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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金枝》 第104章 平行世界

 秦三爺自打廬州案后, 一路高升,封妻蔭子,整個三房揚眉吐氣,今非昔比, 原本想帶著妻搬出去單獨開府, 一來免得兩個不的哥哥打著他的名號拖累他, 二則也是徹底免了妻再繼續氣, 但礙于老夫人萬般懇求, 這才沒搬出去。

 雖是沒單獨辟府, 但三房原本的小院子大肆休整了一番, 改了三進三出的大院子, 每日門庭若市, 訪客不斷,倒是看的大房與大房愈發眼熱。

 老夫人亦是懊悔當初對這個庶子過于苛待了, 見他為妻皆請了封, 卻唯獨沒給這個嫡母請任何誥命, 既生氣又無奈。

 但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秦三爺雖然途上亨運通達, 兒的婚事卻時時懸在他們心上。

 下個月兒便滿十五了,他們便是再想多留幾年, 但及笄之后,婚事至辦起來了。

 原本沒升任之前, 夫妻倆覺得兒能嫁個家世清白的同樣是偏房出的世家子便,升任了之后,他們也更有底氣了些, 估著嫁個嫡子, 做個正頭夫人大約也是不問題的。

 他們打算的好好, 唯獨有一樣放心不下,那便是當今的這位太子。

 如今陛下病重,朝中一切事務皆有太子統攬,大權在握,只等著即位了。

 一想起這位太子對他們兒的特殊對待,夫妻倆不免有些憂心。

 太子份尊崇,絕不可能娶他們兒做正妃,可若是做個妾室,倒不如嫁個清白安穩的世家子來的好。他們不是貪圖虛名的人,自然要為兒最切實的幸福考慮。

 因此夫妻倆盤算了一通,打算趁著這次及笄宴替兒相看相看合適的人選,趁早把婚事定下,也省的人覬覦。

 嘉這一個月來也輾轉反側,弄不明白太子對的心思。

 這位殿下風度翩翩,才能出眾,嘉一見到他便心跳砰砰。

 而且,覺到,這位殿下對……似乎也有點不同尋常。

 但喜歡歸喜歡,他們的份差距太大了,還沒有昏了頭到認為這位殿下會娶做正妃。

 若是做個妾室,日后與其他子一起爭爭搶搶,十天半月地才能盼到他一面,又實非所愿。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日后沒辦法選擇,倒不如現在趁著這萌芽的時候掐斷,因此沉思了許久,嘉并未反駁父母的意見,任憑他們安排相看去了。

 秦氏夫婦見反應平淡,暗暗松了口氣,著手辦起及笄宴來。

 如今秦宣連升兩級,在這京中小小了頭角,又是太子跟前的紅人,因此他唯一的兒的及笄宴盡管辦的低調,但前來赴宴的人卻著實不算,斷了許久來往的幾個伯府,侯府此次都派了人來,好不熱鬧。

 熱鬧歸熱鬧,這些貴婦賣的還是太子的面子,想借機搭搭橋,對一個沒落世家的庶子之并無什麼期待。

 但直到這位鄉君面的時候,們才發覺是自己太過險隘了。

 來人如凝脂,娉娉婷婷,非但容貌出眾,一舉一也極為得當,知書達禮,比之自小養在深閨的貴亦是不差。

 這些貴婦們觀察了一晚上,一個個都起了心思,有意無意地套著江氏的話。

 “我倒是不知,這京中還藏了這麼一位秀外慧中的小姐,秦夫人未免太過低調了,把兒看的這般。”忠遠侯府的侯夫人笑著打趣道。

 江氏何曾是藏著兒了,只不過他們從前份低微,沒有請帖遞過來,沒有出席這種宴會的機會罷了。

 “年紀小,從前唯恐沖撞了貴人,如今這年歲大了些,也該到了出來見見人的時候了。”江氏并未抱怨,只是微微笑著,招著兒過來:“快過來給諸位夫人請安。”

 如今父親升遷了,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多,嘉在宴會前便被教著一個個去記諸位夫人的臉,因此當下早有預備,準確無誤地一一據這些夫人的著品階和樣貌格行了禮。

 行禮過后,諸位夫人微笑著點了頭,上雖不說,卻對著眼前的人愈發滿意,拉著江氏細聊了不,若有似無地引到了自己兒子上。

 江氏也心領神會地陪著附和著,心里的大石漸漸落下。

 坐了片刻,嘉笑的有些僵了,便出去氣。

 “鄉君,剛才有個人讓我給您遞了信來。”染秋行匆匆地從西側門走了過來,左顧右盼了許久,才將信遞到了跟前。

 “什麼人?”嘉看著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納悶。

 “奴婢也不知。”染秋搖頭,“那人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只說鄉君看了便知,將信塞到了奴婢手中便忽然消失不見了。”

 手好,又出鬼沒的,嘉看那封無名的書信心臟砰砰直跳,約有了個猜測。

 信封一打開,上面只簡單了寫了兩個字——“出來” 。

 這字跡筆力強勁,即便沒有署名,也不難猜到了來人,大約是那位殿下吧。

 不過是送個禮,嘉以為這位殿下頂多是派個侍從過來,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嘉眼皮一跳,連忙將信合了上,低了聲音問染秋:“送信的人還說了別的嗎?”

