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做了一個夢。
自從末世降臨后, 他就日日做夢,最初夢境如同白日經歷的一次復刻,但自從遇到飲冰后, 夢境與現實的差距越來越大。
但不變的, 卻是那種真實的覺,真實到讓他在夢境中分不清真幻,甚至有時直到醒來之后, 都會怔怔地再愣神一會兒。
而現在, 他又一次在沉睡中夢。
紀初曾不止一次慶幸,現實中的自己比夢境中幸運,末世降臨后一年多來, 他看著夢境中的紀初四尋找,想要找到飲冰,卻一次次陷失。
直到現在,在他與飲冰已經互相表達心意后, 夢中的紀初仍在漂泊游, 像是荒蕪大陸上一個孤獨的游魂,筆記本上記載的地址劃去一個又一個, 他依舊沒有毫收獲。
終于, 最后一個可能的地址也被劃去, 夢中的紀初茫然無措,世界之大,足以讓他再也找不到想尋覓的那個人。
夢境之中,紀初無聲地坐在車里,沒有表的面龐看上去疲憊甚至木然。
但他仍舊沒有放棄,他回到自己曾去過的安全區,同燕城安全區取得了聯系, 而今天的這場夢境,正是取得聯系后發生的事。
夢中的紀初站在陌生的建筑,聽到夏啟的聲音越空間傳到耳畔,那青年的嗓音總帶著一往無前的鋒芒,此時卻低啞沉痛,紀初聽到他痛苦哽咽的、失真的嗓音。
夏啟道:“安全區出事了,林松…犧牲了。”
夢境中的紀初怔住,低落地垂眼,他和林松算不上悉,畢竟末世后,他始終在到流浪,尋找飲冰的蹤跡,但林松是有的知道他背景的人,終歸也算是識。
他沉默片刻,才問道:“怎麼回事?”
夏啟的聲音微啞,像是咬著牙,用最后的力氣發出嘶聲:“喪尸圍城。”
“喪尸進三階后會恢復神智,腦域和元素異能者與人類幾乎無異。”
夢境中,紀初驟然抬眼,他知道這消息的分量,也知道這意味著更多的絕。
夏啟繼續道:“他們策劃了進攻,安全區又出了叛徒,應外合下,安全區失守。”
紀初沒有開口,聽到夏啟呼吸急促了些,悲憤道:“為守衛安全區,林松以殉職。”
紀初問道:“安全區現在怎麼樣?”
夏啟短暫地沉默一瞬,答道:“傷亡過半,但終于守住了。”
夢境之中,紀初抬眼,過玻璃窗遠眺,他看到夕的余暉,橙灑在他上,卻毫沒有暖化他眼底的堅冰。
紀初道:“我會回安全區。”
夏啟驟驚驟喜,想起他在尋人,卻不敢問結果如何,他能猜出紀初恐怕沒有找到,卻自私地不想讓那青年繼續尋找。
如今的安全區百廢待興,他們太需要紀初這個強者的幫助。
最后,夏啟只是短促應道:“歡迎你回來!”
紀初扯著角苦笑了一下,又道:“等局勢穩定后,我還會繼續尋找下去。”
通訊另一邊安靜片刻,在紀初以為通訊已經結束的時候,夏啟最后道:“這麼執著?”
紀初的指尖挲過軍刺,出一截復而收鞘中,他緩緩道:“只有死亡能阻止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任何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決絕,通訊終于結束,紀初放下通話裝置,向越野車走去,他會回到安全區,先幫夏啟解決燕城的守衛問題,因為曾有人教過他要做這樣的人。
夢境之中,紀初突然驚醒,他的意識隨之離夢中自己的軀,漂浮于半空。
看著夢中的自己拉開越野車,草率地仰躺在駕駛座湊活一夜,他心底忍不住微沉。
自從見到飲冰后,他一直很疑,為什麼飲冰已經沒有往日記憶,卻對他的態度十分特殊,就像是……早就認識他一樣。
另一個讓他疑的,就是自己的夢境,這些夢境過于真實,就像是他曾真的經歷過這些事,在夢中又按照時間順序回憶了一遍一般。
紀初看著月亮升起又落下,約月輝灑在夢中自己的臉上,那青年眼底帶著青影,也不知已經多久不曾睡過。
紀初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猜想。
或許這夢境真的曾存在過,他真的曾苦苦尋找飲冰卻無所得,那時他沒有回到燕城,沒有他和飲冰的燕城被喪尸圍城,損失慘重,甚至于林松都犧牲在戰斗中。
或許這一切都是真的。
紀初突然到恍惚,恍然間分不清真幻,甚至于心底突然浮現出惶恐,他害怕夢中的才是現實,而與飲冰同行的經歷才是幻夢。
紀初蹙著眉頭對自己道:“快點醒來。”
從深層夢境中掙扎出去后,他約聽見玉石般悅耳的聲音喚道:“紀初。”
紀初突然睜開眼睛,他雙眸微冷,全無剛醒的茫然,清晰地看到自己置于空間后,才緩緩地松了口氣。
他這才想起,這是他們一行三人一喪尸離開安全區的第二天。
紀初從床頭拿起腕表戴在手上,夢中的記憶仍浮現在腦海,但他看著眼前清晰的現實,心底的慌淡去許多,他打開腕表,看到竟然已經快九點了。
紀初的表呆了一下,這是他末世后第二次起遲了,上一次是因為薛家村的藥劑,這一次卻是因為做噩夢。
紀初耳朵尖染上些許薄紅,這時候肯定來不及做早飯了,甚至飲冰都可能已經醒來。
想到這里,紀初穿外套的作突然頓住,他從紛的記憶中想起,自己是被人從夢中喚醒的,呼喚他名字的聲音如清泉擊過玉石,聽而讓他悉。
紀初突然起,草率地理了理衫,向臥室門口走去。
拉開門,果然看到飲冰站在門外,那青年穿著綢睡,的布料松松垮垮地垂在上,勾勒出瘦削的線條,飲冰的眼眸中帶著些微憂慮。
紀初了額角道:“我沒事。”
飲冰看向眼前年輕人,他很見到紀初剛醒的模樣,眼前的青年似乎睡得不安穩,額前的發略顯凌,衫也不齊整,卻為他添了幾分灑不羈的英俊。
飲冰道:“不舒服?”
