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很認真的看完時安挑大梁的這部電影,兩個小時,看的云里霧里。
阮甜貌似是他們這排最有耐心的觀眾,其他人睡著的睡著,怒而離場的離場,并伴隨著“什麼東西”的聲音!
滿場的電影,到了離場的時候,只剩下一半的人。
他們好像還生氣的,有個暴躁老哥特別憤怒的對他的好基友說:“老子特麼還不如窩在宿舍里寫兩個小時的高數作業。”
這兩個小時干什麼不好呢?為什麼要來看電影呢!
阮甜深有同的點點頭,這文藝片確實拍的太過意識流。
暴躁老哥還很生氣,“太難看了!”
第一批從影院出來的人毫不猶豫的打了一星,上午十二點,電影開分,剛剛六分。
這應該是邵導有史以來拍過的分數最低的片子。
微博上有時安團隊安排好的水軍,只看得見一水的好評,連看完靈魂接了洗滌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相比而言,電影網站上的分數越來越低。
第二天的預售票房直接腰斬一大半。
等到了第三天觀眾被虛假宣傳所欺騙的憤怒已經不住了。
評分掉到了五點五,連一向寬容的電商售票平臺也才只有六點九的低分。
網上大多抨擊的是電影的編劇和導演,一開始還真的沒人去罵時安,早就被不知所云的劇氣死了,沒空去管這個演的中規中矩的主。
阮甜也沒想到這部電影會撲的如此轟轟烈烈,邵導甚至被人猜測是不是欠了投資方的錢,不然怎麼會拍出這種玩意?
阮甜和邵越的關系還算不錯,發了個微信,問道:【你看電影了嗎?】
邵越回復的很快:【看了。】
然后他又簡潔明了的說:【難看。】
阮甜覺著邵越可能不需要的安。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直到助理催促,邵越才將手機放在一邊,準備拍戲了。
——
阮甜首部出演主的電影《墜落星星》也已經剪輯送審完畢,定檔的日期就在一周之后。
片方沒有搞無孔不的宣傳活,只是簡單的宣了上映日期和主角海報。
這部電影除了班底好,其他的所有都不值得旁人高看一眼。
邵導一周前的才失了手,被觀眾票房教做人,圈人連帶著也不怎麼看好程隨安的新片。
哪里有永遠被供奉在神壇的神話呢?
圈的人靜靜觀,只偶爾有幾個導演給程隨安面子幫忙轉發宣傳。
時尚圈里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主編,冷眼旁觀,只等著看笑話,宣傳也是不肯幫忙做的。
阮甜看見劇照的瞬間,還是愣了愣,記憶一下子被拉扯回今年悶熱的夏天,那棟破舊的筒子樓,絕的、漆黑的巷子。
盯著劇照上的自己看了好久,覺得里面的有些陌生。
眼神麻木的讓阮甜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怕了。
那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呢?
已經快要忘記了。
阮甜回過神來,發了一條宣傳微博:【《塵埃星星》,我是江宛,我們電影院見啦。】
阮甜一直都以為自己在娛樂圈里沒朋友,天生的配環讓所有人都討厭。
出乎意料的是,汪白元竟然幫轉發了微博。
@汪白元:【阮姐的片!everybody看起來!】
趙夢兒本來是不想轉的,但看到連汪白元這個和阮甜打過架的小公子都轉了,他都能忍辱負重,為何不行呢!?
所以趙夢兒一咬牙一跺腳,也點了個轉發。
雖說這兩人都沒有阮甜多,但好歹是個心意。
阮甜真心回復了一聲謝謝,并附贈一朵玫瑰花表。
《塵埃星星》在沒什麼宣傳的況下,悄然上映。
首映當日,票房不高不低,五千萬左右。
這個票房著實不夠亮眼,有點低了。
【阮甜牛,程隨安的鐵盧竟然是由造的。】
【五千萬,這還不到時安首日的零頭吧,人家的片子爛雖然爛,好歹還有票房。】
【可是我看這電影口碑好像不錯。】
【口碑能當錢用嗎?資本哪一個不是看錢啊?電影就是如此的現實,一部撲街接下來就都會被退貨了。】
阮甜沒去參加首映禮,收到了秦家遞過來的請柬,秦遇的母親從國外回來了,請了一些親近的好友,辦一場小型的宴會。
阮甜記憶中的秦母是個很溫的人,長得非常漂亮,像個仙兒。
因為生孩子差點難產,所以一直不太好,這些年多在國外休養,偶爾回來一兩次。
這次,好像是要回來長住了。
阮甜還記得這幾位長輩對都還好,會不嫌棄的的小腦袋,給糖吃,還會自己的兒子不要欺負了。
思考再三,阮甜還是去了秦家。
太久沒去過,阮甜還差點迷路了,在路上耽擱了不的時間。
秦岸在家興的跟條狗似的,粘著他母親。
請的人不多,阮甜遲遲沒到。
秦岸小聲抱怨,有些不滿。
母親了他的頭,“不急,再等等吧。”
秦岸忍不住給阮甜打了個電話,語氣很沖,“你到哪兒了!?”
