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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寵妃》 第104章

第十一章 宮中驟變

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

這是一間寬敞華麗的屋子,屋裡的傢俱製作良,多半鑲嵌著金質的王家紋章。旁不遠的桌子上放著華麗的花瓶,上面的雕有古比倫的花紋,裡面放著新鮮的、滴的淡蓮花。似有似無的淡淡香氣溢了出來,使人仿佛置于荷花池畔。

躺在一張潔白寬敞的床上。並不是那麼舒適,但多半是因為在古埃及沒有彈簧的技原因。可以看出這張床被仔細地整理過,上面鋪著的席子編織細,甚至有金線鑲邊作為裝飾。躺在一個並不舒適的枕頭上,那種典型古埃及枕頭,高高的支架上有一個弧形的托,將腦袋枕在那裡,的脖子就不得不高高地架起。很難

不知是誰把這樣的,抬手將那奇怪的枕頭撤了下來扔到一邊,自己將胳膊彎曲起來暫時當作枕頭。銀的長髮從的手臂間傾瀉出來,靜靜地掛在床鋪邊側。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沒有玻璃的窗子,外面是鬱鬱蔥蔥的植,遮擋了,不遠可以看到荷花盛放的水池,雖然並不是上次不慎闖的那個。

大約楞了三秒鐘,好像漸漸反應過來了是怎麼回事。自己早前在拉西斯的懷裡睡著了,然後應該是被帶回了宮殿。這裡就是的新住所,位於底比斯宮殿的中央,法老住所的附近。

「殿下,您醒了。」

轉過頭去,冬的影一如既往地恭敬,靜靜出現在旁邊。他的後跟著侍,手裡端著水、水果還有其他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

艾薇支起來,那幾個侍就走了上來,微微行禮之後,便分兩側站開,列於旁。

「殿下,您不用活,需要什麼,就讓們給您吧。」冬笑著對艾薇說,「這裡有放在涼之的甘甜的泉水,有新摘下來的果,喝過草藥以後,您就可以隨意用了。」

「噢……草藥?」艾薇發現冬故意淡化和掩飾的一個重要話題,「草藥是做什麼,我又沒病。」

冬的表稍微劃過一變化,然後又恢復了平靜,「陛下吩咐您要喝。」

艾薇看了看侍手中的各式瓶罐。古埃及的醫學十分發達,科、外科、婦科等均有涉獵,眼病、胃病、心管疾病、囊腫、療瘡、骨傷等病患的研究和治療也被留載於莎草紙書之上,其科學、廣泛,即使由現代的眼評判,依舊是令人驚歎的。況且在那個世界大半地區都於原始狀態的時代,這樣的研究不可不說是領先當時世界不知多年的程度。

但是……抱著懷疑地態度又看了看那群大小不一的泥土瓶子。上面都是些奇怪的古埃及圖騰。

強迫自己喝這些藥水,多半是因為先前在朵面前展的心臟病吧?他一定是不希在出行前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才讓人準備了這麼多藥過來。

坦白講,若自己現在是骨折、或者是扭傷之類的病,真的非常放心給古埃及的醫生來理,他們本著客觀、實用的方法加以治療,而且——抬起手看看自己在卡爾納克神廟前被刺傷的手臂,包紮得十分仔細,現在一點都不疼了——而且十分有效。

但是,如果去到心臟這樣的事,就說不準了。早有耳聞,心臟是古埃及人最重視的,認為它是人的生命和智慧之源。因此他們在製作木乃伊時,才把心臟留在。醫生也同樣重視心臟的存在,古埃及文本上有記載,醫生訣的本,就是心臟運的知識,管從心臟通過人各部,因此任何醫生在到頭、手、手掌、腳的時候,到都會到心臟。因為管是從心臟向人每一部分的。

這樣的理論給覺是頗有一番神化的意味。即使在當今社會仍屬於相當複雜、有極高難度和頗為微小的治癒率的心臟疾病,實在無法相信三千年的人們能靠自己的索,從這些不知名的草藥中找出什麼安全、有效的治療方法。況且,

這些草藥一定會非常、非常地苦,不然剛才冬為什麼一直不停地強調「甘甜」還有「果」這樣的話語。

想到這裡,果斷地做了決定。

這些草藥一定會非常、非常地苦,不然剛才冬為什麼一直不停地強調「甘甜」還有「果」這樣的話語。

想到這裡,果斷地做了決定。

「我不喝。」,從侍端著的盤子裡拿過一個椰棗放到裡,然後又堅決地重複了一遍,「反正我就是不喝。」

仿佛早在意料之中,冬輕輕歎了口氣,然而他臉上的笑容卻毫沒有改變。他向侍揮手示意,幾名侍立刻整齊地將手中的各水果、水瓶、藥品放到艾薇床榻不遠的桌子上,然後齊刷刷地退出了房間。冬從中撿出一個金的小型容,走到艾薇面前,單膝點地,半跪在了的床榻旁邊。