 “沒有。”染秋如實回答道,又仔細回想了一番,“不過那人是從西側門出去的。”

 今日宴會的來客大多是從南門和東門進的,西側門是留著運貨的,格外冷清。

 他要見做什麼,又要送什麼生辰禮?

 嘉攥著那信,心里一團,不知該不該去見。

 正猶豫間,后突然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怎麼出去這般久,忠遠侯夫人有話想跟你說。”江氏出了門,看著兒和侍站在一起形容鬼祟的樣子略有些疑

 “沒什麼事,就是飲了酒,有些頭暈。”手扶著腦袋,趁機將那信塞到了袖子里。

 “外面涼,別風寒了。”

 恰好一陣冷風吹過,江氏攏了攏上的披帛,催著進去。

 “這就回去。”

 嘉無奈,看了眼那西側門,沒再停留,跟著母親回了房去。

 門外

 蕭凜坐在馬車里,遲遲等不到回信。

 剛開始,他只以為是里面的人腳步慢了些。

 可等了快一刻鐘,大門還是靜悄悄的,蕭凜微微皺了眉,朝著邊人問道:“你確信這信是送到了?”

 “回殿下,卑職親眼看到鄉君接過了信才離開。”齊澤答道。

 既是接了信,為何不來赴約?

 蕭凜堂堂的一國太子,從來都是別人求見他的份,尚且求之不得,這還是他頭一回被放了鴿子。

 蕭凜坐在馬車里,臉一點點沉了下來,決定再給一次機會,多等半柱香。

 可天越來越黑,這大門卻連也不

 蕭凜指尖微涼,這才吩咐道:“你再去一趟,看看到底在做什麼。”

 “卑職遵命。”齊手好,三兩下便越過了圍墻。

 不多會兒,回來后,他一板一眼地將諸位夫人是如何拉著嘉的手夸贊,秦夫人又是如何笑著回應的場景一一描述了出來。

 蕭凜每聽一句,神便冷一分,最后煩躁地打斷了齊澤:“好了,孤知道了。”

 原來不來見他,是去議親去了。

 膽子還真不小啊。

 蕭凜冷眼看著那木門,目不善。

 齊澤被那眼風一掃,渾發冷,低聲詢問道:“那殿下現在要回宮嗎,還是讓卑職再去一問?”

 蕭凜沉默了片刻,只吐出了兩個字:“回去。”

 天底下敢讓殿下空等的,這位秦姑娘還是頭一位。

 齊澤暗自搖了搖頭,這回怕是惹怒了殿下了。

 因著是在冬日,屋里的炭火燒的極熱,嘉原本只是托醉,這會兒被熱氣熏的倒真有些上臉了,臉頰紅撲撲的,額上也微微出了汗。

 忠遠候夫人已經考量的差不多了,心地叮囑了一句:“鄉君若是不勝酒力,便早些回去休息。”

 嘉這才終于找到了機會,彎著拜別:“那嘉便先行下去了,夫人也莫要多飲。”

 “秦夫人真是好福氣,生了個這般心的閨,我家三個都是哥兒,一個比一個心,尤其老三,日里奔波在外,若是也能有個這般細心的兒便好了。”忠遠候夫人瞇著眼笑,越看越歡喜。

 江氏對侯府也頗為滿意,笑著又與寒暄了一番:“聽聞三公子剛補了缺,可真是了不得。”

 “不過是太子殿下垂憐罷了。”侯夫人擺了擺手,角卻滿是得意。

 嘉現下滿腦子都是袖中的書信,對這三公子興致寥寥,沒再多說什麼便出了門去。

 夜風微涼,一出門,瞬間便清醒了,握著手中的信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接到了信已經過去了很久,殿下事務繁忙,大約早就走了吧……

 嘉看著那小路盡頭靜悄悄的西側門,猶豫了片刻,還是在花木的掩映下走了過去。

 門栓一拿開,外面空空的,只有雪地上剩下一道深深的車轍印,看著像是停留了許久。

 他果然早就走了。

 嘉盯著那車轍印看了片刻,垂下了眼,又將大門一點點合上。

 木門吱呀一聲合上,即將關的時候,嘉卻忽然聽到了車軋著雪上冰碴的聲音,握著大門的手一頓,余里正看見那輛華貴的馬車不知何時又倒了回來,嘎吱一聲,停在了門口。

 嘉渾繃,緩緩抬起頭,正與那掀了簾子的人四目相對。

 果然是他,他原來一直都沒走嗎?

 嘉一瞬間五味雜陳,看著他下了馬車,一點點走過來,握著門栓的手遲遲忘記了合上。

 當那清冽的氣息拂過的臉頰的時候,嘉渾一抖,這才想起來關門。

 可蕭凜卻一手擋住了門栓:“躲什麼?”

