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有病我都能看，誒你過來，讓我看看你他媽到底有什麼大病！”】

季哲遠手里攥著告示條，在小賣鋪門口站了半天，不聲不響的，也沒什麼表。

他站了好一會兒，手機給張寒撥電話，上次還是無人應答的狀態，現在再打過去就已經變無法接通了。季哲遠又試著去開小賣鋪的卷簾門，電子鎖的顯示屏上提示碼錯誤。

季哲遠低頭狠狠閉了下眼，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他調整一下呼吸，轉朝著街對面走過去。

季哲遠推開寵醫院的大門，步而時，醫大夫正在診臺上給一只小柯基扎屁針。小家伙小短兒蹬，醫針頭都拔出去了，它才反應過來，開始嗷嗷慘。它主人是位年輕小姑娘，摟著狗一個勁兒的哄。

大夫瞥了眼闖進來的季哲遠，跟小姑娘囑咐道：“今天回去就開始給它吃方糧，食多餐，零食全戒掉，兩天后……”

季哲遠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張寒人在哪里？”

“兩天后再帶來給我看看。”大夫不慌不忙的跟小姑娘待完，轉頭看向季哲遠，問：“看病？你哪兒不舒服？”

小姑娘抱著小柯基，看看季哲遠，好心提醒說：“這里是寵醫院呀，給貓貓狗狗看病的，你怎麼自己來了呀？”

“誒，沒事，他有病我也能看，”大夫前半句話語氣還算客氣，后邊這句調子立馬就變味兒了，“有的人你別看他人模人樣的，實際上不干人事兒，狗得很。”大夫挽了把袖子，敞開白大褂就往前走，“是狗有病我都能看，誒你過來，讓我看看你他媽到底有什麼大病！”

大夫這罵罵咧咧的架勢一拉開，旁邊幾位同事趕就過來勸架。

季哲遠臉十分難看，皺著眉，冷冷地說：“張寒呢。”

“還張寒呢？張寒跑了你知道嗎？他那樣一個子的人，能讓你給跑了！店都不要了，你得把他欺負什麼樣了！”大夫讓兩個人攔著，只能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季哲遠惡聲惡氣的罵，“姓季的，你有錢你牛，他就是一平頭老百姓，你放過他行嗎？他欠你的？他他媽當初就不該救你！！什麼東西！！”

難聽的話大夫噼里啪啦沒罵，季哲遠黑著臉離開時，大夫跟他后咆哮出的最后一句是：“狗東西你甭想再見到他！”

出了寵醫院大門，季哲遠掏手機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撥給了助理，讓他立刻去查張寒的所有態信息，包括他家里的人。第二個電話，他按著告示條上留下的聯系號碼打了過去，對面是一家中介公司，季哲遠非常明確的表示了盤店意愿，讓對方盡快聯系委托方，他要和委托人面對面簽約。

助理那邊的消息回得更快一些，當天晚上就把張寒的各種資料拿了過來。

季哲遠來回的翻著資料，很快抓到了細節點：“這個人，張寒的養父，”季哲遠把一張紙出來，“半個月前出的院，想辦法查他的下落，看看他人現在在哪里。”

助理語氣有些為難，但還是應了：“……是，季總。”

季哲遠刷刷的把資料快速翻過去幾頁，手停頓了下，又翻回來一頁，眉一下子皺起來：“這份資料準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