過窗子灑在年的上,照得他的皮宛若極薄白瓷,他淡淡的淺棕短髮地隨著他的作微微飄,深胡桃的眼睛裡映出了艾薇小的影。

「陛下很關心您的。」年關切地說。

「我、不、喝。」艾薇將頭擰到一邊。

冬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向艾薇靠了一點過去,有點好像哄小孩子一般,「冬請侍在裡面加了蜂,不會苦。」

真是令人心中一暖的話語,艾薇鼻子一酸,回到古代來,大家對自己都是視而不見、冷言冷語的樣子。一直以來只有朵對自己忠心不二,現在朵還走了。若不是還有冬在自己邊……雖然冬是拉西斯派來監視自己的,但是他為一個男人,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卻是如此地細緻。

但是,還是不想喝……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是也要對它負責,喝東西萬一損失更多的壽命該如何是好。眼珠一轉,轉過頭來,對冬說,「謝謝,但是我真的不想喝,不然我們把它倒掉,然後假裝我喝過了好嗎?這樣你也好差。」

冬看著艾薇,為難地笑笑,然後說,「殿下,那麼請至喝一半好嗎?冬……」他頓了一下,白皙的面孔染上了一紅,他靦腆地說,「冬希殿下可以一直健康。」

艾薇看向他,深胡桃的眼睛卻在四目接時下意識地逃離。他只是恭敬地將藥水雙手遞給艾薇,視線停留在其他的什麼不相干的地方。艾薇接過藥水,湊過來聞了聞,好像確實有蜂的味道。又看了看冬迫切的樣子,亦確實是希能夠喝下去的。歎了口氣,象徵地嘬了一小口,然後就又遞回了冬。

「我真的不想喝……這況,我最清楚,你不要擔心。」

「但是殿下——」

「還有啊,」艾薇轉過來看向這個靦腆的年,「沒人的時候你就我艾薇,沒關係的。」

「啊?」好像沒有見過如此大大咧咧的人,冬愣了一下。

「反正這樣就好了。」艾薇懶洋洋地躺回床上,面對著天花板,閉上了眼睛,「我要睡一會兒,有什麼好玩的事再來找我。」

雖然這樣說,也早有心理準備。目前想要隨便跑出宮去已經不太可能,而自己為一個政治工,也無法期待在離開埃及前往古實的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特別有趣的事。目前唯一的期待,就是拉西斯可以履行他的承諾,儘快將荷魯斯之眼給找出來。若是如此,或許從某種意義上,就可以到更多的安全

然而,的四周仿佛還殘留著先前他懷抱的溫暖。那悉的膛,讓有種回到另一個時空的錯覺。

或許,就是這樣渺茫的希,便可以讓捨不得、也無法離開這裡吧。

想著,意識就慢慢淡去了。

看著艾薇漸漸地睡去,冬拿著金的小容,盡可能安靜地退出了艾薇的房間。這金的容裡,放置著底比斯最高明的醫師調製的草藥,據說擁有增強心臟力量,及安緩神思的奇效。想到可能會很苦,為了讓艾薇公主飲用,他親手在裡面調放了上好的蜂,但即使如此艾薇還是淺嘗輒止,毫沒有要喝完的意思。

看著這個細的瓶子,冬猶豫了片刻,然後將瓶口湊到邊,輕輕地抿了一口。蜂的甜味混合著草藥的苦味道一併進了他的口中。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驗,以前喝草藥的時候,他並沒有特別的覺。只有這次,他到了不同的味道。或許這種帶著苦的甜對於那個孩子來說還是太難以下嚥些,或許下一次他應該在裡面放更多的蜂

在艾薇房間的門口,他停下了腳步,灑在他淺棕的頭髮上和白皙的皮上,可能是太強了些,面頰有些熱熱的。

是不是孩子都會像一樣弱和敏,還是因為是公主的緣故,所以格外需要別人保護。那麼,會不會每一位公主都好像一樣善良,可以不顧危險地去保護一個與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外國小孩。他輕輕勾起角,深胡桃的眼睛裡映出了不遠荷花池的景象。

「冬大人。」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那一瞬,年收斂了臉上溫和的表緻的面孔轉瞬如同極地的冰被,與依舊當午的炙熱了鮮明的對比。等他回過頭來看向後恭敬下跪的金服飾的武,他已經完全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視線裡出冰冷的芒。

男人手中出一管細小的莎草紙書,快速地遞給冬。

「次日,正午前。」

冬微微點頭,男人便快速地行了一個禮,從冬的眼前消失了。

冬回頭看了看艾薇所在的屋子,將手中的藥瓶小心地收在懷裡,隨後快步離開了的寢宮。

在後來的幾天,埃及一如既往地在瑰麗無比的晴日中度過。尼羅河水依舊蔚藍如昔,雄壯卻平緩地向地中海流去。在等待漲水之際到來的這段日子,農民們被法老征來修建工事,雖然辛苦,但不失為農閒之時賺取生活費用的好方式。同時,西塔特村的保鏢們也護送著外國的商團源源不斷地通過吉薩進孟斐斯,繼續著日常的易。而作為政治宗教中心的底比斯,雖然見不到與下埃及相同的繁華商事,各種祭祀活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不時會有著風格不同的使者隊造訪,為平淡的日子算是增添了幾道靚麗的風景。