 “回稟殿下,我沒……沒躲。”嘉低著眉小聲地答道。

 “沒躲關什麼門?”蕭凜盯著看。

 被那銳利的視線掃過,嘉既心虛又害怕,指尖微微發抖:“秦家小門小戶的,臣是怕殿下嫌棄。”

 “孤不嫌。”蕭凜看著發白的指尖問道,“來者皆是客,你就是這般待客的?”

 嘉無奈,只好卸了勁,任由他將門推了開,一閃,遠遠地躲到了門后。

 “父親在前院,殿下若是赴宴,臣讓小廝領著您去。”

 嘉低著頭,正要喚小廝,蕭凜卻直接打斷了:“孤今日不是來找你父親的,孤是來找你的。”

 找的,那不就是私會麼?

 嘉連忙后退了一步,慌地看著他:“殿下,男不親,之前祖母壽宴那日已經有流言傳出來了,若是再教人看見了,怕是又會傳出些不好的流言。”

 “什麼流言?”蕭凜走近了一步。

 這門后的空間本就仄,他上前一步,嘉下意識地又往后退,腳跟已經抵在了墻面上了,囁嚅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不說?”

 蕭凜又走近了一步,嘉連忙后傾,后背在了墻壁上才與他拉開了一距離:“他們說,說殿下對臣有意……”

 嘉抓著角,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出這幾個字對而言已經很難了。

 “不是流言。”蕭凜淡淡地開口。

 這話是什麼意思?

 嘉仰著頭看他,如果不是流言,那意思是,他真的對有意……

 臉頰瞬間緋紅,震驚和錯織在一起,腦袋里了一團。

 直到外面的冷風一吹,臉上被冰碴子劃的微疼,嘉才回過神來。

 有意又如何,份擺在那里,不想也不能做妾。

 嘉低下頭,裝作聽不明白:“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殿下若是無事也便早些回去吧……”

 “生辰禮還沒收,怎麼就要走?”蕭凜將一個致的匣子遞了過去。

 嘉現在哪兒還有什麼心思去管生辰禮,可東西已經送到了,不收反倒顯得不懂禮數,何況眼前的人是太子。

 本無法拒絕,手將那盒子接了過來,隨口敷衍道:“多謝殿下。”

 “打開看看。”蕭凜指了指那匣子。

 這匣子很重,嘉估著大約是個尋常的金玉件,并沒抱太大期待。

 盒蓋一掀開,一陣金晃眼,果然不出所料,是個金

 掃了一眼,正道謝,可抬起頭時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一眼忽然愣住,呆呆地久久沒回過神來。

 “不喜歡?”蕭凜問道。

 眼,確認了自己沒眼花,那的確是太子妃的印的時候,才驟然清醒了過來,忽然覺得手中的金印無比的重:“這……這是什麼意思?”

 “生辰禮都收下了,還沒明白過來?”蕭凜托著的手扶了一把,神略有些不自在。

 他雖沒明說,但著金印比什麼都有分量,他這是要娶做正妃吧。

 嘉被他握住的手上傳來一熱流,燒的整個人渾發熱,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可是我們的份相差了這麼多……”

 “孤都不介意,你不必想太多。”蕭凜安,“何況,孤之前不是為你封了個鄉君?”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在為份。

 說來也是,若是論份,天底下又有誰能和他完全般配?

 說到底,份之憂不過是擔心他不喜歡罷了

 嘉心臟砰砰直跳,在這仄的門后里聽得格外清晰。

 蕭凜靠著站著,自然也聽到了。

 可他卻非要再多問一句:“你喜不喜歡?”

 他這話問的模棱兩可,不知是在問生辰禮還是在問他這個人。

 嘉被那毫不遮掩的眼神看的耳后發燙,抿著點了點頭,從鼻子里出了一個嗯。

 “嗯是何意,說清楚。”蕭凜又靠近了一步,鼻尖抵著的耳輕輕地挲。

 嘉耳邊的,一縷碎發隨著他的呼吸輕輕地拂著,愈發地鬧人。

 那意從耳尖一直鉆到了心里,嘉抓著他的角,臉頰紅的像了的柿子一樣,小聲地開口:“喜歡。”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蕭凜這才稍稍遠離了一些,可當看到飽滿紅潤的瓣時,間又有些發干,的下頜轉了過來,眷的側臉:“你及笄了。”

 上次因為還差一個月,他沒吻下去,如今已經及笄了,他也無需再克制了。

 嘉看著他利落的下頜和那廓分明的既害怕又期待,忍不住去想和他親吻會是什麼……

 那張臉越來越近,嘉手心微微出了汗,當他的吻上來的時候,張地連忙閉上了眼。

 可意外的是,與他攻擊極強的外表相比,他的卻出乎意料的,微涼又清冽,帶著一點點放松下來。

 正當,放松的時候,那原本溫卻越來越熱,越吻越深,挑開了的齒關直往嚨里頂。

 嘉呼吸越來越急,完全了節奏,不得不雙手環住了他的肩,踮著腳才能勉強支撐住。

 吻的正.的時候,耳邊似乎聽到了些許腳步聲,嘉努力分出了一神,迷蒙的雙眼一睜開,正看見不遠母親和那群貴婦人似乎正在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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