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航拿著手機,在手心轉來轉去,他猶豫著,要不要給黃文靜打個電話。
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黃文靜卻主打電話過來了,“以航,我爸明天又讓我去相親,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幫什麼忙?冒充你男朋友?”秦以航嘻笑著說。
“行不行啊?”黃文靜有些著急。
“行。”秦以航答應了。
“那你明天上午十點,到上島咖啡找我,怎麼做,就不用我教了吧?”黃文靜問道。
“搶人這種戲碼,我以前經常幹,好幾年不做這種事了,我想,我應該不會演砸。”秦以航半開玩笑地說。
“我爸這回給我介紹一個醫生,說是國外留學回來的。你說,我看上去像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嗎,現在只要是個男人,條件勉強可以,他就讓我嫁。以前,他非要招個上門婿,現在呢,一心只想把我嫁出去。”黃文靜在電話裡一通牢。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爲你好。我爸雖然從來沒說過讓我結婚的話,可是,他卻跑去喬盛軒那裡打聽。你知道嗎,喬盛軒跟我爸說,你是我朋友,我還在發愁呢,要是讓我媽知道了,一定會讓我帶朋友回家的。”秦以航也在發愁。
黃文靜聽了,直想笑,說:“要不這樣,我爸讓我相親的時候,你幫我搞定。你家那邊,我幫你應付。”
“好主意。”秦以航欣然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島咖啡,文政坐在咖啡館裡,與黃文靜的父親黃山聊的很開心。
“文政啊,聽說你跟文靜以前就認識啊,真是緣分啊。”黃山高興地說。
“是啊,文靜很聰明,又漂亮,我對印象很深刻。我到國外進修了幾年,把婚事給耽誤了,沒想到,第一次相親的對象竟是文靜。”文政說道。
“這就是緣分啊,喲,文靜來了。”黃山看到黃文靜進來了,馬上招手。
黃文靜笑著朝他們走了過來,當看到文政的時候,頓了一下。
“文靜,好久不見。”文政站起,捧著一束紅玫瑰走到黃文靜面前。
“你安排的?”黃文靜冷笑,一把推開玫瑰花,不肯接他的花。
“文靜,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不等他把話說完,秦以航及時趕到,看到黃山,黃文靜和文政的時候,有些意外。
“文靜,這是什麼況?”秦以航一時沒弄清楚狀況,不是說相親嗎?怎麼文政在這裡?
“跟我相親的是他,真是可笑,文政,你到底想幹什麼?”黃文靜的聲音有些抖,是很堅強的人,從不在人前落淚。
“相親?表妹夫,你倒是說說看,你把我表妹撇到一邊,跑出來相親,這是什麼意思?”秦以航說完揮手就是一拳,狠狠打在文政的鼻樑上。
“啊…………”文政慘一聲,捂住了鼻子。
整個咖啡館都了,其他人也都嚇得不行,“先生,請不要在這裡打架。”服務員上前勸阻。
“黃叔叔,不好意思,讓你驚了。這個男人,是我表妹的未婚夫。我表妹帶著他上我家,求著我爸給安排進了醫院,沒想到,他居然揹著我表妹出來相親。這種人不教訓一下他,還真不痛快。”秦以航一邊甩手一邊說,剛纔打的太用力,他的手都打通了。
“秦以航,你打我,你給我等著。”文政捂著鼻子跑了。
黃山坐在那裡,臉很難看,尷尬地看著黃文靜,“兒,爸爸真不是有心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了。你別生氣哈,爸下回給你找個好的。”
“行了,你別再給我安排相親了,我有男朋友了,他就是我男朋友。”黃文靜一把將秦以航拽了過來,推到黃山面前。
“黃叔叔好。”秦以航笑著打招呼。
黃山從上到下,將秦以航好好打量了一翻,基本滿意,一表人材,高大英俊,跟他的寶貝兒般配。
“小夥子,你在哪兒上班啊?”
“海關。”秦以航答。
“多大歲數啊?”黃山又問。
“三十四。”
“家裡有些什麼人啊?”
“爸媽,還有一個弟弟,弟弟已經結婚了。”
“嗯,你有房子嗎??”
“有套小公寓。”
“那你有車嗎?”