底比斯王宮裡的生活一如既往地令人煩躁。在冬的陪伴或者說是監視下,艾薇百無聊賴地在新的住所裡度過了幾個風平浪靜的日子。但與此同時,在看似平靜的底比斯王宮裡,發生了一系列從政治上或許說是相當敏的事。若是理不當,也許會引起諸多繁雜的後續效應。

首先是一件非常小的後宮瑣事,發生在皇后奈菲爾塔利與法老的側室卡羅塔上,二人在一次普通的遭遇時的禮節問題發生了爭執。當時奈菲爾塔利帶著自己的妹妹舍普特以及部分侍從法老的書房出來,在回到自己寢宮的路上,遇到了正匆匆走來的穿著妖豔暴的卡羅塔一行人。卡羅塔在遇到這位法老唯一的正妻時,並沒有作出應有的、恭敬的拜禮,而是頗有挑釁意味地稍微一欠,說,「陛下今天請我過去,怎麼,殿下也是嗎?」

這讓剛剛喪的奈菲爾塔利的到了極大的刺激。原本法老的書房是只允許奈菲爾塔利一名妃子出的,也是一直以來的特權,然而卡羅塔當日的所作所為分明是暗示自己也可以出法老的書房。奈菲爾塔利雖然有各種特權和加封,但是法老對並非真正寵一事,卻是後宮盡人皆知的。如今,在失去兒之後,連這份特權都岌岌可危,讓心不由無法保持一如既往的淡定。

但是真正將的不滿發出來的卻是的妹妹舍普特,當時這位小的埃及地站了出來,大聲地對卡羅塔說,「放肆!見到皇后殿下還不下跪!」

羅塔一愣,接著卻皺起了眉頭,偏偏不理舍普特,就這麼要從奈菲爾塔利邊走過去。舍普特心一急,手就推了卡羅塔一下,當下這位穿金戴銀的側室一個不穩就摔到了地上,將手腕扭傷,就地大哭了起來。

這本來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首先奈菲爾塔利的想法只是一個誤會,拉西斯羅塔過去完全只是因為的舞技天下聞名,想要為來訪的使者展示一番,在前廳——這更說明了其實法老對並不在乎。所以卡羅塔的不恭與挑釁其實都是源於對奈菲爾塔利特殊待遇的妒忌,自己本就有錯。再次,就算卡羅塔非常不爽,手的是舍普特,此時只要將舍普特關起來或者殺死,事就可以輕易解決。

但,如果考慮到奈菲爾塔利與卡羅塔各自後的背景,事就不這樣簡單了。雖然不乏份各異的人,拉西斯在繼位兩年後總共迎娶的妃子並不是很多,並且,這些妃子的存在幾乎全部是出於政治考慮。

於數年前嫁給拉西斯的卡羅塔,是三朝老臣西曼的小兒,生得人,而且舞技也是非常地好,曾被稱為上埃及第一舞姬,當年由塞提一世指給了拉西斯。此外,西曼的二兒是塞提一世的側室之一。借由自己的兒,西曼在朝中的地位日漸穩固。即使沒有這椿聯姻,從另一方面考慮,王室對西曼的存在也多有顧及。雖然表面上對王國忠心耿耿,西曼在朝中擁有一大批死心塌地跟隨他的黨羽,若是其一,則會牽連過半的國家中樞機構。

西曼在暗地裡的勢力不淺,剛登上王位僅僅兩年的拉西斯在諸多方面自然要讓他幾分。況且西曼做足了面子上的事,其對王室表現出來的有些誇張的忠心,任誰都無法挑出半分不是。於是在暗地裡一種微妙的平衡就這樣達了。

為了維持這脆弱的平衡,這次卡羅塔的手被扭傷,看似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嚴懲舍普特。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舍普特也並非可以妄的角

奈菲爾塔利在為拉西斯二世的皇后之前,是一名神殿的祭司。雖然如此,這並無法抹殺其上高貴的底比斯世襲貴族的統。甚至有人考證,奈菲爾塔利是圖坦卡蒙之後的法老的孫有純正的王族統。然而,第十九王朝的開朝法老拉西斯一世並不是王族的後裔,而是第十八王朝的末代法老軍隊裡的一名將軍,來自尼羅河三角洲地區的統治者。對來自下埃及的拉西斯家族來說,娶一位家世輝煌的上埃及名門之,才可以得到大多數的底比斯貴族擁護,因此與奈菲爾塔利的結合,是保證拉西斯家族地位的有力背書。這也是當年塞提一世將其挑細選呈送至拉西斯二世面前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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