阮甜看了看周圍的風景,猶豫半晌,說:“我好像迷路了。”
秦岸冷嘲熱諷,“不想來就不想來。”
阮甜無意與他爭執,“我真的迷路了,不然麻煩你來接我?”
秦岸讓發了定位,然后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阮甜有點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你了。”
秦岸被的話弄得起了皮疙瘩,很不自在,長時間不見,他發現阮甜又瘦了點,皮雪白,化了淡妝,和了些許。
阮甜對他這麼客氣他真的有點不適應。
到了秦家,阮甜先道了歉。
的視線在客廳里轉了一圈,沒看見周小喬。
秦岸仿佛能猜出心里在想什麼,單刀直道:“我媽沒請。”
畫蛇添足般補充了一句,“我哥在樓上。”
阮甜睜著眼,“我沒問你哥。”
秦岸被眼中的那麼點嫌棄給激怒,“你這是嫌我話多了?!”
阮甜點點頭,“你的話確實多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話多不好,現在的都喜歡高冷犯的豆,你這樣的會掉。”
秦岸直接滾。
阮甜發現宴席上的人,對都熱,看著的眼神也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這些人多是秦家本家的親戚,竟也不敢用太過放肆的眼神去打量。
開宴之前,秦母單獨將阮甜請到窗邊說話。
“阿姨上次見你,你才讀高一,轉眼你就這麼大了。”
阮甜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和溫的長輩相,臉紅了紅,憋了半天憋出幾個字,“時間飛快,歲月如梭。”
秦母被逗的笑了起來,“這些年我長住國外,幺兒被他哥哥慣的脾氣有些大,阿遇又是個心思沉的孩子,這些年我沒怎麼為他們過心,也沒怎麼教過他們。”
頓了頓,著夜空,然后轉過頭,視線同阮甜齊齊對上,說:“阮甜,阿遇喜歡你。”
看著阮甜茫然的眼神,秦母微不可聞的嘆了聲氣,繼續說:“他太稚,太要強了。”
阮甜低頭聽著。
秦母看上去才三十多歲的樣子,保養的很好,還是那麼漂亮。
“我不是請求你原諒他。”秦母握著阮甜的手,“我只是想把他喜歡你這件事告訴你。”
阮甜的心很復雜。
被秦母送回客廳的時候,腦子里還全都是問號。
秦遇還沒下樓,聽說是舊病復發,只能臥床靜養。
秦岸從回到客廳的那一刻起,視線就沒從臉上移開過。
秦岸不喝酒也容易發瘋,抓著阮甜的胳膊把帶到了樓梯口,他氣勢洶洶的問:“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阮甜實話實說,“說你哥喜歡我。”
了自己的小腦袋,真誠的說:“原來你哥腦子真的有問題。”
秦岸現在覺得如果讓阮甜來當他的嫂子,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
他扭的說:“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喜歡你!”
對,我不知道。
完全沒看出來過。
秦岸后的尾都要翹到天上去,得意洋洋的炫耀:“我哥為了你,當年還放棄了出國留學。”
不像沈赦,說走就走。
秦岸以為會到兩眼淚汪汪,哪知道面前的臉上神不變,反問了一句,“和我有啥關系啊!!!”
拿到刀架在秦遇脖子上不許他去?
還是以死相不讓他去?
道德綁架也要講基本法。
秦岸想了想,好像還真的和沒什麼關系,都是一廂愿的事。
秦岸的腦子有點暈,“算了,我現在勉強能接你當我的嫂子。”
誰!要!當!他!的!嫂!子!了!
“我又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為什麼要當你的嫂子!我有病嗎!?”
秦岸扯著嗓子指控,“這話讓我哥聽見他得有多難過啊。”
生怕自己聲音小,臥室里的人聽不見。
樓梯口邊上的臥房門被人擰開,坐在椅上面蒼白的男人,瞳仁漆黑,面無表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他的雙手搭在上,拇指削瘦,腕骨微微凸起,魅的。
秦遇抬眸看了眼一眼阮甜,沉默幾秒,然后拽住的手腕,狠狠往里一帶,隨即砰的一聲重新關了房門。
秦岸被關門聲震的腦震了,他有些呆,然后急了,“我日,哥,你冷靜一點啊,你別做違法的事哇!”
屋里的兩人聽的一清二楚。
阮甜:“……”
臥室只開了盞暖黃的臺燈,線昏黃,阮甜的視線不由從著他那雙冷如鐵鉗的雙手,目向上,掠過他的下顎,定定著他的眉眼。
半黑半明中,阮甜看不男人的眼神。
咽了咽嚨,問:“你也聽見了吧?”
不要做違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