“有,但不是我的。”
“你都三十四歲了,住個小公寓,車都沒有一輛,你憑什麼跟我兒在一起?我兒名下有一輛法拉利跑車,平時開的就是寶馬。我就這麼一個兒,我所有的家產都會給我的兒,我不希我的婿是個吃飯,要依賴我兒養活,除非……”
“除非什麼?”秦以航顯然沒想到,黃文靜的爸爸這麼不好對付,生意人果然jian啊。
“爸……”黃文靜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除非你贅到我們家,你不是有個弟弟嗎?你贅到我們家的話,你爸媽應該沒意見。你看,我家文靜條件這麼好,又年輕又漂亮,還這麼能幹。”黃山說到這裡,馬
上就得意起來了。
“爸,你不用作夢了,你讓誰贅都可以,就是他,絕對不行,他爸媽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怎麼知道不行,你跟他們談過嗎?我知道,父母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我可以給他們一些補償的。”黃山激地說。
秦以航角直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黃文靜的無敵老爸了,“黃叔叔,我跟文靜還在往中,沒到談婚論嫁,誰到誰家這麼深層次的問題。”
“這還用討論嗎?別站著了,你這麼高,擋,坐下。”黃山招招手,秦以航和黃文靜只好坐了下來。
“爸……”
“你給我閉,聽我說,小夥子,你什麼名字?”黃山這纔想起來,忘記問他名字了。
“秦以航。”
“哦,以航啊,誰到誰家這個問題,本就不用考慮了。你就一個小公寓,結婚以後,你要讓我家文靜跟你在公寓裡嗎?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會送文靜一套別墅,當然是你來我們家了。關於贅的問問,如果你擔心父母那邊不同意,我可以跟你父母談。”黃山說道。
黃文靜直覺頭皮發麻,“爸,你能不能別再說了,他秦以航,秦以航,你覺得秦市長會讓他的兒子贅你家嗎?”
“你說什麼,秦市長?他是……市長的兒子?”黃山瞪大眼睛看著秦以航。
“是啊。”黃文靜氣惱地說。
“你怎麼不早說。”黃山尷尬極了。
“我是想說啊,你不讓我說,還讓我閉。”黃文靜頗爲無耐。
“這……這真是鬧笑話了,以航啊,你別介意啊。不對啊,我聽說秦市長的公子結婚了呀。”
“我弟弟是結婚了。”秦以航回答道。
“你是秦市長的另一個兒子?”黃山眼睛一瞇,打量著秦以航。
“嗯。”
“你不適合我兒,和你聊天很愉快,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們有點急事,要先走了。”黃山馬上起,拉著黃文靜就走。
“爸,你幹嘛呀,放手。”黃文靜掙扎,可是黃山抓住的手不放,一直將拖出門外。
秦以航坐在窗前,看著門外,黃文靜跟黃山爭論,他其實已經猜到他們在說什麼。
市長有兩位公子,其中一位,是醫大二院知名的心外科醫生,另一位,是花花公子,feng流爛,不務正業。
最後,黃文靜被黃山強行帶上車,離開了。
也臨走前,抱歉地朝秦以航看了一眼,他大度地笑著跟揮手再見,也揮了揮手。
“軒軒,我失了,剛纔黃文靜的爸爸讓我贅他們家,然後得知我是誰以後,馬上帶著他的寶貝兒,逃之夭夭了,你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有。”喬盛軒毫不留,往他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什麼兄弟,什麼損友?
其實秦以航打電話給喬盛軒的時候就想到他會這麼說了,可就是想找個地方傾訴一下。
一個小時後,黃文靜打來電話,“以航,真不好意思,我爸爸他……”
“沒事兒,我只是沒想到,知道我是誰以後,你爸的反應那麼大。看來,我以前的名聲實在是太壞了。”秦以航自嘲地笑。
“是十分糟糕,不過,你是個好人。”黃文靜在電話裡安道。
“呵呵,那你還願意陪我回家應付我爸媽嗎?”秦以航問道。
“爲什麼不?”黃文靜爽快。
“行,如果我媽我,我就找你。”秦以航笑著掛斷電話。
這邊,姚婧貓在被窩裡,不想起來,聽到喬盛軒打完電話,問了句:“誰失了?”
“你聽到了?”喬盛軒笑著將摟進了懷裡。
“嗯,聽到什麼失,贅?都什麼年頭了,還招婿上門,有病。”姚婧嘟噥道。
“秦以航失了,他現在就是想贅,人家都未必肯要他。”喬盛軒說完哈哈大笑。
“他有嗎?”姚婧喃喃地問,問完馬上反應過來,一下子從牀上爬起來了,“他跟文靜分手了?”
“差不多吧,黃文靜的爸爸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以前的輝歷史,人家也知道了,所以,他失了。”喬盛軒說道。
“要是以後有個像秦以航這樣的男人,喜歡我們家小敏,我也不會同意,他失是必然的。”姚婧說道。
“是嗎?那你幹嘛要嫁給我?”喬盛軒笑問道。
“是我要嫁給你嗎,明明是你要死要活非得娶我,嫁給你,那是不得已。”姚婧說完,馬上被喬盛軒在了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又是一場翻雲覆雨。
ji過後,姚婧全的力氣也被榨乾了,“喬盛軒,我們能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啊,別整天就在牀上折騰。”
“你不喜歡嗎?你的那麼歡,明明你也很喜歡。”喬盛軒厚臉皮地說。
“我是說,這種事,一天一次就好,不能一天好幾回,吃不消的。”姚婧拿他沒辦法,他天生臉皮厚,能怎麼辦。
喬盛軒想了想,說:“想要就要,爲什麼要憋著?你說做點有意義的事,可我覺得,讓我們的快樂,這就是最有意義的事了。”
“你,我跟你沒話說了,我起牀……”姚婧對他徹底無語了,起去了浴室。
喬盛軒坐在牀上,苦思冥想,就是想不通,他好像沒說錯啊。
有意義的事,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快樂,更有意義呢?
