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姍盡可能說的輕描淡寫,“也沒什麼太大問題,趙主任說,你腦部CT有個很小的影,可能是個囊腫或團塊之類的,需要做手治療,不過這種手鹿城做的,需要到北京去做。”
肖莉的語氣也是很隨意,“是腦瘤嗎,惡的?”
肖姍趕搖頭,說道,“不是不是,趙主任說,應該是良的。”這話趙主任當然沒說過,但此刻也是沒辦法。
肖莉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趕出院吧,我問一下原來北京的同事,看看哪個醫院做的比較好。”
肖姍看了一眼姐姐說道,“我已經托人打聽過了,北京天壇醫院是最權威最擅長開顱手的。”
肖莉沖笑笑,很輕松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明天就讓你姐夫趕辦出院吧,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一直在門外聽著的蘇林走進來,聲音哽咽的說道,“莉莉,你千萬不要多想啊,去北京做了手肯定就好了!”
肖莉瞪了一眼丈夫說道,“我沒有多想啊,倒是你,我還沒哭,你先哭上了,一個大男人,丟不丟人啊?”
其實不止是蘇林,肖姍也很擔心姐姐肖莉的緒,畢竟這樣的事旁人是無法真正的同的,而且任何手都有風險,開顱手更是如此,比一般的外科手風險都要高。
但事實證明這是他們多慮了。
肖莉當然會擔心手風險,但心里有一個很強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到至七十歲,要親眼看著兒潤潤長大,不缺席生命中任何一個重要的時刻。
比如潤潤會翻了,潤潤會坐了,潤潤會媽媽了,潤潤會走路了,潤潤能自己吃飯了,潤潤要上兒園了,潤潤要小學了,潤潤要上中學了,潤潤要上高中了,潤潤要上大學了,潤潤要工作了,等等等等,不但要親眼看著,還要參與到其中。
要給沖,要給換尿布,要給洗澡,要陪玩兒,要抱著,還要哄不要哭,要給買各種各樣漂亮的小服,等大一點了,還要教認字讀書。
除此之外,當然還有很多很多需要這個媽媽做的事。
所以,必須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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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不用擔心了,莉莉都已經出院了,也沒去上班,就在家里休息呢,再說了,現在黑天早,一會兒天就黑了,您還是別去了。”周婷婷一邊說,一邊給婆婆倒了一杯熱茶。
田院長已經給第一人民醫院打過電話了,知道肖莉已經出院了,而且跟趙主任還通了一下大兒的病,作為一個醫生的敏,懷疑兒還有其他疾病,但趙主任和的意見相反,而且說任何檢查都沒有問題。
在軍區醫院也是什麼也沒檢查出來,但作為母親,田院長還是不太放心,下了班就想過去一趟。
“也好,那我就明天上午再去吧!”田院長改口說道。
周婷婷一愣,說道,“媽,明天你也別去了,你這才剛好,這大冷的天兒又是冰又是雪的,明天您就在家里跟清清他們玩兒,我替您一趟好不好?”
田院長很想說不好,但又不好拂了大兒媳婦的面子,只得退而求其次的說道,“那好吧,莉莉家的電話壞了,你明天先去一趟姍姍家,讓給我來個電話,詳細說一說莉莉這幾天的況!”
周婷婷說道,“媽你不知道嗎,姍姍出差了呀,走了好幾天了。”
肖莉家是安裝了電話的,但肖姍考慮到田院長或者肖司令會打電話過來,所以提前把電話線給拔掉了。