飲冰醒來時就覺察到不對勁,平日里總是紀初做好飯才喚他起床,走出臥室門就能嗅到早餐的香甜,甚至有時他起床氣未散,紀初還會直接將他一路抱到餐廳。
今天他卻是自行醒來,出門后就發現房間有些清冷,鹿寧和吳非都向他投來擔憂眼神。
他來不及換服便走到紀初門前,低低喚了那人名字,卻沒有回應,正在考慮要不要強行破門而時,紀初終于打開了房門。
紀初無奈地笑了一下:“做了噩夢。”
他看著飲冰,想起夢境中自己心底浮現的慌,忍不住微垂眼睫,抬起手臂。
他抱住了飲冰,不是平日里常出現的公主抱,而是用雙臂環著對方瘦削的軀,忍不住微微用力,像是想通過這作,向自己證明飲冰是真實存在的。
飲冰怔了怔,紀初抱著他,發型稍顯凌的腦袋在他耳側,氣氛并不旖旎,他反而覺得,此時的紀初像只大型犬,因為擔心被丟棄而委屈。
飲冰想起紀初剛說的話,也不知紀初究竟做了什麼噩夢,才會表現出這般模樣。
飲冰沒有選擇追問,而是抬起手,回抱住紀初,然后在青年拔的脊背輕輕拍了拍。
飲冰道:“我在呢。”
紀初點點頭,發蹭得飲冰微,聽見那青年在耳邊悶聲道:“嗯。”
飲冰的視線過紀初,向后看去,他突然愣了一下。
他們此時就在紀初的空間中,而這還是他首次主來找紀初,首次看清紀初的臥房。
飲冰愣道:“這間屋子……”
紀初突然回神,他微微一松開手,有些不自在地避開飲冰的視線。
飲冰看著眼前的臥室,他之前以為所有人房屋大多相同,現在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臥室竟比紀初這間要大很多。
飲冰道:“所以,我那間才是主臥?”
紀初的心已經平復,點頭應道:“是。”
飲冰心微,在沒有找到他,甚至不知道能否找到他的時候,紀初已經為他收拾好主臥空置著,只等他有朝一日能夠住。
飲冰仔細環顧這間屋子,又道:“這里的布置是不是……”
他遲疑地停頓片刻,看到紀初直視自己,淺的瞳孔中滿是認真的神。
紀初道:“是按照你的臥室布置的。”
紀初輕輕笑了笑:“當初你把我領回家,讓我睡在臥室,自己卻去了書房。”
飲冰想不起這段記憶,卻記得自己的單公寓是什麼模樣,紀初的臥室一角,正是他小公寓中那間書房的復刻。
在找到他之前,紀初就住在這里,住在一段只有自己記得的回憶里,看著臥室里按照回憶做出的布置,等待著找到他的那一天。
飲冰想起了前世,那時候紀初該是怎樣的想法呢,他尋找了那麼久,卻最終都沒有等到隔壁主臥的主人。
在得知他的死訊后,前世的紀初會有怎樣的反應,會不會是長久地坐在這間臥室里,對著悉的場景默默哀悼。
飲冰不愿細想,收斂起思緒,覺到心底的意。
紀初卻對他輕笑:“你等一會兒,我洗漱完就去做飯了。”
然而紀初這次卻失去了進廚房的權利,當他洗漱完下樓時,飲冰已經占據了廚房,并在不久后端了幾碗粥上桌。
飲冰有些不自在道:“只會做這個。”
他隨即抬手,取出平日里寶貝到不行的點心盒子,敞開放在餐桌上。
紀初拿起一塊點心,眼中突然流出深深的懷念,輕聲道:“真好啊,和那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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