他走到浴室門邊,問了一句:“老婆,你說的有意義的事是指什麼?”
“晨練,跑步,做瑜伽,什麼都好,就是不要一直做。”姚婧迴應道。
“可是,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運嗎?而且做完以後,我都大汗淋漓,全都很舒服。如果你是說鍛鍊,以後我們就把鍛鍊搬到牀上做吧,我們一定能健康,長命百歲的。”喬盛軒得意地說。
姚婧懶得迴應他,歪理,lang的歪理!!
鄙視,超級鄙視!
不行,不能這麼由著他,他得控制一下自己的yu。
看來,他太閒了,天閒著沒事做,竟想這事兒了。
工作呢,他現在基本沒什麼力了,海關裡那幫反對他的老傢伙都退休了。
後起新秀沒人敢跟他作對,加上有秦以航力他,他做得順風順水。
工作順利,家庭和睦,妻迷人,孩子可,喬盛軒現在的生活過的太滋潤了。
姚婧思前想後,覺得應該給喬盛軒找點事做,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否則他的力全放在上,可吃不消。
想來想去,覺得,讓喬盛軒陪孩子學習,接送孩子,這是個好主意。
一來,他有事做,二來,可以增進他跟孩子們的。
姚婧洗完澡出來,便將的想法告訴了喬盛軒,喬盛軒一聽,很激,“我就怕他們不肯坐我的車。”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姚婧笑著說。
“好,那週一,我送他們去兒園。”
就這樣,喬盛軒了專職司機,每天早上,開車送姚婧去醫院上班,然後趕回去接兩個小寶貝去兒園,然後趕去海關上班。
他的生活簡直多姿多彩,接送寶寶們上兒園的第二週,小敏和小智手牽著手跟老師進去以後,突然回過頭,對喬盛軒說了一句:“爸爸再見。”
“小敏再見。”喬盛軒說完,然後一臉期盼地看著小智,小智還沒有開口爸爸。
“你看著我幹嘛,我知道後天就是你跟媽媽的婚禮,你想聽我爸爸,等結婚的時候再說吧。”小智說完,酷酷地走了。
“這小子……”喬盛軒有些許的失,但是同樣很興。
再等兩天,也就兩天,他有的是耐心,孩子是他的,遲早會認他這個爸爸的。
晚上放學的時候,喬盛軒像往常一樣來到兒園接孩子,園長告訴他,孩子被舅舅接走了。
“什麼?你們怎麼做事的,都沒有人通知我,就把我的孩子給別人了。如果是人販子,你們擔當的起嗎?”喬盛軒激地說。
園長一聽,趕解釋,“喬先生,真的是孩子的舅舅接走的,那位姚先生我認識。當初選擇我們兒園,是姚先生親自帶孩子們過來的。”
“你是說姚子豪接走了我兒子和兒?”喬盛軒眉頭微皺,有些許的不高興。
“是,剛走一會兒。您太太打電話過來,同意姚先生接走孩子,我們才放人的。”
“知道了,以後,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不準接走我的孩子。否則,你們兒園以後別想在寧海市立足。”喬盛軒冷冷地威脅道,說完上車走了。
園長打了個冷,之前,姚子豪說孩子沒有爸爸,後來,喬家的司機每天接送孩子,他們才知道,原來,孩子的爸爸是喬盛軒。
喬盛軒的大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打架,鬧事,玩人,他知名不是因爲他有多帥,也不是因爲他在海關任關長,而是因爲他曾經的荒唐行徑而聞名。
上車以後,喬盛軒正準備給姚婧打電話,他的手機就響了。
“你去接孩子沒有?”姚婧問道。
“在去兒園的路上,快到了。”喬盛軒回答道,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去兒孩子被別人接走了。
“哦,那你調頭吧,別去了,我哥已經把孩子接走了。你過來接我吧,然後一起去肯德基接孩子。”姚婧說道。
“吃什麼肯德基,速食你沒聽說嗎?禽流你不知道嗎?帶孩子吃肯德基,吃出問題怎麼辦?”喬盛軒氣憤地說。
姚婧在電話那頭笑了,說:“我怎麼聞到酸味兒了,醋罈子倒了吧。”
“我……”
“好了,我哥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久沒見孩子們的,想見見他們。如果他真想跟你搶孩子,隔三岔五給孩子們打個電話,你覺得,孩子們還能這麼快接你嗎?所以,別這麼小氣,過來接我。”姚婧說道。
“嗯,我馬上到。”喬盛軒雖然心不爽,但是姚婧說的不無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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