太太聞訊柱著拐杖匆匆趕來,喝了一句,“太后抬舉你,是你天大的福分,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去!”
顧曦無奈,這才坐下來拾掇打扮。
春梅幫著大包小包的收拾著,
這半個月來,顧曦在府里無聊,做了許多手工,春梅瞧了樣樣都是夸好的,已經計劃回江南,回頭怕是再也見不著太后了,便想著給太后多做一些。
主仆倆收拾一番,也不敢宮里的嬤嬤多等,便匆匆去了前院。
顧曦宮的消息,在同一時間遞到了書房。
皇帝知曉后,暗暗笑了一聲。
這一次,休想輕易出宮。
作者有話要說:看小說,圖個解悶,別太考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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